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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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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搂他腰肢、含弄他耳垂的时候,他就没有反抗了?是不是?”
  敬德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这执着地追问细节的寻相,忽然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要这样审问犯人一样盘查自己跟李世民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长春宫那次的假装“强 暴”,他事后出于要让寻相安心,主动地把详情都告诉了寻相。当时寻相只是默默地听完,然后点点头,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此后也没再提起这事。可是现在,为什么他要这样穷追猛打?他在怀疑自己什么吗?
  沉默又尴尬地在二人之间蔓延着。
  “果然……他没有反抗了。你不说,就是默认了。对不?”寻相身子猛地向后一靠,仰首盯视着天板,像是跟敬德说,却更像是跟自己说,“……他,爱上你了!”
  “不,没有这样的事!”敬德冲口而出,“相弟,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他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
  “我们这样的人?我们是怎么样的人了?”寻相蛮横地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敬德看着这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发过火的寻相,现在却是怒目圆瞪的盯着自己,连本来苍白的双颊都被怒火所染红。
  “相弟,你冷静一点。”敬德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地劝告着,“他是没有反抗,但他也没有反应。自从长春宫那次之后,就算是今天之前,我也有逮着过机会暗里调戏于他,可他一直就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不可能喜欢我的,他只是把我当作个缠着他不放的讨厌鬼。他不反抗,大概是因为长春宫那次的经验告诉他,他力气不如我,反抗也是白反抗,还不如随得我去。他只要摆出这么一副不理不睬的姿态,我以下属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强迫他啊。”
  “哼……”寻相一声冷笑,脸上却全无半分笑意,“你还真了解他的心思啊,不都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吗?既然这样,你明知再做这些调戏的事也全是白费功夫,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纠缠下去?他没爱上你,那你呢?是你爱上他了吧?”
  “你……”心头那股无力感像涨潮一样突然直涌上来,并转作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欲呕的感觉。
  “既然你是这样想我,那我也不想再作解释了!”敬德几乎脱口就想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最终,他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寻相对我为他所作的一切竟然如此猜疑,那我为什么还要多作辩白?罢了罢了,他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为他尽力而为了就好。我问心无愧,又何必要像个妇人一般絮絮不休?
  敬德这样想着,却终是感到苦涩难当,一口气堵在胸口处,又是闷,又是痛。
  寻相冷峻的面色却变得像刀子一样益发的冷酷:“你跟我说,不能确定他已经相信我是无辜的受害者,因此要把这戏继续演下去。这是你的真心话么?你的真心话,其实是想继续与他亲近才对吧?你发现他再怎么受你的挑逗调戏,都不会惩罚你,甚至还不作任何实质性的反抗。你就算不是心里爱上他,也是很享受能与他有这样的肌肤之亲……”
  “啪!”的一下声响,中断了寻相这一番像刀尖一样毫无怜惜之意地扎向敬德心房的话。
  房中二人都愣住了,你眼看着我眼。
  敬德的右手举在半空,微微地颤抖……
  寻相的脸颊上,有一边慢慢地变红、肿起……然后,一线细细的血丝从嘴角处缓缓地浸出、流下……
  是敬德突然出手,在寻相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这完全出乎寻相的意料之外,其实也完全出乎敬德的意料之外。敬德根本想都没有想,手就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似的,失去控制地向着寻相的脸上挥了过去……
  房中的温度好像骤然降至冰点。而房中两人,也好像被这骤降至冰点的温度冻结成冰。
