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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神助教？！”幽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让我有些尴尬。
勉强压下呻吟抬起头看向那个有如紫罗兰一般风流雅治的少年，多少也扯出些微笑“幸村，好久不见。”
幸村哑然。看到眼前脸色惨白强忍着病痛（？）的少年，好似又看到了昔日的自己，等到听到一阵模糊的呻吟，幸村也似感到了那份疼痛，“要叫救护车吗？”
“唔……没事，再……嘶……疼一阵就好。”
这时，斯蒂文从公事包里拿出镇痛药和装了温水的水壶，而等我把药吃下之后，那痛感居然说消失就消失了……
“呼……没事了，没事了……”像是安慰自己，但更像是安慰他们，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扶着斯蒂文的胳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等我站直了身体，看向幸村，不由得被他那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神所震撼了一下。
“你真应该去医院看一下。”他如此说道，而他身后的几个人，是我此刻不太想碰面的手冢、迹部、忍足还有几个立海大的正选。
“谢谢你，幸村。我只是这几天会难过一点，没事的。我的叔叔和我都是有执照的医师，也做过精密检查，问题不大。”
忍足和柳生对视一眼，然后错开，“这个说法，可信。不过，如果需要仪器设备的话，忍足家的医疗体系你和那位鲍耶先生可以随便使用。”
“哎，忍足君说出了我想说的话呢。”柳生抬抬眼镜架，“不过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吧？”
很想拒绝这个说辞，可是，这下午，肚子会不会再闹腾起来，还真是吃不准。看着为我担心的众人，一丝愧疚卡在胸口，让我说不出任性的话。
“雪也，放心回去歇息，我们会赢下来的。”在一边隐身了许久的不二还是显露了真身，他的身边还有好几个青学的人，他们的表情也是如此。
“到底青学也算作是我们冰帝的劲敌之一，如果连今天这几个对手都无法战胜的话，那么手冢也不会是我所认定的对手了，呐，幸村？”
“不错，所以宫神，如果这些人的保证都不够的话，那么再给你录下来如何？”柳莲二晃晃手中的V8，不过，事已至此，再推脱也不好，索性扬起笑脸说道：“看样子今天到底是看不成大家的比赛了呢，不过，既然有帮忙监督的，青学的各位想偷懒都困难了……”青学的除了两个面瘫（类型不同的冰山型和微笑型）其他几个有些苦笑，而其他学校的则好笑不已。
所幸的是，今天的运动裤遮盖了我发抖的肌肉，要不然再被他们看了去，估计又是担心不已了吧？
可是不管卡尔怎样的用内力来撑着身体以正常的方式行动，但还是和平日里有些不同。
看着那少年有些迟钝的行动，迹部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心疼，但随即抹去，“青学虽然不够华丽，但还是出了几个让本大爷认可的。手冢，下午的比赛，看你们的了。”
“啊！”侧放在一旁的手，紧握着，尤其是看着那步子，他会不禁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个在床上疼得打滚呻吟的景象，他知道，那个人，现在又在勉强自己了……
……
回到家里，马上到书房打开联络系统和自由联盟的主管联系，通知他们看到那几个“新成员”一律按其特长归到旗下，既然大家要同舟共济了，那么，我也会做出回应的，不管我们未来的路能走多远，我知道，我珍惜现在和我们共有的从前。“伊舍哥哥，乔伊哥哥，霍克尔哥哥、斯蒂文哥哥、手冢哥哥……不论你们的想法是什么，我想，我不愿再逃避了……”如此想着，嘴角的弧度也随之挑起。“共同的未来”这个词也不错，不是么？
四十八
摇着笔杆，桌面上这张“进路调查表”，不禁慨叹这自由时光的短暂。
“如果我是普通学生的话，这上面要填写的，就应该是大学的名称吧？”轻笑一下，只填了两个字“就业”。估计看过我成绩而不知我底细的人看了之后会吐血，吐血也没辙，当初和舅舅他们约定好的，等高中一毕业就去接班。哎……16、7岁的教父……感觉上比大伯还沦丧！
