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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就这么戏剧性的说定了,贾母当即叫来王夫人,同她说了这事儿。并言明其中的厉害关系,王夫人听完也答应了下来。
雪雁见王夫人面上还有警惕的神色,故作忧愁状道:“现下我就担心一点儿,咱若是把大房分出去,只怕大房还不肯呢。不分家时有人管着吃穿,一应都不需他们花银子,若是分了,他们就得自理。咱们这主意倒是打的挺好,就不知他们同不同意了。”
王夫人马上道:“凡事有母亲做主,这母亲说分家,他们哪里有反对的权利?要我看,事不宜迟,这便叫大房的人来说说这事儿。”
贾母闻言点头道“极是”,又让鸳鸯去把邢夫人和赦老爷叫来。雪雁任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便对王夫人和贾母道:“这是外祖家的家室,我这可不敢当面插手。我先去园子里逛逛,留我丫鬟小红在这儿候着。待老祖宗跟大房谈妥了,叫小红去找我来,我即刻便给银子。”
贾母和王夫人都觉得很是道理,便也不留雪雁,随她自个逛去了。雪雁一出正院,进了大观园,看着逛园子似的转了一圈,三拐五拐的就进了缀锦楼。
这缀锦楼上回也说过,自打迎春嫁了人,里头便只留了两三个看院子的小丫鬟。没了主子,园子里头又没什么人逛,小丫鬟们自然就躲懒,成日里不是逛园子就是到处串门,缀锦楼里早没人影了。雪雁又去的是旁边的正楼缀锦阁,更没人看得到她。
一进去,就见凤姐已经到了。看到雪雁进来,凤姐立马迎了上来,小声问道:“如何?”
雪雁微微一笑冲她点了点头,悄悄将她与贾母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姐,最后解释道:“我之所以让你们大房担一半的债务,就是怕老太太不放人。不然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所以你只得花五十万两买个自由了。”
凤姐喜笑颜开道:“这值当什么,即便我这一百万都拿不回来,也是值得。银子没了还能赚,这日日都活得这么憋屈,人憋坏了可没得换的。”
雪雁笑着点头,两人交接了银票,便说起闲话来。雪雁想起探春的婚事,问凤姐道:“前些日子让你帮着三妹妹留意人家,你可帮忙寻着了?”
凤姐一拍手笑道:“你不提,我差点给忘了!可不就找着了,有两家我觉得是极好的。一家就在京城不远的通州,虽然离着近些,但祖上也是当官的,在当地也颇有名望。家里有两个儿子,都没成亲,大儿子今年十九,打小便喜欢读书,励志能考上状元,所以至今沉迷学问里头,还未娶亲。小儿子今年十七,在家打理田庄,是他父亲的下手,虽年纪小些,却为人老成周道,可比他哥哥还管用呢。
“他家里光是良田就有整三倾,另还有数不尽的果园山林,这通州一代有一半的庄稼人都是他家的佃农。通州知府和他家老爷都是拜把子的关系,听说家里还有个亲戚,是在宫里做贵人的。三丫头是贤德妃娘娘的亲妹子,想来他家也不敢托大欺负三妹妹,再者说,咱家身份地位也高出他们不少,他们也想着能跟咱们亲近亲近呢。”
雪雁听完并没觉得很好,便问:“还有一家呢?”
凤姐笑着继续道:“这第二家,就离着有些远了,在山西省平阳府那边,原我也不知道这家,正巧这家子的小儿子跟着他父亲上京来献香烛。他家也是乡绅,只是同时也包揽了五台山附近所有的香烛,家里开着工坊,做的香烛又结识又耐烧。如今连宫里都从他那儿进香烛呢,所以这才带着儿子进京来见见世面。
“他那小儿子,我也见过,长的倒是极俊俏的,人也懂事有礼。唯有一点,他这小儿子幼时淘气,爬树玩时摔下来,一只腿有些旧伤,走时看不出来,但若跑起来便有些瘸腿了。”
雪雁听了介绍,倒觉得第二家还要好些,一来家里没那宫里头的关系,自然不会再被拿捏住,二来,离京城隔着远,王夫人想占便宜也鞭长莫及。只是这腿有点瘸,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多少也会受点歧视,就不知探春会不会喜欢。
王熙凤见雪雁沉思了起来,笑着说道:“依我看,这山西的那家倒是极好的,虽说那小子腿有些毛病,可又不耽误平日里的生活,再说也不是先天就得的,是后头摔坏的,生下的子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前头这家,虽然家境富裕,我却担心那通州到京城不过才几日的功夫,离的未免有些近了。”
雪雁听了凤姐的话,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就怕那山西的那家,腿上的毛病,三妹妹不喜。”
正文、第三百二十六章 分家成立
凤姐“嗨”了一声,甩了下帕子说道:“你担心这些个有什么用,还不得问了探丫头才知道。你自个白琢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再说了,这事儿得趁早,如今那家还在京城里,要是看上了就得提前给他打个招呼,怎么的也得趁着人家还在时,早早的相看了。不然等人家家去了,这亲事可就黄了。”
雪雁忙道:“正是如此,那我这就去跟三妹妹说说,二嫂子一同去不?”
