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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劫为神txt-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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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迁怒恼恨起容止那只下(晋江)贱肮脏的畜生起来!太不公平了,自己的身分还是平民,并不是猪狗不如的奴隶。凭什么都是从修罗堂里面熬出来的,他却那么幸运,可以保持着干净的身子,能够令尊主刮目相看、疼爱怜惜,而自己,却被调(晋江)教得如此淫,亵,放,荡,根本不配玷污尊主高贵的床榻?凭什么,为什么!难道就只是因为他生的时辰好,会挑日子吗?这个理由也未免太可笑了!玲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凄凉的哀伤……
  迟钝的姑娘并没有觉察出男孩子的窘迫与不安,只是看着光洁的裸背上面,深深及骨的长长伤口不由觉得揪心。这么深,这么长的一道伤,拿到现代去是必须要送医院缝合,住院治疗的呀!玲珑这个傻小子,居然打算偷偷的使用无暇丹来遮掩,那不是要疼死人了?
  他这么着急地需要伤口愈合,想必是阁主或者慕雪又暗地里给他派了什么接待任务吧?其实,这个孩子自尊心也是很强的,他既不乐意说,自己也不应该多问,让他更加觉得难堪才是!
  善良的小林低头想了一想,决定用自己的神力帮助玲珑一把。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凝神静气,心中默默念着口诀,不动声色地扎破了食指,轻轻抚上玲珑背后的伤痕,微微用力扯动,撕裂了一处血痂,贴合上去,让自己的血液顺着破处与他的血液相融合,一点红光自指尖倾泻涌出,狰狞的伤痕开始慢慢的收了口。
  尊主在自己的背伤处戳了一下,似乎是重新撕开了伤口。如此说来,外面的传言竟然是真的,她想必是真的有着某种嗜血、暴虐的隐疾!
  不过,玲珑不怕疼,不在乎流血,更不害怕折磨,只要尊主开心,不嫌弃,那么就算流光了血液,被当场打死也是值得的!
  小小的心里骤然腾起了一团火热的希望,玲珑甚至开始深深的后悔,不应该把一直随身带着的皮鞭落在了质子的车上!早知道她今晚会来,上午的时候,就算逃不走,脱不了身,也应该要顺从的留下,好歹要把鞭子拿回来才对!现在这个屋子才刚搬进来,东西还都不全,根本就没有什么趁手合适的物件能够助兴的!
  “‘伊引’是什么?”给玲珑治伤的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个完全没听说过的陌生词汇蹦到了脑子里,接着眼前出现了很多白衣服,飞来飞去的人物幻象,几个不连续的片断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惊得星若猛打一个激灵!
  “啊?!”尊主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瞬间击碎了玲珑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名词的?深埋在心底角落里的秘密,讳莫如深到自己都不太相信,不为人知的隐密组织,连炽天阁的阁主萧天放都遍查不到的古怪来历,她怎么会脱口而出的问出来?!
  “哦,没什么,大概是我走神了!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词,玲珑,和你没什么关系,我经常胡言乱语的,不用放在心上!”小林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的傻笑着,有些自得的拍了拍玲珑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把衣服穿好了,“自己去照照镜子吧,一点疤都没有留哦!看看,你家尊主我,可比那个不着调的无暇丹管用多了吧?以后再受了伤,别老用这个劳什子了,来找我就行了。林星若出马,一个顶俩!”
  “啊,呸呸呸!”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更正道,“从此以后,你永远不用来找我,不再受伤才好呢!”
  夜阑人静,喧嚣渐止。
  尊主早已告辞离去,玲珑的心里兀自难以平静。
  “少主,少主!”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脚下,藏身在一片阴影之中,“引主的指令,少主都清楚了吗?”
  “哦,明白了,你下去吧。”男孩子猛然回过神,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隔着衣物抚摸着后背,露出了绝美的微笑,“回复引主,玲珑会尽力做到的!”
  “是,属下告退!”

  完结篇

  一场秋雨一场寒,半夜的时候,窗外噼噼啪啪的落了雨。只有风声,没有闪电。天快亮了,雨丝也收了来势,静悄悄的掩面而逃,跑得太急,忘记了一地的泪滴!
