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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刚要抬,一辆轿车拉着刺耳的刹车声,拦在自己身前,虽然周围光线很暗,一眼,仅略微扫了一眼,一飞就认出来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门打开,一双带着怒意的手伸出来,一把把一飞拉上车,不等车门关好,车就疾驰起来,转眼融入一侧的车流。
坐在车上,不用看,一飞也知道拉自己的是谁,熟悉的车,熟悉的手,甚至是熟悉的气氛。
低着头,心虚地叫了一声,“进哥。”
没人回答,按以往的经验进哥一定在生气,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有反应,一飞深吸一口气,装着胆子抬起眼睑偷偷看周进的脸色,肃栗冷峻,和在帮里没什么不同,只是微抿的带着严厉的嘴角,提示一飞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周进沉着的脸,叫一飞心里一哆嗦,身上以前挨过打的地方都开始冒凉气,裂开的臀腿间的伤口肌肉抗议似地的跳动。
“进哥!”一飞抬起头看着周进又叫了一声,比刚才还心虚,叫完认错似地又把头低下,等了一会没人回答,不敢抬头,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回答。
被拽上车,知道进哥生气,身子没敢动,一直保持刚上来的姿势,拎着的面粉袋子一直悬空地拿着,伸出去的手臂传来酸疼的感觉,偷着活动一下手腕,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和记的人了,也不是进哥的人了,刚才熟悉的手,熟悉的车,熟悉的气氛叫一飞恍惚间觉得的自己还是和记的霍一飞,还是进哥承认的人,还是那些跟在进身边的日子。恍惚就是恍惚,幻境就是幻境,恍惚会醒,幻境会碎。
“别叫进哥,我不是你的进哥,我和记也没有你这个人。”
“你以为我拿它,是为了教训你?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进哥,也不会再管你,我手里的藤条只会打跟着我的人,你不是了。”
“霍一飞,既然我的话你听的不太明白,我就再说的明白一点。我不要你了,我周进从今以后都不会认你这个小弟。”
进哥不要自己了,自己也已经“叛出”和记,怪不得没人回答,原来那个称呼,自己已经,苦笑,那个称呼原来自己已经失去宣之于口的资格,恐怕背叛了和记的自己在心里叫都会心虚吧。
周进晚上约了一个政府的高官吃饭,那个高官兴致很高,这饭就吃了很久,等散席了,那个高官满意而归,周进倒有些疲惫。坐在回去的车上,靠着椅背,轻轻揉着太阳穴,渐渐有了些睡意,朦朦胧胧的。
“嘀——”
“嘀——”司机似乎有意吵醒周进,喇叭按得很大声。
周进直起身子看了司机一眼,眼中带着微怒,这么晚还鸣笛,真是不懂事,规矩都白教了,看看窗外是高速路,怒意消了一点,在往前面看,一个人站在路边,紧张地往后看,看样子是有人追他,转过头来,视死如归地就要往疾驰的车流里冲,那熟悉的身影,不是霍一飞是谁,周进刚下去的火蹭地窜到脑门,刚才的睡意全没了,要不是看有人追他,应该是有事,周进真想直接下车,在大马路上,扒了他裤子狠狠揍一顿。
叫人把车开过去,一把把他拉上车,就不在理他,周进冷着脸坐着,一飞叫的两声都听见了,就是想冷冷他,这是以前常用的方法。
一飞想看又不敢看,想说又不敢说,小心翼翼的样子,都在周进眼里,等着他叫第三声进哥就应他。 等了一会没动静,用眼角的余光看看,低着头,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这几天不见还长脾气了,哼,侧过脸锐利的眼神射向一飞,一飞还是没反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往,这种情况,别说周进侧脸看他,就是动动手指头一飞都马上有反应。周进觉得不对劲,去看他的脸色,惨然的苦笑刀刻一般深深印在脸上,窗外时而驶过的车灯里,溢满萧瑟的眼眸空洞地望着。
孤寂,周进一愣,这是他第二次在一飞身上看到这种情绪。第一次是一飞来找他,说要跟自己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背着生活的压力站在空旷的庭院,略带幼稚的坚强极力掩盖浓浓的孤寂,叫周进打心眼里想疼惜这个孩子。现在,微抿的嘴唇,依旧坚强,依旧极力掩盖,可是却无法阻止比纱还要薄的淡淡孤寂飞扬。
孤寂真的很稀薄,如果周进不是带了一飞这些年,如果周进不是很了解一飞的性子,根本不感觉到,这已经把一飞泡在里面的情绪。
带小飞以来,周进第一次怀疑了自己的教导方式,数不清的藤条加身,棍棒锤楚教会他坚强,教会他如何生活,教会他做人,教会他如何做事,在教会他这些的同时是不是也教了他,深埋一些不好的情绪,或者说深埋一些他认为我不喜欢的情绪,把它们埋了又埋,削了又削,最后变得和这孤寂一样稀薄,融进骨肉,无法分离。今天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没管住这些情绪叫他们流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今天的完了。
明天回复正常,第一天找不到感觉!
