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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臭手从零的身上拿开。”不用猜都能想到这是谁。枢不得不放开零。
“请你下次从大门进来,我很喜欢被你毁坏的这扇窗户。”枢换回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耀。强压内心的欲火。
“如果我从大门进来,看见的就不是刚才那个场面了。”耀死死的抱着零,拉紧零的衬衫,紧盯着枢,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零就被他拐跑了。
“耀……我要窒息了……”零差点就被耀活活的勒死。众人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耀,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你跟大家说清楚比较好吧!”零。耀把窗台上的玻璃碎片弹开,跳上去,夜色与屋内昏暗的灯光,将耀的脸衬托的格外鲜明,这个冲动的少年安静下来,也是如此的让人销魂呢。
“有什么好说的,零是我救回来的,李土是我送走的,就这样了。”耀不耐烦的说,看到黑主要发问的样子,立刻提高声调说“不许提问,大叔。”黑主听见这样严厉的告诫,立马回身抱着夜刈,开始无声的抗议。
“耀……”零虽然无语,可也知道耀的脾气,也体谅耀其实不想提起十年前的一切,包括蓝血的秘密,虽然零现在的身份与以前不同,但对于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耀从来不跟他提起那天的事情,零知道耀肯定有他的理由,也就一直都没开口问,可是如今……到了不得不摊牌的地步。
耀看看零,虽然不想说,但还是不能放任零那张疑惑的脸不管。毕竟那是他呵护的零,他要看到他幸福,快乐。这是他活到现在的动力。
“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跟零说了,只是一直没有开口,其实李土一直爱着我的姐姐,这爱延续了万年之久,也就是他们这段不被祝福的爱,才招来了蓝血一族的灭族之灾。”说道这耀用双手环住双肩,能看出来他有些颤抖。
“蓝血一直被称为诅咒一族,那只是人们以讹传讹的悲剧。因为我的父亲是一族之首,所以他要求每个族人都必须隐藏自己的气息,确保不被其他种族发现。因为那个破称号我们被神遗弃后又被其他族群所猎杀。真是可笑死了为了一个破名字破传说就猎杀我们。”
“为什么说是你姐姐带来的灭族之灾。”黑主面色凝重的问道。耀狠劲的瞪了黑主一眼。
“我说过不许提问的。一开始他们相爱时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姐姐的秘密还是被李土发现了,但他们对彼此的爱化解了一切困难险阻。可贪婪的玖兰一族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很快他们的事情就曝光了,引来了嗜血的魔鬼,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全族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毁灭了。父亲在临死前将全部力量封印在我体内并封印了我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我触碰到李土灵魂的那一刹那恢复的。因为一直爱着姐姐,所以李土一直活在痛苦中,他自责懊恼的活了那么久,生生死死无数次,灵魂却始终不能得到安息。而我恰恰能操纵灵魂,李土再见我时,是在零的家里,因为我无法达成他的心愿,他蛊惑绯樱闲害死了零一家,就是为了让我觉醒,那个男人居然……”耀低下头。
“因为零的母亲救了你,最后却惨遭杀害,你觉得是自己害死她的,所以一直自责懊恼着。”黑主这次没有提问,反倒帮耀继续了他的故事。“雅(零的母亲,我真不知道他妈妈叫嘛名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而且他也知道你的身份……”众人都很惊讶的看着黑主,这使得他无法再继续下去。
耀嗖的一声跳下窗台,紧紧的抓住黑主的衣领,“你说什么,她……都知道。”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真相。“是啊,因为她救你回来时,你身上流出的血液是蓝色的,虽然那股气息被你父亲很好的封印起来了,但那象征身份的异族血液却暴露了你的身份。”
黑主推推眼镜,在那镜片下隐藏的不光是对这件事情的悲伤,还有当初自己没能劝动雅放弃救耀的信念而自责着。“她知道我是吸血鬼,却还是救了我。”
耀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那蓝血顺着嘴角留至脖颈间,零一把把耀揽在怀里,安抚着这只雏鸟。“耀,那是母亲的选择,后来发生的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错,而是锥生家的命运,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请不要再耿耿于怀那早已沉淀的历史了。”
“对不起,零,如果当时我能阻止那一切,也许就能看见零的笑脸了。再或者我根本没有逃到那里,亦或者没有被雅所救,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我真的恨自己,我以为躲开零就能保护零,可是还是差点害死你,我要怎么办才好,我真的不知道。”
耀在零的怀里哭诉着自己的痛苦。这个孩子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尽管那千万年的永恒生命在人类看来是无比的荣幸,可在吸血鬼看来,那确实是被诅咒的命运呢。他们没有死亡,经历无数生离死别,所以他们把自己用冷酷残暴的盔甲层层包裹住,只为隐藏那颗脆弱的心。零也许多少能了解母亲当初救耀的心情了。只为了给这个孤独的孩子一些家的温暖吧。
伴随着耀的哭声,大家的心也跟着一遍遍的抽痛着。不知过了多久,耀哭累了就安静的在零的怀里睡了。零小心翼翼的把耀抱到枢的大床上,在耀的额头上轻轻的留下那祝福的吻。“做个好梦,我的弟弟。”零轻声的低语道。
(客厅)
“抱歉枢,霸占了你的床,天快亮了,先暂时到客房休息一下吧!”零来到客厅,坐到枢的对面。
枢起身走到零的面前。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零的眼睛,俯身将嘴唇贴到零的脖子上感受零的脉动。“零,我可以吸你的血么?”
