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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去,你这骚情的鬼东西,不带这样玩儿的,小爷是人,你是鬼,还是狗鬼,人鬼殊途,人狗更殊途,造孽啊!吴空空哭的份儿都有了,唉,都怨自己,嘴贱,调戏谁不好,调戏一个鬼,还是狗鬼,还是母狗鬼,还是正处于发情期的母狗鬼!
在他哀叹时,那黑花母狗鬼的长舌正在想尽办法钻入他嘴内,但吴空空耗尽吃咪咪的劲儿,死死撑着,把嘴唇闭的如钢铁闸门。
“哎,妹子,你也太墨迹了。”这时,旁边一个白色的母狗鬼替黑花母狗鬼着急,“你直接掐住他的嘴,扒开,不就得了?!”
“姐姐,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这是调情,调情,嘻嘻……”一个纯黑色的母狗鬼打趣。
接着,其他母狗鬼便有的为黑花母狗鬼支招,有的点评它的姿势,一片哄闹声。
但黑花母狗鬼不为所动,依然千方百计地想用那长舌撬开吴空空的铜嘴铁牙关。而吴空空,则拼死抵抗,死不缴械投降。
然而,片刻后,他终于扛不住了,成了强弩之末,两片嘴唇被那长舌扒开,只剩铁牙那一关。如果这一关再失守,那黑花母狗鬼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湿吻了。
就在此时,数个公狗鬼气势汹汹扑来,三下五除二,把这些母狗鬼抛到一旁。这几个公狗鬼,要么就是单恋那黑花母狗鬼,要么就是有一腿,甚至是好几腿。见黑花母狗鬼如此滥情,起初,它们只是满腹牢骚,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冲上来……但是,它们不敢把怒火发泄到黑花母狗鬼身上,那只好冲吴空空来了。
于是,这些公狗鬼,有的吐口水,有的龇牙咧嘴,有的臭骂他十八辈祖宗……恨不得生啖他的肉,狂饮他的血。
在众狗鬼发泄怒火时,有只癞皮狗鬼坏坏一笑,走到坑沿旁,翘起后腿,嗤嗤、嗤嗤,撒了泡尿。见状,其它狗鬼立刻效仿,甚至,还有举一反三的,把狗尿升级为****。很快,这狗牢内腌臜物便汇聚了半坑,淤积到吴空空和离宁的膝盖处。
此时,日头越来越强烈了(地狱的太阳,肯定不是人界的太阳,这是鬼王运用鬼术幻化的太阳。他把鬼界打造的与人界一模一样,有日月星辰,有山川河流……)。在烈日的炙烤下,腌臜物散发出一种极其怪异的骚气。
吴空空出身贫贱,摸爬滚打,久经污场,免疫力强,这点儿秽物不在话下,依然是谈笑自若、气定神闲。
但离宁就不同了。起初,她紧闭鼻息。可时间长了,不被呛死也被憋死啊!无奈,便间断呼吸。但只要呼吸,她就呕吐,呕吐,再呕吐,直吐的胃体干裂,苦胆萎缩。
在这煎熬中,日到午时。
日头毒辣,焦沙烂石。那毒光如万箭穿心,先把他们虐的伤痕累累,再把他们放在蒸笼里蒸,待蒸的骨酥肉烂后,便洒上调料,准备享用……
在毒辣的日头下,众狗鬼也都纷纷四散而去。它们,有的躲在树林内,有的泡在水泽内。无一例外,全耷拉着舌头,倒喘粗气。当然,还有的,不断恶语臭骂鬼王,“那老小子,脑子灌浆糊了,鬼界就是鬼界,鬼界就是阴暗潮湿,干嘛非要搞个太阳?搞个太阳也行,搞这么毒干嘛……”
“老吴,爽不?”
突然,一个细细的声音传到吴空空耳中。这时,在曝晒的烈日下,周围连根狗毛都没有,哪来的声音?
“近视眼啊,哥我在这儿呢!”
在他四处张望时,这声音再次响起,并带着不满。话音刚落,一只小老鼠便从地下凸现在他面前,是黑瓜。
“老黑?快救我们!”吴空空急呼。
黑瓜睥睨他一眼,踱着方步,来到离宁面前,然后色迷迷地盯住她。
“叫黑哥,”黑瓜盯离宁的眼珠不转,却呵斥吴空空。这死耗子,又开始摆谱了。
生死攸关,吴空空不在乎脸面了,急忙改口:“黑哥,小弟错了,黑哥的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母,以后,小弟将为黑哥牵马坠蹬,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这话,黑瓜很受用。它老气横秋地捋捋那几根鼠须,以一种老子教训儿子的口气道:“哥我相当的有素质、有品位、有档次,这种拍马屁的话切勿再言!”