哈，手冢、真田他们未来该是走检察官、律师一类的吧？没等他们领到执照，本人我就跨上这黑道家族的掌事之位，嗯……把他们拽下水是不大可能吧？想着想着，又轻笑一下。
手冢纳闷地看着那个一会儿一笑的某娃，区区一张“进路调查表”那么有喜感么？推推眼镜，“怕是又想到什么事情了吧？”如此想着，两步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雪白的纸张上鲜明的两个字，他心尖一颤。
“要离开么？”压抑着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愤怒的心情，手冢看着那少年，问。
“不会。”看着他挣扎的眼神，我轻握上他侧放在一边的手。“要开始我的苦力生涯了呢，单单在日本，估计至少要待足5、6年才能调到意大利那边的吧。”
听我这么说，他放下心来，刚刚倒出来的右手在我的手背上一弹，将我的调查表抽过去，那给我的一记余光还带着挑衅的味道。
感情又想起螃蟹那桥段儿了？！
……
后来几个老师果然过来找我“谈话”，说什么十来岁的孩子谈就业还为时过早，是吧～让十几岁的少年担当黑道执事的担子很不人道是吧～
后来不知是哪个董事透了口风，那些找我谈话的老师再不和我提就业还是升学的事情，只是看我的眼神很是同情，还有点可惜的意味在里面。
无视……
……
“注意脚下的动作，看球！”随着赛程的推进，青学的队员们越发地情绪高涨，相比之下，我的波动并没有多大。
这校园，这群同伴，说来，该是最后的自由吧？
每挥出一拍，感觉都有些不舍在里面。自嘲地笑笑，前一世，为了爷爷的野心，我锁在家中学了几乎所有能学的，而这一过，便是25年。不知人情，只知道权衡财势之道；而今，又经历了年少时光，短短的校园生活，真是让人难舍其中滋味……
“大石，肩部放松，对，就是那样！”转念一想，这最后的时光，还是尽情地享受，而不是消极地感慨吧！
“手冢，今天，我们来一盘吧。”
一听我的话，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啊！”明显地感受到那少年心境的转变，光看着他明澈的眼神，手冢似乎已经明白他现在的感受了。
卸下3对负重，转着拍子潇洒上场。
这时的少年，让正选们在一瞬间就感觉出和以前大不相同——这是欣然地享受网球的人才有的眼神，这是真正热爱网球的人才能有的气势！
手冢压线发球，球势迅猛，我左手拉拍，拍面倾斜，将球加大了旋转抽到对角场地，手冢积极跑位，引拍，漏接！
他眼中战意浓了许多。
“啪”好刁钻的内角球！
反手将球送到他的正手位，他马上用双手握拍，将球打到我右方死角，而我瞬时移动，将球以正手抽到他的脚边。
“砰”球拍震飞。
看着脱手的球拍，手冢身上隐隐地冒出些微光。
“无我之境！”场边的乾贞治说道。
第三球，手冢将所有的微光集中在左手，“啪”地一声发了个高速外角球。
“这……部长的球速又提升了呐！”海棠双手震动着说道。这一刻，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激动地身子发抖，恨不能下一个上场的就是自己。
“嗖”地窜起，“啪”地一声用右手握拍回球之后马上就一个点地移位到中场，左手接过拍子“砰”来个下坠球，而他也马上将微光移到双脚，然后又移到左手，“零式削球”回了我的下坠球，不等小球落地，刚刚过网右手接拍学大石“月亮截击”的动作，将球抽至底线。
“40：0了，加油哦～”调笑，看着手冢气势更盛，嘴角的弧度也挑得更大。
“十球”弹着球，手冢说道。我想，这该不会就是“才气焕发之极致”吧？
你来我往，9球之后，他的第十球以极大的气势，滚网，我救球不及，看着它落地。
场边欢呼响起。
“不错啊～”
隐隐地，我也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变化，只觉得脑海里空白一片，眼里，只有那球和他，还有这场地。
“WUSO！助教也来‘无我之境’！”
我不晓得自己是什么状态，只觉得异常开心地回球，击球，而对面的手冢，不知不觉地也赶上了我的速度，两人一来一回，也愈发长久。
“手冢……我真是嫉妒你！”“砰”一拳砸在隔离网上，青学的几个正选马上循声望去，这就把冰帝的迹部一脸“妒夫”相看个正着。
