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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吴空空一怔,但随即释然的笑了,这妮子,还是那般难以捉摸。
“冰冰妹——”吴空空依然是笑嘻嘻状。
但他随即被慕容冰冰打断:“道友,请自重!最后,再郑重提醒你一次:自重!”
说着,她放下竹篮,幽幽而去。
“这是酒菜,自便!”她抛下一句话。
“哎,冰冰妹,冰冰妹……”吴空空心急如焚地唤她。
可是,除了细雨的滴滴沥沥声,夜色里只是死沉死沉的寂静。
“唉——”静观这伤感的画面,许力克感同身受,便用低沉的语调吟诗一首:
……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
“冰冰妹,冰冰妹——”
在许力克酸气四溢时,吴空空依旧冲着寂寥的雨夜伤感嘶喊。
“空空哥,别忧伤了……”许力克拽着雅词劝说他。
“忧伤个屁!她走了,咱俩咋吃饭?”吴空空呵斥,“我喊她,是想让她把咱俩松绑放到地上。”
是啊,两人被吊挂在竖木上,盛放酒菜的竹篮放置地上,如何是好?
“我帮你——”蓦地,一个诡异的声音传来。
第59章 赌一把
(道歉:在五十八章中,作者君出现了致命的硬伤,把中秋节时的大雨时间误写为梅雨季节。虽然江南部分地区秋季也依然会大雨不断,但毕竟不是梅雨季节。错误之处,已然改正。在小说中,人物可以虚造,情节可以虚构,就是环境,也能在合理的范围内虚描,但“硬知识”是绝对不能肆意扭曲编造的。况且,作者君是一个写作态度极其端正之人,在保质保量的基础上,也要保证尽量没有瑕疵。因此,即便是微末错误,也自我修正。在此,郑重道歉!道歉!道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本书。)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便从夜色里闪出,赫然是白甜瓜。
这老小子也执著,每次“鬼附身”,都要幻化为自己生前那副白甜瓜的模样。
看到他,吴空空和许力克倏然一惊,难道他还为那九世纯阳之体之事?
“亲爱的帅哥们,晚上好!”白甜瓜喜笑颜开地打招呼。
“亲你个头,爱你个屁,废话少说,直奔正题。”这时,夜色里又传出一个声音,很粗暴,很直白。不用说,这肯定是“黑白双煞”的另一煞:黑黄瓜。
果然,黑黄瓜蓦地凸现在两人眼前。她依然是那副黑不溜秋、阴不拉几的哭丧模样。
咳咳……被黑黄瓜训斥一通,白天瓜便急忙正色,“帅哥们,咱书归正传。你俩到底谁是九世纯阳之体?”
吴空空和许力克对视一眼,苦笑不已,这对儿鬼夫妻,太犟了,依然念念不忘。
“救命——”知晓不妙,许力克嘶声求救。
可是,他的“救”字刚发出半个音,便被白甜瓜弹出的鬼气封住了哑穴。
“鬼汉子,你的爪子也太骚了吧?!下手那么狠!这小白脸,等老娘我重回水泊梁山,还准备纳为二房压寨郎君呢!”黑黄瓜毫不顾忌白甜瓜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直言不讳呵斥。
白甜瓜虽然性格是个面甜瓜,但毕竟也是个纯爷们儿,就颇为不爽的怒视,但也是敢怒不敢言,然后,悻悻地面向吴空空。
“空空帅哥,我觉的,你是个聪明人。”白甜瓜细声慢语的威胁,还话里有话。
“白大哥,小弟我非但不求救,反而希望你也别招来茅山的那些牛鼻子。”吴空空嘻嘻一笑,“白大哥,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咱这打来打去,都打成朋友了,不是吗?”
顿了顿,他一副“话说当年”的神情,“白大哥,在枯木老牛鼻子的道观地牢,咱俩惺惺相惜,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之后,你带我逃出生天,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哈哈,是啊,帅弟,咱可是亲不溜溜的兄弟啊!”白甜瓜笑意盈盈,随声附和。
二人的这番对话,其实,就是官场话,都知对方在胡说八道、满嘴放炮。可是,居然有人信了,谁?黑黄瓜!