零微微一怔,虽然他很吃惊枢为什么要吸他的血,可是还是默许的闭上眼睛,轻轻的点头示意枢可以。
枢露出自己尖锐的獠牙。咕噜咕噜,零只感觉颈间的刺痛,随之而来的就是血液从自己体内被抽出的缺失感。
可能是失血过多,零有些眩晕的感觉,他有些吃力的抓住枢的后背,低声说道“枢,请住手,我快……”伴随零的话音,枢的攻势更加愈演愈烈,零不知道枢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模模糊糊感觉眼前有人影晃动,却看不清来者是谁,只是睡魔还是来到了零的身边。
“就算你吸光零的血,然后利用自己的力量也无法把他拉出蓝血的命运了,放弃吧!”耀慵懒的站在枢的后面,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坐在刚才枢的位置,端详着眼前的一幕。
“为什么非要那么做。”枢有些气愤,自己也曾想过把零变成吸血鬼。可是一想到零对吸血鬼的憎恶,他就开始痛苦不知如何抉择是好了。可耀却那么轻易的将零拉入了这无底的深渊中。
“为了救回他,我不得不这么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耀仰头躺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吊灯有些出神。“其实,当初零已经沦为Level E了,即便是靠着你的血能暂缓变异的进度,可却无法逃避那样的命运啊!而且他还中了血咒,我也是没办法才用那个的。”耀无奈的摇摇头。
“那样零会很痛苦的,他最痛恨吸血鬼,最后自己却沦为吸血鬼,而且还是蓝血……”枢心痛的抱着零。
“这个你到不用担心,当零知道自己变成真真正正的吸血鬼是,他没有沮丧没有伤心,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连我都没有想到的话。”耀扭头看看枢。“想知道是什么么?”
“你想说不说随便你。”枢将零放在沙发上,用自己的外套帮零盖好。而这次耀却没有闹,而是凑近枢的耳边,轻声的说道“零说‘这样也好,我就能永远陪着他了。’”
枢不可置信的瞪着耀,“看我干什么,当时我也跟你一样吃惊。”耀坐到沙发背上,双脚离地,来回荡着。“其实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都喜欢对方了,只是两个人都不肯先开口向对方表白,结果闹成那样,幸好神休假回来了,给你们一次从新来过的机会,只是这次你们站在同样的起点上开始你们旅程。”说完话耀跳下沙发,静悄悄的离开客厅,留下昏睡的零还有枢。
“我其实是嫉妒才这么做的。抱歉零。”枢发现自己只要一面对零就总是没办法理性的面对问题。
“不用道歉,枢。”零的眼依旧是紧紧的闭着,但轻柔的话语却让枢安心。枢把獠牙对准自己的动脉,将血储存在口中,零闻见血味立刻睁眼,可是却感觉到枢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的在搔弄着零的脸颊,而从枢口里流出的正是那甜美的血液。
零双手环上枢的脖子,接受枢温暖的血液流入自己的体内。两人紧紧的相拥着。迎接属于他们的那一米阳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