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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既要为他们做事,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好。至少炽天阁绝不能被灭掉!若真的随了他们的心愿,彻底剿灭了炽天阁,那他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指望蜀国兑现承诺,也同样等于是指望母猪上树,根本是不现实的!容止才不会相信,蜀国那个小皇帝真的会是如韩夫人所言的不世明主呢!一个亲爹刚死,就急着给别人戴孝的人,说话会算数才见了鬼呢!
秘密知道得太多,当权者就不会容忍,事成之后,自己这个内奸,九成会被杀人灭口,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有均衡了各方的利益,自己和星若才都有利用价值,才可以继续周旋,在虎狼窝里面暂时获得安全。因此,必要的时候,不惜通风报信给阁主方面,也要保证各方格局不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容止不是个一般意义上的忠犬,他骨子里比较强势,虽然选择了守候星若,但是更多的时候用的是隐瞒式的保护,因此两人缺乏一定的交流,彼此有一些互相的伤害,也因此被乘虚而入了。
伪娘玲珑
“午饭备下了,请尊主的示下:是在院子里用,还是回屋去用?”说话的是早上阁主新送过来的大丫头霜吟,人如其名,17、18岁的年纪,温柔娇美,未语先笑,说什么都像是在吟诗作对,举手投足之间,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阁主说,霜吟也是炽天阁的家生丫头,不过祖父那辈儿上也是萧家女儿的侧枝,所以更加守礼大气,知进退,也更加可靠些。于是派了过来,帮她打理近身的事情,顺便管束底下别的婢女们。但不知道为什么,星若却对她没有太亲近的感觉,还是更喜欢率真单纯的小丫头碧水多一些!
“就这儿吧,谢谢!”星若懒得动弹,坐在亭子里,微微蹙眉,望着一池锦鲤发呆。在这儿坐了有一两个钟头了,怎么一直也不见容止露面呢?他在后院做事吗?是不是工作很多,忙得脚不沾地,怎么这么久了,也不回来书阁喝口水,休息一下的么?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挑剔惩罚,吃过饭了没有?
今天也不知道萧阁主发了什么神经,从一大早起来开始,就一批批不停地往沁竹苑送这儿送那儿的!衣服、布匹、首饰、珠宝,还有什么茶叶、古玩、文房四宝之类的,甚至除了霜吟这一个大丫头,还陆陆续续的送过来了10名婢女、10名小厮和4个婆子!莺莺燕燕,郎才女貌地站了一地,说是从前尊主这边使唤的人,老的老,小的小,怕是都不顺手,也不问问星若的意见,便一股脑儿的都换了新的!若不是小林死命的要求,连碧水他们也都打算带了走,如今这一大院子的人,除了萧总管和容止被留下来,其余的,连个看着脸熟些的都没有了。星若忍不住暗起疑窦,萧阁主此番大换血,到底是为了换上更听话的眼线,以便随时监控自己,还是怀疑有了什么内鬼,未雨绸缪呢?
不过这也与自己没什么相干,反正那些人多半也都不太认识,只要碧水和容止留下就好了,旁的人,是圆是扁倒也没什么所谓!因此,虽然也处了一个上午了,星若却也除了对主动自报家门的霜吟有几分印象,其它的诸位连名儿也不曾问过,更是对于萧阁主临走前嘱咐的要选出个看得上的管事这一交代,索性丢到了脑后边。
不一会儿工夫,精致可口的八碟八碗就摆上了面前的石桌。星若俏眉深锁,嘴角抿成了一线,无奈的抱怨了一句:“不是说过不必如此浪费了吗?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许多东西!”
“回姑娘的话,这已经是最节省的定例了!”霜吟笑吟吟的,眉眼弯弯的,好似新月如钩。
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俏笑嫣兮的大丫环,衣食做派甚至胜过了小门户里的小姐,又岂会知道这一大桌子的东西,可以变成多少难民的救命粮食呀!星若没再言语,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接过了递到手边的金丝楠木筷子。
“尊主,慕堂主求见!”听到小碧水清脆伶俐的声音,星若的心情略微晴朗了一些,不由嘴角上扬,眼里多了几分神采,“快请!”
