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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vs宫神，一盘终，迹部发球。”忍足坐在裁判的位置上扬声道。
“啪”速度很快，但不像之前一上来就唐怀瑟发球，很正统的打法。
反手削球打到中场，他脚步跟进，一记JACK KNIFE凶狠袭来，而我则以反手削球再次回击，只是球有些挑高了，他如盯住猎物的豹子一般“噌”地跃起，狠狠扣杀。
“麒麟落”狠狠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倒退着走回接球区，拍柄冲着他，“pong～”学着桃城武的架势，“1球喽～”。
“宫神前辈今天怎么……”桃城武莫名其妙的看向手冢，手冢更纳闷。不过，想想之前在德国的经历，他眼中闪过了然的光彩——那娃其实和越前龙马一样，疯起来就开始没遮没拦了。
迹部火气一上来，他全面进攻型的本质就露出来了。
“啪”这一球那叫一个狠。
“不赖啊，再来！”直球过去，迹部马上反手打来，“月亮截击”过去，就看着迹部一个飞身将球反手回了个直球。
揉身近网，削球，落网。
转了转拍子，挑衅地一笑，迹部攥拍子的手更紧，而看向我的眼神更为凌厉。
忍足看着这一来一往，不禁对迹部报以同情来。这种涮人玩儿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可是，随着一球一球的来往，他明显感觉出来迹部的气势愈发强劲了。
迹部打得愈发地忘我，而这，正好中了我的下怀。越是这样越能体会“无我境界“的奥妙，不过这个人回头要是想起来自己的“无我境界”是被我调戏出来的，估计能恨得牙痒痒吧？
“唰”好刁钻的外角球！勉强接到，可惜却中了他的圈套——那狠厉的扣杀就在那儿等着我！
“上道了呢！”我收起玩笑之心，而场边的和场上的忍足看着微光围绕的某位大爷都惊叹不已。
闭上眼，深深地呼吸几次，再睁眼，就感觉进入和手冢比赛时的状态。
较量愈发白热起来。
“6：4，宫神胜！”忍足公布了结果，与此同时，迹部手中的拍子也落到地上。
“哐”的一声，把陷入“无我”的某人唤回来了。
“哈哈哈哈！”迹部狂喜，望着双手，那感觉似乎还在双手之间“痛快！”站在我身边，“啪”地一下拍在我的肩上，那抖抖的胳膊还在昭示着他的激动。
“于是我的对手又多了一个人吗？”望着他，我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而他眼底的光芒则宣示着他的自信。
四十九
血色漫天的周末？不，完全是另类版的“调&教”集训。
大字躺在床上，感觉肌肉也有些酸疼。
这些热血的家伙！一个个都那么斗志昂扬地和我拼杀，搞得我不尽力都不行！结果是，他们一人打了一局，可是我却足足打了10多局，最后还一人5球……
第一天也是如此，第二天也是如此，临离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有些意犹未尽，可是我却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似的。
“唰”一个毛巾抛在我脸上。接着，熟悉的暖香袭来，“怎样？有尽兴？”斯蒂文哥哥的大手力道适度地揉捏着我酸疼的肌肉，阵阵舒服的感觉涌上，让我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嗯。哎，不做管家，你做一名高级按摩师也一定很棒！”
“是吗？”下一刻，耳尖一阵麻痒，不想，竟是被他咬到了。
“也好，那就做你一个人的！”
怔怔地盯了他一会儿，身上一抖“为何听这话有种秋天的感觉？”
闻言，他哈哈一笑，“不是春天吗？热血的小猫～”
“啪”地一个枕头丢过去，“你叫X，你全家都叫 X！”
“呀，你怎知道的？！”邪气地笑笑，随即扑打过来……于是每月例行的武道考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卧室里展开……
……
天气愈发地炎热起来，同样炽热起来的，还有全国高中生网球大赛。
上周和手冢、大石一起去抽签，一个小时不到，手冢和迹部、幸村、真田他们的眼神已经在空中厮杀了好一会儿，不过抽签的结果很是让人失望……冰帝和立海大一个都没碰上……
前两场的对手，分别是狮子乐高中和九州的星德高中，当时那几个“大头头”只是眉头皱皱，彼此杀来杀去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耐。
