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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时代的恐龙战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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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老周倒退,要不要追杀呢?按照大周朝作战礼仪,追击逃跑的敌人不要超过一百步距离,跟踪追击不要超过九里,这都是为了表示礼节,打仗点到为止,不为已甚。毕竟大家都是亲戚,三百年前是一家。郑庄公也怕自己干得太大了,而且政府军虽退不乱,老郑于是下令收住兵车。公元前707年,周郑“长葛之战”,就这样嗄然而止了。
  是不是不够过瘾,春秋早期的打仗就是这样的,古典味道,像一场开幕式的队列表演,不像战争。配得还是交响乐,让人昏昏欲睡。这就是春秋古人可爱的地方,他们不认为战争是无节制的行为,恪守战争受道德规则约束的信念。所以当时的战争场面刻板得可以,体现了“以军礼待邦国”的战场礼仪,目的主要是分个胜负,反对暴力杀伤。当然这样的战争也不算残酷。
  另外,周桓王发动的此次战役,根本就是战略错误,因为他的政府军没有必胜把握。虽然他是个血性男子,但作为一国之君,押这样的战争赌,胜了,于自己的国君身份并无增补,败了,整个国威就算玩完。“上将伐谋”,外交是周天子的优势,可是他并没有利用之,结果诉诸于战斗,中了一箭,这才舒服了。好在当时的箭杀伤力不大,除非直接射在脖子上,其它地方有牛皮甲护着,不太致命。正是由于弓箭杀伤力不大,不善于移动避箭的战车在战场上才很有地位。战国以后用上弩,就输给骑兵了。这是后话。
  公元前707年的长葛之战,正式宣布了周桓王“外干中间也干”的事实,从此天子成为缩头乌龟,诸侯之间排座次、争老大的春秋时代两百年纷争,开始了。
笑傲诸侯四 
  长葛之战后五年,执政四十三年的郑庄公,很不好意思地死掉了。本来他应该做更大的事业,但他还是选择死掉算了。回顾春秋首强郑庄公的一生,连败宋、卫、蔡、许、陈河南列弱,又与周桓王军角逐,迫使周桓王受伤下场,成为春秋时代第一赛季冠军,风光无限。郑庄公为什么能成功,这主要与他的奋发努力分不开的。郑国是个外来户——是随着周平王东迁才从陕西挪到中原来的。所以郑国和中原的老住户:卫国、宋国、许国等等相比最大的区别在于有新生活力,内部矛盾和弊端少。新移民迫于环境压力,也往往善于变革,这也促使郑国生机勃发。比如在长葛之战,郑庄公就大胆尝试,引入“鱼丽阵”法。传统的作战,每辆战车前边配置步兵七十二人作为支持,但是这些人一旦前进受挫,挤撞一团,相互践踏,就会影响后面战车的冲击空间和机动性。所以七十二人放在战车前边是个弊端。
  郑庄公创新的鱼丽阵,把步兵改放在战车两侧及后方,说白了就像一群小鱼跟着大鱼跑。战车像坦克一样往敌人步兵身上碾,己方步兵则随后跟进,趁火打劫。仿佛田野里一台收割机,两边和后面是拾麦穗的人,直接把敌人人头往筐里拣就是了。
  作为新移民,老郑与周边老住户(宋卫之类)为了争地盘而必然矛盾重重,从而引发出了上述连绵不断的小战(就像班里的新同学要被老生欺负一样)。作为新同学,郑庄公知道发愤图强,他采取与东方大国齐鲁交好的办法,获得外援再加上自己的顽强坚决,遂在与周边小国搏斗中频频占据上风。这也是一种“远交近攻”吧。但郑庄公过分以力服人,没有适当辅之以德,对待中央政府态度过激,置自己于不道义之境地,甚至导致周桓王来打他,弄得自己脸上很黑,所以成就也不是那么大。后来的全国冠军齐桓公则适时推出了“尊王攘夷”口号,借助大周天子还算不俗的名义,大获人心。
  总之,郑庄公确实是河南诸侯第一人,号称小霸。当此之时,世无英雄,遂使郑庄公成名。河南是中原的核心,最远陕西一带,是秦国和狄人杂处,荒远而落后;向南,长江流域的楚国被鄙视为南蛮,尚不能逐鹿于中原;江浙一带的吴越则落后得连车轮子都不会使用,根本上不了台面。向东呢,山东的齐、鲁都是大国,物阜民丰,但他们在郑庄公眼里还是平静的睡狮,没到咬人的时候。天下人碌碌无为,郑庄公遂一路小跑领先。
