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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对儿啊。
白奇则在旁低头玩弄着手上的酒杯,韩佑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张朔云冲我歉然地一笑。
王晶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我的手,脸上却仍然笑得妩媚多情。
“你好。”冲那个男孩点头致意,又对赵俊微微笑了笑。
顿时,周围人脸上的表情又是精彩万分!
“李天,这两年过得怎么样?”转过头,问话的是白奇,他看着我的眼神还是那么真诚。白奇的确是一个硬气爽朗的男人!
刚想回答他,却被王晶抢了话去,“你们今天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不知为什么,听了她的话,其他人脸上一僵,连一向脸皮堪比城墙厚的张宏都垂下了眼。
“今天我和晓凡去买了戒指,算是把我俩的事给定下来了,拉他们出来庆祝一下。”赵俊冷冷地看着我,握住了男孩的手,那重叠的十指上一对白金的钻指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像一把残忍的刀扎进我的心里。
'李天,咱俩买一对戒指吧,CARTIER可以定做,我们可以跟他说都要男士的……'兴奋的语气,期待的目光,仿佛昨天一样清晰……
呵了一声,止不住嘴角边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弄自己,还是在嘲弄命运……
“恭喜了。”连我自己都感到此刻的表情有多么难看和僵硬,白奇不忍地转过了头。
“我已经在加拿大定居了,这次回来打算把晓凡弄过去。”赵俊挑拌地看着我的狼狈样,眼神里有着得意,“那个时候你的话提醒了我,晓凡和你的情况一样,办技术移民不可能,只有走投资移民这条路了。”赵俊搂住男孩,亲密地靠在一起,男孩虽然尴尬,但那脸上的笑容是甜蜜幸福的。
也是刺眼的。
“李天!”王晶拉住我的手臂,语气中有着一丝恐慌,白奇也‘涮’地站了起来。
我看向赵俊,还是那么冷冷地笑着。
'李天,咱以后移民加拿大吧。在海边盖一个木屋,秋天看枫叶,冬天看雪……,要有最大的壁炉和天鹅绒的地毯……,我每天抱着你,日出日落……,直到永远……'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僵硬地站起来,刚向前移了一步,双腿却麻木了,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接住了我。
“杨轶!”王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头一看,那一脸担忧的脸庞赫然是杨轶!
“怎么了?”他扶我站稳,仍然不放心的用手环住我的腰。
“杨轶,李天有点不舒服,你跟他先回酒店吧!”王晶在另一边拉住我的手。
轻轻地推开她,我笑了笑,“行了,一时没站稳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转头看向杨轶,“咱们回去吧。”
杨轶仍然扶住我的手臂,瞄了赵俊他们一样,什么话也没有说,带我离开了酒吧。
回到酒店,杨轶给我倒了一杯水,陪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我俩都沉默着……
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我突然有一股捏碎它的冲动,想看那晶莹的碎片和深红色的鲜血……
当隐藏在心中的那头猛兽快要跳出牢笼时,我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中的玻璃杯跌落到地上……
杨轶伸出手,拦住我的肩,“李天,想哭就哭吧,男人并不是没有眼泪的。”
眼泪?
“呵!”为赵俊吗?不值得。心里这么想,可涌出的泪水却一滴一滴落在沙发上……
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杨轶,今晚陪我好吗?”
“……”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放下手,转头看他,“如果不是你,今晚也会是别人。”
听了我的话,杨轶狠狠地瞪着我,眼中闪过复杂难测的光芒,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李天,我是个商人,商人是不会拒绝任何有利可图的买卖。”他看着我,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我也笑了,拉住他的手走到床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当我去解杨轶的皮带时,他抓住了我的手,“你想清楚了?”他的语气有着一丝严厉,抬头看他,精明锐利的目光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滚动的喉结泄露了他的欲望。
“杨轶,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再找个新恋人。我的身体上遗留了太多的记忆,我想忘记它。”诱惑地对他一笑,我看见杨轶眼中的理智和冷静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欲望……
“李天,希望你不要后悔。”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当他吻住我的双唇时,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和不一样的味道……
压在身上的已不是过去那个人,身体有些僵硬和抗拒。杨轶卖力的讨好着我,爱抚着我的身体。当欲望抬头时,心中有些悲哀:男人的爱与欲果然是分开的……
“啊……”
“李天,没事吧?”杨轶停下动作,担忧地看着我。
我咬紧了牙,感到下体撕裂的疼痛,两年多未曾欢爱的身体果然无法接受异物的进入。想到自己的痴傻,忍不住嘴角边嘲讽的笑容。
“不要这么笑。”杨轶轻轻地撩开额前已然润湿的头发,吻住了我的唇,“我会让你忘记他的。”
我紧紧地抱住了他,突然下体传来一阵剧痛,知道身上的男人已经进入了我。此刻,我才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不是赵俊!
当高潮来临那一刻,眼角边滑出滚烫的泪滴:原来并不是非他不可,那么‘爱’又有什么价值呢?
28
“还好吧?”杨轶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担忧地问道。
我趴在床上,感觉心里满溢着浓浓的悲伤,仿佛要把自己吞噬了一般……
“杨轶,今晚你能去别的房间吗?”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些过分,不过此时此刻,我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
耳边传来杨轶的叹息声,不一会儿他就起身下了床,“我去前台再开一间房,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穿好衣服,临走前,体贴地为我盖上了被子。
室内又恢复了寂静,身体开始忍不住颤抖,失望,悲哀,痛苦,委屈……,所有的感情排山倒海般地向我涌来,我握紧了被单,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起来。什么地方错了,我做错了什么……
过去的画面在脑中一一闪现,令人讽刺的是,我仍然觉得如果一切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不知不觉中意识开始模糊,疲倦地闭上了眼,朦胧间似乎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床头。
床有些塌陷,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了身上,费劲儿地睁开眼,面前的脸庞仿佛间看着像赵俊……
突然,头皮传来一阵剧痛,我痛苦的叫了一声,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对准焦距时,赫然发现眼前的人不是赵俊是谁?!
