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御柱塔。
由于其匠心独运的设计,在某些特定时段,最高处的游客可以透过座舱的窗外、以极近的距离平视Himmelreich号。
Himmelreich号是一架体积庞然的飞艇,多年来漂浮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没有人知道它已经存在了多久、是什么时候升空的。
就算是现存最年长的老者,也只知道自记事起,这只通体雪白的神秘鲲鹏就以一成不变的航线翱翔着,里面也许住着一位“大人物”。
毕竟年纪摆在那儿,等最后一场表演看完,三浦晃已经开始连连打哈欠了。
即便如此他也坚持着要坐一次试试看。
“母亲说这种地方非常不利于我的安全,所以从来不允许……”男孩的神色有些黯然和局促,然而看向摩天轮时双眼却再度泛起奇异的光彩。
摩天轮之于单身男人,就像云霄飞车之于情侣,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代名词。千岁洋戏称其为“处。男的挑战书”,乐呵呵地拉着一票不良们在中途就撤了
,只留下这仨不怎么吉祥的三宝。
不知是不是运势不好,今天恰好赶上“天国之梦”停运维护。
三浦晃看着停滞的摩天轮,小手一左一右、拉紧了身边的两人。
速水紫央安抚似的轻拍了一下男孩的头顶,转头时眼角的余光却再一次不自觉地被男人所吸引。
镇目四季分明,到了晚上温度骤降,周防尊已经重新套上了外套。
领口的黑色绒毛衬着被晚霞染得更加色泽分明的红发,撞色恰如其人,极具攻击性地刺激着视网膜。
他抬头,逆着夕晖朝摩天轮最顶层望去。
静默片刻后,他弯下腰单手将男孩抱起。
被有力的手臂结结实实地托举着,男孩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王权者。
男人长出一口气,仍是用那种不疾不徐地、却令人觉得安心的语速开口,“抓紧。”
三浦晃不安地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小小的身体紧贴在温暖而宽阔的胸膛上。
膝盖微微弯曲、小腿绷紧,下一秒王权者跃起。
惊人的弹跳速度使得劲风像刀子一样刮擦着脸颊!三浦晃惊骇地望着景物骤然缩小的地面,不禁闭上了眼睛——
王权者胸口的饰物随着跃起的动作轻轻击打在男孩的小腿上,带来沁凉的刺痛感。
速水紫央将头发拂到而后,静静地仰视着男人的背影。
如破开云层的猛禽,姿态耀眼而让人着迷。
强健的翼守护爱戴之心。
锐利的喙却会带来撕裂的痛楚。
向上的冲力戛然而止,惯性带来的失重感让三浦晃慌乱中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极轻的“喀哒”一声,是鞋底接触到摩天轮巨大横梁的声音。
三浦晃重重地喘气。
“害怕?”他沉声问。
三浦晃脸色苍白,抿着唇极轻地摇了一下头。
给予怀中幼童足够的时间喘息,周防尊再度跃起,再次落下时稍微停驻片刻,转头看着紧随其后、轻盈地缀在后面的速水紫央。
片刻之后,三人已经站在了天国之梦最顶端的平台上。
一旦到了高处,疾风料峭,寒意立刻加重不少。
三浦晃双脚踩在平台的一霎那差点没站住,显得非常紧张。适应了一会儿之后他壮着胆子抬头往外看,立刻就被已经星星点点亮起的城市霓虹所吸引了。
被那霓虹所筑造出的星河之中,汽车化作斑斓的色点,在心脏脉络一般交错着的马路中缓慢地移动着,如同一条条彩带。
缓缓松开紧抓着速水紫央的手,张开手心让寒风吹干手心的细汗,男孩怔忡地赞叹。
“好漂亮……像画一样呢。”
——天国之梦。
寒风撩起单薄的衣衫,冷意浸入皮肤。将
头发尽数捋到脑后拢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速水紫央走到平台的边缘,凝望着远方高耸的御柱塔。
周防尊走到下风口的平台边缘,单脚踩着围栏点了支烟,目光散漫地转了一圈后,停留在了女人的背影上。
一时之间他竟几度产生错觉,仿佛眼前的人只是虚妄的泡影,正心心念念地等待着重归虚无之日。
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在脑中转了一个来回,在试图将其驱散过后,反而变得越发强烈,使得王权者的眼神逐渐阴郁起来。
……
摩天轮锁紧的座舱门把手被高温的赤色阳炎吞噬,在火舌的舔舐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
反手将舱门拉开,周防尊侧身走了进去,把怀中打着喷嚏的三浦晃拎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速水紫央紧跟着钻了进去。