  “尊主,那个奴隶,真不值得您对他这样的好,别太上心了!”
  “奴才不忍心瞒您,多留意点他!白天的时候,有句话没说出来:奴才亲眼所见,他与天上人间的妓(晋江)女不清不白,纠缠不清,远没有您想象中的那样干净!”
  “那不可能的,你定是认错了人,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形影不离的!”
  “玲珑指天发誓,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冤枉了他。奴才还特意过去问了,他吃里爬外,拿着您给的银子去捧红官人,无耻至极!”
  “你胡说,我不相信!”
  “贱奴,只是会走会动,会说话的物件,与畜牲一样,只有本能和欲望,根本没有真心!他可以千方百计地奉承您、讨好您,博取您的欢心,对别人也同样可以!”
  “骗人,你那是对奴隶有成见!我认识容止很久了,他不是那种人!”
  “奴隶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尊主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拉谁来问问!不需要很多的诱惑,只要一个馒头,半块碎银,就足以让他们去做任何事!不管多么难以想象,令人恶心作呕的事情,只要稍微给点打赏,贱奴们都会争先恐后的打破头,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廉耻’!尊主不要被表象迷惑了,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就真的拿他当人看;那些贱奴就算拾掇得再体面,装得再像,也改变不了骨子里头带出来的下(晋江)贱!也就偶尔拿来解解闷还可以,实在犯不上认真!”
  “容止才不是你说的这样,他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与你我一样,不是畜牲、物件,不许再这样说他!”
  “尊主,您太善良了!话奴才已经说到了,听不听在您。但容止与慕堂主如何的眉来眼去,尊主总该看得一清二楚吧?”
  “他说过,他与慕雪之间,只是师徒!”
  “哈,师徒?一个奴隶说的话,尊主也能够相信?”
  “对,只要是从他嘴里面说出来的,不管多么荒谬,我都乐意相信。”
  “那个小公主呢?”
  “那是……”
  “尊主,您还是听听外头那些人都是怎么传的吧,何苦要这样犯傻,执迷不悟?为了一个下(晋江)贱的浪荡货损伤了名节,得罪了阁主,真的不值得,而且他也不配!”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望着远处那一线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星若狠狠的甩了甩头,想要将满脑子的疑惑驱赶出去。应该信任他的,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他吗?彼此的诚实和毫无保留,是最最基本的尊重,不要乱起疑心!
  可是,他真的诚实吗?甚至于,他对自己有情,有爱吗?
  好可悲!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整夜,答案却还是一样:不知道!
  容止他好神秘啊!看不清,也猜不透,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有什么目的?不知道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有没有自己一丁点儿的位置,甚至于,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欢着谁,真是可笑!
  努力的劝说,要自己闭目塞听,反复告诫自己应该去盲从,去信任,可是终于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林慢慢的站起了身,鬼使神差一般的施起了隐身术,一步一步地向着慕雪的住处走去,脸上带着执拗的希冀,没有血色。
  寻遍了慕雪住的地方,没有找到他的身影。站在最后一间,属于慕雪的卧房门口,星若的心咚咚跳得像是在擂鼓!容止受了很重的伤,天还没有亮,瓜田李下,男女授受不亲,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看,他此时都不会在里面的,也不应该在里面的!
  刚下完雨的秋天太冷了,手指冰凉微颤,僵硬得不听使唤,连续三四次都没有打出正确的结印,小林对自己说:再尝试最后一次,不成功就回去,那是天意!
  忽的一下,眼前一花,场景发生了改变。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一直也没有成功过的穿墙术居然灵验了!八仙桌上面,小儿手臂粗细的烛火还没有燃尽,半明半暗的苟延残喘着,述说着激情过后,芙蓉帐暖的呢喃。半空的酒壶,打翻的夜光杯,流淌了一地的琼浆玉液,还有地板上面,东一件西一件,被随手丢弃的锦缎衣衫,满目凌乱!
  好眼熟啊,一定在哪里见过!
  默默地盯着椅背上随意搭着的白色男士中衣,小林见到正前方的地板上突然多出了两滴水渍。细密、精致的漂亮阵脚,妥妥帖帖的用了一朵淡黄色的小菊花,把原本丑陋不堪的缝补痕迹遮掩的完美如初,那是自己两个晚上挑灯夜战,熬花了双眼的得意之作!
