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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实验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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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童感染的趋势正在逐渐上升,而且,老年人感染的年龄层也在下降。其实,即使这种病毒攻击对象是老年人,那也有3200万人,因为每8个美国人中就有一个60岁以上的老年人。就像来自路易斯安纳州72岁的欧内斯特•;亨特先生(Ernest Hunt),为了庆祝国庆日,他和家人、朋友在湖边烧烤,但因为遭到蚊子叮咬,三星期后他就不治身亡。危险降临到那些喜爱园艺、喜欢在夏夜外出散步的人身上,因为西尼罗河病毒就潜伏在那里,你无处躲藏。     
    截至2003年的劳动节,有报道的感染已经增加到5000人,其中95人死亡。疾控中心预测到年底又会有100人因此死亡。据估计,自1999年8月开始流行之后,已经有20万人感染了此病毒,死亡人数已接近400人,而且还在继续上升。但目前还没有根治的方法和疫苗问世。     
    根据科学家的说法,1999年8月西尼罗河病毒在纽约的肆虐源于日益增长的国际贸易和人员流动。那些把莱姆病归咎于人类对土地使用形式改变的科学家,又一次宣扬西尼罗河病毒是外国乘客带到美国的。有位医生甚至设想出了这样的情形:1998年,有位遭到带菌蚊子叮咬的乘客乘坐以色列航空公司(El Al)的飞机来到美国,飞机在纽约市肯尼迪国际机场降落后,这名乘客回到了自己在北皇后区的家中。在家里,他遭到了本土蚊子的叮咬,于是这个蚊子就携带了西尼罗河病毒,然后它可能在附近长岛湾的沼泽地区产卵,因为这里潮湿的环境是蚊子最佳的繁殖场所,这样一来就会有更多的蚊子被感染。于是1999年,在蚊子猖獗的季节疫病就爆发了。显然,这种理论本身就似是而非,而且缺乏科学依据。“除非你能证明,”一名科学家说,“否则你就无法确定它进入美国的途径。”     
    虽然,有些研究人员认为,西尼罗河病毒的爆发其实是某个敌人发起的生化恐怖袭击,且最有可能的就是伊拉克,但其他人对此并不确定。“疾病的爆发当然可能是人为的。”对生化恐怖袭击比较熟悉的科学家说:“敌人只需携带一个装有大约20只染病蚊子的瓶子,在肯尼迪国际机场下机,然后到布朗克斯动物园,或是法拉盛湾把它们放出来就行了。”这位科学家并不同意患病乘客带毒的说法,因为1999年被感染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是从外国来的。     
    除了这些假想之外,科学家仍然不能指认1999年疫病爆发的来源。     
    这些有经验的病毒猎手设想了所有可能,唯独没有考虑过纽约州附近的病毒实验室。纽约卫生部的一位发言人说得很坦诚:“我们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疾控中心的主管詹姆斯•;休斯博士(James Hughes)的说法则更加有趣:“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身就难以琢磨的,也许大自然并不总是向我们袒露她的秘密。”     
    但是大自然又有什么秘密需要隐藏呢?


第一部分当时可真神秘

    西尼罗河病毒的爆发再一次显示了动物和人类疾病病毒之间存在血缘关系。这说明像西尼罗河热、裂谷热、伊波拉热以及炭疽热和流感等疾病,是非常容易从动物身上转移到人身上的,而且能够导致可怕的灾难。例如,马就同人类一样,容易遭到西尼罗河病毒的攻击。然而公众不知道的是,就在纽约皇后区的人们正因病毒侵害而垂死挣扎的时候,长岛农场和普拉姆岛农场却在悄悄掩埋患病的马匹。其实,以色列商用飞机上的带菌者可能性不大,反倒是马匹染病进而传染给人更有可能。     
