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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碗出来,经过白老太太身边,她不忘补充:“白太太,你要觉得好吃,厨房还有地,我上去啦。”
白老太太愣愣的瞪着手里她递过来的红粥,等反应过来,顾亭梨的背影转眼已经消失在楼梯尽头。
到小书房,北面飘窗,铺着一层厚厚的软毛毯,大大的靠枕摆在飘窗两头。
而朱印,就斜躺在软毯上,头微倚着靠枕垫,亭梨看着他,对他的感觉其实有些变化,之前一直觉得他严肃的太过遥远,这会看着他,好像他就是天生淡漠的脸,不苟言笑。
亭梨进来径自把粥放在书桌上,谁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把桌上的几本书看了!”
……
(九)
“啊?”亭梨下意识瞥了眼桌上厚厚的几本书,不解的反问,“看书?”
“看的懂英文?”他又问。
“一般,不怎么样。”只大学四级水平。
“那就先补英文!”他皱眉,声音里有些不悦。
“为什么?”这次换亭梨皱眉,这人,他做事都不讲理由的嘛!
“顾亭梨!”他的表情,忽然又冷下来。
“什么!”
“你记住,在我面前,永远都别再提,问不完的为什么,从今天开始,你要做一个配的上我女儿的母亲,一旦,我发觉你没有办法让她过我希望她过的日子,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见她。”
“……”
是威胁吧,但是很凑效,不管他想干什么吧,也就是一年,一年而已,亭梨不再说话,坐到书桌后面开始翻书,当然也仅是随手翻一翻,飘窗下的朱印这时站起身,走到书橱前,迅速浏览一圈,最终从里面抽出一本灰皮英文书。
《INTOTHINAIR!》
走进空气稀薄地带,一本小说,亭梨挺意外,不过也好,看着总比桌上那些厚厚的专业书易懂,不那么枯燥,而且对于学英文,确实不如看英文小说,上手快。
整个上午,亭梨在读手中的英文小说时,朱印翻开桌上的厚书,坐到她对面,看样子是在替她做注解。
房子里静悄悄的,说实话,他认真的样子,跟他冷漠的外貌很不配,跟他面对面而坐,亭梨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不经意间垂在额头的短发……
呃,这让她有点难受,有点慌,她似乎还不能坦然习惯跟一个男人太过的接近,所以半晌,她干脆转身,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背靠着桌子,面向着书橱,这样,才感觉自在一些。
……
(十)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中午。
就在顾亭梨看完一章准备起身去书橱里翻阅字典时,目光触及对面的朱印,却猛的吓住,几乎是瞬间的事吧,朱印的脸,再一次,没有来由的,一片煞白,额头青筋爆出,前胸微微抵着书桌,一只手按在太阳穴的位置,连呼吸都似乎有些急促。
“你!”亭梨惊的连忙丢下手里的书,迅速从桌后转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疼?”
没有回答,他突然站起身,离开书房,亭梨下意识跟上,他的脚步很快,双手紧握成拳,像是正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疼痛,说实话,这样的朱印,让人觉得很害怕,之前也遇到过两次,亭梨跟着他进卧室,愣愣的看着他坐到床上,闭眼,头倚向后面的枕头。
半晌——
亭梨尝试性的慢慢走过去,靠向床边,谁知,一只手刚碰上他的额头,下一刻他的大手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力道之大,随即开口:“上来!”声音,有些低哑。
“你等我一下!”
亭梨虽然真的被惊到,不过反应过来,她还是连忙挣开他的大手,如果她估计没错,朱印应该的确是有偏头痛,而且他的症状,非常的严重,所以来不及考虑,她急忙飞冲下楼。
一楼厨房,有两个中年妇人正在做饭,亭梨见过的,就在宅子里做事的,看到她们,亭梨马上说,“麻烦你们,能不能赶紧给我找两个水袋,一袋装冷水,一袋热水,准备好就送到朱先生卧室。”
说完,她又急忙跑回卧室,朱印仍然斜靠在床头,额头隐约出了细汗,这次,她直接上床,坐到他身边,双手放在他两鬓,仔细替他按摩,一边按摩一边说:“你其实应该去医院了,去接受专业治疗,你这样的偏头痛,严重起来可能会窒息。”
一会,一个妇人把两只热水袋拿上来,看到床上微闭眼的朱印很惊讶,不过这里的人,似乎并不多话,把热水袋递给亭梨后,她便马上又转身离开,离开前,亭梨客气的问她:“请问该怎么称呼你?”
