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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人来人往。入秋的这场流行性感冒规模不小,即便不是在双休日,还是能在挂号的门诊部和注射科看到长长的队伍。
我抬手把液滴的速度调得稍微快一些。虽然医生说了这点滴打上两个小时比较适宜,但在这种咳嗽喷嚏和小孩哭声此起彼伏的地方,即便有消毒水,停留时间还是越短越好。
我将右手轻轻放在扎着针的左手手背上,以缓和注射药液引起的血管冰凉。不经意留意到旁边坐着的女孩正塞着耳机低着头安安静静翻着手中的书页,看那文字的排版应该是诗歌一类的。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膝上摆着的FZ枪教授通贩,心里不禁暗叹自己相比之下真是既没节操也没追求。
正想着,喉咙里忽然涌起的痒痛让我忍不住猛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
干裂的嗓子被这一阵剧烈的咳嗽弄得火辣辣的疼痛起来。我皱着眉清了清嗓子,缓和了一下咳嗽后的不适,转头朝着电梯的方向望去。怎么母上大人说去买水去了这么久?
疑惑中,好像有什么人在我正前方停了下来。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少年俊秀的脸上是一贯慵懒的表情,那一头紫罗兰色及肩的头发在这白色主导的走廊中显得极为突兀。当然了,最夺人眼球的莫过于他那大大超出日本人平均水平可以俯瞰众生的身高,对于此时坐在椅子上的我感觉尤为明显。
“阿敦?”我沙哑着嗓子叫出少年的名字,扶着椅子的扶手稍微坐直了一些,却发现这对于我们悬殊的身高差根本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哦,蓝堂你生病了啊。”少年怀里捧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子,一边说着一边从里面取出薯片“咔咔”的吃着,“难怪介两天入间仔揍是走神……”
“啊?你说什么?”后面的话因为咀嚼的动作吐字相当不清楚。
“唔,米有什么。”瞬间解决了一片的紫原又迅速的拿出下一片,口齿不清的说:“小赤不让乱说。”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记得队长的教诲?
男生过于高大的身材让我整个人都在他所投下的阴影中。我放弃了缩短我们之间距离的想法,又重新倚回到座椅靠背上,以脖子和后背几乎成直角的姿势仰着头问他:“你怎么来医院了?难道也生病了?”
“我很健康,只是来给家里买药而已。”他说着皱了皱眉,“可是这医院好大,买药的地方也好难找,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还没找到。”
……我说敦少年,药店不就在门诊旁边吗?进了医院大门左转两步就能看到的,好像玻璃橱窗上面还贴了个特别醒目的“药”字。
“咦?”塞薯片塞到一半的紫原忽然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歪着头看向我旁边坐着的女生。他盯了她几秒钟,转过身蹲了下来,保持和女生平视的高度,“飒酱?”
“嗯?”女生翻着书的手一顿,抬眼看过来。她拿下耳机,清秀的脸上滑过一丝意外,“敦君?”
“你也生病了啊。”紫原扫了一眼女生正打着的吊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那要快点好起来啊。”
!!!
我发誓如果没有手托着下巴的话,看到这一幕的我绝对会下巴掉下来!
我惊呆的看了看紫原敦,又看了看旁边肤色白皙,扎着马尾的黑发女生。我勒个去的!这小子不是彩虹战队里心理年龄最小的吗?什么时候……
“病好了好能快点带我去吃好吃的。”
……紫原的后半句瞬间把我的猜想摔得粉碎。我就知道,以他目前的心智除了大吃和小赤,应该还没有别的。
少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很是淡定的点了点头,“嗯。”
“唔,那我把美味棒分给你一盒吧。”紫原低头在袋子里翻找着。
“美味棒?”少女上身微微前倾,看向他的袋子。
“嗯,给你巧克力味的吧,这个牌子的美味棒就数巧克力味的最好吃了。”紫原从口袋里翻出黑色的美味棒盒子递了过去,“那飒酱乖乖打针,我要去买药了。”
“嗯,谢谢敦君。”少女接过零食,冲他挥了挥手,“敦君再见。”
我嘴角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抽动了。
……为什么我有一种看到了两个幼儿园小朋友和平友好的交换零食的即视感?