不二睁大了眼，嘴角上扬着，不过那紧紧握着的手，却和迹部表达着差不多（？）的情绪。
“砰！”当打至“2：4”时，手冢扬声道“不要大意地继续吧！”人们忽然发现，萦绕在手冢周身的微光变幻了颜色。
“天衣无缝！手冢，这一步你终于达到了！”迹部把身前的铁丝网虐得“咔咔”直响，手臂也随着比赛愈发的激烈而微微颤动。
“6：4，宫神胜。”大石报出了最后的结果，而我，则不晓得为何，泪腺忽然失控了。
水汽迷蒙的眼，睁得老大，“好开心！”心里敞亮敞亮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
手冢则微笑着看着我，慢慢走到我的跟前，什么不说，站在我身旁，把大石递给他的毛巾递给我。
“手冢……明天开始，两校合宿，如何？”明天？周六好像是。
“好！”手冢很干脆的答应了，明明不久之后就是两校的对决了，但还是答应了。其他人则是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复。
“去吧！”抬头，我说道。网球，很快乐，和这些人在一起，很快乐！不管我们未来还有多久就要分开，至少，我们珍惜现在！
当晚，手冢将我送回家，其实我很别扭如此像是被当成小女生对待的感觉，不过，当那只手和我交握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充实了许多。
“等我，卡尔，你的未来，我要和你一起抗。”
看着他，我笑，如果他晓得我做黑道他还和我一起抗不？正直的他和我一起钻法律的漏洞然后在必要时刻拿枪出去和小弟抢地盘……那样的手冢……我不敢想象！
“我的世界太麻烦，或许那里不太适合你……”他站住脚，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但，这里，需要你。”指着我的胸口，说道。他眼底泛着波光，握着我的手，又紧了些。
“所以，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会看着你一步步实现你的理想，然后，为你加油，为你庆贺！”
他眼里又多了几分不解。
我继续说道“真要在一起，只要心在一处便好，我们有各自的梦想，而这些个梦想，你有我，你不用放弃，我有你，我也不会放弃。”
他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握着我的手，在抖。
“今天，真的好开心。我从没想到在达到那样的水平之后还会有这样的体验。TEZUKA，你也是我一生的对手啊！”
他抬头，眼里跃动着欢喜，慢慢地，那溽热的唇贴上我的，而我则在那一刻捍卫了自己的主动权，压低了他的身子，动情地吻他。
他好像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一时间忘了回应，等我满足地像只猫咪似的舔舔嘴唇，撂了句“很美味！”便遁逃，他这才恢复过来，对着门里的我坚定的说道：“下次，不许你逃！”
我嬉笑着冲进屋内，开怀地笑着，好像第一次感觉如此痛快！
斯蒂文哥哥看着我如此，他也很开心，只是看着门的时候，眼神恨恨的。
第二天一早，手冢8点便到了我家。看着他眼底的斗志，我欣喜。这样的眼神才是他！提着网球袋，和小叔叔来个吻别便出发了。
合宿地仍是迹部家的宅子，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每次都用他家的，听着他“本大爷，本大爷”地说，则更是别扭。主场若是我们的话，估计会好许多的吧？
不过这些小别扭，一等握上球拍上了场之后，便都忽略不计。
拆下4对负重，看着场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不禁好笑，这群胆汁旺盛的人呐！
站在场上，忽然很想嚣张一下，于是气运丹田来了一嗓子“有胆上来！”
“哗”场边的人都爆笑了，或许是对我的意外表现不可思议吧？
迹部“唰”地一下把外套扔到身后，“就让本大爷会会你！”
场边人笑得欢畅，不过精神也格外集中起来。
“迹部vs宫神，一盘终，迹部发球。”忍足坐在裁判的位置上扬声道。
“啪”速度很快，但不像之前一上来就唐怀瑟发球，很正统的打法。
反手削球打到中场，他脚步跟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