瞧见风姿绰约的成熟女子款步走来,星若连忙起身相迎,一把拉住慕雪意图见礼的身形,面含微笑的客气让座:“慕姐姐不必多礼!我比你还小上几岁呢,阁主不在,就不要再折我的福分了!姐姐吃了没有?要是没有,不如赏个脸,也省得我一个吃饭,怪没意思的。”
“尊主也太客气了!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慕雪优雅的低了低头,没有丝毫忸怩作态,大大方方的寻了下首落座,接过了霜吟递来的餐具。
“慕姐姐前来,有何见教?”
“咯咯~,见教可不敢当!属下是忝颜来向尊主讨些东西的。”慕雪轻柔一笑,用丝巾掩了掩口,脸上微微有些赧然,“不知尊主上回拿了去的那瓶无暇丹,还有没有剩下的?呵呵,属下真是没脸,送出手的东西,哪儿还有往回要的道理!只不过,这东西制起来甚为费事,眼下又有急用,只好红了脸来向尊主伸手。”
“有的,慕姐姐稍候。”星若一听“无暇丹”三个字,不由自主皱紧了眉头。慕雪来讨那种歹毒的东西做什么?又不知道是哪个这么倒霉了!微微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碧水,轻声吩咐道:“去把我昨天嘱咐你收起来的白瓷瓶拿过来!”
片刻之后,星若犹豫了一下,轻轻将手中的瓷瓶推到了慕雪面前,含糊的劝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少用,就尽量少用一些吧。”
“是,多谢尊主!”慕雪打开瓶盖看了一眼,低垂的眼帘下,一双秀目之中不由闪过了几分心痛,“属下顺道带来了几种疗伤的好药,尊主留下,预备个方便吧。”
修罗堂里其实并不缺这个东西,借故来讨,不过是放心不下而已。小容身上伤得很重,被尊主带出去了几日,也不知道境况如何了?交给尊主的无暇丹共有10粒,刚才粗略一数只剩下了七粒,难不成另外的三粒都已被尊主用来折磨他了么?这么霸道歹毒的药力,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各怀鬼胎,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菜,两个女人都同时被外头的吵杂打扰了思绪,不约而同的彼此对望一眼,凝目向院外瞧去。外面吵吵嚷嚷的,情况似乎十分混乱。
“哪个奴才这么大胆,敢惊扰尊主圣驾?!”大丫头霜吟扬声问了一句,不怒自威,略带了几分凌厉。
话音刚落,一个淡黄色的身影便被门外的守卫,连推带搡的押了进来,扑通一下推倒在地。
“咦~~,是你!”这不是那个尤物吗?也就是上次参观修罗堂时,自己一念之仁救下来的那个小伪娘,他闯到沁竹苑来做什么?星若满脸疑惑的看向慕雪,只见那个美丽的女人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脸色低沉之间,似乎隐含了几分怒气。
“哈,奴才就知道,尊主一定会记得奴才的!”尤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闪动着兴奋不已的神采,朱唇轻启,柳眉微扬,快乐的心情不言而喻!他飞快的抬起头看了星若一眼,吹弹可破的嫩脸上似乎飞过了一缕红云,紧接着忙不迭的调整了跪姿,端端正正的,咚的一声,对准星若磕了个动静很大的响头,声音激动的微微有些发颤:“奴才特来当面拜谢尊主当日救命之恩,谢尊主垂怜!”
“嘿嘿,一点儿小事,你用不着放在心上!”星若不由被他的行为弄得别扭窘迫,下意识的歪了歪身子。视线一低,却瞧见那尤物不管不顾的,竟然是直接跪在了一个积水坑里!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园子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稍微低洼的地方都积满了水,现在雨虽然是停了,可到底入了秋,天气已经转凉。这尤物却还是像上次一样,穿的要多单薄有多单薄,透过淡黄色的纱衣看去,里面仍旧是红果果、坦荡荡的样子!纱衣沾了水,更是紧紧贴在了身上,勾勒出玲珑曼妙的曲线,看得人要忍不住大喷鼻血了。“那个,你先起来说话。地上有水,别受凉生病了!”
尤物闻言高高地扬起了曲线完美的下巴,透过大开的领口,星若的角度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看清楚他瘦削柔美的锁骨,以及连接在胸前两点间紧绷绷的锁链。他很是大胆的抬着头,痴痴看向星若,不动不语,眼里却闪动着完全是属于男性所特有的刚毅。
慕雪恼他唐突,顺手把装了无瑕丹的瓶子扔过去,将他砸回了神,没好气的数落道:“拿去!赶紧的上好了药,滚回质子府!好个不知进退的东西,尊主的香闺也是你这下贱玩意儿配进来的么?竟跑到这儿来找我!”