而且亲爱的敦君,你就这么坐了电梯下楼不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事吗??虽然我没有答应过带你去吃好吃的,美味棒也不是我最爱的零食,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篮球队前啦啦队队长蓝堂纱大人,给你们的比赛出了不少震耳的嗓门、醒目的条幅和动人的舞姿。和我说话的时候没有照顾我的颈椎主动蹲下来也就算了,可是这样完全把我忘了连个道别都没有什么的合、适、吗?!!!
“纱纱,妈妈回来了呦。”号称出去买水的母上终于在分针转了大半圈后赶了回来。她放下手中拎着的袋子,在我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下,笑着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盒子递了过来,“给你买了好几盒的美味棒呢,要不要打开尝一个?”
“……不要!!”
*
打完吊瓶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有五点了。回来时坐的那辆公交的司机大概是个新手,刹车和启动都格外的不稳。坐了半个钟头的车,摇摇晃晃的车体让我险些在车上吐出来。弄得扶着我的母上絮絮叨叨骂那位出了差没能来开车接我们回家的父亲骂了一路。
换了拖鞋,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我闭着眼睛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模模糊糊中感觉头下枕着的毛绒抱枕被妈妈调整了一个角度。身前的坐垫因为坐下者的重量而跟着有少许的下陷,一只轻柔温暖的手有些心疼的抚顺着我的头发。
“纱纱,要不明天再请个假休息一天吧?”
“不用了。”我摇摇头,“还有几天就是月考了,都耽误两天了,我可不想新学期的第一次考试就被虐。”
抚摸着头发的手停在我的脸颊上,微凉的手指让还有些低烧的我舒服的蹭了两下。许久后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额前的头发被拨开,落下一个轻吻,“那乖乖躺一会,妈妈去给你做好吃的。”
我微微睁开眼睛,冲她笑了笑,“嗯。”
脸蛋被爱怜的轻轻拍了两下,陷下去的沙发随着母上的站起又恢复了原状。
“叮铃——叮铃——”
隐约中我听到有一两声门铃打断了妈妈本向厨房走去的脚步声。
“谁啊?”
应门的好像是个男声,我躺在沙发上也听不太仔细,只是觉得母上回应的语气挺开心的。大概是出差的爸爸回来了吧。可是过于难受的身体让我半点也不想起身。
我咳嗽了两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向沙发里面缩了缩。等睡一会再起来和爸爸打招呼吧,我迷糊的想着。
隐约中身后好像走过来什么人,还拿过一条毯子小心翼翼的盖在我身上。我低低的哼了一声,喃喃的叫了声“爸爸”,又头脑昏沉的睡了过去。
这样半睡半醒的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母上轻轻的推醒,“纱纱,起来吃点东西再回床上好好睡吧。”
我揉着眼睛,被母上扶着坐起,“唔,几点了?”
“七点多了哦。”妈妈揉了揉我的头,“所以快快起来吃饭~要么可没有力气和可恶的病魔做抗争呐!”
……妈,这是您在我5岁生病的时候的台词吧?怎么到15岁了还是这句??
我掀开盖在身上的绒毯,把拖鞋穿上。棚顶的吊灯将身处的客厅照得格外清楚,注意到整间屋子里仍是只有我们母女俩,我不由得疑问道:“咦?爸爸呢?”
母上摸着我头的手一怔,忽然笑出声来,“噗~你这孩子病糊涂了不是。你那个关键时刻一点也不给力的爸爸不是出差了吗?要后天才回来呢。”
“诶?还没回来?”我惊讶的看向妈妈,“那那个时候来敲门的是谁啊?”
