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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綝姿窝在他怀里抬头去看他的脸,傅曳辛微皱着眉,表情里带了点无奈,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她迟疑了一下对他说,“小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傅曳辛松开她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小公园,陪叔叔过去逛逛,咱们晚一点再回去。”
李綝姿跟在他身后想起刚才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她有些后悔自己对他说那些话,傅曳辛一辈子几乎都搭在她身上,她这样自私的想法真是太不懂事。
顾言被送到医院后,医生帮他诊断完训了那两个家属一通后给他吊了水,这会正在病房里休息。程嫣不敢打扰他拉着叶淮明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叶淮明坐不住四处逛了一会后端了一杯咖啡递给程嫣。程嫣接过来也不喝,握在手里看着袅袅的热气发呆。叶淮明坐在她旁边碰了碰她说,“你不用担心,医生不是说了嘛,只是发烧而已。”
“我知道,可是想想就后怕,如果我不过去不知道他会怎样。”
叶淮明把咖啡杯放在膝头转了转,看着自己的脚尖说,“程嫣,你是名花有主的人,这样心心念念的挂念另一个男人被杜衡知道了不知会怎样。”
程嫣看他不正经的样子笑了一下,“淮明,你知道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都一样,我把顾言当成亲人。”
叶淮明抿了一口咖啡点点头,“我明白。”
程嫣看着面前紧闭的病房门沉默下来,她知道自己虽然牵挂顾言但那不是男女之情,她爱的人是野性难驯的小兽,在温和的笑脸下掩不住那肆意张扬的野心。她看得清他的真正面目却不知是否能驾驭,她的爱情的就是一场赌注,看不透最终结局。程嫣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突如其来的温度却让她的心底莫名觉得有些发冷。走廊里有些冷清,叶淮明的脚尖轻轻叩击击着地面敲出一个有节奏的音调。程嫣静静听了一会,是小时候他们经常唱的那首童谣,曲风欢快简单,朗朗上口。每每唱起时都让她想起翠竹和山涧,耳边隐约有流水的叮咚声响。已经久违的曲调现在听来竟有种安抚人心的效用,她转过头去看叶淮明,“你刚才说顾言有心事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知道顾言从小到大都是冷冷淡淡的,没有热心的东西也不见他特别想要得到什么。现在突然遇到一个他在意的人,应该是有心事了吧。”
“你说那个李綝姿?”
“应该是。”
程嫣若有所思地看着叶淮明一会才说,“我觉得顾言只是害怕才不轻易把感情放在一个人身上,他总以为他会失望。”
叶淮明不太明白她的话,问道,“你想说什么?”
程嫣笑了笑,“我只希望他喜欢的人也可以喜欢他。
叶淮明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程嫣,你这样是强人所难了。”
“我明白,可是有时候人的私心真是控制不祝”
叶淮明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程嫣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问他,“怎么了?”
“我在想杜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让你这么明白的女人死心塌地。”
程嫣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看到杯中褐色的液体漾出一个漩涡,她自嘲的笑了笑,“再精明有什么用,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傻子,即使被骗也希望越晚知道真相也好。”
叶淮明听她说完不怀好意的笑道,“至少你还知道自己是傻子。”
程嫣黑了脸就知道不能这个不正常的人说太正经的话,看着一脸恶质笑吼了他一声,“叶淮明。”
顾言醒来时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声,空气里传来不明显的消毒水的味道。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刚一睁开眼就看到程嫣担心地看着他。他动了动想要坐起来,程嫣忙过去扶他把枕头垫在他身后。他看了看面前的叶淮明和程嫣问道,“这是医院?”
程嫣没等叶淮明说话就一下坐到床前,瞪着顾言说,“你差点烧傻了你知道吗吗?你生病去不了医院连救护车也不会叫吗?”
顾言被她吼了几句脑子转不过弯来,有些可怜的看着叶淮明,“怎么了?”
