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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几日来的深切忏悔下,她开始认同棻如几次告诫她的话,人真的还是不要太鸡婆、太好心。。。。。。
「医生怎么说?」
一句突如其来的问话闯入正仰望天花板、陷入胡思乱想境界的杨莳萝耳中,教她宛如被人由脑后轰上一掌般地清醒过来,失焦的目光也恢复正常的看向从对面座位发出声音的源头。
不料这一看,可让她已圆睁的眼更加「圆」了几分。
他。。。。。。他不就是那个已经被她警告两次的帅哥美男子吗?呸呸!什么美男子!
霎时间,新仇旧恨由她已充满烦闷的胸中爆开。
眼前这个大大方方且毫无感激神色的男人,不仅神清气爽、气色极好,且看样子全身上下连一点小刮伤也没有,更遑论见血了。
看样子,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性,自己这次的骨折就是拜这个没半点受伤的男人所赐,害得她被妹子吼完,又被大哥削得体无完肤,只差自刎以示忏悔之意。
所以说,好人真是当不得呀!
「急着来上香啊!」越想越呕的杨莳萝没好气地白了欧圣钰一眼,口没遮拦地嘲讽。
欧圣钰一怔,不禁失笑,「干嘛咒自己,年纪轻轻就活得不耐烦啦!」他忍不住调侃道。
第三次见面,他才终于仔仔细细地将她的容貌瞧个清楚,之前她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她有一双活灵活现的圆眼睛。
今日仔细看了之后,才知道她灵动的圆眼中有着纯净坦白的流光,真实地述说着她诚实无伪的性情与不容错辨的慧黠。
小巧不算很挺的鼻子下是一张不大不小的红唇,整体看来,她不算是顶美,可是中上的姿色却意外的对了他的眼,让他更加深了想仔细探究她的渴望。
「我哪有咒自己,我只是想慎重的告诉你,假如你是来看我这个倒霉代你受灾劫的人的情况,那么我可以大声的告诉你,我、还、没、死!别那么急着来上香,这样的解释你听懂了吗?」杨莳萝拉下脸来说道。嗟!这么蠢,还要劳烦她解释那么清楚。
看她脸上明摆着一副「你很蠢」的表情,欧圣钰再次失笑,突然发现,原来她的个性也是很直来直往的,而且还直爽得很可爱。
「看来那天在机场,妳所说的话还满准确的。」他微勾起唇角。
「什么满准确的,看看我这只腿吧,它代表着我所说的话不是『满』准确,而是『非常』准确,好吗?」她理直气壮的反驳,一副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样子。
「这么说,妳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啰!」欧圣钰忍笑地问道。
「可不是嘛!」一时不察,杨莳萝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想弥补回受创被削的尊严。
「那我就仿效古人,来个以身相许来报答妳的大恩大德好了。」欧圣钰唇角再度勾起弧度,故作诚恳的建议道。
「好啊。。。。。。呃。。。。。。」她的脸色蓦地涨得通红,并非羞赧,而是怒气引爆。她简直气炸了!
这该死的、满脸虚伪笑容的死狐狸,竟敢乘人不备,吃她豆腐。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她咬牙瞪他,打算在他笑出声时,可以光明正大的拿扫把赶人。
「来探望妳的。」欧圣钰暗笑不已,虽极力压抑,但是笑意仍由眼底表露出。
「好啦!现在你看完了,门在那边,恕我脚上有伤,不送。」她指着大门,逐客之意明显。
「来者是客耶,莳萝,做主人的任意赶人不好吧!」
「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她眼神怪异地拧起眉头,口中质问,「我们没这么熟吧。」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见过三次面了,还不够熟吗?」欧圣钰无赖的说,不理会她的抗议,看着她搁在茶几上裹着石膏的腿,心中莫名起了一阵心疼。
「喂,你搞清楚,我们三次见面,前两次除了向你示警外,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叫做欧圣钰,这样也能叫做我们很熟?哈!才怪!」见他一副皮皮的嘴脸,杨莳萝就有一种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别发火,小莳萝,」欧圣钰继续逗弄着她,「这样好不好,既然妳不肯让我以身相许来报答妳的救命之恩,那就改为我来照顾妳的『不便』好了。」他瞄瞄茶几上她的「伤」腿。
「不劳费心,我好得很,也不是三岁奶娃,不需要别人照顾!」她咬牙切齿道,脸色再度被气红。
「啧,妳太不老实了,小莳萝。」他语露讥诮,「据我所知,妳家里只剩下一位妹妹与妳同住,但她要忙生意,而妳们的哥哥并不住在家里且也很忙碌,剩下来的就是帮妳家打扫兼煮饭的欧巴桑,妳说,有谁能分神照顾妳?况且妳的房间在楼上,妳不觉得每天拄着拐杖上下楼梯很辛苦?」他细细道来。
杨莳萝瞠目结舌,死瞪着他。「你。。。。。。你调查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将她家里的情形摸得一清二楚。
「妳是要整天坐在这里数飞蚊?还是干脆一点由我来照顾妳?」他突然放软声调。
此刻如果在欧圣钰面前摆上一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眼中的宠溺神色惊住,可惜不仅他自身没有发觉,甚至连粗线条的杨莳萝也浑然不觉,只是被他所说的话弄得有些发怔,一时反应不过来,之前的怒气也消失无踪。
「我待在自个儿家中很好啊,又没缺手缺脚,呃,只是脚受伤而已,没这么严重吧!你不需要因为内疚而执意照顾我。」想了半天,她只想到这个很牵强的理由,因为她实在看不出来他有内疚的神色。。。。。。
