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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芦苇荡外围,也就是湖岸周边,是一圈堡墙。墙上有八个门楼,是庄园的出口。
在南宫炎的引领下,吴空空从南门而入,顺着水道直奔南宫府邸。
“我朋友呢?”刚落座,吴空空便心急火燎的见人。
南宫炎那独眼内流露出高深莫测的目光,笑道:“空空英雄,莫急莫急,先沐浴更衣,品杯茗茶,再相见不晚。”
吴空空自落入菜油缸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因而,南宫炎便如是说。
“先见人。”吴空空迫切想知晓是哪个朋友。
他可没闲情逸致品茶赏景。再者,他对茶也无丝毫兴趣,喝那玩意儿,太麻烦了,特别是那功夫茶,喝的揪心。他喝茶,一般都在口渴时,大碗茶水,仰脖灌肚。
“既然空空英雄如此重情重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炎示意手下请人。
在等候的闲暇,吴空空审视面前:这是南宫炎的客房,简朴、素雅,中堂悬挂一柄古剑,侧墙悬挂数幅字画,窗下还摆放一架古琴,周边则是散逸着丝丝清香的花花草草。
这哪是诡秘莫测的化龙门少主?这分明就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
“在那位朋友到来前,在下想请空空英雄先见个人。”南宫炎突然插言,满脸诡异。
嗯?好!吴空空颔首同意。
于是,南宫炎便轻轻拍手。掌声未落,一人被五花大绑地推入。
见到此人,吴空空诧异的目瞪口呆,谁?
慕容冰冰!
慕容冰冰!
慕容冰冰!
第33章 晒鱼干
慕容冰冰依然是冰姿仙态,依然是煞气四溢,即便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吴空空狐疑地看看南宫炎,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丫头竟然偷我老娘的蝎鬼,死不足惜。”南宫炎气呼呼解释。一不淡定,他就忘记了咬文嚼字,满嘴的下里巴人的粗言,“早就看不惯这死妮子。最痛恨的还是她老爹,那慕容老鳖孙!当年,就是那老鳖孙毁了我的眼。如此深仇大恨,我那疯癫老娘竟然她为徒,简直就是可笑之极……”
估计是真气愤,南宫炎喋喋不休地把慕容冰冰及其老爹骂了个狗血喷头,还顺便捎带上自己的老娘。出完恶气后,他才突然意识到有外人,于是,急忙整装收言,再次恢复之前的酸气:“空空英雄,听说她勾结枯木那老牛鼻子害你,还要把蝎鬼封存于你体内,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吧,这次我就借刀杀人,顺便也公报私仇。”
说着,他抽出古剑递给吴空空,道:“这个女子,心如蛇蝎,一剑了事。”
吴空空接过剑,仔细审视,好剑好剑,直如李白诗云:
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
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
一去别金匣,飞沉失相从,
风胡殁已久,所以潜其锋。
吴水深万丈,楚山邈千重,
雌雄终不隔,神物会当逢。
“好剑好剑!”吴空空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要杀要剐,随你便。”慕容冰冰凛然而言,“忘恩负义的东西。”
吴空空凝视她,然后倏然笑了,笑的通透玲珑状。
“死丫头,你这话,不就是示意哥我不能杀你吗?”吴空空抚摸着古剑,笑吟吟揶揄,“哥我杀你,就是忘恩负义;不杀你,你就是视死如归的女汉子,呵呵。”
“死丫头?死丫头是你叫的吗?我、我——”慕容冰冰脸色一变,就用脑袋如泼妇般撞向吴空空。还好,她被黑衣人死死拉住,才没能得逞。
“死丫头,死丫头。”吴空空笑呵呵地气她:“叫你了,怎么着?”