她笑道:“就叫我凤乔婶吧。”
亭梨颔首答应:“谢谢你,凤乔婶。”
按照以前向老中医学的,亭梨把热水袋放他颈后,凉水袋敷他额头,这是对付暂时头痛的最好疗法。
好长时间过去,他的表情渐渐恢复平静,亭梨下床。
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张开双眼,看向顾亭梨,低声问道,“ROBHALL是什么地方人?”亭梨一愣,脱口反问,“什么ROBHALL?”
“我看你盯每一页也有半天,”他说,“怎么,第一句话还没读到?”说完,眉头似乎又要皱起,很不悦的。
……
第七章男人易出轨
(一)
“啊,你说INTOTHINAIR!”亭梨恍然,“是新西兰的向导。”
他微一点头,刚才的煞白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尘不变的严肃,“知道22:78定律吗?”他问,亭梨很疑惑的摇头。
“严格的说,是21﹒5:78﹒5,以一个正方形的内切圆来计算,假设正方形的面积为100,那么它的内切圆面积就为78﹒5,剩下的面积则为21﹒5,以整数表达,便是22:78,再来看空气中气体的比例,氮气占78%,氧气22%,如果倒过来,人类就不能生存,而世界上的财富,22%的人,却拥有78%的货币,通常情况下,一个企业,78%的生意则来自22%的客户,所以身为一个企业负责人,他就必须仔细研究他手里所有客户的构成,把这22%的目标客户找出来,然后将自己78%的精力放在这22%的主要客户上。”
说着,他的目光突然扫向站在一边的顾亭梨,剑一般的锐利,好像随时都能看透,她是否能够听的懂,这样的目光下,亭梨慌忙点头,懂,自然是懂。
“听明白了?”他又问。
“明白了。”亭梨再一次点头。
“出去吧!”
“哦!”
……
亭梨答应着正要出门,谁知刚走到门口,卧室沙发上,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悠扬古典的音乐声转瞬在房间里渗透开来,怕打扰到朱印,顾亭梨连忙跑到沙发边拿了手机又赶紧跑出卧室,不忘替他关门。
是罗云蜜,电话接通,好一会,那头竟然没有声音,亭梨虽然有些担心,不过还是故意扬起声音笑着问:“女人,出什么大事了?”
“亭梨!”她终于说话,“你知道眼睁睁看着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吗?”
“怎么了?”一听她的语气,亭梨就觉得不对。
“亭梨,我现在觉得人活着特别没劲。”
“昨晚还好好的!”亭梨这会是真担心了。
“你知道吗,四年前我跟他结婚的时候,他一无所有,外地人,我看中的就是他人好,脾气好,实在,我让家里给我们买了房,又给他买了车,结婚第一年,我觉得生活特完美,可是有一天,我无意间看他手机,竟然发现一条暧昧不明的短信,一个陌生号码说,有成,我现在对你越来越失望,我问他,他说是别人发错了,真是个烂借口,鬼才相信发错了还有他的大名,后来我开始查他,你知道出轨男人通常会犯的症状有哪些,动不动就加班,回家就关手机,我知道他不对劲,可是始终,我什么都没查到,以致后来我都觉得我是不是出了问题,直到前几个月,他突然说跟我离婚,我怎么会甘心,当然不甘啊,于是我开始跟踪,结果那晚发现你,我……真对不起,亭梨,知道我做了蠢事,我开始反省自己,我甚至感觉到他跟我离婚,真的是我错了,是我的多疑坏了事,破坏了我们的感情,但是我又错了……真的错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泣不成音,亭梨连忙小心翼翼的问:“云蜜,你一个人先别瞎想,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外滩!”
