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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
“你估计错了我的计谋取得了成效。正如我所计划的,我们可以不战而胜但如果你们不谨慎从事,我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这里有两个俘虏。这是本卡萨沃,伊本阿西手下的小头目和另一个打手。伊本阿西明天才到这里来。”
“什么?你把本卡萨沃俘虏了?你是怎么干的,他的人都没有帮助他吗?”
“就是通过你不相信的计谋,以后你会了解一切的。穆斯塔法军士也下来了吗?”
“是的。他和我同时出发,按照你的命令,他已经等在敌人营地的另一面了。”
“谁在上面守卫?”
“你的赛里姆和两名骆驼兵。”
“糟了!你做了什么呀?这个风险你是不该冒的!”
“我没有冒险。或者你认为,两个士兵看守骆驼不够吗?”
“当然够。但我现在想的不是骆驼,即使没有看守,骆驼也不会跑掉的。我担心的是两个俘虏。”
“这你放心,赛里姆守在他们身边。我知道他有时做蠢事,所以没有把他带来,否则他会坏事的。”
“是这样吗!出于轻率你没有带他来,但你却把两个重要的俘虏交给他去看管?这样做明智吗?但这已无法改变了,我们不能浪费时间,我现在告诉你们下一步怎么办。靠近一些,我不能大声说话。”
大家在我身旁围了一个圈,我继续说:“你们看到的这两个俘虏,已经捆绑了起来,并被堵住了嘴。他们现在失去了知觉,但过一会儿就会清醒过来。你们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看守他们,这个人有权力,只要他们中有一人想挣脱的话,可立即用刀刺死他们。其他人跟我去敌人营地,他们很不谨慎,根本没有派岗哨守夜。营地位于离这里约五百步的地方,我得向你们描绘一下。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发,首先会来到井边,我和本尼罗以及那两个俘虏曾睡在这里,现在那里没有人。再往前走是一块岩石,猎奴匪的长枪都放在此处,他们是很不谨慎的,但对我们却正合适。它的右边,也就是山谷的中间,是他们的人在被绑架的妇女周围扎营歇息。营地的后面是骆驼。对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拿走他们的长枪,这并不困难。敌人没有了长枪,也就落入了我们的手里。因为如果我们包围了他们,他们用匕首和手枪是打不到我们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们把手中的长枪都留在这里,以免它们妨碍我们行动。我走在前面,本尼罗跟着我,然后是副官,其他人跟在后面。每个人都要距离前面的人两步远。如果我卧倒在地上爬行,你们也要照我的样子做,要避免一切声响。我拿到他们的长枪后,将一支一支向后面传给你们,你们继续往后传,直到每个人手中得到两支或者三支。等他们所有的长枪都到了我们的手上后,看我的信号撤退,你们还是一个跟一个悄悄地退回去。以后的事情,我到时会告诉你们的。”
我见大家都听懂了我的话。出发之前,我选中一人留下来看守枪支和俘虏。
秘密行军前往敌人营地,对大家显然比发起攻击更富吸引力,他们都努力完成我的命令。我必须说,如果想听到他们在沙地上走路的声音,我必须削尖耳朵才行。离营地还有50步的地方,我开始卧倒爬行。
我回头看时,只见本尼罗和其他人也都和我一样卧倒在地上。这些士兵无声无息地跟在我的身后爬行在这夜色之中,对我真是一个惊喜。我们越过了水井,这时我们更要加倍小心,因为我们的右边就是那些熟睡的敌人。我终于来到了存放枪支的地方,我一支一支地递给本尼罗,他再往后面传下去。等最后一支拿走后,我轻声对本尼罗说:“现在撤退。往后面传令!我过一会儿回去。”
“你不跟我们走?先生,你到哪里去?”
“去找军士,告诉他们该怎么行动。”
“穿过敌人?先生,这太危险了。我能跟着吗?”
“不,我现在不需要你,你跟着我会使我更加危险。你最好注意其他人不要做蠢事!”