歃血为盟,义结金兰?黑黄瓜的黑脸立时黑气笼罩,不但如此,还那嘴噘的能挂酱油瓶。这形象,引得吴空空和许力克咧嘴笑了,这老鬼婆,分明就是没进化好的类人猿嘛!
在他们嬉笑时,黑黄瓜摁倒白甜瓜,一边胖揍,一边泼妇骂街,“老娘让你抓人,你竟然去拜把子?还差点让老娘翘鼻子?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哇啦啦……”
好不容易,黑黄瓜累了,累的泛着白眼,瘫坐在地,驴喘。而白甜瓜则抱头蹲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白大哥,白大哥,虽说好男不与女斗,但你这也太怂了吧?影响你在小弟我心中的伟岸形象啊!”吴空空插言,阴阳怪气的。
“吴空空,你这混球,坑死我了,你居然还挑拨是非?你还是人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白甜瓜哭丧着脸发泄怨气。
说着,他缓缓起身,在那大白脸上擦拭一把,不知是擦泪水还是雨水,然后踉踉跄跄步到吴空空这边,定定神,干咳几声。
“吴空空,你是爷们儿不?就不能爽快地承认?整天磨磨唧唧的,烦不烦?”白甜瓜相当的不满。
“老白,这就是你的不对。我早告诉你了,我真不是啥狗屁的九世纯阳之体。对了,你那鬼婆子不是探查过我吗?她红口白牙地确认我不是!你整天磨磨唧唧地缠着我,你不烦,我还烦呢,烦死我了!”吴空空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我是个敬业的人。额,不,是敬业的鬼。职责所在,还请见谅。”白甜瓜满口官话,还把自己扮做敬业模范好榜样的崇高形象。
敬业?你他娘的一个厉鬼,吞人心,喝人血,还敬业?真希望你整天翘班脱岗!职责所在?你老小子越是混天度日,我越佩服你,闹不好,还给你颁发一块“爱心使者”的金质奖章呢!吴空空在心里把白甜瓜骂了个狗血喷头,人尿灌口!
可他转念一想,不能这样僵持。僵持下去,白甜瓜就算了,万一惹怒了黑黄瓜,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这老鬼婆,是个“鬼格分裂患者”,还是小心为妙。
“白大哥,你这愁啊愁,愁的白了头。小弟我实在于心不忍啊!这样吧,”吴空空一副为人着想、助人为乐的口气,“你先放我俩下去,咱们边吃边聊。我告知你实情”
白甜瓜先是怀疑地打量他,然后目视黑黄瓜,征求她的意见。
黑黄瓜矢口否决。
“那行,我就当个饿死鬼吧。老白,鬼界见啊!”吴空空假装气恼的一言不发了。
之后,便是沉默,沉默,死寂的沉默……
终于,白甜瓜忍不住了,便贴到黑黄瓜耳边低语。良久,黑黄瓜才默许。
“吴空空,你小子太坏,还是赤级天师。这样,我亲自喂你。”白甜瓜讨价还价。
哎,我去,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吴空空叹气,他本想先逃脱困囿,管饱肚子,然后使坏溜之乎的。不过,听他这话,应该不知自己失去了法力,还很忌惮自己。
当初,他大杀四方,震动茅山,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后来,他被茅山弟子捉拿归案,那是在昏迷中。再后来,是青级诛鬼天师“天生道长”亲自出手才重新把他缉捕。因此,所有人皆不知,他的法力消失了。
“且吃且想辄儿吧。”吴空空点头允诺。
于是,白甜瓜和黑黄瓜分别行事,各自伺候一人。当然,黑黄瓜的是许力克,白甜瓜的是吴空空。
随后,白甜瓜左手酒袋,右手大烧鸡,缓缓升到吴空空面前。
“张口。”白甜瓜呵斥。
吴空空顺从地张开嘴巴。
可能忌惮他这赤级天师,白甜瓜并不近前,只是用鬼气卷着大烧鸡递到吴空空口边,待他狼吞虎咽一通后,再施展鬼术令那酒液冉冉飘出酒袋,并灌入他腹内。
……
在大快朵颐时,吴空空从白甜瓜处得知了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
其实,他们并非专门为了吴空空和许力克。
上次,从枯木老道那里逃命后,黑白双煞担心化龙门死追不放,就投奔了鬼王手下的土殿殿主当靠山。
