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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曾毅晖突然打了个冷战,“接下来我们就掉进了一个坑里,坑里面到处都是半腐烂的尸体,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藤蔓。”曾毅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努力忘记当时的恶心场景。我已经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了,急忙催促他继续述说接下来的事情。
“后来我们从一条排水道口进去,爬行了很久……”“是不是最后到达了一间石室?”我立刻激动起来。没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两个就是沿着我们之前走过的道路进来的,后来的一切,我就很清楚了。
果然,曾毅晖点了点头,说:“然后我们就发现了你刻在水池旁边的记号。”“记号?”我吃了一惊,“什么记号?”“就是你刻的记号啊。”曾毅晖伸手在地上比划着,“一个箭头,加上你的名字的缩写。怎么你记不起来了?”
“我根本没有刻过什么记号”我几乎要崩溃了,“那你们是怎么下来的?”“当然沿着那个记号的方向就下来了。”曾毅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那字迹确实就是你的,是不是你自己记错了?”
“我的记忆力有那么差吗?”我瞪了他一眼,越发觉得整件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先是那个石洞外竟然出现了我的字迹,现在排水道口居然也出现了我的字迹,甚至不用再多加询问,我都可以想到那石洞里面也会继续出现我的字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见我的表情,就连白痴都该感觉到不对劲了。曾毅晖紧张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没有刻过记号?”“刻过。”
曾毅晖刚舒了一口气,我又说:“不过只刻过一处,就是让你们往下走的那一个。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刻过第二个。”一听到这话,曾毅晖又一次紧张起来。我摇摇头,示意他先往下说。曾毅晖这才道:“当时我们顺着那条排水道一直往里爬,爬了很久,然后就碰上了赵子易他们。”
我吃了一惊,但没有打断他。曾毅晖就告诉我,当时他也很吃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大概询问了一下赵子易他们走的那条路的状况。谁知这一问,才发现两条路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都是不停地向前向前再向前,并且一路上源源不断地出现我所刻下的记号。
我听得浑身汗毛直立。这究竟要是什么样的情形,才会让一些原本根本不存在的记号源源不断地出现在石洞两边的墙壁上?我使劲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些恐惧抛在一边,继续问曾毅晖接下来的事。
曾毅晖告诉我,他们一起朝前爬了很久,就觉得眼前一亮,居然又到了另一间石室。而一钻出去,他们就发现了躺在石室角落里的吴跃等人。“再后来的事情,才是这件事的转折。”曾毅晖看着我,突然叹了一口气,“当时还是小姨先发现不对的,然后最靠近洞口的那个人就去看,结果这一去就没了踪影。”
“当时我们就感觉他可能出事了。小姨就让我们赶紧顺着另一条通道赶紧走,并且让我们无论遇上什么都不要停下来。”曾毅晖摇了摇头,“我们都不明白是为什么,但看她说的那么严肃,心里也都挺紧张的,想想她来过一次,懂的应该比我们多,就按她的意思去做了。可到了通道口才发现她没跟过来,问她她就说有事,说什么也不肯跟我们一起走,还催我们赶紧走。当时我们也真是太放心了,居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这时候我居然平静了,叹气道:“其实就算你们不走她也会想办法让你们走的,我小姨这个人就这样,打定了的主意八匹马也拉不回。”我转头看向曾毅晖,问:“之后呢?”
“我们就一直往前走,后来……”曾毅晖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我们就晕了过去。”我愣了一下,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果然,曾毅晖摇头道:“等我们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间石室里了,而且有些人还莫名其妙地带着伤。小姨当时就躺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伤成什么样,所以也没有人敢擅自移动她。”曾毅晖指了指小姨,“但是冯凯却不见了。”
“冯凯和我们在一起。”我说道,已经大概明白了什么,道,“其实你们的感觉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你们丢失了一段记忆。”“丢失了一段记忆。”曾毅晖喃喃道,猛地倒吸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我就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居然被你形容出来了。没错,就是这样”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觉得整件事情有种说不出的可笑。上一辈人就是因为这而产生的烦恼,所以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来寻根究底。那我们呢?原本与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关联,却偏偏要来这里寻找什么所谓的答案,直到自己也丢失了记忆。那么若干年后,我们是不是也会和小姨他们一样,奋不顾身地再回来寻找这段谜一样的记忆?