遇见
不能叫进哥,那我应该叫什么,刚才我是在逃跑,是不是也应该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客气恭敬地说,谢谢,多谢相救。那是应该叫周老板还是周先生,亦或是周帮主。想着一飞不自觉地抬头,看到进哥正侧脸看自己,周老板,周先生,周帮主三个词在喉咙里打转,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就是吐不出来,发不出声音。
“想什么那?”最后还是周进先开了口,“袋子里是什么?”周进扫了一眼面粉袋子。
一飞手一抖,货,十几斤的货,转头往车后看,也不知道刚才的巡警有没有发现自己上了这辆车,要是连累了进哥,自己都不能饶了自己。
“是毒品。”跟进哥没什么瞒的,一飞转回头。
周进皱了下眉,拎着这么多的毒品还敢招摇过市,跟谁学的这么大的胆子。
似乎知道周进在想什么,“不都是,外面的是真的面粉,货也就十几斤。”,一飞把袋子倒了一下手,把靠车门的右手空了出来,“刚才追我的是巡警,我不能连累您。”一飞没敢再叫进哥。
离上次拜帖争人见进哥也就四五天的时间,怎么就觉得有好几年那,在看一眼进哥吧,下回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
“咔嚓!”趁着一辆车疾驰而过带起的声音,一飞打开了车门锁。用身子小心挡着进哥的视线,不知道是为什么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进哥不会让你走的。
进哥,小飞走了,小飞不能连累您。一飞翻身去推车门,要从快速行驶的劳斯莱斯上跳下去。
身子已经伸出车子大半,被一只大手拦了回来,咣当一声悲鸣,车门被人撒气似地关上。
一飞身子撞到后座还没停稳,“啪!”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醒目的指痕印在正逐渐肿起来的脸上,司机透过后视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挨得真重,一飞有点被打蒙了,可混沌的脑袋还是知道打自己的是谁,强按下想晃动脑袋使自己更清醒的举动,小心地使自己坐稳。
脸上火辣辣地,血腥味含在嘴里,嘴角有些湿湿的,应该是流了血,一飞低着头,偷偷用衣角擦了,才敢抬头去看周进,周老板,周先生,周帮主三个词走到嘴里,转了三圈,在牙缝被换成了俩个字,试探地小心地喊出去,“进哥!”