说着,它纵身一跃,便隔空飞扑到离宁腰部,接着逆势而上,爬到她的左脸。
离宁早已是奄奄一息了。倒不是体力不支,主要是呕吐导致。正在魂游地府的她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便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
“啊——你这死耗子!”
离宁尖叫一声,歇斯底里。她看到了黑瓜,看到这家伙正在“亲吻”她的脸颊。
在这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中,黑瓜受到惊吓,腿一软,直坠而下。
就在它要落入那腌臜物中时,吴空空眼疾脚快,抬脚探出——黑瓜不偏不倚,恰巧落在他的脚背上。
定定神后,它不满发牢骚:“哥我只是想先救下你这小美人而已。”
“滚!死耗子!”离宁不领情,骂道。
面对这不近情理的女人,黑瓜无限惆怅地望她一眼,长叹一声,爬到吴空空身上,再攀上那根原木,咬断捆缚两人的绳索。
“老黑,你带阿宁回地上,”吴空空吩咐,“这鬼地方,她待不了。”
“你呢?”黑瓜疑惑。
“这不是万人仙府的府关吗?你告诉我进去的方法,我去救人。”吴空空解释。
黑瓜正要告知,却望见黑黄瓜带着几个厉鬼,匆匆而来。
第85章 坐观“狗咬狗”
黑黄瓜他们健步如飞,步履迅疾。
见状,黑瓜跐溜入地,无形无踪,甚至都没打招呼。
吴空空再度遗憾,这个死耗子,下次见了它,一定先问它返回到地上的方法。
面对越来越近的众鬼,他权衡当前的处境:现在,黑黄瓜的鬼术远远高于自己,硬拼是以卵击石,况且,离宁几乎失去了战斗力。因而,必须识时务者为俊杰。另外,继续让离宁顶冒贞姬,只要死扛,就暂时不会有危险。
于是,他便对离宁附耳低言,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她有气无力的“嗯”了几声,算是允诺了。
很快,黑黄瓜一行来到两人面前。
这一行,吴空空认识黑黄瓜和白甜瓜,却从未见过那几个厉鬼。那几个厉鬼,其中一个是二环厉鬼,显然是头儿;剩下的是一环厉鬼,是随从。
“这就是所谓的贞姬。”黑黄瓜指着离宁对那二环厉鬼介绍。
二环厉鬼很恭谨的对离宁行礼,口气极其客气:“在下丁大石,拘监司大判,今日前来,特代表判官邀请天后驾临敝司,如蒙惠允,不胜荣幸。”
离宁提足精神,摆摆手,示意他引路。此时,她半个字都吐不出,只要张口,就是干呕。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鬼地方,再洗个热水浴,把身上的骚气清除干净。
见她如此惨状,丁大石很识趣,便不多言,先命一个随从为她撑起太阳伞,然后自行前头引路。
既然丁大石代表判官来请,那肯定是进入万人仙府了。吴空空推测,虽不知事情为何逆转,但这不正如自己所愿吗?于是,他便和离宁疾步随行。
然而,黑黄瓜却耷拉着驴脸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丁大石面带愠色。
虽然均是二环厉鬼,但丁大石是大判,黑黄瓜只是个中判,再者,他是判官的心腹,在这拘监司,除了判官,他是说一不二,更别说被人胆大妄为的挡道了。因此,他便怒视黑黄瓜,让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后可以走,但这小子必须留下。”黑黄瓜虽然也学势利了,但关键事情上绝不让步。
吴空空是谁?九世纯阳之体。他自己都承认了。当然,这消息黑黄瓜和白甜瓜才不会对外人讲。这是秘密,绝密!
骤见吴空空,黑黄瓜是真恨,恨的牙根儿痒,恨他吞噬了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鬼气。然而,白甜瓜却一再劝慰她,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一时意气用事,毁了这九世纯阳之体,这可是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都难得一遇的,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啊!无奈,她便强忍怒火,准备便宜行事。
当识破吴空空的诡计后,黑黄瓜气的嘎咕嘎咕的,这小子,太坏了,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把两人吊在狗牢内教训、惩罚。
却不料,有个老狗鬼,悄悄把这消息告知了判官,说是黑黄瓜公报私仇,故意惩罚贞姬天后。
当然,那老狗鬼也清楚,离宁是冒牌天后,自己是诬告,但问题是,诬告,还分真假吗?只需一个借口而已,哪怕就是莫须有。
这老狗鬼一直挖空心思争取府关的关主一职。在所有狗鬼看来,在所有拘监司的厉鬼看来,狗鬼担任“狗关”的关主,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然而,黑黄瓜却鸠占鹊巢,这让它很不爽,不爽的寝食难安,于是,便趁机釜底抽薪,诬告了她一把。
老狗鬼的诬告,在判官那里,却当了真,还是天大的真,于是,他当即命丁大石亲自代表自己邀请天后光临,如有阻挡,杀无赦!