  但是郑庄公死后的郑国,却肾虚得不可救药。原因很简单,第一,郑国那种新生国家的活力消减了。第二,中原(即河南省)地处天下中央,与之相临的四方诸侯之间进行鏖战,军队都要打河南经过。所以河南成了我国版图上的巴尔干地区,古人称之为“四战之地”,四个方向都是敌人,是敌人们军事演习的靶场。大家有炸弹,都跑到这里来扔,河南诸国给炸得七零八乱,一直不能生息壮大。
  河南境内的郑也好,宋卫陈蔡也好,在后来的春秋史上,受够了四邻诸侯的夹板气,哪个邻居省份的诸侯强大了,他们就附和哪个邻居。别的邻居不干了,合伙来打他们,他们又紧给赔礼道歉。“朝秦暮楚”这个词,说他们最合适。河南诸侯遂被逼出了一种圆滑的行为风范。
笑傲诸侯五 
  郑国后来的事情,还需要再罗嗦一下。郑庄公的接班人儿子郑厉公是赶跑了大哥继位的。他管着郑国,管了没一会儿,发觉并不过瘾。一天他在花园散步,对亲信大夫“雍纠”抒发感情说:“你看天上的飞鸟,想飞就飞,想叫就叫,我贵为国君,反不如鸟儿来得自在。夕阳雨夜,引起寡人多少忧愁。”
  雍纠一听,明白了,跪下说:“在下拿人钱财,替人销灾,愿为主公除去祭足一患。”
  原来,郑厉公手下大臣“祭足”是郑庄公时代的重臣,十分傲气,相当专权,郑国大事小事都被他管,把郑厉公架空了。
  郑厉公问:“你不是祭足的女婿吗?杀你的岳父,你肯杀吗?”
  “主公您放心,明早祭足出城办事,我于路上设宴送行,用鸩酒毒死他这条疯狗。”
  于是,雍纠早早回家准备。他的夫人,也就是祭足的闺女,一看丈夫神色不同以往(女人就是敏感啊),反复盘问。雍纠是实诚人不会做戏,索性和盘托出谋杀岳父祭足计划,并请夫人跟他一起保守机密。
  “祭大闺女”觉得,如果就咱两口子保守机密,力量还不足够,就打电话给老妈,请老妈也过来帮忙保守机密。“祭大闺女”问老妈:“丈夫和爹,哪个更亲啊。”
  妈随口回答:“当然是爹亲了啊。丈夫嘛,人人都可以当丈夫的,而爹却只有一个,怎么能比啊。”(当时女孩仍然很开放,婚前婚后可以不很专一,有史前欢乐谷遗风。)
  祭大闺女一听,觉得妈说的有道理,老爹比起丈夫来不能替换。于是把丈夫雍纠要毒死老爹的事跟妈说了。老妈一听,这还了得,赶忙通知老公。
  次日,谋杀人员如期在东郊设帐,雍纠持酒给外出公干的岳父祭足饯行。祭足大喝一声,目睚尽裂,把酒拍在地上,果然是烈性毒酒。众人冲上去,捆住雍纠。当可爱的刽子手准备砍掉雍纠脑袋的时候,雍纠爱恨交织地望了一下他的娇妻,说道:“我的意中人,你曾经对我说,你要和我一起保守秘密。可是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尾。”
  刺杀的主使人郑厉公躲在宫殿里,听说特派员雍纠反被祭足杀了,叹口气道:“谋及妇人,宜其死也。”——听老婆的话,活该他倒霉——代表了当时人对妇女的歧视,可能当时妇女善变吧。
  已经打草惊蛇了,郑厉公不想干坐等死,趁着风高夜黑,逃跑出国。他大哥“公子忽”本来是郑庄公指定的继承人,被他赶跑了的,现在忙又趁国内出现真空跑回来主政,主了没两年,却被造反派杀死了。接下来,相继走上郑国领导岗位的是老郑庄公的另外两个儿子,也都死于非命(好在老郑庄公的儿子比较多,禁得起这么一茬茬地横死)。
  为什么好郑庄公的儿子被随便杀呢?这要说当时的诸侯国君远没有未来专制皇帝来的威严,经常被下臣杀了。这是封建制的特色。周天子把土地分封给诸侯,诸侯分封给卿大夫。卿大夫有了世袭的土地、有了土地上的军队和赋税,于是足以与国君家族平分秋色。卿大夫家里甚至有一套行政管理班子——“家臣”,俨然国中之小国。一旦他们势力膨胀,就可以驱逐国君乃至弑君(如祭足之架空并驱逐郑厉公)。礼仪之邦的卿大夫比较老实(比如鲁国),但也敢瓜分国君的军队、土地。
