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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凭借公信力、百姓拥戴和真正的实力当选诛鬼天王,那无论是茅山宗,还是天师门,都无怨言,然而,化龙门的做法令人不齿。
为了对抗化龙门,天师门允诺,与茅山宗合作,把票投给茅山宗。如此一来,就是八票对八票。
这个结果,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是鬼王最想看到的结果。但没办法,只能是这个结果,只能择日再选。
可就在此时,八卦宗弃权了,重新恢复为十五个门宗。这样,化龙门不但票数最高,而且过半,那公孙大娘毫无疑问就会被推选为诛鬼天王。
无奈,茅山宗的几大巨头便连夜商讨对策。而且,必须有一个结论了,因为现在已是农历八月十五的丑寅之交时辰。而当晚祭月后,就是正式的推选大典。
就在焦虑时,全直让人禀告,“吴空空有要事求见,并且以人命相逼。”由于之前有离宁的先例,天境道长便允诺面见。
也就在是静候吴空空时,无仁道长简明扼要叙说了吴空空救他的经过,并建议“让吴空空以度心宗宗主的身份参加推选诛鬼天王的大典”。
这么一来,再度成为十六个门宗。只要吴空空不选公孙大娘,那化龙门的八票,在十六个门宗中,就只是一半,难以超过半数。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前提是摒弃前嫌,共同合作。当然,在大义面前,一个弟子的性命就不足为虑了。
所以,无仁道长便与这些老牛鼻子们先上演了一段双簧戏,接着七拐八绕的加深感情,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他们拉拢为自己人,最后,才道出实情。
听完天明道长的叙述,吴空空长吁一口气。
“小子以为啥天大的事,紧张兮兮的,原来就是个屁事。”他毫不在意地狂言,然后郑重承诺:““前辈放心,放一万个心,小子肯定选你。”
天境道长缓缓起身,对吴空空深深稽首行礼。其他人见状,也全对他稽首行礼。
吴空空吓的从小马扎上跳起,急忙对这些老牛鼻子们还礼,并忙不迭的言道:“不敢,不敢,小子何德何能,竟然受前辈们的大礼,不敢,不敢。”
好不容易,众人才罢礼,各回原位。
“空空宗主,其实,你自己选自己即可。”
天明道长再度感谢他的深情厚谊,但却让他“我选我”。
我选我?吴空空看看他,再看看天境道长,再扫一眼众人,我选我?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让我选茅山宗?
“届时,宗主会提前召开一个临时会议,把你添补到名单内。为了避嫌,你就选你自己。”天明道长解释缘由。
其实,吴空空无论是选自己,还是选天境道长,皆于事无补。反正添补他的目的,是让他充当搅屎棍。
既然如此,吴空空便不再多言,于是聊起了贞姬附身韩玉的事情。
“在推选大典上,咱们借机把这件事炒作一下,以此取消公孙大娘的资格。”吴空空的意思是诬陷化龙门勾结鬼王。如果坐实这件事,任她有通天本事,也无可奈何。
“空空哥,你够出风头了,让弟弟我也显摆显摆。”这时,许力克忍不住插言,“你这计策不行。别说前辈们,就是我都知道怎么应付。如果我是公孙大娘,就一口否决,然后把韩玉当场毙命。之后,副门主胡海崖顺利上位,依然会支持化龙门。咋办?”
“那不正好吗?韩玉毙命,也就是把贞姬诛灭了,我也就借刀杀人报了仇。”吴空空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城府,越来越奸诈!”
“我是一代宗主,宗主,没点城府那还行?”