这次,诛鬼天师们推选“诛鬼天王”的大典,鬼王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于是,就命令五大殿主各自派出精英,破坏这次大选。
土殿殿主派出了很多人手潜入茅山。这黑白双煞,便是其中之一。他们“鬼附身”的境界,已达到无阴无阳的程度。所谓无阴无阳,就是不分时辰、不分地域、不惧阳气,皆可“鬼附身”。因此,白甜瓜便化作杂工,黑黄瓜扮做厨娘,混在极其不引人注目的下里巴人中。
昨晚,茅山一乱,他们也很快得知吴空空和许力克来此的消息。当时,他们就打了小算盘。其实,他们投靠土殿殿主,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能捕获“九世纯阳之体”,立即就会遁匿诡秘处,通过吸纳这至阳之气修习至高无上的鬼术。而当吴空空和许力克被吊挂在山门时,黑白双煞便改变计划,提前行动,准备趁夜抢人,逃之夭夭。
……
终于,吴空空打了饱嗝,混了个肚儿圆。
“我是九世纯阳之体。”他坦承。
啊?啊?啊?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白甜瓜惊喜若狂,疾呼黑黄瓜。
黑黄瓜迅疾飘到这边,围着吴空空打转儿,审视。
“可是,上次,我为何没探查出?”黑黄瓜疑惑。
“我师父施法给我改了命格。”吴空空解释缘由,“但那法术已经失效,现在,你们可探查我的丹田验证一下。”
然而,黑黄瓜和白甜瓜无动于衷,只是狐疑的凝视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这小子是赤级天师,担心他耍诈。
黑白双煞并未多虑,吴空空的确耍诈。但这耍诈,却是搏命之举。
权衡利弊,吴空空知晓,落在茅山宗手上,如果不出意外,必死无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当然,落入这对鬼夫妻手中,也是时日无多,最多会苟延残喘数日。
因此,他就准备赌一次,筹码是自己的丹田。
第60章 拼水枪的意外
丹田,原先储存了吴空空的“赤黑真气”。现在,虽然真气消弭,但丹田还原封不动。
吴空空想当然的推测,既然黑气能吞噬鬼气,丹田也应该具有这项功能,因为黑气消化、溶解鬼气大多数时间是在丹田内,从某种意义上讲,它间接地借助了丹田的法力。
当然,这只是推测,理论上可行。
即便如此,吴空空也要赌一把。他引诱黑白双煞探查自己丹田,然后吞噬他们的鬼气。如果成功,就可把它融化为诛鬼真气。届时,逃脱生天就是轻而易举了。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鬼夫妻如此谨小慎微。
不谨慎没办法啊,这小子坑人家数次了。吃一堑还长一智呢,人家再傻,吃了这么多堑,无论如何也能长一智吧?!
无奈,吴空空便决定加大赌注。
“唉,我的法术消失了。”他毫不忌讳的实话实说,还满脸悲伤的神情。
然而,黑白双煞却心照不宣地爆退一丈。这小子肯定有诈,主动承认法术消失,不是自寻死路吗?这小子,比泥鳅还滑,比猴儿还精,没有诡计,能如此之言?
吴空空笑了,笑的嘎嘎的,这对鬼夫妻,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老白,你开动你那猪脑想想,如果我有法术,这一条普通的草绳能困住我?”吴空空反问。此时,他是相当郁闷,别人是编一个谎话用一千个谎话去圆,小爷我是讲一个实话需要用一万个实话来圆,太奇葩了。
不过,这次他的话,让黑白双煞的戒备心减轻了许多。于是,黑黄瓜便试探性地飘到吴空空身边。
“鬼婆子,且慢!”然而,白甜瓜喝住了她。
黑黄瓜一脸疑惑,不解何意。
白甜瓜并未言语,只是无比慎重地审查那绳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良久,才长吁一口气,对黑黄瓜言道:“鬼婆子,无碍。”
——安全起见,他便步步为营,先行检查绳索是否如吴空空所言,果然,这只是普通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