她还没想完,欧圣钰已经马上反驳出声,「我才没有内疚,妳还真奇怪,有人要当妳的免费『轿夫』,妳还推三阻四的不肯答应,真不知道妳那个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轿夫?什么意思?」杨莳萝只抓住这两个令人不解的字。
欧圣正想回答时,在星象馆门外等候已久的陆腾云与陆少麟兄弟,不再有耐心地径自推门而入,并且不待主人招呼各自找到位置落坐,恰好在欧圣钰左右。
「真随意啊!」杨莳萝冷眼嘲讽。怎么这三人都是一样的德行,莫怪会结为好友,该是物以类聚最好的实例吧!她暗忖着。
「小莳萝,妳在偷骂我唷!」欧圣钰眼一横道。
「喂!欧圣钰,你别左一句小莳萝、右一句小莳萝的叫我行不行?本人已经二十有四,一点也不小了。」她提出抗议。太。。。。。。太恶心了,他连叫几回,她全身的汗毛全竖立起来,偏偏他还一副越叫越顺口的样子,真令人无法忍受。
「妳是很小啊!」他不加理会,眼神若有所指的瞄着她娇小的身躯。
杨莳萝白眼一翻,用着「你有病」的眼神睨他一眼后,将目标转向未经允许即落坐的陆家双生兄弟,并立刻找出当日在机场与她交谈的那一位。
「陆腾云,你跟你那位兄弟,」她瞄瞄另一旁的陆少麟,「该不会也是来『探望』我的吧?」
「我和少麟是陪圣钰一起来的。」陆腾云眼中有着佩服与好笑并存的神色。
他佩服的是,从没有人可以这么快就将他们兄弟辨认出来,她实属第一人,真不知她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觉得好笑的是,她与圣钰交谈时那副赌气的模样,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二十四岁,反倒是像一个硬要跟人争辩的稚龄少女。
不知道如果告诉她,那个一直唤她「小莳萝」的欧圣钰只有二十二岁「高龄」时,她会有什么反应?陆腾云笑望杨莳萝,心中忖道。
接着他又说:「毕竟妳会受伤也是被圣钰所累,身为好友的我们怎能置身事外,不来探望一下呢?」
「那倒是不用了,小小骨折而已。」杨莳萝口中漫应地看着陆腾云脸上的笑容,暗自打了一个寒颤。
亏他也是美男子一名,偏偏要笑得那么阴险,真是破坏画面,令人不敢领教。
杨莳萝自小即有习命相之学,当然也研究过面相,所以,虽说看人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总也是八九不离十,并不会差太远。
静观眼前三人,生性慵懒的杨莳萝并不想如何的深入研究,只要大体上看来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即可为友。而照她大略所观,眼前这两位陆家兄弟眼神正派,应该不算是邪恶之人,那么为什么陆腾云会有贼贼又阴阴的笑容出现呢?
咦?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好啦!人也看过了,你们可以回去了,门在那边,恕我不送。」杨莳萝懒于应付的挂起虚伪的待客「公式」笑容撵人,却在蓦然迎上欧圣钰那两道专注的目光时,心跳乱了节拍,害得她唇边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她?他知不知道用这种「热烈」的眼神看人是会引起误会的。
突地,欧圣钰站起身绕过茶儿,将杨莳萝由斜靠的椅上抱起,横搂在怀并转身朝大门走。
一时受惊吓的杨莳萝尚来不及发出抗议的尖叫,只见欧圣钰口过头,留下两句话──
「我先带她回去,你们跟莳萝的妹妹解释一下。」他瞟了远处被透明玻璃隔开的杨棻如一眼,随即走出星象馆的大门。
X X X X X
坐在比自家更大上两倍的客厅沙发上,受震惊的杨莳萝久久无法回神。
「空间转移」对她来说一直只是一个存在脑中的名词,曾听说过却不曾体会过,直到刚才──
欧圣钰在抱着她踏出星象馆门外的瞬间,已然运用异能带着她转移到目前身处的这个地方,之后在她的目瞪口呆下,他撂下轻淡的几句话,即留下她独自慢慢消化这突来的「惊喜」。
「还没回神啊?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妳发呆这么久。」
大托盘放在镶着玻璃的茶几上的声响,加上欧圣钰揶揄的嗓音,让呆怔的杨莳萝蓦地回过神来。
咦?杨莳萝看着欧圣钰将托盘内的东西一一拿出放在茶几上后,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剌剌地往她身边一坐。
「这是你家?」看他一副熟稔的样子,她猜测的问道。
「算是吧!我们前一阵子才搬进来的。」欧圣钰随口答道,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将一杯递给她。
「喔!」杨莳萝愣愣地接过茶杯,心中感觉有丝不对劲,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直到她就着杯缘轻啜一口茶,才猛然想起,「喂!你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吗?」她突然想起刚才正在思考而被打断的问题。
「什么能力?」欧圣钰明知故问,心中有丝讶异,看来她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吓到。
「空间转移啊!」杨莳萝白他一眼。还装蒜!
「对。」欧圣钰简短的回答后立刻反问,「妳也是吗?」
「嗯。」杨莳萝反射地头点,「从小就有。喔!对了,刚才你要你朋友跟我妹子解释什么?」她的心绪渐平稳,一些小细节也一一浮现脑中。
「跟妳妹妹说,妳这段时间会暂时住在我家由我照顾,让她不用担心。」
「嘎!」杨莳萝眉心一蹙,「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有答应要住你家吗?」自作主张的家伙!
「我说了就算。」欧圣钰伸手将她手中的茶杯接过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将她的身子拉往自己的怀里,让她背对着他,靠在他的胸前,一双大掌则环住她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