“我服从你,先生。但你要特别留神,不要让我们等你太久。”
小伙子为我担心。他传达了我的命令,他们又依次带着缴获的武器退了回去。我当然不想横穿敌人营地到另一面去,而是向后爬了一段,然后转向山谷的边侧,这里都是高耸笔直的石壁。不出我所料,猎奴匪们并没有紧靠石壁安歇,而是在他们和岩壁之间留下一条空地,我可以通行无阻地越过这个地带。离开营地以后,我继续往前走,去同军士会师,我大约也需要走五百步远。走完五分之四的路程以后,我又发出了那个约好的信号,好让老军士知道是自己人,不至于把我当成敌人而发生混乱。穆斯塔法立即理解了我的意思,从对面迎了上来。
“是你么,先生?”穆斯塔法低声问,“多亏你发出了信号,否则我们会把你当成敌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现在能发起进攻吗?”
我向老军士说了意图,然后带着他和队伍向营地靠拢,直到距离营地最多还有一百步的地方才停住。在这里我让他们站成一排,最右边的人紧靠在岩石上,然后依次向左站成一个圆弧形。同样在副官那边,我也将这样部署,让他右边最后一个人和军士部队的左端相呼应,这样两边的士兵就在敌营外面构成了一个半圆的包围圈,它的直径就是水井旁的无法攀登的岩壁,猎奴匪帮谁也无法在这里逃脱。我下了命令,对任何要逃跑的匪徒立即开枪射击。
我本来应该立刻回到副官那里去,但我想到了那些女奴们,想到如果真的开枪射击,会引起她们的惊慌。这不仅是可能的,而且几乎肯定会发生,如果她们真的乱跑起来,我们的人就会很难办了,因此我觉得应该向这些妇女通报。我向营地爬去,选中了费萨拉酋长女儿玛尔芭的帐篷为目标。
我必须穿过猎奴匪帮的中间才能过去,多亏我找到了一个空当可以通行。我很幸运,顺利地来到了这个帐篷旁。照理说每顶帐篷前都应设一个岗哨,但这里同样没人防守。
帐篷的门帘已经放了下来。我掀起一角,静听了一会儿,听到呼吸的声音,而且来自很多人。一个响动告诉我,其中有人在翻身,不久又听到反复翻身的声音,还伴有轻声的叹息。我猜测这是酋长的女儿,可能白天挨打的疼痛使她辗转难眠。
“玛尔芭!”我喊道,声音极小,但能让她听到。没有人回答,我又反复了几次,终于听到了一个低微的声音问道:“谁在喊?你是谁?”
“我是给你们带来自由的人。你过来一下,我要和你说话。”
“自由?噢,安拉!你是谁?”
“不要害怕,我不是猎奴匪帮的人。我是一个陌生人,是偷偷到营地来的,我想告诉你,你们到天亮就要自由了。”
“这是撒谎!在这个山谷里,只有折磨我们的人,其他人是无法来到他们当中的。”
“我说得都是实情,我一讲你就会理解的。”
“若要我相信,你必须在先知的胡须面前发誓。”
“这我做不到,因为我是一个基督徒,基督徒是不发誓的。”
“基督徒?噢,安拉!你是不是那个在穆拉德水井单身一人制服马拉夫和他的同伴、而且解救了俘虏的先生?”
“是的。那就是我。”
“我相信了,等一等,我就来!”
帐篷里出现了连续不断的啰啰嗦嗦的穿衣声和磨擦声,以及细声细气的耳语:玛尔芭在叫醒她的女伴们。
“我在外面可能被人发现,在帐篷里面更安全些,能允许我进来吗?”
我从门帘下面爬了进去,坐到了门旁。
“看在安拉的分上,你不能进来,”玛尔芭请求道,“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进入女人的帐篷里。”
“对这个规矩,今天必须有个例外。我如果被发现并被抓住,就无法解救你们了。”
“你说得对,因为你是一名基督徒,所以我们也可以宽容一次。告诉我们,你想解救我们,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们找到了伊本阿西的踪迹,一支部队已经包围了这个营地。等到天亮猎奴匪们醒来时,我们就开始行动。”
“是我的父亲派你来的吗?”
“不,是禁止贩卖奴隶的总督派我们来的。刚才你称我为先生,有人在你面前谈到我吗?”