三浦晃有些郁郁:“我不会感冒的。”
“在这里看也一样。”她屈指弹了一下男孩的额头。
座舱尚算宽敞,关上舱门后立刻便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暖意——由于只是例修,温控系统仍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结果没到十分钟,原本还扒着窗往外看的男孩就在宜人的温暖中头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盹,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顺势倒在了她身上。
看了一下手表,才刚过五点半。想起男孩郑重地恳求着“再呆半个小时”的祈求脸,再看看膝上的睡颜,她无奈地放下了翘起的腿,义务地当起了人肉床垫。
三浦晃的呼吸逐渐变轻、趋于均匀。
周防尊从进来起就再没说过一句话,长腿支着舱壁、眼帘半合似乎在养神。
看了一眼熟睡的男孩,她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男人。
“……从早上开始就想问了。一整天都用那种眼神看人,你吃错药了么?”
男人双眼缓缓睁开,目光灼然地盯紧了她。
尔后站起、凑近,手臂擦着她的耳畔、撑在了她背后的舱壁上。
他弯下腰,颈饰垂落,在男童的鼻尖上危险地悬空晃动着。
她伸手握住可能会将男童的美梦打断的小物件、塞进了男人的领口。
指尖感受到对方皮肤的热度,她微微停顿了一下。
他伸手覆上她的脸颊,顺着侧腮的线条一直摩挲至下颔,掌心的薄茧一路留下略带痒意的痕迹,直到拇指停留在她的下唇,缓慢地画出了一道暧昧的弧。
她伸手扳住他的手腕。
“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么?”他继续靠近。“……想要索取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麻烦死了,考试你二大爷的扔了一个手榴弹 手榴弹硬度好评(甩尾
gelazi52扔了一个地雷 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moonteora扔了一个地雷 触手保养器使我伸缩自如♂
零伍扔了【两】个手榴弹 虽然被负心汉虐心了但是手榴弹硬度已经……原谅你了啦别这样!(捂菊
咲野扔了一个火箭炮 次奥有种略……激爽的赶脚……(等)万打谢谢!!Q血Q
扔了一个手榴弹 JJ菊吞ID!!宝贝儿酷爱告诉我芳名!
ww扔了一个地雷 狠狠揉你以慰相思之苦!恭喜进入假期!
瑶渣渣扔了一个地雷 你这是要像我日更一样日扔+留言么(别!)……太,太温柔了啊……QAQ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地雷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地雷
枫染绮罗扔了一个地雷 宝贝儿你……我……该怎么说呢……总觉得爱在心口难开……(蹲)
☆、剖白
自座舱窗口透入的夕晖伴随着男人倾身的动作被悉数遮挡。
罩下的阴影将她笼住;只余星星点点的柔光晕染着她侧颊与肩颈的线条。
他并未停止靠近,而是逼得更紧。
王者因背光而略显晦暗的双眸,氤氲着不加掩饰的贪婪。
“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么?……想要索取更多。”
她加重力道抓紧了抚在脸颊上的手,滴水不露地答道:“在说什么梦话?”
“……不想吵醒小鬼的话就别动。”感觉到她的抵抗,他没有容让地继续迫近。
僵持。
雌性的指甲深深嵌入手背。
“前天晚上发出邀请的是你。”
——猎物渺小的抵抗所带来的刺痛,使狂妄的掠食者愈发欢愉。
“我只是践约而已。”
她愣了一下;继而无声地翘起嘴角,继而整个人放松下来。
“哦呀;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微微仰倒,她放松地背朝后靠去。“虽然不记得了;不过酒后的甜言蜜语可当不得真啊。”
“因为某种理由封闭情感、逃避本我,”他顺势贴得更紧,语速缓慢;却字字拉扯着快要绷断的神经。“愚蠢不堪啊……速水紫央。”
男人很少直呼自己的姓名。结果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发音,从他唇齿间溢出时竟带有诡异的陌生感。
她愣了一下,还没等炸呢,对方就轻描淡写地放了大绝。
——“就因为不会老去?”