……
(二)
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白老太太,她正坐在客厅里跟凤乔婶说话,看见顾亭梨拎着小包下楼,她疑惑的问:“快要吃饭了,你又要去哪?朱先生呢?”
“哦,他在卧室,我出去趟,晚点回来。”亭梨说。
“站住!”白老太太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说清楚,去哪,做什么,见什么人?还有,朱先生他知道吗?”
“对不起,白太太,我真急,”有些莫名她的态度,但是这会罗云蜜正在等她,她真没时间详细说清楚,罗云蜜的情绪不稳定,所以她有些担心,急急忙忙的又补充了句,“这样,他要是下来了,麻烦你跟他说声。”说完,亭梨赶紧着出门。
这个白老太太,什么事都要她跟朱先生说下,弄的好像她是被禁锢在这似的,令人费解。
半个钟头后——
顾亭梨已经站在东方明珠对面,罗云蜜就在她身边,明显哭过,眼睛红红的。
“亭梨你知道吗,我现在还这么冷静,我刚才还眼睁睁的看见他们肩并着肩嬉笑着从这里经过,我竟然什么都没做,就放任他们走了。”
“云蜜,你会不会……”
亭梨正想说她是不是又误会了,不过她却直接摇头,继续道,“知道我昨天为什么让你做那道选择题吗,呵呵,因为他跟我坦白了,他说,‘你不是一直怀疑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是,你的直觉从一开始就没错,我有女人,对了,其实与其说她是我的外遇,还不如说是你,她是我初恋,大学同学,也是我同乡,我们一直保持联系,现在我很后悔,所以我打算离婚,请你成全。’呵呵,他说的轻飘飘,甚至跟我说了他们的出租小屋,我今天来看了,躲在角落里,看着她们像正常夫妻一样出门,我突然觉得我就像个小丑一样,亭梨,你体会过这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吗?这样的无奈,不甘,屈辱……”
五月了,黄浦江边的风,还有些大。
她的声音,吹在风里,像是水的嘶鸣,让人觉得压抑,心痛,烦闷,沮丧……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总喜欢跟女人开开玩笑,偶尔提醒一下她们曾经忘记了的伤疤。
人与人之间,必定存在某些相互吸引的磁场吧,就像她跟罗云蜜,真正的不打不相识,然而她的境遇,却正好跟她相反,完全的相反。
很多年前,久到就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记忆。
那时候她刚大一,年轻气盛,阳光挺拔,大一还有体育必修课,年轻的体育教练似乎尤其看好她,不仅特意拜托班导挑她做了体育委员,还让她负责运动会事宜。
周末的一个下午,她跟一帮舍友路过门卫传达室,正巧碰见一个别系的女朋友,正要招呼,不想视线却突然对上一个男生,正骑着单车载她的男生,那时对着身边的舍友们,她不禁摇头叹道:
“为什么这世界的帅哥,都是别人的男友呢?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属于我?”
当然,她是故意的,说笑的,也可以说是逗朋友们玩着的。
不久后,学校秋季运动会开始,她报了消防,这个项目说起来有点好玩,也就是拎着红色消防拴快速奔跑一百米,到目的地扑火,一团铁锅里的火,不算旺,不过那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当她跑到目的地,打开消防栓的时候,白色的干粉不仅没有灭掉铁锅里的火,反而顺着风势,它猛的蔓延,迅速窜到她的身上。
只片刻,她就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浪,然而想要逃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一片惊呼声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倏地冲进火里,飞速拍掉她身上的火势,那会她真怕的不行,浑身都在发着抖,但是很快,一个有力的拥抱,把她紧紧的圈住……
那天,她的长发烧了,眉毛烧了,甚至是睫毛,也烧了,不过奇迹般的,她全身安然无恙,只除了惊吓。
(三)
后来知道,他竟是于洋,大学里的学生会主席兼足球队队长,也就是她那天口中的帅哥,那天晚上在学校体育馆,他笑着问她:“你还记得我吧?”
她点头,“在传达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