那歹毒的东西,是拿给他用的啊?!星若看了看他单薄的身子,因他此时跪得笔直,离得又近,除了背后,差不多是一览无余了。湿漉漉的衣物遮不住什么,盈盈堪握的细腰处,一大片狰狞的紫黑,仿佛是一整圈宽腰带一般,很是触目惊心!四肢、胸前、腹部等没有被那些乱七八糟饰物挡住的地方,也都隐约可见一道道细小的伤口和青紫的齿痕。是要遮盖这些虐伤么?看着伤势不轻啊,怕会很疼!星若不由心生怜意,眉心微动,眼里自然的带了几分关切。
只说尤物接了药瓶,反手紧紧攥在了掌心,并没有因被堂主呵斥,而赶忙谢恩退下。反而连挺直的脊背也不曾弯一下,只是微挪了挪身子,半侧向慕雪,目光刻满了坚定和执着,胆大包天的认真禀告,略显稚嫩的声音竟也有几分男性的沉稳:“堂主开恩,奴才宁可死,也不会再回去了。质子府那边,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杏目微侧,余光瞟了星若一下,抿了抿唇,毅然决然的继续下去,“再怎么说,奴才也是个男人,大皇子的恩宠,消受不起!请堂主发落便是。”
“嘿,你找死是吧?!”慕雪闻言大怒,青葱玉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目光阴冷下来,“打小入我门下,向来也没说过消受不起,今儿倒来尊主跟前恶心我,反拿自个儿当个男人了!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左不过是被人骑的货!活腻了好办,姑奶奶马上就能成全了你!来人,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贱东西拖出去,堵严了嘴打死,别弄脏了尊主的地方!”
暗流汹涌
“嘿,你找死是吧?!”慕雪闻言大怒,青葱玉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目光阴冷下来,“打小入我门下,向来也没说过消受不起,今儿倒来尊主跟前恶心我,反拿自个儿当个男人了!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左不过是被人骑的货!活腻了好办,姑奶奶马上就能成全了你!来人,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贱东西拖出去,堵严了嘴打死,别弄脏了尊主的地方!”
星若闻言震惊,连忙出言阻拦,使了个眼色令已冲进来的守卫退下:“慕姐姐别急动怒,不介意的话,可否先给我说说前因后果?”
“尊主恕罪,属下介越了!”慕雪自感失态,忙敛了怒色,颔首请罪,嘴角挂上了一抹柔和,转头看向星若,目光温和优雅,还带了几分娇羞,“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是小蹄子皮痒了,跟属下耍性子而已!慕雪管束不严,让尊主笑话了。”
冷冷的瞥了一眼脚下的尤物,慕雪笑容不减,徐徐解释说:“楚国的大皇子在京城做了十多年的质子,如今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偏就是净好些不入流的调子。质子爷会些功夫,手底下难免往往重了些,普通的小倌多挺不过去几日,就被玩儿死了。于是圣上便顺水推舟,颁了旨意,叫咱们送几个伶俐些的过去伺候。那楚皇岁数也不小了,难保会有个好歹,派个人过去盯着,也好听着点儿风声什么的。原不是什么大事,倒弄得急赤白脸的,拿个死字来吓唬谁啊?!”
最后一句恨恨的咬的重了些,星若瞧见尤物身上不禁抖了一下,很是害怕。“咳,就这儿事啊!慕姐姐,犯不着这样要死要活的,他不愿意,换个人去也就是了,何必强迫呢?”
“咯咯,我的尊主哇,没的被这野蹄子给骗了去!”慕雪轻声发笑,白了一眼老老实实伏跪着的尤物,轻贱的踢了踢他腰上的醒目伤痕,嘲笑道,“您甭瞧他可怜兮兮,弱不禁风的模样,便被他欺了!这小子自幼习武,功夫好着呢!打小儿也是受惯了调(晋江)教的,就这点子伤,根本不妨事,哪里就忍不了的?分明是故意作死!”
话音未落,只见那尤物慢慢支起了身子,大眼睛盈盈闪着光,牢牢盯住星若,说不清是哀怨还是乞求,嘴里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四个字:“尊主,救我!”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听得星若胸口一酸,有点难受,忍不住又同情心泛滥了。“慕姐姐,算了吧?不管是真是假,也没必要逼出人命啊!”小林低头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轻声开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