那会儿的怨念，想必也不会持续太久，顺利的话，再过两周就能和他们碰头。
不过，这又不是什么主角无敌的狗血故事。坐在教练席上，一边忍受着毒辣的阳光，一边还要忍下汹涌的杀气……这场内教练真不是我这热血少年该做的事！
“砰”看着海棠浑身浴血，我皱紧了眉头，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鼻梁……“看样我低估他们了，这个新加入的转学生原来竟是比之前的星德网球部部长更为血腥！”乾捧着笔记本，另一只手里则攥着断成两截的铅笔。
“啊，海棠前辈！”场边的后辈怪叫着，好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赤红的……小蛇！
不对，那眼里除了狂暴没有别的！
“裁……”
“等等！”
乾和我同时出声，我不解地望向他，而他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制止这场比赛。
“为什么？！”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比赛了好不好！
“他也有他的骄傲！”他如此说着，眼里的坚定，就是那厚厚的镜片亦不能阻挡。
压抑着心底的挣扎，转过身，“沙……”不经意间，靠椅的椅背，被我销蚀了一角。
场地另一边，星德的教练，先是得意地瞧着另一边焦躁的少年，本以为会看到某人出丑，结果，一看到那悄无声息地就化为尘沙的椅背的一角，他冷汗都出来了。
“海棠……”抱住他下滑的身体，看着对面场地面色不佳的对手，不知怎的，在教训的话即将出口的那一刻，却意外的停了下来。
“怎了？要为你家队员鸣不平么？哈，来啊！”那愤然的眼里，透着几许孤傲。我想，不必看遍全场，也大体会知道其他人的表情是怎样的。
“YIYA……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网球风格，海棠的实力我知道，会受伤也有我的训练不足。”怀里的身体，因着我的话儿蓦然僵直，我轻轻拍拍，他这才有些迟缓地把重量交付给我。看着衣襟上晕开的颜色，眼底一阵收缩，“呐，你的脚踝，也赶紧冷敷一下……”
“SAKENNA！（放屁！）”说着就要揪住我的衣领，我瞬时把海棠推给冲过来的手冢，身子一晃，擦过他的同时点住他的身子，“不好意思。”，说着，提着他的衣领就给他拖到场边，三两下就除下他的鞋子，“喷雾！”一直跟在身边的斯蒂文把东西抛给我，接住，喷上，“有些扭伤了，记得回去贴膏药，不要热敷，不要按揉，尽量休息！”
“喂，小子，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眼中泛着困兽的野性。
回首，轻轻一笑，据后来他们说的，那一刻的我，很邪恶。
“病号，让你安静一个小时，而已。之后你就能恢复了。”
“呼！”一个球狠狠地几欲撞上我的后脑，几乎同时的，斜地里又飞来一颗小球，“嘭”地撞了过去，于是我这个目标物“幸免于难”。
“呼！”又是一球袭来，不等场边人解围，我转身，挥手，捏住，“网球，不是这么玩儿的！”
“嘭！”只一手，就把那小球捏爆，两手一搓，一送，一捧黄绿色的碎渣就倾倒在斯蒂文递来的口袋里。
“别人的好意，要领情～好歹我也是队医一名。”倒着身子走了两步，把他们眼里的慌神忽略去，转而面向裁判“抱歉，裁判，可以继续了。”
那裁判呆呆的，但他的职业修养还是让他回神过来，“咳咳，那个，青学的场内教练要注意一下。”然后，又招呼双方队员上场。
把场内监督交给手冢，拎着急救箱到休息区查看海棠的状况，索性基本上都是些皮外伤，就是这一身的血渍搞得很有恐怖片的效果。
自始至终，他一直是低着头，等我处理完，他才讷讷地出口：“宫神前辈。”
“嗯？”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狠狠地向我鞠了一躬“MOSIWAKENAYI！（对不起！）我输了！”
拍拍他的肩膀“那，不看看队友怎样赢得最后的比赛吗？”
他顿了一下动作，抬头看我，我送他一记安抚的笑容，“一起去？”
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就被我扶着走到场边“海棠，看着我们的对手，想想现在在场上的如果是你，会以怎样的方式去战胜他们！”果然，被我这么一说，好战的他可就来了精神，一眨不眨地望着场上，那一身的气势又回来了。
“星德又变强了！”身后是刚刚移动过来的立海大铁三角，斜后方是冰帝的。