在两人拌嘴时,天境道长他们只是苦笑,其实,他们何尝不想?上次韩玉被吴空空揭穿身份后,公孙大娘便亲自施法封存。现在,无人能用法术把贞姬打出原形。打不出原形,一切都是枉然。
“空空宗主,你舍命救无仁师叔,再次拜谢。”天境道长解决了要事,便轻松了许多,“师叔他老人家贵体依然没能恢复,遵从他老人家的训令了,老朽就代为师叔探查一下空空宗主身体是否有恙。”
这可妙哉!吴空空心道,自己法术的消失,肯定与吞噬蝎鬼有关。虽然死里逃生,但依然心有余悸。自己也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那蝎鬼是否彻底被溶解、吸纳。如果能让天境道长检查一下,那自己就踏实了。于是,端坐静候。
天境道长手指轻弹,一道蓝气便电光火石般缠住吴空空的脉搏。而此时,他便感觉一道暖流缓缓透入体内。
“等等。”吴空空急言,“前辈,我修习的法术有点儿怪异,会吞噬鬼气,当然,也能吞噬诛鬼真气,你赶快停住,我感觉,已经在吸纳你的真气了。”
天境道长笑笑,并未停手。
“空空宗主,放心吧。以你的道行,也只能吸纳低级天师的诛鬼真气,当然,也包括低级厉鬼的鬼气。如果遇到高级天师和高级厉鬼,切勿用此法术,否则会被对方反噬。明白吗?切记,不能滥用。否则,后患无穷。”天明道长解释,“你体察到的真气,是宗主故意输入,帮你清理残余的蝎鬼鬼气。”
原来如此,吴空空长吁一口气,但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后怕。他还幻想着,寻几个高级厉鬼吞噬鬼气,以便在短期内提高自己道行,然后可痛快的报仇。
在他思忖时,天境道长检查完毕,并收回真气。接着,其他人便以各种理由用真气在吴空空体内巡查一遍。他不知,刚才这些牛鼻子们已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真气留存他体内,让他吸纳,留为己用,就是为了报答他舍命救无仁道长的大恩。
“空空宗主,你调息一下,感觉如何?”天明道长示意。
于是,吴空空便吐纳调息,立时,他身上呈现出赤黑真气,依然是左赤右黑。只是,比他吞噬蝎鬼之前更浓厚。他已经晋升为橙级天师了。当然,人家帮忙也只能到此。如果再灌入更多的真气,以吴空空现在的修为,非但难以吸纳,还会爆了他的丹田,届时,轻者走火入魔,重者当场毙命。
“难道,度心宗,本就是赤黑真气?”天生道长疑惑。
“度心宗的真气,其实,比普通门宗的真气要醇正。”无仁道长解释,“比如,以赤级天师来论,普通门宗的天师依靠吸纳怨环修出赤气,不管如何修习,赤气都有些浑浊,可度心宗的赤气,却极其醇正,毫无杂质。换句话说,如果同一个层次的天师对斗,度心宗的肯定会高出一筹。”
顿了顿,他继续,“只是,不知这小子为何是赤黑真气,而且,那黑气还能吞噬诛鬼真气和鬼气,奇哉怪哉!”
他不解,众人更不解。
随后,无仁道长又叮嘱吴空空在“推选诛鬼天王”大典上一些注意事项,便把他的灵剑归还于他。
——他被茅山弟子抬回道观时,他的灵剑也被捡回并上交天生道长。既然前嫌尽释,灵剑也要归还了。
……
吴空空和许力克走出茅山宗道观时,天色已然大亮。之后,两人屁颠屁颠赶回茅山镇,寻了一家客栈,倒头就睡。
第64章 真想当尼姑
吴空空和许力克醒来时,已是午后。他们是被离宁踹门闯入从床上揪着耳朵捞起。
离宁、离安,已在客栈大堂等候多时。实在忍耐不住这两头猪的酣睡,离宁便只好采取粗暴的方式。
无奈,两人便睡醒惺忪地起床、洗漱,然后,在大堂内随便填些食物。
在边吃边聊中,吴空空和许力克得知他们面见天境道长的经过。
——面见天境道长后,他们就被安排在茅山宗“上观”的住处,因为他们是八卦宗的使者,代表的是宗主明生师太,因而,其待遇类似于宗主。
当然,他们并未忘记吴空空和许力克,准备向天境道长求情。可当时天境道长忙的一塌糊涂,匆匆而去,无奈,他们只好抽时间再求情。
由于两人被茅山弟子所伤,就一边休息,一边呆在宿处疗伤,竟然未能知晓吴空空和许力克被吊挂在山门处的丑事。
直到今日上午,他们得到消息,茅山宗不但与吴空空、许力克握手言和,还尊为贵宾,承诺在茅山宗境内,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于是,离宁和离安匆匆下山,寻到吴空空和许力克所宿客栈……
随后,离宁询问吴空空两人与茅山宗冰释前嫌的缘由。由于答应了天境道长,不到最后时刻不能道出真相,吴空空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离宁两人也未多想,然后邀请两个混球一起逛街赏玩。
