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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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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德惊惶略定之后,看着身边的长孙无忌,忽然一股不是滋味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刚才抱着必死之心冲进来,想的就是哪怕舍却自己的性命也要扭转乾坤,力挽狂澜,救助世民。没想到长孙无忌却先他一步把这事给办成了。
  失落,是失落吧。
  为什么自己总是被无忌抢先一步了呢?得到世民的爱是这样,想为世民而牺牲……竟然也是这样!

  61 玄武门(之四)

  长孙无忌在尉迟敬德冲进太极宫之前,已经把皇帝李渊给说服了。敬德犹似憋了一身的劲头一拳打出、却打了个空的拳手,满怀尽是悻悻然。可毕竟无忌是为李世民立下大功,敬德再有不快,也发作不出。
  他从太极宫出来之时,皇帝李渊回心转意的好消息已由裴寂与天策府司马宇文士及传到了玄武门,城外围攻的东宫、齐王府卫士顿作鸟兽散。黄门侍郎裴矩则奉旨到东宫晓谕诸将卒。
  守卫玄武门的秦王府将士松下了一口气,敬德却还没能闲下来,拿着太子、齐王的首级赶往秦王府阻止东宫、齐王府卫士的攻打。
  待得各处的打斗完全平息,敬德回到玄武门之时,已不见了世民。打听之下,才知道他应皇帝召见进宫面圣,敬德便又再次进入太极宫。
  来到太极殿外,只见秦王府的将士与御前侍卫夹杂在一起守候在外。敬德上前一问,得知世民刚才已在太极殿内见过皇帝,现在却是到了旁边一个偏殿去跟长孙无忌相见。他刚刚进去之前曾传下令来,未得他指示一律不得靠近,因此众人都远远站在外面等候。
  若在平日,敬德对世民下达的命令自然是凛遵不敢有违。可这时他听到“长孙无忌”四字,刚才的不快又重燃了回来。再细想世民这命令,分明是想与无忌独处,疑惑之情更是猛的直蹿上心头。
  自从世民从洛阳回来再见到无忌的这五年来,一直不曾再向敬德表露过如洛阳、武牢之时那样亲密的神态。但这只是抑制了敬德的感情,却并不能稍减半分。可是刚才,敬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连世民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为此世民甚至一度主动地靠进他怀中,吐露出对他未必无情的心声……这无不使他对世民的爱念忽如燎原的野火猛然熊熊燃烧了起来。
  然而,爱之深,也就难免嫉之切。这五年来敬德能一直忍下对无忌的嫉意,恐怕恰恰也是因为他察觉到世民与无忌之间的感情发展得并不顺利。于是尽管世民不再像在洛阳、武牢时那样亲近于他,他不知不觉之间以“反正长孙无忌也得不到世民”这样的借口抑下了心中的嫉妒。
  可是,此时此刻,他对世民的情意才刚刚被撩拨了起来,忽然听得世民与无忌二人在偏殿之内独处,那本来只是对着世民的野火燎原般的爱念,不由自主就转化成了毒蛇信舌般的嫉恨猜疑。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这个念头压抑不住的直冒上敬德的脑际,双脚不由自主的便朝偏殿的方向移动过去。
  秦王府的将士见敬德往偏殿的方向走去,虽然有人对他这样没有遵从世民的禁令而微感奇怪,但敬德一向是世民的心腹爱将,众人只道他之前已得到过世民的嘱咐,在外面办完什么事之后就要马上向他汇报,所以才会明知世民的禁令还往偏殿走去。这也是因为秦王府将士从来没想过有人会违抗世民的命令,于是见到敬德公然违命,反而以为他早有许可在身,谁也没有上前阻拦。
  敬德着了魔似的走近偏殿的大门之前。他深知自己是在违抗世民的命令,不觉就放轻了脚步,走起来悄无声息。他站在殿门之前,一时还犹豫不决。但随即,他听到殿内传出一声急促的喘息,虽然马上抑下,但这已足够让敬德心中的猜疑如同火上加油般再次烈焰高腾。他一咬牙,伸手在殿门上一推。
  殿门没有关上。这其实也并非是世民太过大胆。而是一方面他深信殿外的部属决不会违抗他的命令接近此处,更不要说会推门往里窥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殿门要从内闩上甚是麻烦,刚才他进来之时只顾急于与无忌相会,也就只来得及虚掩了殿门。
  这时,敬德把殿门推开了一线,殿内的景况他只能透过那一线看见很小的一部分。但是,这一线已经足够让他看到了他这一辈子打后都会悔恨自己看到的情景。