“你……”我惊讶地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面前的人狰狞地笑着,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恨意,“李天,你好样的,不是说要做孝子吗?!怎么又跟男人搞上了?!”他一边说着,双手一边下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分开了我的双腿。
我惊恐地看见赵俊拉下拉链,掏出已然膨胀的分身抵住我的下体。
“你……”我翻身想起来,奈何身体里使不出一点劲儿……
“啊”锥心刺骨般撕裂的疼痛让我放声叫了起来。赵俊听到我呻吟,先是愣了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全身燃起疯狂的怒火!
“你他妈居然敢让他射在里面!连我都一直小心翼翼地!”赵俊扯住我的头发大声怒吼着,俊朗的脸孔开始变得扭曲。
全身被恐惧感笼罩着,我本能地伸出手去抓床头的台灯,刚想往赵俊头上砸去,手腕却被他扣住。
'喀'地一声,我清楚地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冷汗从额际流出,左手无力地垂落到床上。
赵俊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庞,“李天,你为什么就不能顺着我呢?”他一边说着,双手一边下滑,“这么细的腰,稍微用力就断了……”
“啊”赵俊抓住我的双腿,压在两边,用力一顶,我感到有一股湿热的液体从我们的交结出流出。
“李天,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怎么能让别人碰呢……”赵俊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可他每说一句,我的全身都感到彻骨的寒冷……
不知道赵俊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多少次,每次都是在疼痛中惊醒,又在疼痛中晕过去。朦胧中似乎感到赵俊的手抚上了我的脖子,慢慢收紧,睁开眼,看见他悲伤绝望的眼眸,“李天,我们真的不能永远在一起吗……”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赵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感觉怎么样?”见我睁开眼,他松开我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事。”别开脸,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耳边传来赵斌的叹息声,“李天,对不起。你和那个叫杨轶的离开酒吧时,我刚巧赶到 C'était。我认识你们开的那辆车,是国旅的副总孙浩的吧?他……,他是我的高中同学。”
原来如此,心中一阵冷笑,怪不得赵俊能找到酒店来,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亦或者他们的关系网太广?!
“我只是向赵俊提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连夜去找你。我也没想到他会……,会……”最后那句话,赵斌没有说出口。
转过头看向他,赵斌脸上痛苦和愧疚的神色交织着,“送我到医院的是你吧?”
他点了点头。
我想也是,赵俊那个时候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只想拖着我一块儿死……
“李天,你恨赵俊吗?”赵斌问话的语气小心翼翼的。
听了他的话,我转过头看向窗外,想起赵俊抱着那个男孩,冷冷地对我笑时,心中的情绪是恨吗?
好像不是,是后悔,嫉妒,痛苦,绝望……
恨,我怎么可能恨他呢?从头到尾都是我在逃避。
叹了一口气,“赵斌,我是不会恨赵俊的。”
“那……,那你还能和他在一起吗?”赵斌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还能在一起吗?',我沉默了。有些事情发生了,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再回到从前?
“李天,其实赵俊去找过你好几次,每次都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身上的伤两个礼拜就好了,可赵斌硬是把我留了一个月。住院期间,杨轶来了几次,但每次都是冲冲忙忙地来,没坐几分钟,又冲冲忙忙地走了。看着他紧皱的眉和日渐消瘦的脸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轶,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赵斌答应我可以出院时,我赶紧办完了手续,走到医院门口时就看见了杨轶。
“有一点小麻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我,“公司注册刚开始都挺顺利的,企业法人代码通知单都给了我们,还有一些批准证书,但最近不知怎么的,这事像石沉大海了一样,一点信儿都没有了。去了商务局好几次,对方……”杨轶说到这儿,皱了皱眉,“对方好像有点推脱……,小周刚给我打了电话,说商务局那边认为我们银行证明出了问题,还得再审查一遍,而且要让我们再做一份环保影响评价。”
“环保影响评价?需要吗?”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鬼知道?!”杨轶火大的一掌拍在喇叭上,“这事,蹊跷。”
看着他烦躁的松了松领带,拿出一根烟点燃,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好。
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就打车去了杨轶的新公司。小周他们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我,我看了半天,和他们讨论了一整个晚上,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绝对有人故意为难咱们!
第二天,我和小周又去了商务局一趟,和那边的人谈了一下午,对方一直在打马虎眼,弄得我们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晚上,杨轶又为了这事出去应酬找关系了。
我站在窗前,拿出手机,摆弄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给赵斌打个电话,谁知道听到的消息居然是'该用户已停机'。
忍不住嘲讽地笑了笑:怎么忘了赵斌和赵俊始终是兄弟呢?!
想起他在医院里说的那句话:李天,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29
赵俊
“张宏,你和那个二外的妹妹怎么样了?”我把啤酒递给张宏和白奇,随意地摊在椅子上。
阑桂坊 ,三里屯这片儿算的上是最贵的酒吧,不过在我看来也是最俗气的。
“咳!还以为真是个冰美人呢!”张宏抽出一根烟点燃,“上个礼拜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我只是开玩笑地说'你要怎么谢我',结果当天晚上就跟我回家了。”说着,难得和气的男人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