凤姐赶紧摆手:“我可不去,如今我进园子都没人知道呢,给老太太知道咱俩在这儿见了面,这分家的事儿可就不好说了。你先去,待会儿我先去正院给老太太奉药,分家的事儿落实了,你再告诉我三妹妹作何决定。”
雪雁应了下来,就往探春那儿去了,凤姐待雪雁走后,让人出去看了四处没人,这才往正院不紧不慢的晃了过去。
雪雁去了秋爽书斋,把凤姐说的那两家人都说了一遍,探春一时也为难了起来。这第一家的小儿子听上去不错,可第二家的情况却更适合探春,一时间不知怎么抉择才好。
探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问雪雁道:“大姐姐觉得哪边好些?”
雪雁笑道:“这是你的事儿,怎么问起我来了,最主要你的心意如何,中意哪一家。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看的?”
探春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雪雁,雪雁听了叹道:“我也觉得通州那家的小儿子不错,可通州那家与宫里有些联系,你这嫁了过去,只怕是要被人利用的。再有,通州离着京城太近,我怕你母亲常派人去打抽风,到时你婆家口里不说,心里也会看不起你。”
探春一时间也明白过来。闷闷不乐坐在那儿,突然哭了起来。雪雁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帮她拭泪,又劝道:“若是两家都不大满意。你大不了一家都不选,为何突然就哭了。好妹妹,别难过,叫二嫂子再替你寻几家就是了。”
探春一抹眼泪,坚决道:“不,如今我也等不下去了,父亲走了有一年了,再不给我订下,等父亲回来,我说不准就得嫁给那穷酸书生了。如今有这机会。我倒不如出去了,好好经营我的。好姐姐,你去同二嫂子说一声,我愿看看山西那一家。”
探春心中实在委屈,为了离开家。自己甚至要嫁给一个瘸子。可若是不嫁这个瘸子,下一次的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呢。如今姐妹们大多都订了亲,嫁人的也不少,剩下的不是待嫁就是年龄还未到。她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自个的生母要拖到什么时候去呢。
雪雁安慰她道:“你只怕是听了那腿瘸的条件,所以觉得不甘心了。只是二嫂子说了,那是他小时候顽皮爬树摔的。如今正常走路时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就是跑起来才会有点显露。况且那也不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日后的你们的子嗣都不会有这个问题。”
探春一听子嗣两字,脸一下就红了,呸了一声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姐姐瞎说什么?正经先相看了再说。人家还指不定想跟我们结亲呢。”
雪雁又和探春说笑了一番,那小红就找了过来,对雪雁道:“老太太那边儿请小姐过去,说是字据力好了,要请个外人做保。看着分家产呢。”
雪雁忙站起来向探春告别,探春听到分家产三个字,先是吓了一跳,后来想起什么对雪雁道:“姐姐不必顾虑我的面子,这该分的还得公平些给伯伯婶娘那边。”
雪雁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小红一起走了。
到了正院,就见院里的丫鬟都被遣了下去,廊上只有琥珀一人候着。雪雁一进屋,就见贾赦邢夫人和凤姐都在,贾母仍在里屋躺着,外头只有王夫人陪着他们。
雪雁一进来,王夫人就对她道:“箐丫头,这回要劳烦你替我们做个证,这分财产没人作保,日后麻烦多。”
雪雁点了点头,又道:“可我不过是个姑娘家,身份可不够的,这份财产大多是请族长见证,何不请了那边的珍大哥哥过来?”