叶淮明看他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有些好笑,过去把程嫣拉起来,“好了,顾言刚醒,等他好了你再教训也不迟。”
顾言现在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跟他们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叶淮明走过去捶了一下他的肩,“客气什么。”
程嫣看他确实没什么事了这才放下心,对他说,“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
顾言点了一下头。叶淮明看着她走出门坐到顾言身旁问他,“怎么会发高烧呢?不会是因为李綝姿不理你不高兴吧。”
顾言懒得理他,“瞎说什么呢。”
“我说真的,你要是真心喜欢她我可以想办法帮帮你,至少可以试着问问她的心意。”
顾言摇摇头,“我不想强求,我跟李綝姿不管会不会错过那都是一段缘分,我不想陷得太深,那些不可控东西会让我感到害怕。”
叶淮明接道,“可是也会让你感到快乐。”
顾言疑惑地看他,“怎么说?”
“爱情最多不过是让人疯癫,当你身处其中时就会觉得痛苦和快乐一样重要。”
“所以叶琦带给你的痛苦和快乐一样重要吗?”
叶淮明突然就恼了,站起来恶狠狠地说,“你们今天真讨厌。”
顾言看着他的孩子气笑起来。
李綝姿跟傅曳辛在公园里转了几圈,出来后看到路边有一家花店就拉着他进去看了看。她正低头认真地看花的品种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转过身居然看到叶淮明笑盈盈的站在门看着她。她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叶先生,那么巧。”
叶淮明看着她笑了好一会那模样像奸计得逞一样。李綝姿都快沉不住气了才听他说,“去看看顾言吧。”
李綝姿一惊,“他怎么了?”
“顾言他病了。”
探病
程嫣听到叶淮明叫李綝姿的名字探出头去看,就见花店里站着一个女孩子认真的挑了一束花正抱在怀里,听到有人叫她有点迷茫地循着声音望过来。程嫣没见过李綝姿现在凑巧遇到就怀着一份好奇仔细的打量起来,待看清楚她的长相后暗地里赞叹了一番。李綝姿确实有一副好相貌,五官看上去虽不是太惊艳但偏都生的精巧细致,一双眼睛清亮通透,即使离远了看也是轮廓清晰,眉目秀媚生动,不是小气的长相。远远地看她抱着白色的花束站在阳光下,趁得肤色很亮是年轻人特有的充盈光泽。她听到叶淮明的声音后越过人群看过来,眼底带了一点笑,随即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态度礼貌自制,程嫣实在看不出顾言从哪里觉得她像小孩子。
叶淮明看到李綝姿的那一瞬间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刚才顾言刚醒来还带着点疲态,程嫣按着他又重新躺回床上休息,然后硬把他拉出来说要买几束花压一压医院的消毒水味。他无奈跟出来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花店里遇到李綝姿。他想起顾言刚才谈起李綝姿那种消极的态度,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害怕尝试。可是在看到李綝姿后他就开始觉得顾言的缘分论调根本不可取,缘分这种事,当然多半是事在人为。
傅曳辛听到李綝姿跟人说话走过来,李綝姿扶着他跟他们介绍,“我小叔叔,傅曳辛。”
等傅曳辛走近了叶淮明他们才看出来原来他是看不到的,稍微愣了一下程嫣就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程嫣,这个是叶淮明,我们是顾言的朋友。”她回头看了一眼李綝姿笑着说,“不知道算不算李小姐的朋友。”
傅曳辛跟她握了一下手,听着她有些奇怪的自我介绍抿唇笑了笑,侧过身子去问李綝姿,“顾言是谁?”
李綝姿似乎是怕他生气去挽他的手臂,“是新认识的朋友,他帮过我。”
傅曳辛没有说话侧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李綝姿被他的样子弄得有些紧张,一直盯着他看。叶淮明看气氛沉默下来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一丝好奇。虽然李綝姿叫的是小叔叔但傅曳辛看上去实在是大不了他几岁,而他对李綝姿那种自然的宠溺态度也看得出来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叶淮明探究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整了整心神对傅曳辛说,“傅先生是有什么担心的吗?”
傅曳辛回过神笑容里带了点歉意,“不是,只是没听綝姿提起过,有些突然。”
叶淮明看着傅曳辛的态度就明白了李綝姿的那些礼貌从哪里学来,于是笑了笑对他说,“傅先生不用担心,綝姿大概是还没找到机会跟你说。”
傅曳辛轻轻答了句,“我明白。”然后回头对李綝姿说,“既然是你朋友就去看看人家吧,反正凑巧碰到了。”
李綝姿还有些担心,“可是你怎么办?”
