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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Alex Date : 29…05…2005 00:36 Line : 372 Read : 108
'3051' 禁色——FAKE
禁色——FAKE
在梦里我一直听到雨声。先是淅沥的雨丝无声无息地落在窗檩,然后雨点越变越大,变成雨珠不断拍打并发出瑟瑟的声响,雨水渗过窗缝,汇成河流淌过我的身体。水浸漫过我的脸,头发在河水中静静飘拂,我一动不动地悬浮于雨水的河中,感到刺骨的冰冷。
“嘘,醒醒,醒醒。”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他身体的温暖渗入我的皮肤,使我从冰冷的河水中慢慢苏醒过来。
“又在做噩梦了吗?”身边的男人把我整个拥入怀中,用他的体温和紧抱的力量来使我重新得到安宁。轻吻落在我的眼睛和脸颊上,“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我伸出手抚过自己的脸,指尖沾上了湿润的液体,用舌舔了舔,又咸又涩的感觉一直传到了舌根。男人的大手罩住了我的,“别再想了,如果不愿意想起来,就别再想了。”他握着我的手轻轻舔吻着每一个指尖,他的气味和热度透过手指迅速地传给了我每一个细胞。温柔地覆上我的双唇,挑逗地吮吸着,他让我把思想暂时地抛离到遥远的灵魂之外,忘我地拥住他的双肩,把自己再次释放到狂乱的情欲世界里去。
第一话 WHITE
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出生在什么地方?父母是谁?住在哪儿?在哪里念的书?有没有朋友?这一切都在一个头痛欲裂的早晨当我眨开双眼时成为空白。镜子里的人有着苍白的脸和柔软的黑发,双眼无神而空洞,当我伸出左手时,他也同时抬起他的右手,我们的手指在冰冷的镜面上相触。
“因为外部猛力撞击而造成的暂时性记忆丧失症。”我一面无意识地端详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面听见诊疗室的另一边传出的模糊声音。“过一段时间应该会自行恢复。”
“一段时间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很难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
“……”
“现代医学对这种症状也没有特别的疗法,只能靠患者自行恢复。也许你可以试试看多给他讲讲以前的事,放放他爱听的歌曲,带他去去熟悉的地方。这些都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那……谢谢。”
布帘被唰地一下拉开,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准备好了吗?我们回去吧。”他有特别温暖的笑容,使我无意识地相信他的善意,觉着他是可依靠的值得信赖的人。
穿过人来人往的医院候诊厅,一路上不停的有医生或是护士和他打招呼,看来他对这家医院相当的熟谂。
“周先生,好巧。”
“今天倒有空过来,周?”
“啊,好漂亮的男孩。周,是你的朋友?”也有人开着暧昧的玩笑。
对所有的问题周全用恰到好处的点头示意和微笑给予回应和搪塞过去。站在他的身边,就觉得他好高,总有一米八五的样子,比我整整高了一个头。走进地下停车库,周迅速地向一辆银灰色的Ford走去。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带有陌生的气味,看着站在车边掏钥匙的瘦高男人,恐惧的感觉突如其来的袭上全身。
周打开门钻进车内,把车倒到我的身边。他摇下车窗探出头来看着依然呆呆站在停车场出入口的我。
“怎么?不上车吗?”周微笑着问道。“我并不是坏人呀。”
我犹豫着握住车门把手。“啊,是怕我拉你去卖吗?”周轻轻笑起来,“放心,你太瘦了,就算要卖也要等你养胖了些。”
“啊。”我发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音,手微微抖了一下,车门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被打开了。
“请上车吧,我的灰姑娘。”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有趣的光芒。也许,坐上这辆车,可以让我想起我想要知道的事,一种强烈的意念渗入了我的大脑。我抬起左脚跨进车去。
第二话 BLUE
The first question: Who are you?
The second question: Where are you e from?
The
third question: What are you doing?
The forth question……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英语教学磁带的声音和着晚风一起飘入开着的窗户中,不带感情的人声一刻不停地重复着无聊的问题,我抬起手放在自己的眼前。手指挡住了光线在脸上投下阴影,手的边缘部分发出红光变得模糊。
“太不真实了。”不知从哪里传出的声音在空空房间里四处回荡,等再次安静下来,才意外地发现竟是发自自己的喉咙。原来失去了记忆,连自己的存在感都会变得如此淡薄。身下躺着的床是真实的,身上穿着的浅兰色的睡衣是真实,而只有在其中的身体是虚假的。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我坐起身来,睡衣非常合身,就象衣橱里的那些我从未见过的衣服一样。明明是毫无印象,却又似是为我合身定做。周把我从医院带回这个公寓,说我是他以前的同事,叫诺,两人已经同居了近一年,三天前我上街时遇到车祸,从昏迷中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
仿佛是突然闯进了另一个人的生活取代了他的位置,我想走开,而身边所有的人都拉住我对我说,你就是他。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还是我一直都在梦中不曾醒来?