  总的来看大周朝:诸侯内部,卿大夫在架空和弑杀着诸侯国君。诸侯外部,一个个诸侯们又在上侵天子的权力(比如郑庄公之射伤周桓王)。这种下层封臣对上层领主的反动,正是封建制社会的特点:封臣具有相对独立的权威,经常犯上。这和西方中世纪的feudal society(封建社会)颇为近似,比如法国内部就是几大公国割据的局面。
  我们有理由把“封建社会”套用在大周朝这样的时代。诸侯国君把土地分封给卿大夫,卿大夫家族实力积聚,可以与国君之家族分庭抗礼,一起影响着整个诸侯国的时运和走向,而不是国君一家说了算,我姑且称之为“多家族联合体执政”,因而它也就带上了一定的民主参与特色(导致春秋时代出现思想上的百花齐放和创造力的空前活跃,中国文明真正追赶并开始领先于世界文明,就是从这一时期开始的)。大周封建时代“多家族联合体执政”的缺点是,君权不够突出——整个春秋三百年,有36位国君被臣下杀死,引发政治动荡。而礼仪上的谮越更是常事,卿大夫家使用64个人的舞蹈队在庭院跳舞(超越臣子标准),所谓礼崩乐坏,而把我们最喜欢维护原有等级秩序万年不倒的孔子气乐个半死。
  郑厉公作为当时“多家族联合体执政”中国君一族的代表,自然饱受该体制的折磨。因为自己君权不够强大,结果被更有经济实力、有世袭封地的祭足家族所赶跑,仓惶流亡去了河南禹县。他在那里训练了个把兵丁,天天想着复辟。几次率军骚扰郑国,却找不到可以下蛆的缝。最终借了一些诸侯人马,通过死缠烂打的方式攻破郑城而入,第二次回来过当国君的瘾。
  流亡在外十几年,受苦太多,回来以后的郑厉公面临的仍是这种“多家族联合体执政”,还是君权软弱。郑厉公头疼死了,对卿大夫家族势力进行了反攻倒算。有人献城投降,接应他,他反倒咒骂那人背叛旧君,喝令大斧子上来,剁了那人脑袋(可能他也会看相,看出那人脑后有反骨)。随后,郑厉公又埋怨另一位老干部一直抵制自己,不肯当自己的内应,于是把这老干部砍了。这老干部忠于国家,没有反骨,也给杀了。大家因此都不知道是该忠好呢,还是不忠好。郑厉公就像那只被放出瓶子的魔鬼,因为被放得太晚,就不论恩人仇人,逮谁咬谁。我们似乎无法理清他的思路,其实他的思路很清晰:我希望加强君权,你们不忠于我,或者不忠于旧君,就都是作为国君一族的我们所不喜欢的。郑厉公的大斧子,表达了他对“君权一元化专制”的渴望的心声。不过,这一期望在目前的春秋时代,还远远不能得逞。
  俗话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不能瞎折腾,郑国几个国君走马灯似的交替折腾,国力大衰,老爸郑庄公时代的风光,被折腾得一去不复返了。春秋时代第一个百年,公元前八世纪的故事就这样告终了,下一时期的风采会花落谁家呢?
  黄河滚滚,流过河南大地。夕阳照耀着郑庄公曾经战斗过的原野。让我们把目光向东移动,和黄河一起,注入公元前七世纪“齐鲁青未了”的山东原野吧。
2。恐龙战争之倾国二姬
倾国二姬一 
  公元前二十七世纪,当埃及人在尼罗河畔开始建造大金字塔的时候,中国的炎帝,手握
  着犁头把儿,开垦着肥沃的中原大地。秦晋高原上,黄帝的游牧部落在放牧牛羊。中原以东,蚩尤则在泰山淮河一带抓鱼。黄河上中下三游,从西向东的这三个首领,终于冤家路窄,互相斗殴起来,善于机动作战的黄帝在九天玄女配合下,先后发动阪泉战役、涿鹿战役,通吃了另外两家,捉住了蚩尤切掉脑袋,炎帝则不知所终。
  山东的原住民是东夷人,在4600年前,以史前的蚩尤为首领,弟兄八十一人,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役龙使豹,呼风唤雨,很酷的,并且他们“铜头铁肩”,怀疑是古代最早的金属冶炼者。英雄的蚩尤跟项羽禀性差不多,把黄帝打得九战九负,却一战而败。蚩尤死后,被黄帝尊为战神,画成图腾来吓唬别的不服气的人。
  据说,头盔是蚩尤先生最先发明的,顶上还装了兽角,可以刺人——像三角恐龙——蚩尤也是满有想象力啊。青铜头盔像一个扣着的钟,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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