傅曳辛听着她话音里的犹豫笑起来,“当叔叔那么没用啊,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李綝姿按着他的手不说话,她听到顾言生病的消息确实有些担心,可是让傅曳辛自己回去她更放心不下。叶淮明看出她的为难提议道,“不然我让司机过来送傅先生回去吧,而且中途打乱了你们的行程确实是我们不对。”
傅曳辛同意了,点了点头说,“叶先生太客气了。”
李綝姿对此也没什么异议,扶着傅曳辛往门口走,叶淮明跟程嫣跟在他们身后也走出门。到了门口叶淮明打了电话让司机过来,几个人等在那里。程嫣看着前面握着傅曳辛的手仔细叮嘱的李綝姿,碰了碰叶淮明的胳膊问他,“我不明白,顾言哪里觉得她像小孩子。“
叶淮明说了句废话,“因为你不是顾言。”
程嫣瞪他,“故弄玄虚。”
叶淮明一本正经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们喜欢一个人就想顺着她宠着她,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说得像养宠物也一样。”
“本来也就差不多。”
程嫣看着他咬牙切齿,“叶某人你真是自负的令人发指。”
叶淮明乐得大笑起来,惹得李綝姿疑惑地转过头看他。叶淮明对着她扬了扬下巴做了个鬼脸,李綝姿脸红了红,叶淮明顿时心情大好。
顾言醒来时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坐起来靠在床上捏了捏眉心。因为多睡了一会他终于觉得清醒了一点,整个身子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沉得厉害。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他苦笑着想那两个家伙果然是留不住埃他刚醒来觉得嗓子干涩发疼想起来倒杯水喝就听到有人推门走进来,抬起头却看到李綝姿的脸埋在白色的花束后面正冲着他笑。顾言猛一看到她有些惊讶,就着弯腰的姿势坐在床上愣起来。
李綝姿进来后把花细心的插在花瓶里,然后拉过床前的椅子坐下来,歪着头嘴角含笑地看他。顾言见她进来后也不说话坐下来就只对着他笑,低头轻咳了几声,拂了拂她额前的头发笑着问,“看什么呢?”
李綝姿用手背探探他的额头,发现不烧了才松了一口气,“气色比我想象的好。”
顾言笑了笑又躺回去,“本来就只是发烧而已。”
李綝姿看他精神还是不太好,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他,“喝点润润嗓子舒服点,看你嘴唇都干了。”
顾言看着她递过杯子的手心里动了动,李綝姿不过是普通的关心,他看在眼里却觉得那是因为她明白自己所想。接过杯子自嘲地摇了摇头,顾言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一厢情愿了。
李綝姿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凑过去问,“怎么了?”
顾言喝了几口水,嗓子舒服了一点,低头就看她靠过来昂起脸看着他,眼里有明显的担忧。他把杯子放在桌上,顺手摸了摸她的耳垂笑起来,“你好像并不怕我,也没有陌生感,是自来熟的性格吗?”
李綝姿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他突然问出来也有些发怔,过了一会低头玩自己的手指,说,“你对我很好,也帮过我。小叔叔说我一个人在外面即使好人坏人分不清至少也要分清哪些人是真心对你好。”
“你觉得我是真心对你好?”
“不知道,不过我想了想自己身上确实无利可图。”
顾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心里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而已。听她又提到自己的小叔叔,他不禁有些好奇,“听你开口闭口提到你小叔叔,你很听他的话?”
“他把我养大,不论什么时候我都该听他的。”李綝姿抬起头不无意外地看到顾言脸上带了点惊讶的神色。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他说自己的事就感到顾言的手指轻轻地敲在她的手背上,力道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这样的安慰让李綝姿感到很熟悉,傅曳辛通常也是用这种安静的方式,在她恨一个人的时候,在她恼怒不平的时候,告诉她总会有一个人陪着她,爱护她。这样无声的安抚就像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