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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一古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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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十三煞神冲杀之威,在下已见识过。”沈陵沉吟地道:“不瞒石兄说,在下目前已完全恢复内力,以在下估计,如果强行闯出堡,十三煞神至少会损失过半,在下纵使能安全脱身,但亦会身受重创。我想这是石兄所不愿见到的结果……”
  “沈兄之估计应该很正确,而且这种结果亦是兄弟所不愿见到的。”石奇峰点点头道:
  “但如果有兄弟助你一臂之力,就可以避免重大的牺牲而突围了。”
  沈陵疑惑地道:“这么一来,石兄岂不是变成了贵局切齿痛恨之人,钟子豪局主肯放过你么?”
  石奇峰道:“兄弟并非亲自出马助你厮杀。”
  他目光转向蒙面少女,朝她点点头。
  那少女似是懂得他的意思,迅即走入内间去了。
  沈陵审慎地问道:“石兄如此相助在下,莫非是打算离开京华镖局么?”
  “不,兄弟效忠局主,矢死不渝。”
  沈陵越来越糊涂了,道:“既然如此,石兄如何能出手相助呢?”
  石奇峰笑笑不答。
  那蒙面少女又走出来了,她手中捧着一个黑布包,不知是什么东西。她将黑布包交给石奇峰后,便退到一边。
  沈陵发现她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而石奇峰有所命令时,亦不需发言指示,这是很奇怪的现象。
  “沈兄,这几件东西,足以助你顺利杀出绝域十三煞神的重围。”石奇峰缓缓道:“这几件东西乃是兄弟珍藏多年的宝物,向来秘不示人,从无别人得知,却想不到最后赠送给沈兄使用。”
  沈陵道:“在下何德何能,岂敢拜领石兄的厚赐?”
  石奇峰道:“宝剑赠烈土,沈兄倒是当之无愧。”
  他一面说,一面解开黑布,呈现出三件东西。
  最上面的是一把只有尺半长的黑鞘短刀,旁边是一只黑色的看来很柔软的手套,底下则是一件褐色背心。
  沈陵把这三件东西接过来,惊异地审视,一面想到这些东西的作用,知道这口短刀,一定锋利无比,可惜尺寸太短,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件背心,可能是具有护体功能。至于这只手套,由于轻而薄,又是只有一只,所以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沈陵道:“这三件宝物有何妙用?”
  石奇峰道:“第一件是软甲背心,此甲乃是深海中青鲛之皮所制,虽然柔薄,但刀剑及千钧劲箭也不能损伤,并可承抗内力重击。”
  沈陵颔首道:“的确是防身之宝。”
  石奇峰道:“第二件是碧血刀,尺寸虽短,但锋利无比,任何兵刃,一触即断。”
  沈陵没有开口,暗忖:“这把刀虽然珍奇,但尺寸太短,难有大用。”
  石奇峰又道:“第三件是玄丝手套,据说这只黑色手套,乃是北极玄蚕之丝织成,可抗诸般锋锐,同时入火火灭,绝不损伤……”
  沈陵忽然大悟,道:“如果这玄丝手套,配合碧血刀使用,必能发挥强大无匹的威力……”
  石奇峰笑道:“沈兄猜得不错,这两件东西,正是相生相合方能发挥出威力。”
  沈陵沉吟道:“有了这三件宝物,我想应该可顺利突围了。”
  “并不尽然,因为这十三煞神,个个视死如归,悍勇绝世。何况堡外地方辽阔,想逃出这一片平畴,须得耗去很多时间。”
  沈陵苦笑道:“问题是在下不能下煞手……”
  石奇峰道:“我这儿有十三煞神合围冲杀的阵势变化图卷,你花一点时间,细心参研熟记,便可避强击弱,因时制宜了。”
  但见那蒙面少女默默打开一个橱柜,取出厚厚一叠图卷,展布在桌子上。
  石奇峰道:“沈兄可在此静心研究,兄弟到前面去,以免一时大意,走漏了有关你的消息……”
  他说完就走了,沈陵喝了一口热茶,望望那个蒙面少女,见她侍立案边,似乎全无说话的样子,便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图卷上。
  这厚厚的一叠图卷,以各种不同颜色的笔,画出交错变化的线条,每一张都繁复异常。
  沈陵对此并不感到困难,看来并不费力,不过要在每一图中看出强弱得失的关键,而又须得通通记住,可就极伤脑筋了。
  他在房内专心阅看,猛一抬头,发现外面天色已暗,桌上也不知何时已点上了灯火。
  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那个蒙面少女,她还是站在桌边的老位置,好像从来没有移动过,亦不发一言。
  沈陵伸一下懒腰,感到脑子需要休息一下,便暂时把目光移开,落在桌上的三宝上。
  这时那个蒙面少女突然伸手拿起那件软甲背心,移步走到他身边,比比手势,她的手势一望而知,是要替他穿上之意。
  沈陵还没有想出应该作何表示之时,她已经伸手替他解开上衣并脱了下来。但见她这双手,欺霜赛雪,纤美异常。
  她很快地替他将软甲背心贴身穿妥,并穿回上衣。
  沈陵从她的双手,联想到她的面庞,一定相当美丽。可惜用青布蒙上,无法加以欣赏。
  由于她一直没有说话,所以他猜测这个少女可能是哑巴。因此他也用手势比划一下,意思询问她另外的两宝如何处理?