王夫人就怕叫贾珍来,要知道她和贾母商量的可是要把不值钱的东西丢给大房的。贾珍的媳妇尤氏跟凤姐关系不错,要是这分的不公正,只怕族长一叫起来,她们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傻孩子,你珍大哥哥忙着呢,再说你的人品秉性,你珍大哥哥都是最清楚的,这府里谁信不过你?有你就够了,你珍大哥哥那儿,自然是要通知他的,不过等分完了再说罢了。现在这点子鸡毛蒜皮的事儿,就让你珍大哥哥特地过来一趟,实在太麻烦了。”王夫人笑着解释道,一脸紧张的看着雪雁,生怕雪雁还是不答应。
雪雁还想再说些什么,凤姐突然出声打断了:“好妹妹,你家里做着买卖,眼睛最毒,那珍大哥哥还不如你呢。你替嫂子好好看看,拣些好的来。”
王夫人心中冷笑,分财产时就要好的了?平日里让她管家就躲得远远的,还真不愧是个爱算计的。
雪雁听凤姐这么说,这才勉强同意了,王夫人进了屋去,拿了贾母的单子,这才带着雪雁和凤姐往库房去了。至于贾赦和邢夫人,他俩有人帮忙这事儿,就乐得丢开手去不管了。
忙乎了一整日,这才把财产分了出来。除了头先雪雁跟老太太提过的旧布料,还分了些不大值钱,但样式华丽的摆设,另还有一个陈年的旧首饰,上头的金银都蒙了一层雾了,还须到铺子里叫人去洗了才行。
王夫人是乐得不行,这雪雁就是贴心,留给二房的,价值上不但高出大房三分之一,就连东西也都是最好的。而大房拿走的那些,布料都不能用了,不但颜色褪了不少,上头还有好些发霉的。另还有那些样式过时,又不经用的东西,都被大房拿了去。
这下大房可是吃亏吃到家了,日后看他们没了公中的支持还怎么过!王夫人想到这儿,笑容可就憋不住了。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就怕没昭告世人“我很开心”了。
凤姐对雪雁的分配很是不满,跟雪雁争执了很久,最后都被雪雁以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说服了。王夫人心中暗叹,觉着这雪雁还真是人才,竟能把凤辣子说服,实在是了不起。她哪里知道,这其实是两人在演戏呢。这蹩脚的演技都能混过去,都把两人乐得偷笑了。
待财产分好了,就有小厮上来把分给大房的东西抬去旧院去。雪雁这才跟着王夫人又回了贾母那儿,给留在屋里的人报信。
王夫人自然是一进屋就去里头找贾母去了,雪雁留在堂屋里,见贾赦邢夫人两人都紧张的看着自己,半蹲福了一福,轻轻说了句:“幸不辱命。”
贾赦邢夫人都没追问,同时松了口气,跟着就见王夫人拿了借条出来,对雪雁道:“虽咱们是亲戚,可该有的借条还是得有。老太太说你这儿是一钱的利息,后来又给免了,就只有本金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写的?”
雪雁接过借条来一看,上头还真的只写了欠银白两,每月还一千银。雪雁笑着摇头道:“这上头还少了日期,不然何时还呢?即便是亲戚,谁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再有,如今只是分了财产,族长那儿还没同意分家呢。这个就先不急吧。”
王夫人见雪雁暗地里朝她眨眼睛,还只当是大房方才想反悔了,忙又进屋去跟贾母说了些什么,出来时又拿了另一张纸。“这是分家的文书,我这就叫人送去珍哥儿那边,让他替我们立下。”
邢夫人要了文书过来看,见上头写的清清楚楚,旧院和贾琏住的院子仍给他们住着,家里的空院他们还能要四个过去,财产已分完毕,只等立证了。
大体是没什么问题了,邢夫人这才把文书递了出去,看似不经意却递给了雪雁。雪雁也扫了一眼,微不可查的冲邢夫人点了点头。
文书送过去没多久,贾珍便和尤氏匆匆赶来了,这分家可是大事儿,怎么能分好了财产才通知族长,简直可笑。但来了这边,大伙都说主意是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