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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
手指紧紧的绞著江鄂的衣服,季独酌觉得此刻自己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风雅颂主人,他好像回到了儿时,常常一个人缩在墙角,等待别人的救赎。
那麽多年过去了,其实他并没有变的强大,他是仍然胆小而孤独的。
江鄂缓缓的轻抚著他的後背。怀中那人抽泣了一阵,便止住了,他正考虑著要不要再说些安慰的话,那人的头却微微向下滑去,隔著衣服用温热的口腔含住了江鄂的下体。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6)仍然是H… …
眼见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江鄂按住了他的手。矮下身子,捧起他的头,跟他面对面,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你不必做到这样。〃
季独酌偏著头,垂下眼皮回避他的眼光:〃你对我太好,我反而会不习惯。〃
江鄂嗤笑一声,捏住他的鼻子,逼他正视自己:〃你以前总是谎话连篇,我怎麽可能会信你?现在麽。。。。。。你的表现还不错,可以让我考虑对你更好一点。〃
季独酌眼圈又是一红。
江鄂急忙回手给他擦泪,末了凑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其实相比哭哭啼啼的乖小鸡,我比较喜欢那个奸诈狡猾的季独酌。〃
〃那,以後,如果我哭哭啼啼的时间比较多呢?〃
江鄂叹了口气,摊开手,无所谓的说:〃那我只好当做多了一个儿子养活吧。〃说著瞥了季独酌一眼,〃可惜这个儿子岁数大了点。〃
季独酌轻轻哦了一句,面无表情的继续伸手去解江鄂的衣带,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气说:〃可是,江大侠,我还是想要。〃
〃不反悔?〃
〃不反悔。〃
江鄂曾经自恃自己是个经得起诱惑的好男人,但是这一次,他却像毛头小子一样莽撞。再不肯问第二句,他手一抄,将季独酌平平抱起放到床上。
有过一次经验,礼仪廉耻很容易就被丢的远远的。季独酌也不管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直接和身扑上来,用力扯江鄂的衣服,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吻著。身上的绷带渗出鲜血,脊背残忍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根本算不得什麽。
反倒到是江鄂在笑。他扶正季独酌,从他的眼睛开始,一点点地啃吻著,直到他的嘴角,舌头伸进去,才一舔他的舌苔就抽出来了。於是戏谑的逗他:〃你真要用嘴麽?〃
季独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眼角含笑,便跪了下来。他拉低江鄂的裤子,伏下头去,把江鄂的棒棒含进嘴里。
笑对天下英雄的季独酌,奸诈无情的季独酌,此时此刻正趴在一个男人身下,为他Kou交。
江鄂的手指挑开他身上的单衣,指尖顺著他的脊梁滑过,衣衫被打乱,露出他包裹著绷带的脊背。他背脊苍白,像一头受伤的幼鹿一样喘息著、起伏著。很多年前,江鄂曾经遇到过一头失去母亲的小鹿,那鹿的眼神是干净而脆弱的。季独酌就是这样的人。他就像山间的一笔青竹,笔直冲天风骨傲人,可是当你耐著心,一点点剥开他坚硬的外衣,他就会在你手中变成一枚鲜嫩的笋子,多情脆弱。
江鄂低下头,小心避开季独酌的伤口,若有若无的咬著他脊梁上的骨节,换来那人重重的一声喘息。
上午刚刚欢好的身体仍然敏感著,嘴里的棒棒坚硬的抵在喉头,就这麽被他一咬,季独酌觉得自己周身所有的骨节都酥软了。他用手指勾著他棒棒旁的毛发,努力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一点。连手都抚上江鄂的腿,似乎怎样的执念都不够,似乎怎样的深入都不够。
江鄂的腰一挺,将自己重重冲入季独酌的喉咙,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手指抚上他的臀,狠狠地揉捏著。