  突然,寻相嘴角一掀,竟是笑了出来。但这笑容在嘴角那血丝的映衬之下,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他慢慢举起一只手,抹了抹嘴角,擦去那血丝。然后,转过身,一声不吭地离去。
  寻相的猝然离去终于把凝结成冰的敬德惊醒。“相弟,相弟……”他连忙追出门去,却见寻相的身影已经在转角处消失。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转角处,正好远远有两个士兵谈谈笑笑的走过,忽然见到寻相掩面冲出,后面尉迟敬德紧追其后,便都脸现惊异之色,驻足观望。
  敬德连忙顿住脚步,闪身退回转角处,一颗心吓得咚咚乱跳,想:“那两个士兵……会不会听到我叫寻相为‘相弟’?会不会看到寻相脸上的红肿?会不会猜测到我们二人之间……”
  他不敢再想下去,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砰”地关上房门,身子挨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刚刚进行完一场激烈的打斗一样,不但心房擂鼓似的狂跳,全身也无法自制地颤抖不已。他的双脚酸软无力,全靠挨在门上才没有立时倒下。但饶是如此,他的身子终于还是无法支持着站立,慢慢地沿着房门滑下,最后坐到地上。
  他微微曲起双膝,两手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额头,面庞朝下。
  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会儿。忽然,他那掴了寻相一巴掌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捶打在自己的头上,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喉咙底处像野兽嚎叫一样挤出:“该死,该死,该死……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12 青城宫(之四)

  夜。
  尉迟敬德记不起自己已经是第几次来到寻相的房门外徘徊。
  白天时心绪稳定下来后,他马上就再次来到寻相的房外。但伸手一推,却发现房门从里面紧紧地闩上。他低声地叫唤:“相弟,相弟,是我,开门吧。”
  可门内像死一般寂静。他的叫声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
  这样叫唤了一会儿,他听到附近的走廊上有脚步声经过,便不敢再作停留,惟恐被看到他这样勾留在寻相房外会引人生疑,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过一段时间,他又来到寻相房外,又再这样叫门,又因着听到有人经过而离去……如此反反复复,但无论他怎么叫门,寻相房内就是毫无声息。
  随着夜色渐深,经过的人声越来越少,敬德也可以借着夜色的掩护而较长时间地在寻相房外守候。但那房内仍是一如既往的死寂,不要说没有响起人声,甚至没有亮起灯火。
  转眼之间,亥时都快过完了,敬德只觉双脚站得都僵硬了,似要失去知觉。终于,他长叹一声,慢慢地向自己房间去回走。
  走近房间,忽见房中竟是亮着灯。他暗暗吃了一惊,蹑手蹑脚地走近前去,伏身在窗下,悄悄地探头往里张望。却见房中一人,背向窗户,向着床前。虽然他只看到那人的背影,但如此熟悉的背影他怎么会认不出来?敬德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匆忙之际一不小心踩上了门槛,脚下一扭,几乎一个踉跄就要摔倒,急忙往前迈了一大步,这才稳住身形。他伸手往那人腰间搂去,迫不及待已叫了出来:“相弟!”
  可是那人听到他的叫声,灵活地一闪腰身,避了开去,转过身来,面向着他,淡淡的道:“大哥。”
  敬德扑了个空,顺势一个旋身,转回来看向寻相。烛光之下,只见他被自己掴了一巴掌的脸颊上的红肿已然消去大半,但仍隐隐余下一个掌印。
  敬德看在眼里,心头蓦的一痛,脱口道:“相弟,今天是我太冲动了一些。我只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猜疑于我,把我形容得如此不堪。不过,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反正我已决定,无论你怎么想我,我尽己所能保护你就是。今天那样的冲动之举,一定不会再有。往后要是有哪一只手再打你一下,我就把那只手剁了!”
  寻相摇摇头,道:“大哥,你不必对我发这样的毒誓,我相信你。”
  “真的?你真的相信我?”敬德沉痛的神色一振,伸手又要搂向寻相。
  寻相却滑步后退,又避了开去。
  敬德一怔,道:“你不是说不再生我的气了吗?怎么还……”
  寻相仍是摇着头:“我只是说相信你不会再打我,我没有说相信你别的。”
  敬德听闻此言,身子如堕冰窖:“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吗?你还是对我心存疑惑吗?好,我答应你,公事以外,我再也不去找李世民,更不会再在他面前演什么戏了。他相信你无辜也好,不相信也好,我们另外想办法对付,好不好?只要我们之间没有心存芥蒂,就算他的毒计得逞,把我们都治死了,那又有什么?死就死了,人谁无死?怕的只是我们不能死在一起,或者死的时候是各怀异心,对不对?”