    当麦克纳马拉和阿斯尼斯医生正在分别照料染病的鸟群和病人时,离他们以东120公里远的马场上,农场主们也正在疯狂地给马蒂吐克…劳雷尔兽医院的约翰•;安德烈森医生(John Andresen)打电话。长岛东端北福克地区的13个农场主都发现自己心爱的马儿都失去了运动协调性。它们行动紊乱、后腿站立不稳、磕磕绊绊,并伴有抽搐、抽筋的症状。安德烈森回忆说:“当时可真神秘。”他一般一年才接到4起左右跟马有关的电话,而当时一周就接到13个。在调查中他发现马存在神经学上的病恙,这对马来说非常罕见。有匹马在马厩中倒下,根本没有能力支撑自己站起来,在安德烈森将诊断结果告诉马主人之前,它就已经断气了。看到这么多马都有相似的病症,安德烈森提高了警觉,他报告了纽约州的首席兽医专家约翰•;亨特利(John Huntley),后者又叫来了农业部紧急反应小组。这个病毒界的“特种部队”踏上北福克地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在1978年,小组的先头部队就对普拉姆岛上的一次病毒流行展开过调查。     
    截止到1999年8月26日,也就是阿斯尼斯医生把她的发现报告给纽约市卫生部的前3天,北福克地区的3个村庄13个马场共确诊了18例这种怪病,有10匹马死去,一些是由于疾病,另一些则是为了减轻痛苦而实行了安乐死。顶尖的流行病专家从肯塔基、爱荷华以及威斯康星等地飞来,与安德烈森一同进行会诊。他们从当地146匹马身上抽取了样本,结果发现有1/4呈西尼罗河病毒阳性反应。同时他们也发现,每个农场排水渠的水都受到了带菌蚊子的污染。     
    所有的感染都发生在方圆8公里之内,集中发病的地区距普拉姆岛外国病毒实验室不到35公里。     
    在1999年纽约市的各个县中,萨福克县被感染的蚊子和死亡的鸟是最多的。而马匹被感染的事则引起了更大的怀疑。过去几年的记录说明了西尼罗河病毒是如何扩散的:2000年,受到感染的是7个州,共出现了60个案例,其中有20例死亡;2001年,范围增加到了20个州,共738例确诊和156例死亡。根据图表显示,在1999年疾病爆发的时候,纽约、康涅狄格、马里兰州的27。1万匹马、骡、驴等马科动物中,只有长岛北福克地区的检测结果呈西尼罗河病毒阳性反应 。同时,在120公里外出现的鸟类感染和人类染病的实例,也证明了病毒爆发的核心地点是在普拉姆岛正对面的北福克,而不是纽约市的肯尼迪国际机场。     
    很多农场主都靠饲养和销售马匹为生,因此他们更倾向于对病毒感染之事秘而不宣。就在8月份紧急反应小组结束工作之后,农业部从各农场收集了病畜的全部资料,并在18匹病马身上收集了血液、脊髓样本,甚至是整个脑部,然后小心迅速地把它们用渡轮送到普拉姆岛。普拉姆岛上的病理学家对畜体进行了解剖,将脑组织制成切片进行显微镜观察。他们记录了临床征兆,把样本密封、贴上标签后冷冻起来,而马的尸体则用焚化炉销毁得一干二净。     
    如果说原先普拉姆岛对西尼罗河病毒漠不关心的话,那么现在可全变了。1999年10月,就在疫病肆虐的时候,普拉姆岛101实验室对4匹美国本土常见的马匹进行了实验,他们从动物园感染哪裆砩喜杉了西尼罗河病毒,然后对马匹进行静脉注射。随着马匹病情的加剧,他们每天做进一步的观测检查。科学家发现,在感染后的?0天,马的血液里检测不到病毒,但在45天之内,马全部死亡。他们对尸体进行了解剖,为病毒实验室增添了四种新的“马匹适应”的病毒。绻说在马感染?0天内检测不到西尼罗河病毒,那么就可以推断,北福克的马实际的感染时间应该是1999年的7月份,很可能更早。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问题:在西尼罗河病毒蔓延的时候,普拉姆岛是否已经存储了这种病毒?截止到1995年,罗伯特•;肖普博士在他纽黑文的实验室冰柜中存了27种西尼罗河病毒菌株,后来在转移到德克萨斯大学时,他也带上了这些菌株。耶鲁大学虫媒病毒研究所经常和普拉姆岛交换病毒样本, 比如1977年交换了裂谷热病毒。那么,肖普博士有没有和他的朋友、普拉姆岛的主管罗杰•;布里兹共享过西尼罗河病毒呢?要知道,普拉姆岛是经官方批准、可进行外国动物病毒研究的唯一机构。当我向普拉姆岛第二任主管杰里•;卡利斯问及此事时,他说他并不认为在1999年的8月,岛上就存有这种病毒。他说:“我不觉得这有多重要,这种病毒危害性很小,并不会引起严重的动物疾病。”但是对鸟类它仍然足以致命。其实,卡利斯博士在1987年就离开了普拉姆岛,布里兹才是当事人。农业部的官员怀尔达•;马丁内斯(Wilda Martinez)也和卡利斯一样,向公众解释,在疾病爆发之前,普拉姆岛并没有研究西尼罗河病毒,但是,她拒绝说明当时实验室中是否存有这种病毒。     