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环住了我的双肩,在猛的一惊之后我意识到那是周。他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还飘散着水和香皂的热气。
“在想什么,诺?”周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后颈,使我不自然地有些慌乱,身体也紧张了起来。陌生的称呼,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风景和陌生的……情人。孤独的感觉弥漫了整个的心灵,我害怕地只想远远逃开。
仿佛感觉到我的恐惧,周移开了手走到有宽大坐台的玻璃窗边。“你不记得了吗,诺?你以前总是喜欢坐在窗台上向外看。你说你最喜欢黄昏时的那面湖,看着它,再怎样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越过窗外的高速公路,可以看见月色投下的麟麟波光勾勒出湖的影子。不知不觉人就靠到了窗边,脑海里好象忽然有东西一闪而过,然而在我抓住它之前就已无影无踪。
从窗口可以看见的高速公路,平静的湖。周,似乎曾念过许多遍的名字……
有风迎面吹来,蓝色的窗帘卷曲起来轻轻地扑打到我的身上。周揽住了我的腰,把我抱坐到窗台上,向后斜靠着他:“你最喜欢这么坐着,说感到安心。我们就常常这么看湖,从黄昏一直看到天色全黑。这些,都忘了吗,诺?”
他低沉的声音透过耳膜仿佛直达我的内心深处,如同磁石般地吸引着使我无法逃开。我侧过头,看见他深情的双眼不断地接近。在能发出声音和做了动作之前,他的气息整个的把我包围,我无力地伸出手去,徒劳地想抓住些什么,却只能和他的手交叉相握。
“诺,我好想你……”周的唇贴在我的耳边喃喃细语,火热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陌生的肌肤相亲的感觉,是以前的诺经常做的吗?现在的我,也应该毫无怨言的接受吗?只是,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是这个有着令人安心的笑容的男人的话,好象身体也并不是很抗拒的样子。
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从躺在床上的角度看来,天真的好蓝,那种最接近黑的蓝色在月的周围慢慢变淡。没有星星的夜晚,月亮也很寂寞吧。我没头没脑地想着。
那家的英语磁带一直在反复的放着,所以,在周的臂弯里入睡之前,我始终听见有声音在耳边围绕。
The first question: Who are you?
The second
question: Where are you e from?
The third question:
What are you doing?
……
第三话 RED
“今天的行程:早晨先去大都立美术馆,中午吃完饭后开车去海边,晚上在海滨吃烧烤,然后看节目表演。怎么样?”周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抬起头笑咪咪地看着我。
“是……约会?”我小心翼翼地问。
“对。同时也是治疗过程。这些地方都是你以前最喜欢去的,也许能帮助你想起点什么。”周轻松地说。“好了,快去换衣服吧,我先去开车,等会儿在楼下等你。”他凑过来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犹豫着,终于忍不住在他走出门前叫住了他。
“周……我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诺吗?是很好的人。性格和顺,又漂亮,人人都说是美人呢。”周微笑着。
我的脸一下变的火烫,早知道他会这样调侃自己,就不问了。
“而且……”他顿了顿,眼里流露出回忆般的神色,“是我最爱的人……”
打开衣橱,我的心还在为他的话而鼓动不停。“是我最爱的人。”但是,为什么他说这句话时的神色却象是越过我的眼底看着另一个灵魂一般。还是因为我无法想起以前的事而使他加倍地怀念过去的我呢?心里不知怎么有点隐隐的痛。就算是如此,还是希望他能只看着眼前的我吧。
橱门因为手的压力而发出的轻微的吱呀声使我猛地惊醒过来,也使我为刚才瞬间的想法而羞愧。我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只认识了两天的陌生人居然产生了如此强烈的独占欲,这哪里还象是我自己。但是……,我不由对自己凄然笑了一下,我自己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定下神来审视眼前的衣服,看来以前的我很喜欢鲜艳的颜色啊,衣橱里挂有各种颜色的上衣和裤子,甚至还有一件翠绿色的风衣,我苦笑了一下,真不知以前是怎么穿着这些衣服上街的。看来失忆还会改变一个人的审美眼光,现在的自己好象只对米、黑、灰、白四种颜色有兴趣。
找了一件米色的套头线衫和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匆匆穿上,我考虑了一下后放下了本已拿在手里的白色外套。看起来外面的天很好的样子,应该不会需要。
等我跑下楼时周的银灰色Ford已在门口等着了。进去坐好后,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道:“终于不再穿你那些奇怪颜色的衣服了吗?”我不由有些发窘,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不再追问,打过方向盘,我们的车汇入了周末的车流之中。
大都立美术馆的门口有巨大的嵌入式喷泉,人可以直接走到喷水管的边上,而水柱的不定时喷发更增加了人们的兴趣,不时地有年青人和小孩跑到喷水管周围等水柱突然喷出时再笑闹着逃开。
“你以前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了,诺。”周把两手插在口袋里微笑的看着在喷泉边玩的人们,“经常要我和你各站在一个喷水管旁,看谁能最晚逃开又不被水溅到。”
“是吗?可真是小孩子的游戏。”我淡淡道。
“是呀。所以我总是说你是长不大的小孩。”周的口气里充满了宠溺的味道,“有一次你为了赢我,就是不肯先走,结果让水从头到脚都浇湿了,结果我们只好跑到一家旅馆里,等你的衣服干了再回家,还记得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周所有讲的一切,都仿佛与我无关,我没有任何的一点点记忆,就象是发生在别的什么人身上的事一样。
“没关系。”周的样子倒象是一点都没有气馁,“我们到美术馆里面吧。”
虽是周末,美术馆里面还是没有多少人,大厅显得空荡荡的。一个现代印象派画家的个人画展正进行到第三天,两个侧厅里都是他的作品。
我和周都没有说什么,我只是默默地跟着他的脚步穿过侧厅和回廊,走进雕塑展示馆。
“诺,对这个雕塑有印象吗?”周忽然停下了脚步,指着放在展厅右角的一尊雕像问。那是一尊迦百列大天使的像,大天使长展开双翅,手执长茅,神态和姿式都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