窒息的感觉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袭来,季独酌用舌尖顺著江鄂的荫茎滑过,再慢慢的吞进嘴里。过去那些或喜或悲一幕幕涌上心头,是这个男人打破他坚强的躯壳,是这个男人唤醒体内的执著和疯狂,是这个男人教会他如何去爱人。当他在暴雨中一个人爬上悬崖时,他曾经多麽渴望有一个人能伸出手来拉他一把,如今,他终於等到了。他心头苦乐酸甜几番滋味连番涌动,忍不住用力在他的棒棒上一吸。
江鄂被他猛地一吸,快感瞬间顺著脊梁骨攀升,他将手插进季独酌的头发里,使劲按著他的头,迅速抽插了十几下,然後一把推开他。
动作还是慢了一点,咸腥的体液一大半都喷在季独酌的脸上。季楼主眼神坚毅而凄迷,配上男人白色的Jing液,分外魅惑。他的双眼定定的望著江鄂,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体液,送进嘴里。然後举起右手,认真地发誓:〃季家列祖列宗在上,季独酌再次发誓。从此之後,季独酌若再骗江鄂一句,便被江鄂做死在床上。〃
江鄂微微一笑,凑上前去,吻他的脸上的Jing液:〃既然如此,我还是更希望你以後多骗我几次。。。。。。〃说著,捏在他臀上的手滑到他前面握住,〃季公子,你这里也硬起来了啊。〃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7)
一世英名,床笫间扫尽。
季独酌平躺在床,由著江鄂给他脱下剩余的衣服。两个人你侬我侬箭在弓上,门外却相当不是时候的响起了敲门声。
〃二位公子都还醒著麽?〃
二人互看一眼,在别人家人究竟不方便太放肆。江鄂应了句:〃大夫少等。〃 把被子给季独酌裹好,整了整衣服便推门出去了。
江鄂出来的从容,只是面颊上还有刚刚发泄过的红晕,大夫毕竟是过来人,只看了一眼,立刻就猜到他二人多半是在房间内做了些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由得暗暗一皱眉。当日眼前这男子抱了受了重伤的公子哥求医,他只当他们是兄弟情谊,没想到竟是分桃断袖的兄弟情。大夫的心里隐隐有几分不齿。
难为两个生的人中龙凤,居然是对兔儿爷。
他心中不悦,嘴里也没了好气:〃说起来公子在我这住了一天,可知外面闹的天翻地覆?〃
江鄂一愣,瞬间明白。风雅颂叛党和安陆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一夜他不眠不休的守在季独酌身边,外面多半已经重重封锁,只要寻出他二人的踪迹了。相通了这节,他向大夫点头:〃这几日麻烦您了。〃
〃麻烦到说不上,只是外面风声吃紧,再耽搁下去恐怖想走都难了。二位,二位不会是犯了什麽事吧?〃
江鄂明白大夫的顾虑,也确实感谢这一日的照顾,只是要他现在带季独酌走。。。。。。他眼睛向房门一瞟。之前他凭著心头一股失而复得的惊喜和痛苦强要他一次,虽然顾及著他的病情,下手诸般在意,但这短短一次就累得他昏睡了半日。季独酌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长时间走动。
他沈吟著,并不应声。那边大夫扑通一声,给他跪在地上,哭著说:〃这位英雄,今天早上沈家的儿子上山砍柴,被一群人围住,非栽赃他给什麽人通风报信,结果不明不白的就给人砍死在山头上。我妻子死的早,若是我再出了什麽时,下面两个儿子该怎麽生活啊。。。。。。〃
江鄂抿紧了嘴,一股无力感瞬间席卷心头。
房门内突然传来季独酌的声音:〃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季独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又何须别人来施舍?〃他重伤才醒,话里中气不足,但平日言谈里的傲气却更盛几分。
江鄂了解他嘴上一副对谁的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把谁看的都重,只是碍於从小所受的教育,所以才把感情藏的极深。这次受伤,更是把他心底被压抑的真实感情统统逼了出来。被韩昌平背叛,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他这样说,其实心里多半难受的要死。
这样想著,江鄂苦笑一声,心里骂了句别扭小孩儿。却听得门内一阵细琐声,江鄂一怔,立刻推开门,只见季独酌已穿好了中衣靠在床头,细细的喘息著。
他重伤未愈,这一番折腾,後背的伤口崩裂出血,白色的中衣上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待见到江鄂开门,眉梢一挑:〃本公子的外衣呢?还不赶快给本公子拿来?〃
那大夫显然早就有了打算。听到季独酌这样一句,立刻吩咐下人捧了衣服来:〃这位公子,你原本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穿了,这件就先请公子凑合著吧。〃