  执拗的女孩抹了把眼角,心存着最后一分侥幸和期盼,如同赴刑场一般一步步地绕到了屏风后面,意料之中的残酷现实,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面前!
  挂着紫色绫幔的豪华大床上面,满眼俱是肉色,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但女孩子横陈的玉体,□的肌肤胜雪,凝结着耀眼的青红,遍布全身的激情痕迹,很明显地说明了一些事情!
  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样有修养的暗自离去,又是怎么样淡然镇定的走回了自己的住处。总之,星若一度以为自己会哭闹,会不甘,会愤怒,会咆哮,而事实上,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连眼泪也没有再流下,只静静地回到了房里,静静的脱了外衣躺上床,给自己盖好被子。然后,整整三天了,没吃没喝,不动不语,没有讲过一句话,也没有下过床,如同一具断了线的木偶一样。
  “尊主,尊主?”紫情今天第十二次的进了这个房门,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推了推脸冲墙躺了几天,动也不动的女孩子,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气,“您这是练得哪门子仙法啊?不吃不喝的,眼窝都陷下去了,人瘦了一圈!您再这样下去,奴婢可担待不起,不得不向阁主大人据实回禀了。”
  “我没事儿,不必禀告任何人。”沉默了许久,直到紫情摇了摇头,转过身正欲离去,那位要命的主子竟终于有了反应!
  “尊主,您……”
  “本尊在辟谷练功,已经大功告成了。”随口混说了个糊弄鬼的理由,星若撑着手臂勉力坐了起来,顺从的由着婢女搀扶着架到梳妆台前,手脚麻利的开始打理,两眼空洞无神,仍旧半死不活。
  “启禀尊主,奴婢名叫紫情,是来代替霜吟近身伺候您的!”
  “嗯。”
  “启禀尊主,由于皇太妃薨没,全国上下按律守孝七日,皇上颁下圣旨,登坛敕封国师的大典延迟到八月初八辰时,请您提前做好准备。”
  “嗯。”
  “启禀尊主,这三天,太子殿下来探望过四次;阁主前天来请过安,见您睡着,就没有进来打扰;萧堂主和慕堂主也都各自来过两回。”
  “嗯,谢谢,你出去吧,我还想睡。”
  “这……,是,奴婢告退!”紫情皱着眉头示意性的蹲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再多说,转过身大步离去,心里默默的郁闷着。什么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是有什么样古怪性子的奴隶,就有什么同样古怪的主子,这两个人的脑子都有毛病!
  虽然有他的衣裳,但他的人并不在房里,也许,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自己多疑,冤枉了他而已!一定是的,容止说过的,他不需要感情,不想与任何人有情感上面的瓜葛。任何人,包括了自己,当然也包括慕雪!他们两个没什么的,没有眼见为实,更没有捉奸在床,凭什么只听别人的一两句话就枉自猜疑?不会的,我要信任他,要信任……
  还是那句土得掉渣的老话: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一转眼,万年历就翻到了八月初七的一天。正午,大典前夕。耀眼的阳光铺洒在地面,晒得叶子打蔫儿,还有几分未退的溽热。这样的日子,让人身上忍不住犯懒,大丧之期,有身分的贵人主子们也没兴致玩乐了,一个个窝回去睡美容觉补眠;太监、宫女和里里外外的各色人等也都乐得清闲,不知道猫去了哪里偷闲,诺大宽广的行宫之内忽然空旷起来,难觅人踪。
  几天都没有出过门,身体已经不适应阳光的温度了。原本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孩儿,顺着林间的小路慢跑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徐徐的浑身腾出汗来,脸上也逐渐生出了几分红晕,积攒、拥堵在心头的大量负面情绪,似乎也随着胸口的微微起伏,一点一滴的慢慢消散在了带着秋日味道的空气里面。
  “小白,大中午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边掏出随身带着的丝巾轻抹汗水,一面向着熟悉的身影走去,好奇的翻看着他脚边摆放着的一个个巨大箩筐,和里面呈放的不知名药材,“煮了好大一锅药呀,这是要给牛治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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