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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碑林别无异常,但碑林旁的一个石房却很奇怪。这石房不是垒砌,而是在陡直的峭壁上掏出来的。石房的门牌上写着三个字:守墓房。
有人看守?吴空空惊奇,不过瞬间便明白了,怪不得这碑林干干净净,没有积雪,原来有守墓人。
“前辈,小子贸然打搅,还请见谅。”吴空空深深作揖,并朗声拜访。
房内无声无息。
“前辈,小子打搅。”他再度作揖。
然而,房内依然无声无息。
“前辈,前辈,前辈……”
数声后,吴空空见无响应,以为没人,就迈步入内。可他刚到石房前三米内,便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突袭而来,就如一股旋风,把他骤然裹卷,然后如丢麻袋一般,把他抛出十米之外。
哎,我去,玩儿什么把戏?吴空空嘟嘟囔囔,缓缓起身,拍拍生疼的屁股。不过,他也知道,看来对方并无恶意,否则,自己就不只是屁股疼了,指不定就是粉身碎骨。自己好歹也是橙级天师,竟然毫无反抗能力,就如一个姗姗学步的孩童面对一个身材健硕的大老爷们儿一般,只能是挨揍的份儿。
不过,这却引发了他的好奇心。本以为只是个守墓人,这大冷天的,自己进入讨杯酒喝,暖暖身子,然后就打道回府。却不料,这守墓人竟然还是个高手,不,应该是高手中的高手,高高手!
于是,他便再次来到石房前,驻足在三米之外,再次朗声拜访。
这次,房内有声音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唉,老子的好梦被你小子搅了,真他娘的烦人,进来吧,进来吧。”
既然主人允诺,吴空空便欢天喜迈步向前,想看看这位隐居世外的高高手究竟是什么模样。可他踏入那石房前三米内时,再次被一股旋风抛到十米之外。
“前辈,别玩儿小子啊!”吴空空揉着屁股嚷嚷。
“老子让你进,没说让你肆无忌惮的进,呵呵,有趣儿,你小子有趣儿……”房内声音欢喜起来,“门外三米之内有八卦阵,你能破了,就进来喝酒,破不了,就滚蛋!”
娘的龟蛋,果然有鬼!吴空空心道,这老家伙设的八卦阵肯定非同寻常,自己怎么破?
第216章 会喝酒的头颅
吴空空有自知之明,既然对方是高手,那这八卦阵也非同寻常。不就是喝酒吗?哪儿不能喝?虽然好奇这位惊世奇人,但也不急在一时,反正来日方长。于是,他便拍拍屁股,转身准备离去。
“哎哎哎,你小子,怎么不破阵?”房内之人似乎有些不满。
“可是,我为何要破阵?不就是酒吗?我回去喝。在八卦宗,我是最尊贵的客人,想喝什么酒不能喝呢?”吴空空嘻嘻一笑,不以为意。
“你——”对方很不满了,“说好是要破阵的。”
“那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可没答应你。况且,破阵这玩意儿,太费神了,小子也没这爱好。”吴空空已经走十几米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房内之人抱怨,“不带这么玩老子的,来来来,不就是喝酒吗?”
吴空空驻足窃喜,但表面上很淡定,并用一副漠然置之的口气道,“前辈,小子有事,今日就不叨扰了,待小子闲暇,再来拜会。”
“你一个屁大的孩子,能有多重要的事?”房内之人一副不屑的口气。
“小子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是天下第一门宗的宗主。每天日理万机,殚精竭虑,为诛灭厉鬼操劳。”吴空空大言不惭,“切莫轻视小子,甘罗十二岁还能为相呢。”
“你是宗主?”房内之人很惊奇,“茅山宗?”
吴空空笑了,用轻蔑的口气道,“小小的茅山宗,怎么能称之为天下第一大门宗?前辈,你是不是久居此处,已不问世事多年?”
房内之人沉默不语,良久,长叹一口气,“老子的确不问世事多年,就是这房门都从未踏出一步,粗略一算,大概数十年了吧。本以为,天下第一大门宗依然是茅山宗,却不料斗转星移,换门庭了。唉——”
吴空空窃喜,本想糊弄对方,却不料阴差阳错唬住了。既然他数十年不问世事,那自己便可肆无忌惮了。
“看来,前辈是得道高人啊!”吴空空先是拍马屁,接着抬高自己,“既然如此,小子身为一代宗主,就必须拜会了。”
话毕,他便转身步向房门。这次,他顺利入内,无丝毫阻拦。
房内灯火通明,一人端坐一张石床上。那人,其实只是一个头颅,幼儿的头颅,脸色粉嫩,唇红齿白,眼睛清澈。
吴空空揉揉眼,仔细审视,娘的龟蛋,怎么看都只是个头颅,分明就只有一颗头颅。
他再审视周边,房内足有一亩地大小,地面凹凸不平。在一处角落里,有一汪潭水。整体而言,这里很空旷,空旷的让他感觉发冷。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立时,吴空空有些发憷,难道对方是厉鬼?要不然,怎么可能一个头颅就能独自生活数十年呢?况且,哪有酒呢?一个头颅如何喝酒?难道这家伙故意诱骗自己入内?