  他看到的是……
  世民仰躺在地上,长孙无忌俯伏在他身上,二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律动不已。世民的双手搂在无忌的腰间,乌发散开铺展在地面,随着那激烈的律动而如波浪一般起伏不定。世民脸上那陶醉欢喜的神色,是敬德从来不曾见过的极乐的神色。
  合香院那一次,世民也曾在他怀下现出迷醉之色。可是,在那一场以“教学”为名的欢爱之中,世民大部分时间里都并没有完全地迷失理智,甚至没有沉醉其中。哪怕他的身体也像现在这样因陷于□而染上红热、变得酥软如绵,但他的眼神之中却总是带着一抹与那场景大不相称的凝重与深思。
  可是现在……也只有现在……他真正是在自己所深爱着的人的怀下,放开了一切思虑,放下了一切顾忌,只凭着本能而感受着欲望,享受着情爱……
  世民的眼睛半闭半合着,水气迷离,双颊酡红,如饮甘酿。那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律动也在微微的颤抖,如蝉翼般轻薄透明。他的双唇微启,不住地轻声叫唤着什么。那声音极低极微,即使只是站在咫尺之遥的敬德竭力竖起耳朵也辨认不出他在说什么。但正如五年前太极殿庆功宴后醉倒在无忌身上时嘴中嘟嘟哝哝着语不成句的世民那样,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仍能听出他在零零碎碎地叫着“无忌”。
  “世民……世民……”无忌也在气喘吁吁地低声回应着,不住地在世民的脸颊、薄唇、眼帘、耳垂等各处落下热吻。
  忽然,无忌伸手抓住世民胸前的衣领。那里已经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一线麦色的肌肤。无忌拉着衣领,轻轻用力一翻,掀开了本来仍包裹在衣衫之内的肩头。他随之低头吻落在那浑圆的肩头上,甚至轻轻啃咬起来。
  “啊……无忌,无忌……”世民在这挑弄之下轻声惊呼出来,急促的吐纳带出粗重的喘息与甜美的低吟。比之合香院那次,这吟声显得远为抑制。但敬德看得出来,他并非是在刻意压抑快意,而只是为着不想惊动了外面。
  无忌的唇齿在那□于外的肩头上来回舔舐,光洁的肌肤上遗下暗红的吻痕。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敬德的双眼。他不由得想起,武牢关时,他曾经在一时冲动狂热之中扯下世民肩头上的衣衫。可那时世民对自己的反应却是什么?是一句“滚开!你别碰我!”……然后,是一整天的疏远冷落,若非刚好洛阳那边来了战情不利的急报,他大概又会像合香院之后那样,五个月之久都不肯与自己单独共处吧?
  敬德再也无法看下去,向后退了一步,轻轻把殿门拉上。就在殿门完全关闭阻断他望向里面的视线之前,他的目光在地面上掠过,一件黑色的物事不期然地映入眼帘。他怔了一下,对着已经紧闭的殿门,回想着那落在殿中欢爱正盛的两人身边的那黑色的东西,终于想到那是一束扎在一起的发丝。
  是……同心发结!
  敬德猛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是亲密至此……
  一刹那间,敬德的胸膛里空空落落的,像是一颗心不知丢失到哪里去了。
  他真是太可笑了,还以为无忌与世民之间不过如是,还以为自己与世民之间即使达不到、也不会差得太远……
  敬德茫然地退回到远处,与一众在外面的秦王府将士默默地、默默地等候着……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敬德只知道房玄龄来到他跟前,向他说着什么。但他只看到房玄龄的嘴巴在动,感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脑子里却是一片的空白,反应不了人家在跟他说什么。房玄龄大概是在问他,世民在哪里吧。房玄龄的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也许是自己瞪直着眼睛看他、却一言不发的模样有点吓住他了吧。
  在这神思混混沌沌之间,忽听得偏殿那边传来声响。众人都转身看向偏殿的方向,只见殿门拉开,世民挽着无忌的臂膀,笑意盈盈的走了出来。
  敬德随着众人躬身行礼,却仍忍不住悄悄地抬眼窥视。只见世民那挽着无忌的手里握着什么,正往怀中塞进去。当他的手从怀里抽出的时候,手上已经是空空如也。虽然只是一瞬之间,敬德却深信自己看到了世民刚才手中握着那东西的时候,虎口处露出来的,是一缕乌黑的发丝,是……那个同心发结!