慕容冰冰气的脸色泛白,恶声恶气、气势汹汹唾骂:“吴空空,你这混球,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吴空空诡异地笑着走到她身边,用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一下,“想死?好啊,哥这就满足你的心愿。”
说着,他高高举起那柄古剑,然后,凌厉的落下——只是,剑不是刺向她的要害,还是划断了捆绑她的绳索。
“有何企图?”慕容冰冰不领情,反而质问。
“有一个大企图,天大的企图,”吴空空笑道,“放你。”
慕容冰冰冷冷盯着他,欲言又止。
“是不是很感动?感动的想痛哭流涕,甚至想以身相许?”吴空空一脸坏笑。
慕容冰冰摇摇头,却又猛然点点头,一脸恍惚。
“空空英雄,不知,这是何意?”南宫炎皮笑肉不笑询问。
“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吴空空大气回答,“她数度救我性命。”
“哈哈,原来如此。空空英雄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南宫炎笑道,“但也不能如此便宜了她,这样吧,死罪既饶,活罪难逃,来人,把这妮子挂到水牢内晒鱼干。”
晒鱼干?吴空空不解的看看南宫炎,不知何意。
南宫炎笑笑,示意他别紧张,只是略作惩罚,以儆效尤。
于是,慕容冰冰便被拉出去了。只是她毫不介意,依然是那冰姿仙态、煞气四溢的神情。
她不介意,吴空空介意。虽然不知晒鱼干是多重的刑罚,但最起码不是吃肉喝酒吧?于是,就再次向南宫炎求情。
“空空英雄莫担心,只是微末小事而已。实在不行,可一同前往。”南宫炎邀请吴空空一同去“观摩”这刑罚。
“那,我那朋友呢?”吴空空惦记着正事,但又心焦慕容冰冰,毕竟,她数度救自己于危难之间。
“那位朋友估计还需一个时辰才能到来,不如先品赏这妮子受刑,如何?”南宫炎笑容满面地征求意见。
既然如此,吴空空便随他前去水牢。
水牢在岛的东边,露天,由两块巨石构建而成。
——在岛屿与湖水接壤之处,有两块巨石。
两块巨石高达数丈,中间是湖水,东面便是宽阔的湖面和广袤的芦苇荡;西边是水岸,也是水牢入口。
入口很简单,就是在岸上用毛竹修葺了一排栅栏,在栅栏中间,由细竹竿绑了一扇简易门,就那么随便关着。
这水牢相当简易,简易的让吴空空咋舌。
此时,慕容冰冰已被双手捆绑结实,系在一根又粗又壮又长的毛竹上。之后,数个黑衣人抬着那毛竹登上巨石,把它卡在两块巨石上的凹陷之处。如此这般,慕容冰冰就被悬挂在两块巨石中间。这就是晒鱼干!
“晒个鱼干算啥?”慕容冰冰不断冷笑,“吴空空,如果我没走眼,你的体内已被封入蛇鬼,还是那大胡子的蛇鬼。”
——她口中的大胡子,就是吴空空眼中的络腮胡,枯木道人的徒弟。
顿了顿,慕容冰冰以恶毒地诅咒,“那眼镜蛇鬼,会让你生不如死,死都难以下地狱!”
“一只小小的蛇鬼,何足挂齿?”南宫炎不屑而言。
吴空空本为此事愁闷,见他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情,就急言请求:“难道南宫少主有办法?”
“实不相瞒,在下作为化龙门的少主,其实极其讨厌豢养仆鬼。在下经常劝说母亲,让她放弃这人神共愤的歹毒手段,但无能为力。为此,在下与母亲断绝了母子关系,独自生活在这穷山恶水之地。”南宫炎坦诚而言,“平时,在下除了游山玩水,吟诗作画,就是研制克服仆鬼的办法。”
顿了顿,他继续解释,“之前请你沐浴更衣,那沐浴,并非简单的沐浴,就是想清除你体内的蛇鬼,刚见你时,在下就看出你体内有蛇鬼。”
啊?吴空空惊喜之极,如果知晓是这样,当初就该先沐浴了。于是,便急不可耐地请求南宫炎驱鬼。
“就在此处。”南宫炎笑答,“不过,先需与这妮子一般晒会儿鱼干,然后再把身体浸入水中用特殊方式驱鬼。”
晒鱼干?呵呵,无所谓,吴空空毫不在意,先来个日光浴,再好好洗个澡,把这满身油迹清洗干净,最后更衣会友,爽歪歪啊!
此时,朝阳初上,天空红彤彤一片;湖水是波光粼粼,水鸟是嬉戏欢唱,远处的芦苇随风传来悦耳的唱吟。
真美!吴空空感慨万分。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沐浴了。
既然如此,南宫炎也不多言,便吩咐手下人比葫芦画瓢地把吴空空悬挂在两块巨石中间,如慕容冰冰一般晒鱼干。
第34章 蜜刑
吴空空被吊在半空中,与慕容冰冰并排而悬挂。
“空空英雄,感觉如何?”南宫炎诡异地笑问。
“爽歪歪!”吴空空笑答。
“那空空英雄就好好爽啊!”南宫炎作揖而去。
片刻后,进来两个家奴,一男一女。男奴提着两件封闭的原木桶,女奴提着两只封闭的木箱。
男奴先把木桶打开,然后拎起其中一桶,对着吴空空迎面泼去。
从那木桶内飞出的是黏糊糊的液体,那液体缠缠绵绵罩向他。令人惊奇的是,这一桶液体泼来,居然没有丝毫浪费,全罩住正面。
那木桶有一米高,直径半米,里面是满满的液体。而岸边与吴空空之间大约有二十米远。
男奴如此准确地把那一桶液体泼到他身上,足见他的手法之好。
“哎哎,干嘛?”吴空空冲那男奴喊话。
“蜜刑。”男奴漠然回答。
蜜刑?吴空空疑惑,不知什么玩意儿,但肯定不是好事,因为里面有一个充满着暴力的词:刑。于是,急忙求证,“行刑吗?”