似乎窥破了他的心思,那头颅竟然笑了,笑的如婴儿般,然而,话语依然如老人般沧桑。
“小子,怕了?就你这胆儿,还是宗主?”头颅笑道,“不过,老子也从没相信你的屁话,老子只是闷的慌,想让你来聊聊天。”
“怕个鸟!”被耻笑,吴空空立时豪气冲天,“小子连土殿殿主都不鸟,你就一颗头颅,能怎样?”
土殿殿主?那头颅再次笑笑,一副不齿的神情。
“哎,对了,你是什么宗的宗主?”头颅好奇的问。
“度心宗。”吴空空正义凛然状。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对方的嗤之以鼻。是啊,这么一颗头颅,数十年不问世事,怎么可能知道度心宗?
然而,对方一听“度心宗”三字,立时喜上眉梢,“如果老子没猜错,你的师父是那小乞丐;如果老子没猜错,你师父那小乞丐死翘翘了。哈哈,你们度心宗,一直是这德行。你的师爷,那老小子,当年,就是在老子的见证下收了你师父,然后便翘鼻子了。哈哈……”
这倒是出乎吴空空的意料,于是,便好奇地凝视他,“前辈,你竟然知道度心宗?”
“当然,你们度心宗,全都是坑蒙拐骗之徒,诛鬼也靠的是跳大神,哈哈,不过,老子也是坑蒙拐骗之徒,诛鬼也是靠的跳大神,便与你那师爷臭味相投,成为了结拜兄弟,哈哈,要说这世上,除了老子,对了,还有茅山的那无仁老小子,估计还真没几人了解度心宗。”
“咦?据老子看来,你小子似乎比你师父师爷们要厉害些,嗯,不错,你那师父一生碌碌无为,没想到死前收的你这徒弟还不错,竟然是个九世纯阳之体,哈哈……”
这头颅,虽然一直用话自黑,却一眼看出了吴空空的九世纯阳之体,还赞不绝口,一副很欣赏的神情。最重要的是,知道他是度心宗后,头颅的态度明显友善多了。
“原来前辈与度心宗还有如此深厚的渊源,真是幸甚,幸甚!”吴空空作揖,斯文至极。
“拽什么鸟词儿?”头颅调侃他,“一看你小子就不是读书人,以为老子数十年没出山,就想坑蒙拐骗?哈哈,在这方面,老子是前辈,知道不?”
吴空空撇撇嘴,耸耸肩,示意自己是真斯文。
“小子,你不是想喝酒吗?”头颅书归正传。
吴空空笑笑,道,“算了,算了。”
“你的意思,老子理解。不过,你别轻视老子。老子别看只有一个脑袋,却也是号称酒神的。”头颅似乎有些不满。
话毕,他口中倏然显现出一股紫烟。这紫烟飘飘悠悠到那角落的水潭旁,然后从那水潭内裹挟着一口酒缸飘出,落到吴空空面前。
吴空空瞠目结舌。这头颅,娘的龟蛋,是紫级天师。可是,传闻中,这世间还没谁能修炼为紫级天师啊!
“小子,这可是上好的佳酿,上百年了。来,尝尝。”头颅热情四溢。
话毕,那紫烟便化作一只手掌,解开酒缸封印,还向吴空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用尝,吴空空已然醉了,因为封印一打开,浓醇的酒香便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这酒,已非人间之物了。
第217章 观棋不语
见吴空空陶醉的模样,头颅似乎很满意,也很知足,便得意的笑了。
“小子,这酒,你喝过吗?”头颅相当傲气
吴空空没回答,只是情不自禁地俯视酒缸:酒黏黏糊糊,就如刚熬出的小米粥。
这是酒?他疑惑地望向头颅。
头颅似乎知晓他的心思,就肯定地点点头。
虽然吴空空依然疑惑,但禁不住酒香,就把糙爪探入那黏糊的酒液里,抓了一把塞入口中。立时,他想骂人,这哪儿是酒?分明就是屎粑粑啊!
