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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阳!」贝锦堂感到周敬阳的手摸在胯下,顿时面红耳赤,血液甚至都有倒流的趋势。
「如果我当上皇帝,就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周敬阳一手压住贝锦堂的双臂,一手解开贝锦堂的衣服:「到时候,我就没有心思同你云雨嬉戏。不如日后你净了身,进宫当我的贴身太监吧。」
「胡说八道,老子怎能当……」贝锦堂瞪向周敬阳,见周敬阳面色悲哀,瞬间软了语气,带了些恳求道:「当你的侍卫不也一样?如果你在宫里闷了,我就去宫里偷东西,顺便打倒几个侍卫,好好『保护』你一夜,让你摆脱那些烦不胜烦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呵呵。」周敬阳方才故作愁色,见贝锦堂上当后立刻改口,心底涌上的暖意霎时锐不可挡。他压在贝锦堂的身上,吻住身下男人的嘴唇,手也一刻不停,剥掉两人的衣服。
「敬……阳……」贝锦堂压抑中只觉凉意触及手臂。他清醒扭头,就见一根铁质锁链绕在自己臂上。惊诧下,他看到周敬阳坏坏地笑着,用锁把自己锁在了铁链上。
第七章
失察。
失察。
失察啊——
贝锦堂蹲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向窗外。
窗外天空湛蓝,朵朵白云间还有只小小鸟飞过,自由翱翔,好不快活。不似屋内的某个笨贼,全身上下光溜溜、白净净、片缕无着地发呆。
愣了大半个时辰,贝锦堂才哀叹一声收回目光。他跳下椅子,走向几尺外的桌案。这个曾经放了笔墨纸砚的地方现在堆满了各色吃食:米脯羊、红熬鸡、酒香螺、芥辣虾、糖蜜韵果、笋丝馒头、白鱼辣羹饭、炒鳝面、青梅、香莲……都是京城各家铺子的顶级品。
贝锦堂拎起这样看看,又拎起那样看看,把每样吃食都摸了一遍,却都没往嘴里塞。
「手上链铛铛,脚上链锵锵。」贝锦堂双眼发直瞪着被十七八个铁锁锁住的链子,郁闷得要死。
半个月前,他花了大笔银子从一个兄弟那里买了消息,得知皇帝病入膏肓,周敬阳和二皇子孝王的夺位之争白热化。可他好心好意地跟周敬阳说要去偷诏书、帮周敬阳登位时,却被周敬阳锁住、压倒,然后用两人共同钻研过的《降龙十八式》把他给『生吞入腹』,连个骨头渣子都没剩,害得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全身跟拆过般疼,尤其是股间的秘处,又像是撕裂又像是被火烧,最致命的是,还有个热热的、粗粗的、硬硬的东西在里面前后律动,一刻不停。
纵使不做皇帝,也可以去做采花贼了。
他大声『赞美』周敬阳的『不懈努力』,却迎来更加猛烈的『钻研』。好不容易忍到结束,他眼巴巴地等着周敬阳解开锁链,结果却见周敬阳喊了一堆人,抬来几根栓着大铁球的链子,给他早巳疲惫不堪的腿脚加了双层保险,锁在床角不知何时装上的铜柱上。
衣服在晚上就被脱去,那些开门撬锁的工具都被周敬阳收走,熏香蒙汗药之类的更不用提,全被周敬阳一把火烧了。
「你哪也不用去,就在这里陪我吧。」周敬阳神清气爽地伸着懒腰,把赤身裸体、极度郁闷的他用被子裹好,亲手喂上了饭。
红着一张快要滴血的脸,他勉强吃了几口,却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闷气,把粥碗扣在周敬阳的头上。
「幸亏粥是温的,不然本王爷定会丧失这俊朗容颜。」周敬阳笑得更加开心,让旁边跟着偷笑的小丫环将粥端走,再将屋里很有攻击性的砚台、镇纸、铜盆、花瓶……凡是他能利用的东西全部拿走,只留下床、被褥、枕头、固定的一张椅子、案几和束缚手脚的长长锁链。让他在屋里能够随意走动,却找不到任何逃脱的工具。
「看看,有在椅子上,和案几上的姿势呢。」周敬阳下朝回来,很得意地冲他展示从店里新掏来的龙阳春宫册,把上面两个胡天胡地交媾的小人晃给他看。
椅子?案几?
