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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兽兵非但坚守岗位,反而比平时更加小心翼翼,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不过,这也在吴空空的意料之中。于是,他便抱了一堆干柴溜到城门的上风口,然后把那干柴放在树木城墙下点燃,接着,抽出几根柴火,抛到城墙上。
这几根柴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门楼。立时,早已被风干的门楼被引燃,干柴与烈火,再借助风势,门楼很快成为火海。
守卫城门的兽兵无奈分出兵力救火。但救火是救火,它们依然留守了大部分的力量坚守岗位,并提高了戒备之心。
可此时,那堆在城墙下的烈火已然把坚硬的树墙引燃的烈焰冲天,再加上是上风口,一时间,这熊熊大火便向城门势不可挡的扑去。
火势熊熊,在夜空中,如烟花一般绚烂。
这时,兽兵们不淡定了,眼看就要葬身火海,岂能淡定?于是,它们便只留守了两三个兽兵,其他全体出动,匆匆忙忙的取水救火。
见状,吴空空便悄悄绕到城门的阴影处,准备伺机偷袭。
近了……近了……还有五米,三米……
可就在此时,又来了一队兽兵,领头的是雄狮鬼大帅。
“守好城门,绝不放一个出门!”雄狮鬼大帅喝令新到岗的兽兵们,然后又询问原来守兵,“有出城的吗?”
那几个兽兵摇摇头。
“吴空空呢?”
“没有,不但吴空空没出城,就是鬼们都没一个出城。连只鸟儿都没飞出去!”
“嗯,这就好!”
雄狮鬼大帅很是满意的微笑,并训令道:“吴空空那奸贼已脱逃,大王已下令,正在全城搜捕。为确保那奸贼插翅难飞,本大帅亲自坐阵城门,尔等一众,务必提高警惕,莫说鸟,就是苍蝇都不能放过!”
“是!”众兽兵齐声应声,并雄纠纠气昂昂,把手中的刀枪高举,还把身板挺的笔直!
这时,有个兽兵弱弱问道:“大帅,听说,吴空空奸贼,法术尽失,真的假的?”
“放心吧,那小子中了大王的鬼迷香,不但法术尽失,就是神智都模糊不清,快变成一个傻子了!哈哈……”雄狮鬼大帅得意的狂笑。
“大帅,可是,都成傻子了,咋还能逃跑呢?”另一个兽兵揭示问题的症结。
咳咳……雄狮鬼大帅干咳几声,掩饰尴尬,然后自圆其说,“那个啥,都是那看守的家伙,不小心引燃房屋,导致那傻子逃脱了……”
“啊,这样啊……”众兽兵不知是真相信,还是随口敷衍,全心不在焉的附和。
在它们谈话时,吴空空也明白了,为何这些兽兵见到自己不再惊恐了,原来,兔鬼大王撒布的消息是,“吴空空法术尽失。”
呵呵……他心道,这家伙,还真能自欺自人。显然,自己的法术正如小利所言,耗损极大,才导致这结果……想到小利,他随之又推测,也许,兔鬼大王的鬼迷香真的很厉害,只是,由于小利能化解那迷香,才使自己免于这一劫。也是,虽然小利不能化解那单千的毒茶,但对于普通的鬼术还是小菜一碟的。
小利?想到小利,吴空空急忙轻声呼唤舍利子。
“哥,我又累又困,你就别烦我了,让我好好困个觉吧。”小利的声音,似在体内,又似在耳旁。自从他与吴空空“元灵合一”后,就再也没现身,也没在胸前,也没在丹田,更是沉默无语,屁都不放一个。因而,吴空空也不知他究竟隐于何处。
“小利,哥咋脱身啊?”吴空空听到他的声音,急忙询问。
“哎,哥,你真烦人!”小利焦躁不安的神情,“擒贼先擒王!”
话毕,无论吴空空如何呼唤,他再无回应。
擒贼先擒王?吴空空寻思这句话的含义,小利不可能是随口而言,那这擒贼先擒王究竟是何意呢?如果仅仅是为了脱身,他不可能用这句话来敷衍自己,毕竟,自己现在就身处城门,而这境况,小利也是一览无遗。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让自己舍近求远,避易就难呢?
第119章 藏匿粪桶
思忖再三,吴空空还是按照小利的叮嘱,去擒那兔鬼大王。
——兔鬼大王居于王宫。这家伙真把自己当做不可一世的“王”了。在这树城之内,不但为自己建造了一座“王宫”,还娶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比它的主子土殿殿主还惬意舒爽。
赶到王宫附近时,吴空空先是打量它:王宫坐北朝南,木质结构,但庭院楼阁,奢华无比。宫门外,伺立几十个兽兵严密看守。
吴空空知晓,自己的那一把火,肯定是让这兔崽子惊恐不安,如坐针毡,因此,便提高了戒备系数。可是,防守如此严密,如何入内?