当丁大石来到府关并告知黑黄瓜来由后,她口干舌燥的解释,“这小丫头真是冒牌天后。”然而,丁大石根本不信,反而更加确信她是想公报私仇,况且,你一个狗关的关主,算个屁,竟然废话连篇的,当即劈头盖脸呵斥了她一通。无奈,黑黄瓜便亲自带他们来领人。
黑黄瓜原以为只是领走离宁,对于她而言,这小丫头几无用处,瘦不拉几的,心又小,血又少,还不够塞牙缝儿,领走就领走吧,谁爱被骗就被骗吧,管老娘屁事?但是,你们不能带走吴空空啊?!好不容易,这小子自投罗网,岂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这小子就是个普通天师,而且,是老娘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老娘必须亲自扒皮吞心,才能解心头之恨。”黑黄瓜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啊,是啊,我们两口子,可被这小子害苦了。”白甜瓜随声附和。他也是绝对不会让吴空空这碗里的大肥肉落入别人之口的。
丁大石被拦,虽然心里怒火冲天,但表面上还不能闹掰,毕竟,黑黄瓜正受到判官的重用,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这吴空空也毫无用处,另外,判官也只是让他邀请贞姬天后。于是,他摆手示意,这小子归你了,随你折腾吧!
“不!绝对不!”见状,离宁发话。此时,她再次把自己演绎为贞姬天后,并盛气凌人的言道,“此人对本天后有极大用处,他只属于我。谁敢放肆,本天后就让她鬼头落地。”
离宁这话分量很重,丁大石立刻变卦,示意吴空空随他们一同而去。
然而,黑黄瓜誓要留吴空空,并再度阻拦。
这次,丁大石忍不住了,你这黑不溜秋的老娘们儿,就是一看门狗,竟然给脸不要脸,于是,抬手便赏了她一个肉饼。
黑黄瓜的老宇宙当即爆发,你个鳖孙,老娘一再装孙子,你还真把老娘当孙子了,然后鬼爪猛袭丁大石的怨环。
丁大石可不是菜鸟,当即还手,然后,他们你来我往,战作一团。
这次,白甜瓜没参战。他贴在吴空空身旁,密切注意一举一动,主要是担心这小子溜之乎,或被那些随从领去。他很清楚,在这狗关及万人仙府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是心贴心,其他,要么阳奉阴违,要么背后使绊子。
而吴空空,则嬉笑连连的观战。这才是典型的狗咬狗,如此大戏,岂能错过?
他不错过,那些狗鬼们也肯定不会错过。“狗咬狗”大战一开始,它们就蜂拥而来,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这母夜叉,肯定被暴揍。”
“早看不惯这黑娘们儿了。”
……
起初,众狗鬼还只是悄声议论,但到黑黄瓜渐渐落入下风,它们便肆无忌惮的一边倒支持丁大石,唾骂黑黄瓜。
“捋死她!”
“****个鳖孙!”
……
在这些狗鬼的哄嚷中,黑黄瓜被丁大石抵住了怨环。
见状,白甜瓜急忙上前,好话说尽,苦苦哀求。还是那句话,不看僧面看佛面,丁大石不想让判官为难,就放了黑黄瓜一马。
面子丢尽,黑黄瓜气急败坏地疾奔而去,白甜瓜担心她情绪失控做出冒天下大不讳之事,就屁颠屁颠尾随劝慰。
随后,丁大石带着离宁和吴空空来到进入万人仙府的正门前。这门是暗门,在岩壁上。打开机关,石门消失,显出一个石匣子。说是石匣子,其实就如电梯的吊舱。
丁大石首先踏入,接着是离宁和吴空空,最后是那些随从。摁动机关,这石匣子便飞速下降,然后又平行移动,之后螺旋上升,也不知行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行了多长的暗道,终于,这石匣子停住了。
再度摁动机关,暗门打开,丁大石引领吴空空和离宁步出石匣子。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河,河宽足有数十丈,河水乌黑,滚滚流逝。河对岸,是一座城堡。城堡的大门与河岸相距只有数丈,这河,类似于城堡的护城河。
一个随从发出信号,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