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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手,搂着沈蕊的那只胳膊更加用力,笑一笑说:“我们去丽思卡尔顿酒店,我要了最大的那间包房。”住在自己的地方当然更舒服,但这家酒店能够带给他更多的关系网。
很快丽思卡尔顿的最顶层包房外面就插上了霍克利家的名牌,卡尔把沈蕊交给了老管家艾伦从费城派来的最能干的女仆,接着就忙得不见人影了。
“夫人,”女仆在她的面前毕恭毕敬:“您要看看新衣服吗?”
卡尔一把沈蕊送到酒店就又离开了,这正合沈蕊的心意,她虽然不想再逃跑了,也已经从心里接受了自己对卡尔的感情,可她现在心里正乱着呢,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整日面对着卡尔。
但突然间看不见他,又已经没有了沉船的危险,沈蕊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于是整个上午都坐在窗前发呆。听到女仆这样说她站起来跟着她走到衣橱边。
衣橱里挂着沈蕊可能用得着的所有衣服,除了裙子大衣之外,还有好几顶帽子和配套的手套。
“先生吩咐的珠宝商明天会过来,夫人可以先挑选一些。”正说着,凯伯特夫人来了,她明显已经好好休息过了,身上的衣服也替换过了,她走过来看看她的女儿,接着又转过头去看衣橱里的衣服,满意的点着头:“卡尔真是体贴。”
女仆退下去准备茶水,凯伯特夫人拉着沈蕊的手说:“能进展到这一步,实在是太好了。”她本来以为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你要知道,沉船的时候我真是担心极了。不过幸好还有伯爵夫人。”凯伯特夫人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你这么美,哪怕没有卡尔,也能找到好的未婚夫。”
沈蕊的脸色马上变了,她的意思是说,如果卡尔没能在沉船中活下来,那么她会马上托送再给她找个男人嫁掉?
酒店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打断了这场谈话,沈蕊坐在餐桌边,冷漠的看着凯伯特夫人。女仆端上海鲜汤,她却一口也喝不下,有些能够理解露丝为什么要跳海了,在她看来生活一定没有任何指望。
午餐沈蕊只吃了几口沙拉,凯伯特夫人说的这些话让她突然想到了卡尔的态度,和他在沉船的时候对她说的那些话。
他把海洋之心挂在她的脖子上,告诉她以此为信物去找他的家族,是不是也想到过凯伯特夫人会这么做。他希望她能受到保护,哪怕是他不在的时候。
沈蕊垂下眼睛,看着桌布上的流苏发愣,她好像有点想他了。
卡尔回来的时候沈蕊已经睡着了,他把脱下来的西装交到女仆手里,打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用被子蒙住自己只留鼻子和嘴巴在外面的沈蕊,轻声问:“夫人今天过得怎么样?”
女仆弯着腰照实回答,接着又加了一句:“夫人真是个善心人。”她觉得沈蕊每天的长吁短叹肯定是因为可怜那些在船难里丧生的人。
“凯伯特夫人来了?”卡尔皱起眉头。
“是的,她陪着夫人一起用了午餐和晚餐。”女仆忧心忡忡:“夫人还是吃不下东西。”
卡尔虽然忙着跟那群官员打交道,却也没有忘了分一些心给沈蕊,吃不下肯定是女仆的夸张说法,可她的确没有在船上吃的那么多了,女仆的报告让卡尔了然的笑了笑。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让她紧张和不安:“沉船把她吓坏了。”卡尔一边解开领结一边对女仆吩咐说:“准备些什么让她开开心。”也让她继续尝甜头,直到他用蜜糖把她的骨头给泡酥掉。
女仆马上安排出了日程表,沈蕊却拒绝了,刚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她实在提不起劲去玩乐。如果是来美国旅游,那她一定会对美术馆和博物馆很感兴趣的。可现在她是在来美国结婚的,也许还有生小孩。
哪怕她喜欢卡尔,这种进度也太快了。好像一部慢热的连续剧集突然快进,跳过了相互认识了解衷情倾诉等等一切正常相爱的步骤,一下子就到了相守。
卡尔几乎不出现在沈蕊的面前了,除了每天的一次早安吻之外,他连对沈蕊再次动手动脚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就是早安吻,也会缺席在沈蕊睡晚了的早晨。
