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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战争开始后,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参谋次长代理参谋长。1927年1月任东路军前敌总指挥。3月兼任上海警备司令,积极参与策划和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5月任第四集团军前敌总指挥,率部参加第二期北伐;扩张了桂系势力。蒋桂战争中失败后逃往越南。1930年在蒋冯阎战争中参加反蒋军第1方面军;出兵湖南被击败。1932年4月任广西绥靖公署副主任兼民团司令,提出并实行寓兵于团、寓将于学、寓征于募的“三寓”政策;得李宗仁支持;巩固了广西势力地盘。
1937年抗战爆发后,任军事委员会副总参谋长,参与制定对日作战计划。1938年7月代理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参与指挥武汉保卫战。12月任桂林行营主任;负责指挥第三、第四、第九战区对日军作战。1939年底至翌年初指挥桂南会战,在昆仑关战役中,取得了抗战以来首次攻坚战的胜利。
1945年10月晋陆军一级上将。1946年5月任国防部部长;积极执行蒋介石反人民的内战政策。1948年5月任战略顾问委员会主任委员兼华中“剿总”总司令。在国民党大势已去情况下,1949年初仍主张与共产党划江而治。4月任华中军政长官;指挥20余万兵力企图阻止人民解放军解放华中南,所部在解放军发动的衡宝战役、广西战役中被歼。9月任战略顾问委员会副主任。12月由海南岛去台湾。1966年12月2日,在台北逝世。
毛泽东的一首词,引出的一段故事
“是你剃了朱、毛的头,还是朱、毛剃了你的头?”
——毛泽东评张辉瓒
1931年春,毛泽东在宁都黄陂村挥笔写下在第一次反围剿胜利之后,做词《渔家傲·反第一大“围剿”》:“万木霜天红烂漫,天边怒气冲霄汉。雾满龙冈千嶂暗,齐声唤,前头
捉了张辉瓒。二十万军重入赣,风烟滚滚来天半。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
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随着毛主席《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词的广为传诵,使张辉瓒成了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名字。有学者认为,这首《渔家傲》中,“前头捉了张辉瓒”一句太过直白,简直就是以口语入词,为作词家所讳。但也许正是因为直白,才容易被文化水平不高的根据地群众所传唱。
另外,它也反映了毛泽东打了胜仗以后,写作此词时的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心情,凡伟人兴致所至,皆可入诗。34年之后的1965年年秋,毛泽东又写了一首词,名叫《念奴娇·鸟儿问答》,词中竟有“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的句子,恣肆若此,恐非常人所能揣度。
据中共党史和军史专家考证,毛泽东的这首词,创造了几个第一:
张辉瓒是红军在江西第一次俘虏国民党将军,而且张辉瓒被俘时军衔为中将师长,也是在江西俘获的国民党最高级别的将领。
这是第一次以国民党将领的名字入诗词,在以后的战争中,被捉的国民党将领有的职务和军衔都高于张辉瓒,却也无缘享受此“殊荣”。
张辉瓒是被共产党俘虏以后,又被杀死的第一个国民党高级将领,似有违于共产党“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的政策;在此之后,即使被共产党定为“战犯”级的国民党高级将领,亦未见有被处死者,往往关一段时间后特赦。
毛泽东亲自指挥的大规模歼灭战。之后,毛泽东“胃口”越来越大。
张辉瓒在江西“剿共”时,“共党”、“共匪”、“红军”、“游击队”,在他眼里,统统化成4个字就是:朱(德)、毛(泽东)、彭(德怀)、黄(公略);他仿照《水浒传》中封宋江、方腊、田虎、王庆为“四大寇”,把“朱毛彭黄”也简称为“四大寇”。没想到,他就栽在这“四大寇“手里。