就在他犯愁时,一辆牛车从远处缓缓而来。牛车上,置放几个大木桶。通过车夫的装束,吴空空判定,这是“粪便清理夫”。果然,待牛车渐渐临近,他便嗅到了一股异常刺鼻的气味。
看着牛车,吴空空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于是,他便悄悄尾随其后,趁车夫不注意,跳入一个粪桶内。粪桶的个头很大,存下他绰绰有余。
只是,非常不爽的是,桶内臭味异常的熏天,就如虫蚁蚕食一般慢慢渗入他的体内。无奈,他只能强忍这令人作呕的熏天奇臭蜷缩不动。
很快,牛车到宫门处。按例,守卫兽兵要对粪桶进行检查,以防不测,特别是今晚这非常时刻。不过,如平时一样,它们只是随便唬了几句,便掩着鼻息,缓缓放下“吱吱呀呀”的宫门吊桥,接着,又打开那厚重的“嘎嘎吱吱”的木门。
牛车入宫,直奔各个粪便清理点。
这一路上,吴空空是干呕不断,死去活来。这味道,娘的龟蛋,太**了!终于,他忍受不住了,反正也已入宫,现在,只需趁车夫不注意悄悄跳出即可。于是,他慢慢掀开木盖,探出脑袋向周围扫了一眼。
天助我也!吴空空发现:这是一条相当偏僻的巷道。在清冷的夜色里,落叶不紧不慢地飘洒。牛车缓缓地孤独前行。车旁,是一个孑孓的背影。观其脚步,他猜测,应该是个老人。只是,不知是人贡还是人鬼。
那老人踏着厚厚的落叶,咯吱咯吱,蹒跚而行。他双手抱臂,臂中插着一根牛鞭,那牛鞭的辫梢飘在空中,晃晃悠悠,随风摆动。
就在吴空空要起身跳桶时,那老人喃喃自语:“唉,这鸟不拉屎的旮旯街,咋还有巡街的兽兵啊?!”
此话一出,吴空空急忙再次蜷缩在木桶之内,并迅疾摆放好桶盖。
果然,前方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吴空空推测,估计有十来个兽兵。很快,那队兽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不敢贸然而出了。又过了许久,这牛车停住了。
“出来吧。”那老人淡然而言。这声音,既无语调,也无感情。
既然露馅,吴空空便掀开桶盖,谄笑着,挺身从粪桶内跃落到地上。这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小院内。这小院有一间草棚,还有堆积的粪桶。
“谢谢老伯。小子吴空空,敢问老伯高姓?”
吴空空一边恭谨行礼,一边打量这老人。
——老人,慈眉善目,衣服褴褛,全身上下逸散着刺鼻的茅房气息。
“王。”老人的回答简单明了。
“恐为老人家带来麻烦,小子不敢叨扰过久,就此别过。如果能活下去,日后定当感谢大恩。”吴空空谦恭道谢,并行了个大礼。
“草舍有些酒肉。”王老伯语气平静,和先前一样,没有语调,没有感情。
一听“酒肉”,本欲转身离去的吴空空立刻驻足。他看看淡然进屋的王老伯,拍拍自己干瘪的肚皮,嬉笑一下,紧随而入——在粪桶内,之前狼吞虎咽的馒头和狗腿早就呕吐殆尽了,而今,是前胸贴后背。
王老伯点燃柴火,顿时,房内暖意融融,吴空空立刻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接着,王老伯又为他烤了一条羊腿,温了一壶酒。吴空空也不客气,片刻间便把那些酒肉吞咽入腹。
在他大快朵颐时,王老伯依然无言无语,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烤火取暖。他似乎对吴空空的来历毫无兴趣。
“王老伯,小子叨扰已久,这就离去。”吴空空再次拜谢。他要趁夜色溜入兔鬼大王的住处,并准备趁其在梦中逮住个兔崽子。
“此时,只会自投罗网。”王老伯淡淡而言。
啊?吴空空一惊,“老人家,你,如何知晓小子的心思?”
“现在,兽鬼们对你是全城缉拿。”王老伯淡淡回答,“可你非但不出城,反而偷偷溜入王宫,目的为何?不就是想赌一把,擒贼先擒王吗?!”