许力克立即应承,并迫不及待。而吴空空则犹豫不决。虽然他也喜欢与离宁一起,但在许力克、离安两人的包抄夹击下,只能退避三舍。况且,他想去看看慕容冰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出乎意料,许力克力邀他一起赏玩。虽然离安对这俩混球不感兴趣,但毕竟人家危难时刻舍生想救,这份大恩大德难以回报,也就态度缓和多了。
既然如此,吴空空就随着他们三人,走出客栈,准备一睹这江南风光。
可刚出客栈,吴空空便瞥见一处角落内蹲着一个像慕容冰冰的人。所谓“像”,是因为她面墙抱膝而坐,脑袋倚在膝盖上,只呈现一个背影。而这背影特像慕容冰冰。
狐疑之下,吴空空下意识地过去查看,果然是慕容冰冰。
她闭眼休憩,只是,脸颊上泪痕遍布,眼睛明显红肿。
“唉,这小女孩儿,在这里坐好几个时辰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唉,可怜的孩子。”这时,旁边一个商贩对吴空空叹气而言。
听他所言,吴空空莫名其妙地有一丝伤感,于是,便轻轻推醒她。
“空空哥,空空哥——”骤然看到吴空空,慕容冰冰先是惊喜,接着是哽咽,然后把脸扭过去,擦拭泪水。
见状,离宁急忙上前安抚,并嘘寒问暖。之后,两人又到客栈内,让慕容冰冰简单洗漱。当她们出来后,慕容冰冰俏脸含羞,素装淡抹,双目晶莹剔透,特别是一身粉状,给人的感觉极其柔美。而她与许力克和、离安打招呼后,对吴空空视若无睹,挽住离宁,转身融入人流之中。
街道上川流不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天南海北的小吃,应有尽有;山川平原的风味特产,随手拈来。
几人真是大开眼界,足不出户,便可一览三山五岳之风俗人情,一睹大江南北之景致名胜。他们兴高采烈,其乐融融,随着人流,缓缓而行。
就这样,吴空空他们一路晃晃悠悠、悠悠哉哉,傍晚时分,到了一处谜语棚前。
谜语棚前围着一群人。
棚内三尺木台上,一个中年男子,一方桌,一木箱。
这男子为大家出谜语。谁要猜谜,便踏上木台。猜中者,便获得奖品;猜不中,必须在木箱内放一块银元。
虽然猜错者付出的代价比较大,但由于这人的奖品很珍奇,所以,这里便气氛热烈、喧闹非常。
游客们走马灯似的上上下下,领走奖品的不多,丢下银元的不少。此时,那木箱内已存放了半箱银元了。
这时,中年男子手中的奖品是一个木头人。这木头人,一摁机关,便会“叽叽呀呀”的唱歌,还会鞠躬,还会跑步,还会展示几个健美的动作。
虽然这玩意儿很好玩,但对于一块银元而言,很多人感觉不值,所以,就没人上台。
“冰冰妹,我把那玩意儿赢来送给你。”吴空空兴奋而言。
说完,他便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跃上木台。
中年男子一看有人上来,便拿出一谜面。
这谜语是:
独木造高楼,
没瓦没砖头,
人在水下走,
水在人上流。
按说,这个并不难,稍微转个弯儿便会想出。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舞文弄墨,假装斯文,吴空空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因而,本来不难的谜面,他一紧张,脑中一片空白。
一看他抓耳挠腮的囧样,台下众人一阵起哄,口哨声,调笑声,打趣声,乱作一团。
在如此热烈的气氛中,离宁他们也调侃起他了。
“空空屁,笨蛋。”离宁调侃他。现在,大傻为吴空空起的这绰号,成为大家调侃他时的日常用语了。
“弱智,弱智。”其他人立刻举一反三。
吴空空脸红脖子粗,额头汗珠“哗哗”如雨下,还不时对台下一阵傻笑。
“木车。”
“黄瓜。”
……
台下众人看他傻样,便自作聪明为他出谋划策。
渐渐的,吴空空冷静下来。他对台下喧闹的众人视若无睹,托腮凝思。
“伞,雨伞!”他兴奋的振臂高呼。
话音未落,不待那中年男子确定答案,他探手抢过木头人,跳下木台,欢快地挤到慕容冰冰面前,乐不可支地把木头人递向她。
蓦地,旁边横插一爪子,把木头人给截胡了。
谁?
许力克。
他抢过木头人,眉飞色舞地放到离宁手中。
“这是冰冰姐的。”离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