张辉瓒的命运
12月5日,南昌。
国民革命军第9路军总指挥部会议室。
由蒋介石召集,驻赣国民党军部队的师以上军官参加的“剿共”会议已经接近尾声。
这次会议确定,自12月中旬开始,各路“围剿”军以东固地区为合攻目标,分进合击。
一位国字脸,面色红润,佩带中将军衔的中年人笔直地站起身来,操着一口湖南官话,代表与会军官发言,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蒋介石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发言者:裁减合体的毛哔叽军服遮住了他体态腴胖的体形,脖颈上的风纪扣扣的严严实实,斜跨的武装带松紧恰到好处,配着鼻梁上架着镶着金丝边的水晶眼镜,既给人一种武将的干练,又给人一种文人的儒雅。
“……此次剿共,我等革命军人誓必奋勇直前,将朱、毛首级献于主席座前。”
说话者声调渐次高上去。不知是由于风纪扣过紧,还是由于激动,他胖胖的脖子上,青筋时隐时现。
蒋介石欠了欠身子,以示对发言者的尊重,并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发言者坐下。
“有石侯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蒋介石由衷地嘉许道。
这位被蒋介石称为石侯的发言者,就是张辉瓒,字石侯,国民革命军第18师中将师长。
张辉瓒年纪比蒋介石还大两岁,经历跟蒋介石相仿佛。当年,他们都是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生,是先后期的同学。张辉瓒考察过德意志军事学,蒋介石虽未去德国,却赴俄国考察政治军事,据说会见了托洛茨基。后来,张辉瓒和蒋介石又一同东征北战。
1930年10月,蒋介石为了消灭红一方面军主力,摧毁中央根据地,在湘、鄂、赣、闽等省陆续调集10万余人的兵力,任命江西省主席兼第9路军总指挥鲁涤平为“围剿”军总司令,第18师师长张辉瓒为前线总指挥,采取“长驱直入,分进合击、猛进猛打”的作战方针,对中央苏区发动第一次“围剿”。
比起军中元老,张辉瓒算是不得志的军人了。凭他的学历、资历、战功,当某路军总司令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这次南昌高级军事会议之际,鲁涤平已向他私下许诺,这次如果获胜,取得战功,将向蒋介石力保他晋升上将副军长衔。所以,张辉瓒觉得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
红一方面军总前委书记兼总政委的毛泽东,对张辉瓒这个“前线总指挥”的骄纵、狂妄还是有所耳闻的。说起来他们还是湖南老乡,彼此在国共合作的北伐时期打过几次照面,却并没有过多的交往。
国民党大军号称10万,而当时红一方面军仅约4万余人,不足其一半。怎样粉碎敌人的“围剿”,颇令毛泽东和红军总司令朱德伤脑筋。
从蒋介石发动“围剿”之日起,中央苏区党内和红军内部,对于应该采取什么方针战胜敌人的问题就发生了分歧。在上海的中共中央在8月份曾经有指示,主张中央红军相机进攻江西具有影响的大城市,因此,有相当一部分红军将领主张主动进攻南昌、九江,既贯彻了中央指示精神,又可以迫使前来“围剿”的敌人回防,蒋介石的“围剿”计划就会无疾而终。
毛泽东却不这么看。他认为,在红军和苏区还不巩固和敌强我弱的形势下,不宜脱离苏区贸然攻打大城市;面对国民党军的大规模“围剿”,红军应主动退却,将敌引进苏区内,红军依托熟悉的地形,人民群众的支援配合等有利条件,发现和造成敌人的弱点,使敌我态势发生有利于我不利于敌的变化,然后集中兵力实施反攻,各个歼敌于运动之中,以粉碎其“围剿”。
红一方面军总前委经过多次讨论,终于在江西新喻县境内的罗坊会议上,通过了毛泽东的意见。11月初,红一方面军总部下达了“诱敌深入赤色区域,待其疲惫而消灭之”的命作战令:命令分布在其他地区筹款的红军立即收拢,统一向赣南苏区北部边境转移,避开张辉瓒的主力。接着红军又向苏区中部转移,先后集结在黄陂、小布、洛口等地,隐蔽集结待机,抓紧临战训练,准备反攻。
为了鼓舞士气,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在江西的小布,召开苏区军民歼敌誓师大会。