这王老伯,不简单啊!吴空空心道。既然如此,他也不隐瞒,坦然承认。
“你这样贸然而去,很容易落入陷阱。没听过‘狡兔三窟’的故事吗?”王老伯眉头上挑,似是警示吴空空,“那家伙,三窟?三十窟都有!”
顿了顿,他继续解释,“它那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全都是幌子,其实就是掩饰自己的行踪。而且,每窟之下,还有窟,窟窟相连,窟窟有出口,让人是防不胜防。”
听闻此言,吴空空咋舌,真没想到,兔鬼大王竟然如此小心谨慎。
“可是,在鬼森林内,谁会谋害它?”他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不都是鬼吗?又没诛鬼天师,在小子我来之前。”
“那是本性!与是否会遭受谋害无关。”王老伯把暖烘烘的手放在脸颊上,一边惬意地享受,一边回答,“那兔鬼大王有个习惯,每日凌晨,会去宗庙祭祀。凡祭祀时,它只单独而入,决不允许手下跟随。届时,是你下手的最佳时机。”
吴空空看看他,初次相识,素未谋面,不明白他为何帮助自己。
“老伯,你,为何知晓这么多?还居住在王宫内?”他突然产生了疑惑之心。
王老伯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老头子我就是一粪夫,有粪的地方便是家。”
说着,他手指那些粪桶,“这本是粪桶存放处,老头子我自己搭建一座草棚,权且避风遮雨而已。”
“至于为何知晓兔鬼大王的事,呵呵,这不是秘密,鬼森林内,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除了刚到此地者。”
这话颇有道理,吴空空顿时释怀。之后,他化妆为一只狼鬼的模样,便直奔兔鬼大王的宗庙。
宗庙?是的,宗庙!自从兔鬼大王称霸此处后,就为土殿殿主建造了一座宗庙。之后,为表忠心,它便每日凌晨进行祭拜。
吴空空按照王老伯的指引,很快畅通无阻地溜到宗庙旁。宗庙不大,只有三间木房。但其周围却布满了兽兵。
兽兵也罢了,而令吴空空惊讶的是,那王老伯正引领数个兽兵向他的藏身之处而来。可是,这藏身之处,正是王老伯告知他的。
第120章 窃听
可是,王老伯并未引领众兽兵围捕吴空空,而是从他眼前经过,还唤上那些守卫宗庙的兽兵们,匆匆离去。
在它们离去时,吴空空偶尔听闻一句,“……老王知晓吴空空的藏身之处……”瞬间,他明白了,王老伯用调虎离山之计协助自己擒拿兔鬼大王。
当宗庙前空无一鬼后,吴空空便悄悄溜入其内,并躲藏暗处准备守株待兔。
片刻后,宗庙木门被推开,兔鬼大王悠悠哉哉迈步而入。这家伙一边剔牙一边自言自语,“娘的个龟蛋,这些废物都哪儿去了,拿着老子的钱,磨洋工就算了,竟然胆大包天的翘班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回头儿,老子非杀鸡骇猴不行!”
听它此言,吴空空知晓,这家伙是在唾骂那些守卫宗庙的属下。
兔鬼大王虽然牢骚满腹,但似乎并未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来到供桌前,对着那土殿殿主的牌位心不在焉地拜了几拜。
哎,我去,这是殿主的心腹吗?咋这德行?吴空空不解,这兔崽子在公众场合对土殿殿主的恭谨称赞,比孝顺它爹还爹,怎么私下里会如此这般?
在他疑惑时,兔鬼大王走到墙壁旁,探手摁动机关:那祭祀土殿殿主的供桌悄无声息转到一旁,而其后的墙壁豁然打开,内里又呈现出一张供桌。
吴空空扫视一眼,这供桌上也有牌位,上书“敬奉父母亲大人三叩首”。呵呵,他心里窃笑,怪不得这兔崽子不让属下入内,原来有猫腻啊!狡兔三窟?嗯,这兔崽子果然滑头!以祭祀土殿殿主为名,竟然玩儿了一招袖里乾坤,实质上是祭祀自己的爹娘!
“爹啊,娘啊,儿子不孝,没能给你们二老报仇……”兔鬼大王虔诚地跪倒在地,连磕数个响头,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
在它的哭诉中,吴空空明白了,原来,这兔鬼大王的爹娘是被土殿殿主杀害的。当然,所谓杀害,也无非就是土殿殿主在狩猎时,偶尔逮到一对公母兔子,然后回家让厨师做了一顿红烧兔肉而已。
这对于土殿殿主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杀害”,就如人宰猪杀鸡一般,自然而然的事情。但在兔鬼大王眼里,却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于是,它便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