此时此刻,江鄂若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由这家夥任性著胡来。只能接了衣服,给季独酌穿上。那大夫虽然胆小怕事了点,但仍不失为一个体贴的好人。且不说自己身上这件就是大夫所赠,光说捧给季独酌这件便可看出大夫的细心。衣服料子虽不如季独酌之前的正宗苏绣来的昂贵,不过却是一件青底子蓝碎花的棉袄,大冬天的,实在比他之前单薄的打扮舒适很多。
季独酌换好了衣服,脸上之前的怨色也挂不住了,干脆手掌一摊,继续无赖:〃本公子的扇子呢?〃
〃扇子?〃大夫想了想,〃之前好像是有见过。。。。。。啊啊,我想起来了。我见公子的扇子散了,便吩咐下人和公子身上的破衣一起烧了。〃
〃烧了?〃季独酌眼睛瞪得奇大,口气有些急切,〃还不快去找回来?!〃
〃烧了都有两个时辰了,估计早就化成灰了。〃大夫被他一喝,心里不安,恐怕这人临时变了主意,又要住在自己家里,连忙赔笑,〃我这里还有几把扇子,马上就命下人跟公子找来,公子若是喜欢都拿走也无妨。〃
季独酌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一种无怒自威的压迫感浑然天成:〃扇在人在,扇亡人亡。就算是扇子灰,也给我捡回来。〃
大夫被他吓得够呛,心里知道这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一边暗骂自己流年不利,一边急忙出去找扇子灰。幸好之前焚烧衣服的灰还没到,否则真不知道该怎麽搪塞这个瘟神。
见他离开,季独酌摊开手:〃江大侠,酒葫芦。〃
江鄂知他好酒,所以一早就给葫芦里灌满了酒,此刻他一问,便立刻拿来递到他手里。季独酌接过葫芦,拔下塞子,闻了闻,只觉幽香扑鼻,四肢百骸的疼痛瞬间都消失了。只是一想到自己中的毒,只能长喟聊以自蔚,黑著脸把葫芦塞儿重新塞上了。
江鄂不晓得他中毒不能饮酒,见他只闻不饮不禁觉得奇怪。正待要问,忽听门外一声尖叫,那个大夫捧著个事物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来。
〃这,这。。。。。。这是什麽怪物?为什麽明明烧了半天居然还没变成灰?〃大夫将手中的东西伸到季独酌面前,苍老的掌中躺著白花花的一块布。
这布江鄂识的,正是季独酌那柄素白绢扇的扇面。可是。。。。。。寻常的绢子遇火即著,没道理烧不化啊。他不由得凑近扇面细看,这扇面不但烧不化而且之前一场血战,连半分血迹都没染上。江鄂眼珠一缩,头一次注意到见白色的绢子上隐隐有著龙翔青云的图案。心头咯!一声,瞬间,想到江湖上那个和燕山贝家一样属於传说的存在。
十三年前,白衣的恶魔。
叱吒风云的东风山庄。
他皱起眉头,仔细地审视季独酌的面容。这个家夥,这个家夥,果然永远都没办法让人猜得透。
罢,罢,罢,事到如今,反正不会再坏了,由他去吧。。。。。。
第十三章(1)。一腔温柔向谁诉
风雅颂这场变故来的快,季独酌和江鄂也没什麽准备。幸好季楼主大手大脚惯了,原先的衣服里备著不少银票和碎银子,大夫分文不少的将钱还了给他。他二人付了十两银子的诊金,又给了二十两的封口费。三十两雪花银,平常人家三四个月生活费,把大夫惊的瞠目结舌,暗自腹诽:果然是个骄奢淫逸的败家公子。
江鄂背了季独酌刚一离开大夫家,便听屋内大夫吩咐下人把他们之前睡过的被褥撤换下来烧掉,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这大夫虽是个好人,却也是个俗人,见不得分桃断袖,就是一床被子也嫌脏,非得烧掉不可。
季独酌把自己的脸凑在江鄂的脸上蹭了蹭,细声笑道:〃众生百态,各自不同,我们何必要强求别人都同我们一样呢?〃
江鄂沈默了一阵,终究没再说些什麽。
冬天天色暗的早,他二人赶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前出了镇子,镇外是一片矮山密林。外面的雪停了有半日,厚厚的雪堆在林间,整个天地间一片素裹银装,不时有几只鼯鼠在林间滑翔而过,静谧的林间间或传来树枝被雪压折的脆响。
民间有言:下雪不冷化雪冷。下午时雪化了一半,到了夜间又重新冻上。此刻夜风吹来,卷起雪渣子,刮在脸上如刀割一样生疼。
季独酌帮江鄂抚去脸上的雪屑,轻声问他:〃冷麽?〃
〃没关系。〃
江鄂这样应著,季独酌却只是更紧的抱住江鄂,试图用自己身上的体温给他挡去寒风。他往日过的都是奢靡的日子,冬天里燃著手炉,温一壶美酒,优哉哉的观梅赏雪,所以自然不知冬天里两个人若是隔著棉袄抱在一起,外衣上的寒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