这将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最最恐怖的循环,而且永远都没有尽头。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先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情。现在我最奇怪的事情就是两个,一是为什么我根本没有走过的地方会出现我的记号。无论是曾毅晖还是赵子易,他们都对我的字迹无比熟悉,只要不是我的字迹,哪怕就是像到了极点,他们也一定能分辨得出来。
第二则是小姨身上的伤口究竟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卫青是最早出现这样的伤口的,那时候还只是左臂上一条,没有太严重。接下来是冯凯,因为从伤口的情况来看,他受伤应该还在小姨之前,但他已经伤得很严重了。小姨身上的伤则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那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出现在这么多个不同的地方?而且伤起人来一次比一次重?我隐隐约约地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却怎么也无法捕捉明白。
突然,我感觉到小姨好像动了一下。我心里大喜,急忙低头去看,却发现小姨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随着我的动作,小姨的身体被我拉扯得晃了一下,就听见“噗”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从小姨兜里滑落了出来。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卷 解谜 第四十三章
这声音听起来非常沉闷,不会是金属类的东西。但我能听出来,这东西是完整的一块。小姨会将它这样宝贝的藏在身上,那就表示这必然会是很重要的东西。
说实话,我的精神一直处于较紧张的状态,此时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声惊了一下,整个身子忍不住一颤,随后就知道很可能又被我发现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究竟应该用兴奋还是用忐忑来形容,反正整个人在一瞬间僵住,几乎半分钟都没能回过神来。最后还是曾毅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将小姨的身子扶了起来一些。
只见从她衣兜里滑落出来的,竟是一个小小的灰色布包,包裹得很严实,凭感觉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小姨是在装昏迷,这东西是她故意掉出来让我看见的。但再仔细看看,她的样子又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我便也有些迷惑了。不过这东西被她这样妥善收藏着,必然是个宝贵的东西。
我忍不住先回头看了一眼,赵廷已经走到一边找卫青拿药去了,其他人本来被我的声音吸引,不过这时候发现并没有什么也都各自闭目养神,根本没有那个闲心来看我们。曾毅晖便向我使了一个颜色,我立刻点了点头,将那布包捡起来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做完这些事情,卫青已经跟着赵廷走了过来,一看见小姨身上的伤口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眉头也就随即紧皱起来,问道:“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曾毅晖将之前的那些叙述又简单地讲了一遍,卫青的神色就更加凝重起来,叹了一口气,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蹲下身开始给小姨包扎。
我不知道他在这时候看我做什么,心里难免有些异样,直觉告诉我他肯定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但我也知道,哪怕我现在就是问他他也什么都不会说,便专心揣测起小姨那个布包的用意来。
越想越觉得心里着急,恨不得赶紧将它打开看个明白。但曾毅晖方才的动作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就是这里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值得信任的,这些东西最好还是偷偷地看,等权衡之后再决定有没有必要进行一下资源共享。曾毅晖平时大大咧咧,但真遇上事情考虑还是比我要周到一些。
我忍不住回头朝周围望了一眼,这间小小的石室之中聚集了不下三十个人,却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秘密,根本融不到一起。如果说到真正能够信任的,恐怕也只有小姨和曾毅晖两个人。我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对我的一次精神折磨。
不过大家这样各顾各的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有地方悄悄地查看小姨留下的东西。我看了曾毅晖一眼,他接触到我的目光之后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卫青正帮小姨清理被血液粘在身上的布条,即使尚在昏迷之中,随着卫青的动作,小姨的面部表情还是有些扭曲,可见她正承受的是多么巨大的痛苦。
我承认我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看着卫青的动作,我只觉得那疼痛就像在我自己身上一样,急忙和曾毅晖使了个眼色,自己退到了一边的巨石后面。
这时候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赶紧掏出那个小布包打开来看,只见里面却是什么东西被一张纸密密实实地包裹着。我将第一层纸剥开,赫然发现纸的背面竟还有字迹,是小姨写的:
小陌,我想你现在可能已经知道很多事了。没错,我不是你的小姨,而是你的亲生母亲。对于这件事,我没有办法多做什么解释,不过相信你很快就能够明白。你放心,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会再阻拦你了,随你的意愿去吧。不过不要告诉别人你现在知道的东西,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说过,切记切记。
我皱着眉,觉得这些话来得实在有些没头没脑,将纸片前后翻了几下,突然发现在纸片一角居然还有另一个人的笔迹,却不知道是谁的。话很简单,只有一行,但字迹却很用力,看得出来写它的人必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现在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究竟会发生什么实在很难说,让那些无关的人留下,你们自己过来。切记,小心你熟悉的人。
为什么要我小心自己熟悉的人?难道说就在我们这些人中,竟然有内奸?还有,这字迹究竟是谁留下的,怎么会出现在小姨这里?让无关的人留下又是为了什么,让我们过去,过哪儿去?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像跑火车似的“隆隆”不停,心里从未有过地急躁。小姨在这期间究竟遇上了什么?她的字迹很工整,绝不是仓促间留下的。也就是说,在她离开众人到受伤之间必然存在着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段,在这个时间段,她见过一些人,谈过一些事,然后给我写下了这张字条。
我突然想起了她对我编的一段谎话,说我母亲把木牌埋在地上等她去挖。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她打下的伏笔,她这是告诉我,她也可能将某些重要的东西埋在什么地方。但不知为何,这张字条却没有被留下,而是被她揉成一团慌乱地塞进了衣兜里。那么,真正的变故恐怕就是在这时候才发生的。
也就是说,之前小姨是故意将其他人遣走,她留在这里是故意的,她要见什么人。只是她没有想到,变故居然真的发生了,她还没来得及将信息传递给我就已经受了重伤。那么,又一个疑团出现了:她是怎么来的这里?是在昏迷前,还是昏迷后?
如果是在昏迷前,那就说明,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这下面的通道。要真是这样,恐怕我知道的事情也就不过是冰山一角了,她在这时候突然放弃对我的阻拦,又是为什么?我不敢奢望她突然变得能够体谅我的心情了,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又有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事情。
而如果她到这里是在昏迷之后,那事情就变得更加匪夷所思了。她被弄到这里来,肯定是背后那股神秘力量所致。但我却非常确定,就算除去我们面前突然出现的那道土墙不算,这一时间段也应该是曾毅晖他们寻找出路的时候。也就是说,这股神秘力量当时应该在尽力抹去曾毅晖他们的记忆,而不是在这里移动小姨。即使这股力量再神秘,它也不可能跨越那么远的距离同时存在吧?
除非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如这纸条上的另一个笔迹所说,是我们熟悉的人。在小姨昏迷之后,是他把小姨移到了这里。但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