“那个时候?哦~~”母上看着我忽然笑得格外灿烂,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还冲我挤了挤眼,“是绿间君哦~”
……绿、绿间?!
不是吧!那这么说我在迷糊中叫了他一声papa???
哦!真要命!我又开始头疼了……
“人家把课上发的卷子都给你带来了呢,还有课堂笔记。喏,就是这几本。”母上没注意我此时应该极为郁卒的表情,边说着还边把茶几上摆着的笔记拿过一本,赞叹的点着头:“哎呀呀~好工整好仔细,字写得和本人一样帅气呢!你看看~”
伸到我面前的本子的确如母上所说,一行行的字迹工整,知识点详尽,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重点。
眼睛注视着本子上的公式,脑中却晃过那人清俊的面容,还有那件被雨水浸湿了一半的藏蓝外套。头上的灯将我腿上盖着的那条毯子的图案照得格外鲜活,那上面一丛丛洁白的蒲公英似乎真的要从里面飞出来。我拽着绒毯的手指不经意捏紧了几分,心口仿佛又变得和那日一般嘈杂。
“啧啧啧,不过这孩子也太可爱了,刚开始还说什么是给咱们把楼下报箱里的报纸送来呢。噗,咱家的报纸上个月就不订了……”
“妈妈!”我打断自顾自说这话的母上,咬着嘴将头歪向一边,从沙发上走下来,“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绿间少年任重道远╮(╯▽╰)╭
明天就离校了TUT,下章等回家之后再发吧。一想到要从学校滚蛋就好桑心TUT
☆、第 14 Q
作者有话要说:回到家了。
毕个业给我弄得元气大伤,昨天在车站三次哭成了傻逼,离开寝室的时候连头都不敢回。姑娘们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和身边值得珍惜的人吧。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原来是已逝的昨天。那些属于我们的曾经永远不会倒带重来了。
心情很低沉,有时候想想眼泪就掉下来了,希望不会影响更文的质量和速度。
最后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秋天的气息随着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下子蔓延开来。大片大片的树叶被涂抹上秋日特有的金黄,又遵从秋风的召唤摇晃着从枝头坠落。
我撑着头坐在奶茶店的椅子上,歪头看向窗外。店门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奏着随心任性的旋律。玻璃的那一边又有几片黄叶互相追逐着落到人行道上。
我皱了皱眉放下托着下巴的胳膊,将头枕在手臂上。托那五个吊瓶和大量药片胶囊的福,我的感冒总算是好了大半。可是身体的好转却好像对混乱的思维没什么太大帮助。
就像是现在,脑子里又莫名其妙的回想起白天还那本笔记时绿间看我的眼神……虽然他脸上还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可那一双绿眸中包含太多过于明显的关切和担忧,总让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应该说不只是今天,还有最近他的一些举动和对我的态度。可是……怎么可能?按说我们认识也有年头了,又是住在上下楼,几乎每天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怎么会突然之间……
“呦,等得久了吧~”
眼前忽然放下了两个杯子,春名笑眯眯的在我对面坐下,“你刚刚大病一场,我特意买了红枣桂圆的给你好好补一补。”
……红枣桂圆。
刚想去拿奶茶杯的我不禁嘴角一抽,“……补错方向了吧喂!”
她不在意的甩甩手,“反正对身体好就行了呗,还管那么多干嘛!”
懒得对她这太有千山春名特色的言论发表什么意见,我扁了扁嘴,把吸管含入口中,喝了一口她所谓的补品。温热甘甜的饮料虽然对感冒没什么帮助,却的确让我周身暖和舒服了不少。
白色的饮料杯上印着这家店子的徽章,那深绿的颜色乍一看上去像极了某人的发色。手指停在那个标志下方,我踌躇着要不要把心中的疑问和面前的闺蜜说,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乎怎么说都有种强烈的自我意识过剩的感觉。
我挠了挠头发,不禁苦笑着暗叹了口气。蓝堂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犹豫豫畏畏缩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