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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许久,显然就是同伙!”玲珑似对被围困的局面浑然不觉,径直挥舞着雌雄双剑,向手无寸铁的容止凌空劈来,招式老辣,剑气逼人。“那丫鬟自爆之前,大声喊着叫他躲开,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在场的全都听见了!还有,奴才发现他左腿上有伤,流血不止,应当就是养蛊施术所致!”
叮叮叮数声,两人相斗十数招,身形一错,竟是胜负难分!容止不由头大如斗,频频皱眉,玲珑人如其名,身法轻灵如燕,七十二路崆峒剑法使得出神入化,竟是师出名门!
不敢稍有怠慢,轻言一声得罪,反手夺下了站在近前的侍卫手中钢刀,故意将背后空门留出,毫不保留的呈现在守卫们面前,表示自己并无拘捕反抗之意,只是被迫的自保。同时凭空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幕墙,阻挡在玲珑身前二尺,不容他有机可乘,却几次手下留情,临时改用刀柄、刀背磕上剑锋,并不碰及玲珑的衣着、发肤,行为谦逊礼让,明显的息事宁人。
“大人且停手,请容下奴解释!”口中说话,目光却未在进攻之人身上停留。容止眼神紧盯着阁主,时刻观察着对方神色。但见萧天放环臂而立,沉吟不语,半睁的双眼中闪着几分探究之意。容止心中一凛,暗叫不好,顺着阁主的视线余光向下一扫,暗自连连叫苦。经过一番打斗动作,左腿深可及骨的伤口早已再度撕裂,深青色的裤子上面隐隐晕出一小片更深的湿痕!不仔细看并不明显,可阁主的眼光有多毒辣,必是信了那厮的胡言乱语,已经起了疑窦!“阁主明鉴,下奴若有心行刺,机会多的是,根本用不着大费周章!”
萧阁主闻言,一侧嘴角上挑,微微颔首,表情却更显凝重。忽然虎目圆睁,眼中精光暴闪,牙缝中轻轻迸出了一个字,却如一记响雷炸得小林魂飞魄散:“杀!”
鲁明反应最快,呼的一声,反手自背后抽出一对纯钢打造,通体乌黑的判官笔,上下两路分别刺向容止膻中、气海两处,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团。局势瞬间变为以一敌二,容止立即感到了压力倍增!
与玲珑的身法灵动,快速游走,但杀伤力相对较弱的打法迥然不同。鲁明的风格简单、粗暴而且有效,出手狠辣、果断,毫不犹豫,没有任何花哨无用的多余动作。眼到,手到,人即到,一双铁笔与人合二为一,速度和力量都令人叫绝!
不过这一刻可不是惺惺相惜的时候,伤重未愈加上连番激战,不止腿上,身上多处伤口也跟着绽裂。此时对手的二人实力都不弱,容止内力遭控,已隐隐感到气息不调,内力难继,脚下有些虚浮,一口浊气未及吐出,身法乱了半拍,嗤的一声,右臂腋下衣服被鲁明的判官笔戳出一个大洞,所幸躲闪及时,未伤及皮肉。
当啷一震,虎口发麻,以临时夺来的钢刀横挡硬撞上鲁明的判官笔,对方依仗内力强悍,瞧出容止虽无破绽,但内息不继,一声轻吒,顺势劲力一吐,全不顾及暴露空门。容止内力大不如前,不敢与之硬拚,匆忙收刀后退。来不及细想,腾身而起,凌空拧转半圈,以千斤坠下探,堪堪避过一左一右攻上来的雌雄双剑,单手侧翻,顺势一带,借着玲珑的力道旋身腾跃,跳开丈许,胸口微微起伏,持刀的右手一丝血线顺着刀尖蜿蜒滴落。
“住手!”局势瞬间急转直下,星若再顾不得什么尊卑脸面,大声急喝喊停,目眦几裂,怒视着萧天放失控质问,“萧阁主,是非曲直尚未弄清,为何要大开杀戒!!”
“宁,罔,勿,纵!呵呵,尊主不必动怒,此间事了,属下自会给您一个交代。”萧天放微微颔首,面色柔和,仿佛是在商议郊游的行程一般随意,“稍后,本座定会亲自登门致歉,赔偿尊主一二十名更好,更听话的乖顺奴隶听用!此处的血腥味太重,小心弄脏了贵体、衣衫!”眼角绽放出几分凌厉,瞟了一眼大丫头霜吟,沉声吩咐,“先护送尊主回去休息,好生伺候着,如有怠慢,杀无赦!”