  62 显德殿(上)

  九月二十四日夜,东宫显德殿。
  一个多月前的八月九日,李世民以太子之身在这东宫的显德殿内登极称帝。因父亲李渊仍在,禅位为太上皇,皇宫还是由他居住,是以世民在东宫登基,其后办理朝政也在东宫之内进行。
  这天,世民向朝臣公布了他亲自裁定的各功臣的爵位与采邑,为首的五大功臣中长孙无忌名列第一,余者为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侯君集。是夜,又在这显德殿内大排筵席庆功。
  尉迟敬德坐在丹墀之下,仰首看着斜身倚在御座上的世民,心中感慨万千。
  又是庆功宴。
  六年前洛阳西苑逍遥亭内的庆功宴,敬德以宣武陵一役救驾之功第一而坐在世民身边,那时世民还只是唐军元帅,那又是军中的庆功宴,礼仪上不甚拘谨。那该是他参加过的最愉快的庆功宴了吧——要是没有在此之后发生的合香院的事的话……
  五年前太极殿内的庆功宴,敬德因地位跟一众五品以上的朝廷命官相比还是差得太远,而只能坐在远离世民的丹墀下首。那该是他参加过的最糟糕的庆功宴了吧。离世民太远,想替世民挡酒却被无忌抢了先手——简直是如同后来的玄武门之变中他想舍命为世民胁逼皇帝改变心志、却被无忌抢先一步的前奏。然后,看着世民与无忌的亲密情态,他甚至平生第一遭喝酒喝得吐了出来……
  如今,是显德殿内的庆功宴了。世民已高升为皇帝了,要再像逍遥亭内那次那样紧挨在他身边坐着,恐怕今生今世是永远都不可能了吧……差可宽慰的是,今天的敬德也是五大功臣之一,虽然作为臣子仍只能坐下丹墀之下,但比之太极殿那次与世民之间的距离,可是大大地缩短了——如果比他坐得与世民更近的不是长孙无忌的话……
  还是差可宽慰的是,世民这时并没有看着无忌。殿内的气氛渐渐的变得热烈,可御座上的世民自始至终只是捧着一只半满的酒杯,漫漫然的望着远处,一副神游物外之态。
  神游物外……
  敬德在恍惚之间,神思也不由自主的游荡到了这大殿之外,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
  前些天,他独自一人到西市喝酒。
  玄武门之变后,平息原东宫、齐王府卫士的疑虑,平定幽州大都督庐江王李瑗的叛乱,抗击突厥颉利、突利可汗十万联军入侵……诸事繁杂,长安城内上至世民这新皇帝、下至一介平民百姓,无不忙乱个焦头烂额。直至进入九月份,局势才总算是大致平稳了下来。
  然而,杂事一去,心思一清,敬德就不由得回想起六月初四那天的事情,回想起在那个偏殿的门缝里窥见的那一幕。那些回忆就如同鬼魅一般,在他脑海之中缠绕不去。此前公务繁重,敬德还能把自己的心思淹没在公务之内,硬生生地把这些回忆排挤在外,心无旁骛。但这时局势缓和了下来,这鬼魅每每只待他的心神稍一松懈,就潜入脑际,翻起苦涩与酸楚的波涛。
  没有公务可借以消愁,那借酒浇愁就是仅余的选择。敬德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今非昔比,但那些鬼魅般的回忆实在是快要把他逼疯了,他终于还是独自一人悄悄到了西市一个僻静的小酒栈里买醉。
  可惜,他的酒量太好了。以往他总是以此为傲,这时他只恨自己怎么也醉不了。
  就在这一杯接一杯地往愁肠之内灌进黄汤之际,忽然听到身后“咦”的一声,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大哥……是你?”
  大哥……?
  是谁会这么叫唤他?是……寻相!
  他霍然回头,差点脱口就叫出:“相弟!”但眼前的男子那一身的胡商打扮把他这一句呼唤噎在了喉头。
  然而,那一身陌生打扮的男子的脸庞上,是一双神色再也熟悉不过的眼睛,还有那久违了的含着几分羞涩之意的话音:“大哥,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吗?”
  “相弟……”敬德终于叫出了那久未叫唤的称呼。
  确实是寻相。只是他的打扮跟以前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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