他反抗的心思刚起,人却被从后压倒,双股间也挤进个硬硬的东西。挣扎和呼喊很快就屈服在温柔的爱抚中,攀爬至脊背的手指让他控制不住喉咙中的低吼,腰也软化在男人的怀抱中。
随着案几的晃动,他发现铜镜中的自己眼神从未有过的迷离,脸颊、唇角间也泛出红来。而缠在身上的男人,表情也同样地诱人。男人那热烫的嘴唇衔住了自己的耳垂,把湿黏的液体留在体内,也将莫名的叹息留在了心底……
「周敬阳……你这个王八蛋……」贝锦堂呆呆地看着窗外槐树旁蹦跳的麻雀。忍不住肚饿的他终于往嘴里塞了块重阳糕。
「贝公子,可是奴婢准备的这些吃食你不喜欢?」
门外传来个脆铃般的声音,随着那话音,门帘挑起,一个梳着双髻的可爱小丫环走了进来,手上还托着个超级大盘,上面摆了许多个小酒瓶。
「啊!」贝锦堂见状,慌忙把胯间唯一的遮羞布盖好,又捂住自己光裸的膀子,尴尬地笑道:「小芭蕉,你来了。呵呵,我没说你,东西很好吃,让你费心了。」
「让贝少爷吃好、喝好是奴婢应该做的。」小芭蕉笑眯眯地将酒瓶都摆好,「奉王爷的命令,这是今天的酒水,不知道少爷您喜欢不?」
雪泡缩皮饮、梅花酒、鹿梨浆、蔷薇露、凤泉、双瑞、皇都春……林林总总十几种酒水,足以让人感觉舒心。
贝锦堂刚吃了一堆糕点,口干舌燥,他拎起瓶名为『胜茶』的酒灌入口中,只觉清香微辣的滋味溢了满嘴,连带胸腹都有了温暖舒畅的感觉。
「好酒。」拍案赞了声,贝锦堂又拎起其它几瓶。虽说是酒瓶,但其大小乃是敬王府特制,专供客人品酒之用,因此贝锦堂喝了很多,也无醉意,反倒神清气爽,筋络活泛起来。
「哎哟,当然是好酒。」
「是啊,是啊。很多都是王爷的珍藏呢。」
「王爷爱龙阳,置我等于何处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后生模样好俊俏啊。」
莺声燕语中,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们看到贝锦堂窘得面红耳赤,便都捏着手帕笑得前仰后合。
「听说王爷在屋里养了人,我们姐妹特意来看看。」桃红凑到贝锦堂身前,冲他抛了个媚眼。
「我们都以为是什么清秀妖媚的小倌,没想到是个好看的公子。」柳绿的手指在贝锦堂的臂膀上按了几下,又害羞般扭头吃吃笑了起来。
「既然来了,就同我们姐妹一起伺候王爷吧。」阳春转到贝锦堂的身后,手还在他的脊梁骨上捏了捏。
「我说后生,你怎么看到姐姐们就脸红了,莫非只受过龙阳恩泽,不晓得花蕊的娇艳?」白雪大模大样地看着贝锦堂的胯下部位,还想伸手去摸,吓得贝锦堂忙捂遮羞布,生怕眼前这女子给拽了去。
「四位姐姐,王爷说过,这府里的人,可都要敬着公子才是。」小芭蕉挡在白雪面前,笑吟吟地不让她动手。
「四、四位……姑娘……你们还是请回吧。」谈到女人,贝锦堂本来就是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那种。他从前也不是没想过和女子温存欢好,只是家中一个老娘够要命,外加已经碰了周敬阳,未免对女子就提不起兴趣了。
「请回?回哪里?」四女看贝锦堂像是不擅应付,笑得越发开心。
「你们……既然是他……是王爷的侍妾,就应该各回各处。」我又不是你们的男人。贝锦堂见阳春也作势要扯唯一的遮羞布,忙用腿挟住,结果显出了胯间之物,让四女再次哄笑。
「如今不光我们是啦,如今你也是。」桃红摸摸贝锦堂的脸颊,唉声叹气道:「我本以为是个狐媚的小倌,谁料是个大气的汉子。怎么办?」
「若是那种妖里妖气的小贱人,我定会一巴掌刮过去。可这般俊朗的公子,我疼都疼不及。」柳绿也叹了口气。
「想不到王爷的口味如此奇特。」阳春慨叹,纤纤素手抚在贝锦堂的大腿上,摸得他魂魄出窍。