“是!”霜吟低声领命,也不征询星若的意见,出手如电,麻利的点中她身上的几处大穴,“尊主恕罪,奴婢冒犯了!”星若瞬间浑身僵硬,再难开口发声,全身上下,除了眼珠,没有一处肌肉,骨骼可以再移动分毫,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婢女将自己轻柔架起,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拖离战圈中央!而那一边,萧桐和刑堂堂主凌风也先后飞身跃入战场,参与到围剿容止的行动之中。他败象已露,明显气力难支,凌乱的衣衫又添两道血痕,只依仗诡异身法不停游走、躲闪,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啪”的一声响鞭,鞭身如灵蛇一般轻轻盘上了萧桐的细雨剑,千钧一发之际,耶律芝兰搅进战局,与容止抵背而立,仗义出手相助,“表哥,以多胜少有悖江湖规矩!他身上有伤,内力受控,堂堂青龙护法,别留下话柄,让天下英雄耻笑!”
“公主,此乃炽天阁的家事!”一鞭袭到,鲁明不敢造次,冒犯金枝玉叶,笔势急收,旋身让开数步,一个倒地翻滚,配合玲珑攻向容止下盘。
“你是什么东西,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素手一扬,十几枚钢针自袖中暴射,速度奇快,鲁明听到风声连忙就势一滚,哪知另一波针峰同时袭到,躲闪不及,胳膊、小腿、后背先后中招;拔出一看,针尖明显发黑,怨毒的看了一眼芝兰,不敢再多言,连忙抽身退出,躲到一旁打坐逼毒。
“芝兰,闪开!”萧桐隐有怒意,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偏不!”娇俏的脸上闪动着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凤目一瞪,手中雪亮的匕首在玲珑背后划开一道尺许长的血口,伤口不浅!“共事多年,他是冤枉的,表哥难道看不出来?一个贱奴而已,根本对萧家构不成威胁,为何非要将他赶尽杀绝!”
“放肆!”萧天放一声断喝,阻住了小公主说出下面的话,上前逼近了两步,“桐儿,把芝兰带走,别由着她胡闹!”
“是,父亲!”萧桐急攻出手,三五招逼得芝兰退出了战圈,持剑负手而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舅舅,您怎么能听信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词?!”眼见自己抽身,打斗的局势立即急转直下,那个奴隶最多能再挺过百招,芝兰急得跺脚,恨恨的瞪视着玲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容止为炽天阁出生入死多年,就算无功也有劳!舅舅审都不审,便将他诛杀,难道就不怕底下人心寒,人人自危,江湖同道,背后耻笑?!”
“带走!”萧阁主怒火上涌,再不理睬小公主的咆哮,迈开双腿,一步步向场中走来,竟是有意亲自出手!慕雪见状,心知芝兰已经指望不上,横跨一步拦在身前,咚的一声单膝跪倒,“阁主三思!殿下说得对,杀一个容止不算什么,炽天阁声誉要紧,况且昂丝乌蛊可惑人心智,那婢女受制于人,并不一定真是刺客!”
“你也来拦我?!!”萧天放目光炯炯,逼视着低头不语的慕雪,伸出两根手指捏起了她的下巴,高高抬起了慕雪精致绝美的脸,啪的一声,重重的扬手扇了一记耳光。美女的唇角瞬间开裂,一丝血线顺着玉颈滑落,“他是不是刺客,不需要你来教我分辨!本座的决定,什么时候开始,竟有这么多人敢来质疑了!”扬手一指正在苦苦支撑的容止,冷冰冰的下达了最后的判决,“不管是不是同党,都不必留活口;谁再敢求情,出手拦阻,无需禀告,一并诛杀!”
“是!”几十人异口同声领命,各式各样武器瞬那间呼啸而至,群起而攻,局势眼看就要尘埃落定。
“定~!”一片蓝光如水波涟漪,一瞬间横扫场内,风起云涌的暴风骤雨嘎然而止,所有人维持着一秒钟前的姿势呆立不动,仿佛按动了暂停键。
一团蓝光乍闪,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再次适应后看清,尊主大驾已俏生生背手而立,悠闲的在场中踱步,身体周围有淡淡的七色流光在盈动。
“萧家好大的出息,千年之后,都敢对本尊动手了!”小林慢悠悠的走到萧天放面前,随手拈起他修剪有型的浓密胡须,轻吹一口气,忽的一下火起,烧得参差不齐,顺便燎掉了半丛眉毛。“我的人都敢碰,我的奴隶都敢替我作主,越老越糊涂,活得不耐烦了吧?”