玛尔芭似乎已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因为我可以听出,她说话的声音离我很近。
“他们不知道我在偷听。那是昨天,有很多男子来到我们的营地,其中一个是土耳其人,另一个是苦行僧。我们的营地扎在穆拉德水井旁的棕榈林中我正靠在一棵棕榈树旁休息。他们走到我附近的地方,在谈论你。”
“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有一个叫总督的船长的人,派他的副官找你,为了什么,我没有听明白,但我发现,他们都很惧怕你。两个新来的人,讲了一些关于你的故事,都是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你肯定把我当成坏人了?”
“不,先生,如果坏人说别人是坏人,那他说的肯定是好人,如果他们还惧怕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个双倍的好人了。”
“但我是一个基督徒,你们能把一个其它信仰的人称为好人吗?”
“为什么不能?费萨拉人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呆板的穆斯林。我们那里曾来过一些弗兰肯人,他们都是基督徒,他们都很聪明,都是很好的人。但绑架我们的人却是穆斯林,到底哪种人更好呢?”
“是基督教,请你相信我,基督徒反对奴隶制,他们是永恒的爱的儿子,主张忍耐、宽容、友善和怜悯。猎奴匪们不仅绑架了你们,而且还殴打你们。”
她沉默了,我听到了轻微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我知道我触动了她的痛处。
“我将好好惩罚本卡萨沃和他的帮凶,”我又继续说,“他们已经跑不掉了,就连伊本阿西本人也将落入我们的手中。”
“你们必须在这里等他。他和几个随从留在了穆拉德水井,打算潜伏在那里,从背后把你杀死。”
“我听说,他今天会到这里来,我将在这里接待他。”
“你要特别留心里班!”
“谁是里班?”
“他原来是个士兵,曾长期在苏丹王那里服务,在那里他学会了射箭的技艺,能百发百中。前不久,塔卡雷酋长送给猎奴匪帮一批毒箭。本卡萨沃留下了自己的一份,剩下的都给了里班,因为他是最好的射手,现在他就在伊本阿西身边,他们打算用毒箭杀害你。伊本阿西说,一颗子弹有时只能使人受伤,而中了毒箭的人必死无疑。”
“这个人想法不错,我还得为此感谢他。”
“去干吧,先生!就我听到的情况来看,你是替我们报仇的最好人选。你无法知道,我们受了多少罪,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但以后我会对你讲的。可惜这里很黑暗!如果能看到你的面孔,我将十分高兴。你如果能把我们重新带回我们父兄那里,他们将会用欢呼招待你,而且费萨拉的子孙们将永远不会忘记,是你使他们的妻女免遭受奴役的耻辱的。”
“我坚信,你们会看到你们亲人的。”
“还有被害亲人的坟墓!你会把凶手交给我们的勇士吗?”
“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无法回答,因为强盗们的命运不完全掌握在我一人手上。我现在必须离开了。我只是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前来告诉你们,帮助你们的人已经来到营地附近。否则如果一旦发生战斗,你们会惊惶失措的。现在你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请你们一定要保持镇静,这样有利于我的人完成他们的使命。”
“感谢安拉!强盗们再也不能打我了。他们的皮鞭也不会再打别人了。”
玛尔芭这句话说得很快也很坚定,似乎她在决定着这两个强盗的命运。我还问她们是否有备用的火把,得知在帐篷中尚有两到三支,我让他们交给我,然后就离开了帐篷。我顺利穿过了熟睡的猎奴匪们,又去找法立德。
我向他发了指令,让他带着队伍按刚才已经描述过的方案去进行安排。我和本尼罗以及看守俘虏的士兵留了下来。
我们的位置是山谷的一个转弯处,因此我们即使点上篝火,营地的人也无法看到,于是我点燃一支火把,想看一看我的两个俘虏。守卫说,他们只是有些小的动作,我让把他们嘴里的东西取出来,拿出匕首,警告他们说:“不许大声说话!谁要是敢喊一声,立即就会挨我一刀!你们可以讲话,但要小声。”
他们盯着我。在这里见到我,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还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打倒在地的呢。
“是你?”本卡萨沃喊道,“你怎么竟敢这样!你怎么能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