  那蒙面少女把碧血刀系在他腰间,因为此刀甚短,在腰间拔出非常方便。至于那只玄丝手套,她一手拿起来,另一手却牵了沈陵的左手,替他戴上。两人手掌相触之时,沈陵发现她的手非常柔软灵活。
  一切都弄妥之后,这个少女便伸手去拿桌上的图卷,似是要收回柜内。
  沈陵连忙阻止,一面用手势比划,表示他尚未完全看熟。
  这个意思较为抽象,所以他比划了好一会。
  那蒙面少女恍然点头,道:“原来先生尚未记熟。”
  沈陵一怔,道:“咦!你能够说话?”
  蒙面少女道:“先生何以认为小女子不能说话?”
  沈陵听了这话,不禁又是一怔,脑海中迅速把经过想了一遍,果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足以认定她是哑巴。尤其是石奇峰曾经以拍掌招呼她出来,可见得她并非是聋子,因为哑巴通常都是聋子。
  他歉然地道:“在下真是糊涂得很,竟以为姑娘不能说话,只不知姑娘的尊姓芳名,能不能告诉在下?”
  蒙面少女摇头叹道:“小女子虽然有姓有名,但先生此去,如能杀出了重围,我们就永无重逢之日,所以小女子的贱名,先生知道了也没有用处。”
  沈陵愣了一下,才道:“姑娘说得有理……”
  那蒙面少女道:“天色入黑以后,就是先生动身的时候了,如果先生对十三煞神的阵势变化,还不能完全记熟,则迎敌之际,一定十分危险,假如先生不见怪的话,小女子打算请教一下你的心得。”
  沈陵道:“在下还有最后的几张图卷未曾记熟。”
  蒙面少女道:“那正是最重要的几张,先生不可忽略过。”
  “在下不是有意略过,而是来不及!”沈陵分辩道。
  “请问是哪几张尚未记熟?”
  沈陵把上面的拿开,剩下约摸有六七张,道:“这些还未记熟,因为每一张的变化强弱都不同,必须一一找出来,并另谋应付之法。”
  蒙面少女的纤指落在图上,指点着上面的线条,口中论说起来。
  她随口而言,便能把其中的变化和强弱所在,指了出来。沈陵不但一听就明白,而且还较易记住。
  因此,不久工夫,剩下几张阵图,都解说完毕,使沈陵有了极深的印象。
  他这时才知这个蒙面少女,不是一般凡俗女流可比。只听她清晰的言词,明快的思路,就可知道她姿质极高,乃是十分聪慧的女子。
  蒙面少女除了解说过这几张图卷之外,还谈论到其余的阵法,那是沈陵自己参研的,幸而其中只有两三点略有错误,还没有出大丑。
  沈陵叹服地道:“姑娘讲解之精妙,虽是兵学宗师,谅也不过如此。可见得姑娘胸罗万象,不只精通这阵法之道而已!”
  要知世上的任何一种学问,绝不能单独存在,尤其是在讲授之时,而须诸多举例。如想举例适当,自然必须博通其他学问。因此,沈陵就是自她种种适切的譬解中,知道她胸中所学,极是渊博精妙。
  蒙面少女道:“沈先生过奖啦!小女子只会纸上谈兵,算不得本事。先生即将在刀光剑影中,以生命作赌注,证实这些理论,才是值得佩服。”
  沈陵道:“在下这就动身了么?”