  寻相脸上绽放出笑意:“大哥,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这世上只有我对你好,也只有你对我好,我们不对彼此好,还会有谁对我们好?我们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对吗?以后还要一直这样地过下去,好吗?”
  “好。那么,大哥,你一定会答应我了?”
  “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什么?”敬德满面的喜色霎时凝结成一脸的愕然。
  “我们今晚就走,离开唐军,回河东去吧。”寻相热切的道,“今天大哥打了我又离开之后,我把房门在里面反锁了,从窗口爬出去,跑到外面,一个人躲起来,把我们的事情从头至尾好好地想了一遍,终于都想通了。我们之间,一直都那么的要好,从无嫌隙的,怎么竟然会变成今天这样子?这都是因为我们不该降唐。这里根本不适合我们,不是我们应该呆着的地方。河东才是我们的地头,我们一直都在那里过得很好?对不对?无论只是我们两人在路上流浪,还是在宋金刚元帅的麾下效力,那些都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一切的猜疑与不快,都始自我们降唐之后,始自我们离开河东之后。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在这个错误的地方继续错误地呆下去?你看,不仅是我们,还有那么多定杨军旧部的士卒逃亡,都证明了这一点:我们这些人,是不适合在唐军里生存的。我们也和他们一样逃跑吧,永远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永远快活地在一起……”
  “不,不行的。”这时轮到敬德连连地摇起头来,“相弟,你太天真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跟普通士卒不同,我们是将领,还是这支军队的统军。普通士卒逃亡可能还没什么,唐军也没有人手与精力一一把他们都抓回来。但如果是我们逃跑,唐军就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派出兵马追杀我们。你知道李密吗?那个曾经率领天下无敌的瓦岗军就在这里与王世充缠斗多时的李密,他就是降唐之后又再逃跑,被唐军追至熊耳山乱箭射杀的。你也不想落个万箭穿心而死的下场吧?”
  听着敬德的话,寻相本来满是热切之色的脸慢慢地冷却下来。听到最后,他的脸色已变得像白天时一般冰冷:“我们不过是小人物而已,怎么能跟李密比?唐室当然不可能坐视李密这样的猛虎归山,但我们只想归隐山林而已,对他们又能有什么威胁?何至于要杀之而后快?你说李世民要杀我们,为的是不齿于我们之间有着这样有伤风化的关系。但只要我们从他眼前消失了,他不就眼不见为净了么?就算退一步说,唐军真的来追杀我们,以你的武艺,用得着怕他们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李世民?”
  “相弟!”敬德眼见情势又渐渐的变成类似于白天之时,不禁又是焦急,又是苦涩,“如果不是为了你,李世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
  寻相默然。
  敬德又道:“你不明白,李密之死,是箭如雨下所致的。以他身边武艺高强的能人之众,他都无法逃脱,可见万箭齐发之下,任你是多么的神勇无敌,都是没用的。我们确实远远比不上李密,但眼下我们统率的士卒逃兵众多之事已经惊动了唐军,他们一定会对我们严加监视。我们能否不为所知地逃掉姑且不论,就算能顺利出逃,他们若不赶上来追杀我们这两个统军将领,那岂不是等同向其他还留在唐军的原定杨军士卒宣布:你们放心地跑吧,连你们统军将领都跑了,还完全不受阻挠,你们跑掉也会没事的!这样一来,我们这支军队还有不分崩离析之理吗?我们所部士卒多达八千人,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如果全成了逃兵,怎么可能不大大地动摇唐军的军心?唐军怎么能容得了我们这样胡作非为?相弟,长春宫之事后,我就已经一直有在想逃亡的可能,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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