卡尔不出现了,沈蕊却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轻松,她除了开始想念卡尔之外。凯伯特夫人也让她头痛,在卡尔离开之后马上就会出现在房门口。原来卡尔在的时候,她因为乐意看到他们俩呆在一起,几乎不会来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卡尔一不在就不一样的了,她会从早上一直呆在晚上,让沈蕊食不下咽。
沈蕊害怕长时间的面对肉丝的妈妈,她可能随时会知道她的女儿已经不是她的女儿了。“露丝,你在听我说话吗?”凯伯特夫人的里拿着红茶面对沈蕊讲古:“布朗夫人那样的,我们见过的还少吗?”她喝下一口茶轻蔑的说:“在南安普顿,你爸爸那些暴发户的朋友们,哪一个不是跟她一样。”她的话题越是涉及过去,沈蕊就越是如坐针毡。
这么过了几天,裁缝新做裙子的腰身松起来。卡尔回来的时候看着消瘦下来的沈蕊皱眉头,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宝贝,你不习惯住酒店对吗?”他给沈蕊找了个借口,然后用商量的口气说:“我想请你母亲先去费城,订婚礼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安排。”
卡尔抱着沈蕊坐到床上,嘴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吻了下:“亲爱的,你会留下来陪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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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蕊抱着他的胳膊直点头,卡尔趁机凑上去吻她,沈蕊半推半就,被卡尔含着舌头嘬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脸色潮红,卡尔也不肯放过她,吻着吻着就滚到了床上,扯开沈蕊的睡衣领口在脖子和锁骨上流连反复。
沈蕊推动卡尔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她松松的勾着卡尔的背,只能喘气说不出话来。卡尔抬头看她双眼迷离的样子用力把抱到床中央。衣衫早就不整了,人也撩拨得差不多了。他眯着眼睛伏身压了上去。他会让她彻底忘了逃跑,乖乖呆在他身下的。
第二天凯伯特夫人被送去费城的时候沈蕊正在浴室里洗澡,听不到这颗定时炸弹发出的“嘀哒”声,她本来应该高兴的。但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满面红润,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的样子,一把捂住了脸。
丽思卡尔顿酒店里有个仿热带景色的花园,沈蕊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布朗夫人,这还是沉船之后她们第一次碰见。她给了沈蕊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邀请沈蕊帮她的忙。
“露丝,你知道,泰坦尼克的乘客里有许多外国人,她们不会说英语。”布朗夫人看着沈蕊说:“你学过法语对吗?”
没等沈蕊想好要怎么拒绝,布朗夫人又接着说:“仅仅是安慰不能让那些受到折磨的灵魂得到抚慰,我发起了一个捐款,你能够帮忙吗?”
“卡尔正在跟官员们交涉,他愿意提供救济品。”沈蕊只知道这一点,她昨天晚上到是想问来着,但卡尔根本没有她张嘴的机会。
“哦,这真是太好了。”布朗夫人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你知道,他们大概是不想跟一个女人说这些。”她也去找过官员们,提出那些二三等舱的人们同样需要帮助,但没有人理会她。除了民间捐款,布朗夫人还什么都没争取到。
沈蕊是很愿意帮忙的,她回想着以前在新闻里看到的有关报道,挑有用处的说:“也许可以成立个什么机构,专门来帮助那些人。争取政府的认可和民间企业家……呃,商人的资助。”
布朗夫人看着沈蕊:“我们已经成立了一个委员会了,我就是主席。但到现在为止,政府的态度很暧昧,我想,霍克利先生,能够帮帮忙吗?”在这种时候哪怕布朗夫人不想,她也必须承认男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天生就比女人有优势,所以她才更要争取女人的权益。