  蒙面少女道:“还需稍等一下,马上就要开饭,请先后饱餐一顿。”
  她收起那叠阵法图卷,便出室而去。
  不一会,她回到室内,手中提着一具食盒。食盒内有汤有菜,还有热腾腾的白米饭。沈陵这两天一直以干粮果腹,所以一瞧这些精美鲜香的饭菜,顿时饥火上升。
  蒙面少女替他盛饭,又给舀汤,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殷勤之意,不可言喻。
  沈陵笑一笑,道:“这一顿饭,很像是送我出征。可惜的是在下既不知你的姓名,亦不见你的面目,将来回想起来,不免有迷茫之感。”
  蒙面少女轻轻道:“先生这话,实是使人感动,那就请先生记住,小女子姓胡,小字蝶衣。”
  沈陵道:“胡姑娘说话中,偶尔还有一点南方口音,想必是南国佳丽,只不知在北方住得惯么?”
  胡蝶衣道:“住得惯。”
  沈腔道:“但你们还是不大习惯面食,对不对?”
  胡蝶衣道:“是的,如果每餐吃面,便感到有点积滞了。”
  她突然微俯身子,双手按住沈陵的肩头,声音中略带有惊恐之意,道:“你!你好像已知道了很多的事……”
  沈陵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好暗暗猜想。
  “在下倒不是有意打探,而是曾受过这种训练,能够从很细微的地方,看出一些征候。”
  他微微一笑道:“例如你的口音,虽然已经相当纯正,但有一些词句用字,都不是北方人习用的,所以在下判断你是南方人。其后你取来饭菜,一去一来,时间甚短,可见得不是单独为在下准备的。也就是说,本堡其他的人,也都吃米饭,由此推测,可以断定你们绝大多数都是南方人无疑了。”
  胡蝶衣愣了一阵,才道:“这才可怕呀,只不过一些细微未节,就被你推测出很多的事,怪不得二老爷这般推重先生了。”
  “在下这点道行算得什么?若是换了胡姑娘在我这种处境中,一样会处处留心,而推测出事情真相来。”沈陵正色道。
  胡蝶衣摇摇头,道:“小女子绝对没有这种本事,因为大凡关系到胆识方面,谁也无法勉强。如果小女子处于先生的处境中,只怕老早就骇昏了头,脑子完全麻木啦!”
  她的话声甚是娇脆悦耳,沈陵不由联想到她的容貌方面。根据她的双手、身材、以及动听的语音,几乎可以断定她一定长得十分美貌。
  然而由于她密密地蒙起头面,好像很怕被人看见她的面孔。从这一点推想,便又极有可能是长得奇丑。
  凡人都有同样的心理,自己的优点大都不愿隐藏起来,反之,都倾向于掩饰自己的缺陷。
  所以沈陵最后的研判,胡蝶衣一定长得奇丑无比,不然的话,在这戒备森严的堡内,都是自己人,何须蒙起了面孔。
  于是他不敢动瞧瞧她真面目的念头,假如他能杀出重围,恢复了自己,将来胡蝶衣留在他心中的印象,永远具有朦胧之美。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乐声,在这寂静的堡内,听得特别清楚。
  沈陵讶疑地问道:“这是什么乐曲,竟然如此悲哀凄凉。”
  “这是我们自作的挽歌之一,叫悼魂曲。”胡蝶衣的话音中含蕴着一种奇异的悲伤:
  “辞世之人,在他是一了百了,可是在生者的心中,却不能如此达观,所以借挽歌以抒沉哀!”
  沈陵道:“胡姑娘这番话,发人深省。只不知死者是什么人?是不是昨天不幸被杀的十三煞神中人?”
  “不。”胡蝶衣摇摇头:“如果是阵前殉身,这种死法,只有壮烈而无悲哀。”
  沈陵讶然道:“那么怎样的死法,才值得凄凉哀念呢?”
  胡蝶衣道:“先生最好不要多问,小女子实在是难以奉告。”
  沈陵道;“好,在下不问就是了。”
  他口中虽然答允不问,其实心中疑念更多,脑子转个不停。
  到目前为止,京华镖局的这一座庄堡,实在处处透着神秘诡异的气氛。在沈陵感觉中,与其说是镖局,不如说是一种古怪的宗教团体。
  而他们所信奉的教义,既不堂正,亦不是完全邪恶。举一个例说,以石奇峰那种长于阴谋之士,居然能欣赏他的热血壮志,因而暗中助他脱逃。
  但石奇峰却表示过,他对国家对世人都没有好感,这一点极为矛盾,使人无法理解。
  当然也许石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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