    但是,安德烈森博士在康奈尔大学的同学吉姆•;豪斯认为,1999年以前岛上就已经有这种病毒样本了。“当时确实已经有病毒样本了。这一点并没有清楚地传达给公众,他们在此事上撒了谎,这也是公众难过的原因。”确实很难相信,身为国内最大的外国动物疾病研究中心,普拉姆岛上会没有西尼罗河病毒,尤其是拥有27种西尼罗河病毒菌株的耶鲁大学虫媒病毒研究所就坐落在对面,也就是长岛海峡的另一端。而且,爆发病毒的北福克马场是蚊子和鸟类从普拉姆岛到大陆的第一个理想休息处,之后它们才一路向东,把病毒传播到其他地区。农业部虽然派遣了紧急行动队到马场展开调查,但实际上,真正应该调查的是他们自己。     
    1999年,马丁内斯告诉《纽约邮报》(New York Post):“普拉姆岛有顶级安全措施并不代表它具有顶级机密。”但是,当我在联邦信息自由法案许可的范围内,向普拉姆岛病毒图书馆申请借阅病毒分类目录清单时,他们却以国家安全为由拒绝了我。


第一部分鸭子的死亡

    你看,我们普拉姆岛确实起到了重要作用。     
    ——普拉姆岛副主管     
    不只是由于西尼罗河病毒和莱姆病的疫病爆发,普拉姆岛才受到怀疑,其中还有长岛养鸭场爆发的鸭瘟。     
    1873年,纽约商人爱德华•;麦格拉斯(Edward McGrath)、詹姆斯•;帕尔默(James Palmer)从中国进口了北京鸭,以满足美国的食品消费。长岛东部的小溪、池塘和沙土非常适宜养鸭,于是,这里建起了很多养鸭场。到19世纪末,长岛已经拥有30多家独立的养鸭场了。养鸭业最兴旺的时候,美国每年要消费掉800万只北京鸭,而仅长岛地区的产量就有650万。全国各地都掀起了吃烤制或腌制的“长岛鸭”的热潮。但是今天,“长岛鸭”这个名称依然存在,而北京鸭却见不到了。     
    1967年冬天,繁荣的长岛养鸭业突然遭遇了寒冬。在三个相邻的农场中,三个月到两年大的鸭子成批死亡,其他鸭子也都颤抖、打晃,无法正常站立。它们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欢快地拍动着翅膀,嘎嘎地高声叫,而是蔫蔫地匍匐在地上,无精打采。种种症状显示,这些鸭子体质虚弱,精神萎靡不振。无论是何种疾病导致了这样的情形,总之情况非常严重,超过半数的鸭群已经死亡。此时农业部插手对此事进行了管理,在他们要求下,6000只鸭子立即被毒死,5000多只鸭蛋被销毁,农场主因此而损失了数百万美元。经过检测发现,鸭子感染的病毒是“荷兰鸭瘟病毒”(也叫“鸭病毒性肠炎”),一种在荷兰、比利时和印度都能找到的地方性鸟禽疾病,这也是这种病毒在美国本土的第一次爆发。两位发现鸭瘟的动物医学专家对疫病爆发的缘由提出了疑问:     
    在美国大陆发现这种病毒确实有必要去探究它的源头。它是否已经在美国潜伏一段时间了?或者是从国外传播进来的?还是说,它是经由被感染的动物间接带来的?由于长期以来,长岛养鸭业从未出现过这种疾病的怀疑或报道,因此,病毒在长岛已经潜伏一段时间的可能性很小。     
    曾经有一个农场雇佣过荷兰工人,还请过荷兰人来参观,但是疾病与此的联系不值得怀疑。“通过这样的途径传播鸭瘟很困难,几乎就是根本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对这样大面积的病毒感染做出解释。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普拉姆岛上的科学家曾对这起就在附近爆发的疫病作过任何调查,以及岛上的实验室与此次事件有所关联。但是,在农业部一份《鸭瘟:旧世界时代的疾病来到了新时代》的宣传单中写道:“虽然经过了仔细的调查,此次疫病爆发的源头仍然没有找到。”     
    三年后,农业部宣称已经彻底根除了鸭瘟病毒,同时还表彰了长岛养鸭场的农场主,说他们在铲除鸭瘟的战役中做出了巨大贡献。而普拉姆岛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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