“真主息怒……”小林仓皇之间,失去对于身体的控制,只能勉力集中意念,尝试冲破束缚,耗费了大量能力。此刻不过是虚张声势,故意弄出一些幻象,短时间内能够定得住人,却屏蔽不了感官,在场众人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但能听得见,也能开口说话。
“不敢当!”小林放开手,猛地转过身,袅袅婷婷的往场中方向走去,“不是只有女姒才有能力呼风唤雨!睁开狗眼看清楚,我林星若虽然不能毁天灭地,但是对付你们这一群臭虫还是绰绰有余!”路过霜吟身边,随手一指,“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永远不要让我再瞧见;今天的事,本尊暂不追究,再有下一次,萧天放,炽天阁将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留!”
“是,属下明白。”
“丫鬟碧水和这个奴隶都是无辜的,你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去,这二人不必再追究!”状似洒脱地走到容止的面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逐一拂开他周围乱七八糟的武器,眸子垂了垂,眼里有些湿意。还好算是及时,没有伤筋动骨,不过身上也添了不少新伤!
“尊主,您不能轻信他,这个奴隶有重大嫌疑!”玲珑侧身弓着步,姿势看起来十分奇怪,有些好笑。水汪汪的眼中清澈见底,却满是发自真心的忧虑,星若看到他背后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白皙的背上横贯了好深,好大的一道伤口,还在汩汩的淌着血。心里的一丝柔软被戳中,想了一下,咬了咬银牙,上去一把扯开容止的领口,向下拉了拉,露出脖根上鲜明的牙印。朝着玲珑勾了勾嘴角,继而面向众人朗声奚落:“都瞧见了,他身上的伤是我弄的,与那群刺客毫无关系;碧水,也是我让去找的。本尊夜里传召个人暖床,是不是也需要提前向各位禀告啊?有本事都去追查幕后凶手,别总是盯着一个奴隶不放,谁再打他的主意,就是跟本尊过不去,自己看着办!”
伸手架起容止,右手扬起打了个响指“收!”,满场众人纷纷倒地喘息,没人有胆子再敢拦阻他们离去的脚步,一点蓝光慢慢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各自情伤
“他身上的伤是我弄的,与那群刺客毫无关系!”萧桐弯了弯嘴角,却没有笑出来,仰头一口烈酒灌下肚,砰的一声,酒杯四散飞裂,几缕殷红顺着指缝滴落。
“表哥……”芝兰怯生生的站在门口,不敢走近一步,低了头轻轻唤道,“对不起……”
萧桐没有回答,也没有转头,端起酒壶咕噜噜的一通猛灌,心中怒火仿佛被浇上了油,越烧越旺!
“表哥,别喝了!”芝兰上前一把夺过酒壶,扔出车门外,摔得粉碎,“至于的么?不过一时情急,口无遮拦,我也不是有心影射,说你能力比不上那个贱奴的!”
“呸呸呸!表哥是什么身份,压根就不应该与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牲相提并论的!芝兰的意思是说,嗯……”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你回去吧!”萧桐冷冷的下达了逐客令,噎得小公主脸色发青,郁闷的跺了跺脚,飞跑出去,一路上长鞭纷飞,左右挥舞,所到之处,无论人、物还是拉车的骡马,均不幸的惨遭了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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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事出紧急,没有和你商量就……”星若急转过身,袖中藏着的手帕偷偷捂上了嘴巴,动作尽可能轻缓的用手背来回擦了擦嘴角,摊开手掌,雪白的丝巾上面,呈现出一片乍眼的鲜红。
“没什么,下奴的名声本就不好,也不在乎多一条‘以色侍人’。”听到站在身后的容止略带自嘲的笑了笑,猜他此刻的脸色一定发苦,忍不住也弯了弯嘴角,“只不过,主人玉洁冰清的声誉,算是全毁了,真是罪过!”
“待字闺中,只是为你恨嫁!呵,你既不肯娶我,那徒留着贞节烈女的名声,也没半点用处。”星若说着话,慢慢转回身,苍白的脸上漾出轻浅的温柔。看着容止眉峰微凝,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的低头咯咯笑出声来,“不用那么认真,我说说玩儿的。真爱我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虚名;而在乎的人,我也懒得理他!这就是邪神的好处,不论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也没人有胆量敢质疑,多快活,不是吗?都伤到哪里了,能不能让我瞧一瞧?”
袖中紧握的双拳慢慢放松,不知道为什么,容止的心里涌起一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