虽然酒香扑鼻,可一入口,却是涩不拉几的,还有些发苦,与屎粑粑的口感差不多。
他正要骂人,却骤然感觉苦涩幻化为酸甜,接着,这酸甜又化为蜜甜,再之后,就不知是什么味道了,反正就是满口的醇香。这醇香先是顺着咽喉深入腹内,又逸散全身,最后,吴空空只有一个感觉:爽!
“是不是灵台清明?”头颅笑嘻嘻问。
“嗯!清明的很,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吴空空由衷感慨。
话毕,他弯腰俯首,双手疯狂地把那黏黏糊糊的酒液连捧再掬,大快朵颐一番。
也不知灌了多少,他终于撑的肚子圆了起来,还不断打酒嗝儿,“呃呃呃……呃呃呃……娘的龟蛋,我晕了,晕了……”
话音未落,吴空空四肢一软,瘫躺在地。
——吴空空悠悠哉哉舒醒过来,那头颅早已不见。
娘的龟蛋,这老小子,怎么走路?他心道,只有一个办法,滚蛋,就是那头颅当蛋一样滚,嘻嘻。
在这龌蹉的念头里,他发现旁边石壁上有一线光亮,于是,就好奇地去看个究竟。光亮处是一个洞口,外面竟然别有洞天。这里,是烟花三月,姹紫嫣红,杨柳依依,鸟鸣啾啾。
吴空空惊喜不已,怪不得这里是禁地,原来藏着如此美景啊!这美景,看来只能是宗主、元老们的福利待遇了。
他顺着一条蜿蜒的小道前行,欣赏这世外桃源般的风光。春和景丽,人间罕有。突然,一座亭台凸现在视野之内。那亭台,雕栏玉砌,就在转弯之处。令他惊奇的是,亭台中还有两人,一老一少,正在对弈。
有人就好,指不定也是奇人,比刚才那头颅还要厉害。果真如此,自己倒是可以求教一番。想着,他便步履匆匆,大步流星奔到亭台处。
对弈的一老一少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对客人的到来是视若无睹。
观棋不语真君子。于是,吴空空就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打量两人:
老头儿是黑不溜秋的,满脸的皱褶,比那千年老树的枯皮还丑上数百倍,下巴上还留着一缕山羊胡。每当他思考的时候,就眯着那小眼儿,捋着山羊胡,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唉,可惜,就是太丑了。吴空空心道,不如这孩子俊俏。
说这孩子俊俏,毫不夸张。这孩子约有五六岁的模样,留着一个锅盖头,穿着一件红肚兜,唇红齿白,眼睛水灵灵的,骨子里透着可爱和调皮。但这屁孩子也有个毛病,就是每当丑老头儿思考的时候,他就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还不断催促,烦了,急了,干脆抓起小鸟儿冲丑老头儿撒尿。而丑老头儿,却无动于衷。数次,均如此。
吴空空笑了,这屁孩子,长大了也是个混球!
打量了两人,吴空空就审视棋局:屁孩子持白,丑老头儿执黑,正厮杀的难解难分。
看着棋盘,吴空空只有一个感觉:尸横遍野。他能感受到棋盘上传出的杀气,杀气冲天。这杀气,逼入他的体内,让他阵阵发冷,鸡皮疙瘩一阵阵涌起。
“老家伙,你太墨迹了。”屁孩子又不耐烦了。
丑老头儿捋着山羊胡,笑而不语。良久,他才不急不缓地走了一子。
这枚棋子,就如尖刀一般,插入了白棋的腹中,然后,这尖刀还旋转了数圈,把白棋的五脏六肺绞的稀巴烂。
如此凶险,屁孩子的脸色便极其阴沉,端坐沉思。
见状,丑老头儿嘻嘻笑起来。这一笑,就露出他那几乎掉光的牙,呼呼跑风。
而屁孩子,则越来越焦躁不安,时而猛拍脑袋,时而原地耍几个前滚翻后滚翻的发泄怒气。但棋不能停,因为丑老头儿不断催促啊,屁孩子就随手捡起一颗白子抛到棋盘上。
看到这白子,丑老头儿先是微微一笑,但随即便是脸色惨白,那山羊胡抖的如摇扇子。因为屁孩子这随手一抛,却弄拙成巧,误打误撞,击溃了黑子的进攻,不但把刚才那把尖刀融化为虚无,还反戈一击,割断了黑子的咽喉。
无奈,丑老头儿便拼死挣扎,调集全部的力量背水一战。而屁孩子则得意洋洋地大举围攻,准备聚歼敌兵。
时间静止,气氛凝滞!
屁孩子和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