……
花了一点时间消化掉这句话,速水紫央满脸愕然,片刻后终于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眉头拧得死紧,再张嘴时声音都散了,透着浓浓的疲惫。
“背后查人好恶心。”
——“你那位上司主动来说的。”
她冷哼。
须臾再无声息。
速水紫央眼神逐渐凉透。
眼下还没掰呢,胸口都抽搐成这个鸟样。等今天过后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还特么不疼死?
狗脾气噌噌地在胸口滚了一圈儿,并未消解半分,反而更加难耐——我伤口呲血,你也得挨一刀。
她松开牵制男人手掌的爪子,直接往对方脸上摸。
再了解不过了。
男人这暴脾气,你要是硬拽,他能从你才怪。顺毛捋,两下就能如愿。
手指划了一下耳廓,一直描到眼角、勾住侧腮,顺势把那张俊脸带到了面前。蜻蜓点水似的在男人唇上碰了一下,狎昵得让人发痒。
五指抚上他脑后的发,硬而扎人,一如其暴烈的色泽。
她缓慢地吐气,将肺部空气一点一点地压缩出去。
可惜仍是疼。
她端详着眼前人。
“顺序搞错了啊,周防……喷别人逃避之前先照照镜子如何?”
所有情绪都被硬生生绞碎、能
显露在脸上的只有饱含恶意的笑。
“逼迫暗恋对象回应之前,要好好想想怎么把自己的心情告白出来啊。”
——想听听看啊。
就算明知是那种渣爆了的答案,也想听听看啊。
王权者面露少许不耐,突然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不是很清楚了么?”
——后脑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推抵在舱壁。
“据为己有。”
预想中的蠢度爆表的烂措辞。
她再也忍不住嗤笑出声,蓦地收紧了五指、绞缠住指缝间刺人的红发,把面前人朝自己的反方向重重一扳!
“哎呀呀,多谢款待。那么你就听好了——我拒绝。”长句中掺杂着阴郁的笑声,“我非常、非常讨厌你,讨厌到想一刀砍了你啊。”
被大力拽得后仰了一些,王权者干脆劈手卡住了对方的衣领、顺势也把她拽了起来!
骤然失去“枕头”的三浦晃发出不适的梦呓,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半梦半醒之间王权者刻意压低的嗓音若有若无地钻入耳中。
“诡辩。”他以审判的口吻,满脸讥讽地轻声答道。“打从心里在卑微地渴望着——想要从这里,”将她拉到身前,直接拽着她的手腕贴上了胸腔。“汲取更多、索求更多,但却无法正视……”
呼吸可闻,额头几乎相抵,王者暗金的眸光是如绞缠荆棘般的利芒。
“自己那软弱的贪欲。”
“自大也要有个限度。”她快速地截断了他的话,脸上寒意大作。
——不知不觉间两人对话的语速逐渐加快,甚至变得尖刻起来。
王权者无动于衷,继续紧逼。
“既然要做就做得彻底一些,别表现得那么软弱无能。” 暗哑的声线每一个咬字都充满了风雨欲来的血腥气。“噬人的怪物不是高高兴兴地以常人姿态生活在蓝衣服中间么?那天晚上怎么不干脆把那女人一起撕成碎片?不管不顾的话,或许就可以得偿心愿,在我身上开个大洞?”
气氛陡然凝固。
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她的肩膀从小幅度的颤动变成了止不住的战栗——断断续续的笑声逐渐变得连贯。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这样的……跟世理啦,老板啦——是不同的啊。”她伸手拍了拍王权者的脸颊,“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的语气甚至带有几分愉快。
“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种软弱的关系啊。”
“如果真的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刻……”
——“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信仰而杀死我。”
她松开了神色阴鹜的男人,说出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我们不是同一种人,你也不可能了解我——像个大人一样,平和地跟初恋道个别怎么
样?”
三浦晃揉着眼睛、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