周进盯着一飞,脸色冷的像冰,一飞不自觉地打了寒战,右手忙死死抓着车椅,不让自己乱晃,心里明明知道现在不是在挨进哥的家法,不用守着不许乱晃的规矩,可是就是不敢动,不是怕进哥再给一巴掌,打得更狠,更疼,而是怕一动,进哥会以为我在忤逆他。
“老实呆着。”周进瞪了一飞一眼,坐回位子,这样从一飞的角度就只能看到进哥阴沉地侧脸。
“玉峰,看看有没有尾巴。”周进对司机说。
上了车,一飞大部分时间都是低着头的,就是抬头也就是看看进哥,一直没留意司机是谁,现在听进哥叫才知道是进哥的新小弟谢玉峰。
谢玉峰侧头看看后视镜,“进哥,没有尾巴。”
“在高速路绕三圈再回去,仔细看着有没有尾巴,只要没被看到车牌就没大事了。”
“进哥,刚才我开过去的时候,把后车灯关了,应该没人看到。”谢玉峰恭敬地说。
周进略微点点头,就不再说话,靠着椅背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谢玉峰向来话少的可怜,周进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多话,瞟一眼后视镜中可怜巴巴呆坐的霍一飞,谢玉峰心里摇摇头。
一飞本来就不敢动,又被进哥勒令老实呆着,就更不敢动了,僵着身子坐在那里,身后的伤口不多不少正好被全压着,不知道是毒品过了劲,还是看到进哥它才想起来疼,使劲地往心里钻,不一会就出了一身冷汗,一滴滴渗进里面的汗滴就像一条条小蛇,一口一口的在伤口里面咬,好几次一串汗水流进去,一飞都差点条件反射地跳起来,靠抓紧车椅才能勉强压下站起来的冲动,身子却要不受控制地颤动几下,颤动完,一飞都要小心地偷看是否被进哥发现,见进哥没反应,长出一口气等着下一次的到来。
随着疼痛的叫嚣,一飞的呼吸越来越粗,声音也越来越大,车厢里没人说话,静的出奇,粗重的呼吸就凸显出来,怕进哥听见不高兴,以为自己不老实,一飞抿着嘴,只用鼻子一小点一小点地吸,脸渐渐憋的通红。
一飞正小心地喘息,突然感到有目光投来,侧脸一看是进哥。
周进脸上的冰冷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不温不火平静地望着一飞,“在你心里,进哥连几个巡警都搞不定了,还怕连累我,换了老大就开始和进哥生分了。”
不等一飞回答,转过头,“玉峰,可以了,回家吧。”
“是,进哥。”谢玉峰恭敬地答应,嘴角带着似有似无地笑意。
“进哥。”刚才周进的话,一飞还有点蒙。
“身子僵着干什么,好好坐着,不会几天不跟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生气吧。”周进转回头看着一飞,“在到家前,想清楚自己都犯了什么错,今天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以下为恶搞部分:
周进说着开始活动手腕,一飞不解地看着。
“看什么,做点准备活动。”周进不再理一飞吃惊的眼神,低头专心地活动手腕,昨天听说如大的老萧同志教训儿子打到一半手抽筋了,我可不能重蹈覆辙,好好活动开了,一会打人要是也抽了,自己疼,在孩子面前丢人是一方面,更重要是打的不过瘾就麻烦了。不行不行,一定要活动开了,好久没打了,一次打过瘾,嘿嘿!
看到进哥活动手腕,一飞不自觉地想到昨天莫如可怜巴巴地和自己说的话,一飞,昨天我爹打我打到手抽筋,我可不敢坐,你坐吧。
打到手抽筋,一飞摸摸自己的屁股,莫如,你是打你你爹打到手抽筋,我怕我是,进哥打我,打到我屁股抽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 感觉还是没找到,写的少了,包涵。
那个说今天要打一飞的还是没打上,我写文的进度真慢,真是不好意思了。明天明天一定打,
不过,给了一巴掌应该算打了吧! O(∩_∩)O~ 我强词夺理了 囧o(╯□╰)o
那个后面有点恶搞了 呵呵 不喜欢的,当没有当没有 今天看到如大来我这里了,写着写着就想到了,娱乐一下。呵呵
张武
叫人去开了电闸,场子里亮了,警察也浩浩荡荡地进来了,张武虽然很想去确认拿了货跑了的人是不是霍一飞,一时也分不了身,打消念头,迎上看着像是带队人的一个中年警察。虽说傅哥在各个方面都有深厚的背景,但从不仗势欺人,也不许手下的人这样做,尤其是对官家。张武客气地和那个中年警察周旋,警察和黑帮的人多少都有些默契,遇到不得不管的案子都是象征性的避重就轻地捉几个人,反正抓多少过几天都会有人通过各种渠道放出来。
这个中年警察好像不太懂这个,一副公事公办,大办特办的样子。张武不想把事情搞大,耐着性子明示暗示了几次,中年警察倒不是没听懂,就是不吃你这一套,爱答不理的应付张武,指挥手下办事的话一句没少说,看张武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
他不耐烦,张武更不耐烦,在Y市时不用傅哥,就是自己这个堂主,跺一脚Y市都能颤三颤,瞟了一眼中年警察的肩标,两杠两星,是个警督,比他高的警司见得多的,没一个用这种态度对自己,中年警察的意思,什么都不用说了,今天我们就是来办你们红血会的,张武心下了然。
看得明白,张武不在纠缠,虽然心里对中年警察的态度很是不满,面上还是客气的和他说,想去打个电话。
中年警察第一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