后面的比赛不是很顺，因为这个对手也确实不好对付，但都还顽强地赢了过来。
“太大意了，青学的！”真田拉了拉帽子，“宫神，这就是你的集训成果么？”
没想到被人突然这么问，一下子就尴尬不已——翘掉那么多训练，确实太大意了！虽然情势逼人……
真田今天也不知怎地，本来不该说的话， “情不自禁”就BALABALA地跳了出来——“如果你不能保证履行教练的职责，那又何必……”
“SANADA！”幸村眼神一凝，立马止住接下来的话。
“哈嗯？你的意思是，宫神不太负责？”迹部语气一凛，眼神看似在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反而怒涛汹涌。“SANADA，我劝你不要继续刺激这个责任心重的家伙，否则，你我就都别想站在那个位置了！”
幸村虽然不太参言，但有一点始终不变，那就是护短！
“哦？你是说，只要短短几天的功夫，青学的战斗力就能提升一大截么？迹部？”
不等迹部发话，一旁的忍足笑道“接下来和我们的比赛，你会明白。谁让我们也狠狠地压榨了他呢。”
不用多，只这一句，立海大的人脸上都出现了变化，或大或小。
“我很期待！”幸村潇洒地转身，耷拉在身侧的衣襟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弧度，又贴在了那看似纤细的身躯，但是，他的心，却远没有这动作般的轻快。
人群因为立海大的将要离开而四散开去，不过，迹部的一句话，又将几个有心人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宫神，你在进路调查表中写下的那两个字，我很感兴趣。有时间？”
青学的人本是知晓的，不过另外一些人显然不知情。直到刚才还对宫神雪也抱有微词的真田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柳，于是那短短的两个字，成为了真田今后几年中，最为久长的折磨。
……
莫名其妙的就跟着他到了帝国酒店，站在商务客房门口，我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他眉头一扬，嗤笑一声，随即当先进去。
应该没问题的吧？稍稍停顿一下随即跟着进了房。
没去在意这客房豪奢的布置，大体打量了一下，最终，目光落在了书房那边依稀的身影，模模糊糊间，竟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小卡……”那声音有些颤抖，但说什么也不会错认。
“凌一大哥？！”拨开处在我前方的迹部景吾，几步走过去。
“竟然是你！救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的，竟是你！”腰间一紧，他已把我拥住。
双肩被他锁住，一向沉稳、奸猾的他这时有些失态地扫视着我，“哈，我健在，健在！”我调笑着。
“嘭”头上一疼，却是让他打了个正着。
他狠狠地看我，“不要说这种话！你知道我看着你把我推开然后把那些家伙引到另一边之后的心情吗？！”
“知道啊……”声音弱弱的，而搭在他肩膀的手，也随之滑落，“正因为知道，才不想再失去一个手足了！至少那时的我，还有机会……”
“呵呵，你说‘手足’？！”他一时间忽然变得极为开心，“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大哥！”
（某千扇凉：“啊，异姓兄弟这边兄友弟恭，把实际兄弟晾在一旁真的好么？”哦呵呵～迹部大哥，您可以视我不存在～）
……“就是这样，我们在训练营，建立起不错的感情，不过那时候，小卡的表现，要比现在更为沉稳，不太像10岁刚出头的孩子。”
看着那个被自己大哥宠溺地对待的孩子，此刻，他的心里有些异样，说不出是因为大哥的偏心和出奇的温柔而感到失落还是因为那个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比自己更闪耀的哥哥身上而产生的嫉妒。
不过，这样神采飞扬的他，似乎更能让自己满足，而听着那不可思议的过往，他收紧了拳头，为他心疼，还有些什么复杂的感觉……理不清，道不明……
“所以我们以后，也算是兄弟了？啊嗯？那你说说看，那不华丽的就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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