「唉,想不到,想不到。」手摸在贝锦堂的胸膛上,白雪的脸颊微红。
四女唏嘘感叹不已,贝锦堂汗流浃背不已。他大概猜出了四女本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可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和她们的想象相去甚远。
「四位姐姐,请回吧。等下王爷回来,看到你们这样对公子,怕是要生气。」小芭蕉劝着四女,还同情地看了眼贝锦堂。
「是啊是啊。你们快回去,不然……」贝锦堂跟着点头,巴不得四女快些离开。若是男人来挑衅,他一个巴掌就可以将其打飞,可不打弱女子是他的绝对准则,被骠悍老娘培养的准则。
「不然怎样?」四女叉腰,瞪向他。
「不然、不然……」贝锦堂心一横,「不然我就把你们的事情告诉王爷。」
「笑话,我们有何事怕王爷知道?」四女咯咯笑了起来。
「何事?」贝锦堂心说不给你们来点狠的,你们就不知道本少爷是谁。他当初调查敬王府,也夜入无数次,自然看过别人没看过的东西。想了想,他轻声道:「譬如桃红姑娘夜会王大统领。」
「啊!」桃红倒吸了口气。
「咦?」其余三女不敢置信,她们指着桃红,手指发颤,桃红则拼命摇头反驳,说根本没有这种事情。
「再譬如柳绿姑娘和常来王府看病的张大夫暗通款曲。」贝锦堂再次爆料。
「啊……」柳绿手捂心口,作势昏倒。其余三人忙将她搀住。
「再譬如阳春姑娘喜欢卖油给府里的那个纯朴青年,还将私房钱倒贴,准备私奔。」贝锦堂爆了更大的料。
「哦!」阳春手按钱袋,不知所措,发现其它三人惊诧不已。
「再再譬如白雪姑娘和贾成贾管家之子,在某个夜里,共赴巫山,情比金坚。」贝锦堂抖完最后一个人的把柄,浑身放松,很惬意地又喝了一瓶酒。
他很舒适,小芭蕉和四女却都惊得呆成泥塑。小芭蕉缓缓摇头,目光从四女面上挨个看过,四女则惊恐万状,颤着身子跟小芭蕉和贝锦堂施礼道:「公子、芭蕉姑娘,念在都是服侍王爷的份上,所有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吧。」
莫要再提?哼,若不是你们方才勾引,逼迫我,我怎么会抖出这些?
贝锦堂喝着酒,看着面前四个风光不再的女子,颇有天下英雄唯我独尊的感觉。
「噗。」
屋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轻笑。众人转头,就见周敬阳靠在门上,笑容可掬地看着大家,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王爷!」
稀里哗啦,四女加上小芭蕉,跪了一地。贝锦堂则皱眉丢给周敬阳一个酒瓶,责问道:「你来了多久?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
「不敢。分明是你给我这四个侍妾笑话。」周敬阳摆手,「都起来吧,本王都听到了。王大统领、张大夫、卖油郎、贾总管的儿子……你们可真会挑。」
「王爷啊,冤枉啊。」
「王爷啊,奴婢一时糊涂。」
「王爷,奴家心里只有你。」
「王爷,小女子怎会背叛王爷,请王爷明察。」
四个女子哭的哭、喊的喊、打滚的打滚、恳求的恳求。
「小芭蕉,把她们先带下去吧。过几天,让贾成卖了她们。」周敬阳将五个人赶出门外,就笑着走向贝锦堂,「酒好喝吗?我还有坛梅花酒埋在地下室的冰瓮中,叫人给你拿来如何?」
「你早就知道她们那个那个……偷情?」哭天喊地中,贝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