毛泽东为大会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下联是“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毛泽东在大会上,以这副对联为题,具体生动地解释了“诱敌深入”的必要和好处。
这副对联其实就是毛泽东关于红军反“围剿”作战的指导思想,想必也被国民党前敌总指挥张辉瓒侦知。不过,以张辉瓒个人的性格,他决不会相信这么轻易得来的情报,在他眼里,未必瞧得上脚穿草鞋,没上过一天正规军校的湖南老乡毛泽东。
确实,当时军界就是这样的风气,正规军校的毕业生多瞧不上土生土长的军官。毛泽东领导秋收起义,卢德铭的警卫团中有些黄埔军校的学生,从外表就可以区别出来,身上有“三皮”的,即是黄埔生,穿着皮鞋、拿着皮马鞭,裹着皮绑腿。以革命著称的黄埔军校尚且如此,像张辉瓒这种在洋军校留过学的就更可想而知了。
事后证明,毛泽东和朱德就是按照这个指导思想,一步步设下陷阱,把张辉瓒引向绝路;等张辉瓒知道毛泽东所言非虚的时候,他自己离人头落地已经不远了。
被活捉的张辉瓒(1)
12月中旬,张辉瓒指挥国民党先头军队向中央苏区的地理中心——东固地区发起向心攻击。12月21日,张辉瓒进入东固,探知红军主力在黄陂一带,扬言要一举歼灭红军主力,日夜兼程扑向黄陂,至28日,虽然进至富田、东固、源头、洛口等地,但没有找到红军的主力。
让张辉瓒感到气恼的是,不仅没有摸到红军的影子,而且还和前来“进剿”的国民党第
28师公秉藩部发生了火并。原来公秉藩为抢头功,率领28师早一天到达了东固,却没有向前线总指挥张辉瓒报告。没与红军交火,自家人先损兵折将,又是倒霉,又是丧气。
毛泽东和朱德发现,此次参加“围剿”的国民党军都不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这些部队派系复杂,难于协调;而且在布阵上暴露了国民党军正面过于宽大、战线过长、间隙过大、兵力分散的弱点。
经过仔细推敲,毛泽东和朱德确定实行“中间突破”的战术,先打敌主力谭道源师或张辉瓒师,将敌人分割为远距离的两群,然后各个击破。
两个主力师,到底是先打谭道源的第50师,还是张辉瓒的第18师?
两相比较,毛泽东认为还是先打谭道源50师对红军有利。谭师已进至乐安与宁都交界的源头,距小布仅25华里;而且它是乙种师,只有两旅6团8千多人,打它把握大些。
而张辉瓒的18师号称“铁军”,全师13000多人,全是新式武器,除了汉阳兵工厂出品外,还有德国制造的枪炮,加上最近在永丰修了飞机场,必要时可以调飞行大队的5架意大利“达格佛斯”飞机前来助战。
源头至小布间有一狭长山谷,是国民党军进攻苏区的必经之路,两边都是峻峭的高山,是设伏的上佳场所。红军侦察员得到情报,谭道源师将于12月25日由源头出动向进攻小布,毛泽东、朱德遂于前一日发出“红字第九号命令”,在峡谷中设下埋伏,专等谭道源上钩。
不料想,谭道源本钱小,却谨慎异常。本来已经下达了开进的命令,途中突然抓到一个刚从小布跑出来的红军逃兵,招供出前面埋伏有红军重兵。生性多疑的谭道源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退回源头,并命人将已快到峡谷的先头部队追回,同时向鲁涤平发出求援急电。
12月25日,不知敌情有变的红军战士白等了一天。毛泽东和朱德不甘心,于26日夜10时再次下令部队于次日晨设伏于峡谷。战士们在冬日寒风中埋伏了半天,谭道源师仍是不见踪影。这样,红军白等了两天。
正在毛泽东寻战不得的时候,红军侦察员又送来情报:12月28日,“围剿”军总司令鲁涤平令其深入苏区的5个师向红军发起总攻。其中张辉瓒率的第18师第52、第53旅和师直属队,于29日上午由东固孤军冒进,安营扎寨,等待大部到达。
毛泽东和朱德果断决定,全军火速西移永丰龙冈,迎歼张辉瓒师。
龙冈群山环抱,中间是狭长的盆地,也是一个理想的设伏场所。
12月30日凌晨,天开始下起了牛毛细雨,山坳为浓雾笼罩,能见度很差。毛泽东一边和朱德带着参谋人员进驻刚刚修建起来的红一方面军黄竹岭指挥所,一面风趣地说:“当年诸葛亮借东风大破曹兵,今日红军乘晨雾全歼张辉瓒。”
上午10时左右,浓雾稍散,张辉瓒指挥18师以第52旅为先头,师部和第53旅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