“什么脑子?蜜刑!蜜刑!不是行刑,难道请你喝酒赏曲儿吗?”男奴泛着白眼。
“错了,错了,是她,是她!”吴空空示意是慕容冰冰。
可是,男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再把第二桶液体泼在他身上。只是这一次,他是冲着吴空空头部上方泼去,那液体在空中打了个弯,便顺着他后脑勺流到背部。
这样,吴空空身前身后全沾满了液体。他伸出舌头,舔一下嘴边液体,甜甜的,清爽可口。这液体是蜂蜜,他变成了“蜜人”。
“小爷是来沐浴驱鬼的,你们干什么?”吴空空突然有种不祥感。
那男奴对他待理不理,只是自顾自地收拾木桶。
见他惊慌,慕容冰冰便冷笑道:“驱鬼?你以为那独眼龙会为你驱鬼吗?与你素不相识,凭啥为你驱鬼?他的鬼话你也信?幼稚!”
“可是,可是,他说,我一个朋友请他救我的。”吴空空喃喃解释,自己都觉的心虚。
“你的朋友?为何自始至终不见人影?”慕容冰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是啊,为何不见朋友人影?这时,吴空空越来越怀疑这位朋友的真实性了。自己说要见这位朋友,可南宫炎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托,迟迟不让相见。
“他为何算计我?近无仇,远无怨啊!”吴空空终于面对了现实。这个龟蛋,太阴险了,骗的自己心甘情愿当傻瓜,比大傻还傻!
“封鬼。”慕容冰冰简明扼要回答,“他不知听谁说你与贞姬的关系,就想诱捕贞姬。”
唉,吴空空长叹一口气,贞姬啊,贞姬,你这孽障太坑爹了!
“空空哥,反正你体内也有鬼了,我那蝎鬼能克制其他的任何仆鬼,”慕容冰冰口气温和,“别人可不像我,还与你商量,非征求你的同意才封鬼。你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否则,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不就是蜜刑吗?能怎样?就是全身裹满蜜汁而已。”吴空空毫不介意,算是婉拒了她。那眼镜蛇鬼在体内折腾的他生不如死,再来一个更厉害的蝎鬼,还活不活了?
既然如此,慕容冰冰便不再言语,只是冷哼一声。
她的哼声刚落,那女奴就打开密封的木箱,然后,一个如馒头大小的蜂团嘤嘤嗡嗡飞出。这蜂团在箱子上空盘旋,很快,“馒头”散开,幻化为一个庞大的面包。
这面包嘤嘤嗡嗡旋转着飞向吴空空。但这面包来到他面前时,并没有立刻扑上,而是犹豫着,彷徨着。
“怎么回事?”女奴问男奴,“以前瞬间就吞没了,这次为何这样?”
男奴摇摇头,一副茫然状。
看着近在咫尺的蜂团,吴空空虚汗冒出。他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只是,他也不明白这些蜂团为何突然驻足不前,难道自己不但是九世纯阳之体,还有其他特异之处吗?
当然,如果他听到下面“蜂团对话”,便知自己真有“特异之处”。
……
“先锋,为何迟疑不前?”蜂团元帅疑惑问。
“元帅,末将感觉有阴谋。”蜂团先锋大将一副老奸巨猾状。
“嗯?从何谈起?”元帅追问。
“之前我们遇到的蜜,香味纯正。可这次,嗯,有一股异样的气味。”先锋大将分析。
“怎么个异样?”元帅不解。
“这气味,似乎是脚臭,似乎是泥垢,似乎是汗腥,似乎是污油,又似乎都有。”先锋大将捻着胡须深沉而言。
“嗯……难道想谋害我们?”元帅一语道破天机。
“元帅英明。”护卫甲拍马屁。
“元帅高见。”护卫乙拍马屁。
“那就收兵回营,向蜂后复命。”元帅当机立断。
……
于是,元帅一声命令,蜂团便嗡嗡后撤。
眼见蜂团后撤,那男奴和女奴惊讶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