“我想他是愿意的,”船是已经沉了,但沉船击起的反应汹涌而来。卡尔虽然没有时间在沈蕊面前说些什么,但报纸她是每天都会看的。舆论的倒向是一半一半,一些人觉得从沉船上活下来的男人都不是男人。而一些人认为男人们在求生船上也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沈蕊也回过味来了,她想明白了卡尔之所以这么做肯定不全是为了那些受难者,他也没有这么无私。她大概知道卡尔和其它男人目前受到的非议,以这个保守派的标准,他们应该呆到船上直到船沉也不应该离开船一步。男人应该把得救的机会全部让给女人。
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吵吵嚷嚷着这些问题,关于二三等舱乘客的救助反而不像沈蕊想像中的那样迅速展开。像布朗夫人这样的毕竟还是少数,多数富人们在得救之后就先想着要怎么疗养了。
“他最近一直在为了这些受难的人们奔走,”沈蕊决定把卡尔的行为粉饰一下:“委员会需要怎么样的帮助呢?”这对卡尔来说是互利,他急需要一个好名气让大众对他更宽容。
原来现在政府还没有派专人来帮助这些外国乘客,布朗夫人每天都在为了这些语言不通的人联系他们国家的领事馆。有些人除了一身衣服什么也没留下,她把她带出来的钱换成了衣服等必须品分发。
这样工作太过繁琐了,只靠着她和委员会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沈蕊立马答应帮她的忙,能够帮助别人又能让她有事干,她不想把自己再困在酒店的包房里了。
有了卡尔的介入委员会的作用很快得到了政府的承认,捐款越来越多,从原来的一万美元慢慢累积到了五万。本来沈蕊以为说服卡尔会很困难,但没想到他马上就同意了。只是短短两天,卡尔已经在官员和富豪们中间有了一定的名气,假以时日,人们再提起他的时候就不会再用霍克利家的独生子,或者钢铁大王的儿子这类称谓。他会真的成为霍克利家的掌舵者。
他同意沈蕊帮布朗夫人的忙并不真的相信沈蕊能够做些什么,或者说能够坚持下来。就算是他,也只不过是让经理们列一个计划,他补充几点,实施还是要让办事员去做的。他只是想让她碰碰壁。
卡尔很快就感到意外了,他没想到沈蕊竟然真的擅长这些事。她登记名单统筹安排捐款金额,把所有人的按国籍划分成等级,哪些需要住处哪些需要路费哪些需要和家人取得联络,还有哪些是可以直接交给领事馆的。以前做劳保用品分发的时候只觉得琐碎,现在她却干得有滋有味,工作比闲着好太多了。
卡尔坐着喝咖啡,而沈蕊在书桌前把已经得到帮助的人单独列一个名单,方便以后联系她们,卡尔看着她麻利的动作微笑,这些当然不可能是她在女子大学里面学到的。他端着咖啡走上去送到沈蕊的手边,沈蕊就着卡尔的手吃了一块点心。
她把点心渣子都咽下去才对卡尔说:“如果能登个广告让肯做义工的人来帮忙就好了。”三名女仆都被她指使的团团转,两个帮她整理资料,另外一个专门跑腿发电报,就是这样,沈蕊还觉得人手不够。幸好打字机跟电脑键盘差不多,要不然她还真的习惯不了。
“登广告让人们来干白工?”真是异想天开,他笑出了声,有钱有闲的无非是些贵族夫人小姐们,她们或者愿意为了泰坦尼克捐钱,但她们肯定不愿意屈尊降贵来接触这些。
卡尔眯起了眼睛,也许他可以为了以后的孤儿之家打个广告,因为这个他已经从政府那儿低价得到了一块地皮。不仅解决掉了孤儿院的选址问题,连他的新工厂都有了地方。他答应为政府解决幸存者的就业,提供给他们吃住,以及在每年的营利中捐一部分给公共事业。
但那些实行起来太慢了,关于泰坦尼克的审判就要来临了,他得赶在这个之前为他的身份下个定义。艾梅斯和戈登几乎快要挖个地洞躲起来好让人们忘记身为男人的他们也在船难里活了下来。
卡尔不会就这么躲避,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可能报纸广告真的会是个捷径,不论是他的那些慈善计划,还是他的未婚妻对于幸存者们的帮助,甚至他们是怎么在船难里活下来的,也许可以经过润色摊在大众的眼里。就好像斯特劳斯夫妇那样,因为同生共死而受到所有传统保守派们的尊敬。
卡尔一把掐灭了烟头,低下头狠狠亲了沈蕊一口,拿上帽子转身出了门。沈蕊顾不上女仆们的轻笑声,下子红了脸,但心里却甜滋滋的,她狠狠瞪了一眼还没关上的门,气哼哼的想,卡尔这种男人,真是要人命。
第25章 泰坦尼克号
卡尔一只手撑在枕头上一只手把玩着沈蕊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了半天,拿发梢挠她的脸。沈蕊把脸扭过来扭过去都躲不开他,她一皱眉头反身抱住了卡尔的腰,把脸藏进他的怀里。
沈蕊散开来的头发毛茸茸的刺着卡尔的肌肉,赤…裸皮肤相贴着烧起来的热度很快把他的火给撩着了。卡尔一把把沈蕊翻过来压在身体下面,大腿分开来夹着沈蕊的腿不让她动。
沈蕊轻叫起来,她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