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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咬她细软的耳垂,热烫的唇舌裹紧了她,使劲将她往怀里揉。
从来不曾,不曾有过女人,能将他的心弦撩拨到如此地步。
眸子里的火花似要泼洒出来一般,怀中的她色若桃花,红唇开着,眼里有雾,身子一颤一颤地痉挛着,越缩越紧,紧得要将他逼疯……
耶律宁牙尖发颤,胳膊牢牢圈住她,一埋头,狠狠咬住她的右肩,身子抖了一抖。
卫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喘息不匀,小手搭在他胸前,指尖轻轻划拨着。
“你……”她开口,眼里水光微漾,“要记得想我。”
耶律宁大掌拉过她的腿,手指一点一点从她的小脚往上移,一寸肌肤都不拉下,他会想她,他会想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闭上眼睛,拉她入怀,就冲她今日之言,便是将来拱手山河,他也愿意。
卷六 忍思量耳边曾道 一一四章
耶律宁翌日便起程赶赴上京,偕行的除了析津府上旧臣,还带了闵念钦一道。
纵是平日里析津府上南班官员对闵念钦此人甚为客气,可随皇族赴上京一事,带着一个天朝叛降之将,怎么都让人觉得不甚舒坦。
奈何耶律宁心思已决,不论众人怎么暗示反对,也一定要闵念钦随他赴上京。
一行人快马飞程,从析津府到龙化之路,只用了八天不到。
虽说早在析津府时就听人报过,南院大王耶律斜斟出京调兵屯于龙化,可在龙化城外看见城门紧闭守备森严的军队时,耶律宁还是大大吃了一惊。
这分明就是战备的态势,眼下耶律斜斟做出此态,他已能想像得出,在上京北面宁州驻扎不前的父亲耶律休戚那边的状况,定与龙化无异。
耶律宁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北上与耶律休戚相会。
一来是怕耶律休戚一旦见了他,便不会再让他入上京;二来是怕一旦生变,那他赴上京的本意也便成了水中月雾中花,没人能相信;三来是因闵念钦之劝言,要他莫管他人,莫论天下之势,先入宫见皇后为上策。
随即从龙化城后绕道而行,第二日便进了上京城。
一路而来,竟未发觉上京与记忆中有何差别,不论是外城守军,还是内城居民,都是一副安然模样,着实令耶律宁与随行之人感到讶然。
南北两大重镇都被严兵压着,上京如何还能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来?
耶律宁走在通往皇宫的官街上,眉头是越皱越紧。
看来皇后萧氏。竟比他先前想像中的还要厉害……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上京分南北两城,北面皇城,南面下城。
一入皇城。便有人带了耶律宁一行往宫内去。
入宫门时,除身上刀剑。只许耶律宁再带两人一道入内。
众人本以为耶律宁会随手叫两名旧人跟他一道,谁知他却点了府上近侍一名,还有那个闵念钦。
这皇宫,耶律宁自小至今,来过无数次。却从未有一次像此时这般令他觉得森森然然。
左右皆是花放鸟鸣,可他心里却是越来越沉。
看一眼脚下这路,耶律宁皱眉问带路的宫人:“这是要去哪里?并非是去明事殿地路……”
宫人低眉道:“皇后有言,不必去明事殿费那事儿,只去她寝宫就行了。”
耶律宁愕然,这是何理?
却不再多言,但跟着那宫人快速走去,身后亲侍及闵念钦亦是紧紧跟着。
到了皇后寝宫门口,耶律宁飞速四下打量一番。竟没有见到一个宫卫。
甚是奇怪!
不明白这萧氏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耶律宁攥了攥拳头,脚一抬。跨进了殿门。
耶律宁一一看过去。除了父亲耶律休戚及南院大王耶律斜斟外,其余二院四帐的皇族几乎全到齐了。
心里面抽了一口冷气……自己先前倒是估量错了。没想到萧氏竟能召集来这么多人!
上前行礼,殿角御塌上,皇后萧氏斜斜地倚在上面,身侧端端正正坐了一个小男孩儿,正是太子耶律齐。
绫罗垂地,簪花映目,萧氏略略一抬眼,眉尾煞艳,红唇勾着对耶律宁道:“本以为你是不来了呢,莫要多礼,坐吧。”
耶律宁肩膀一颤,“臣日夜不停赶赴上京,奈何析津府地处偏南,所以……”
萧氏悠悠一笑,“无需解释,但坐无妨。”
耶律宁咬牙,撩袍坐下。
萧氏拢了拢袖子,缓缓直了身子,笑看众人道:“召大家来,没甚么别的事,只是想问问各位,先帝骤没,我母寡子弱地,这北国天下当是如何才好?”
这话虽是问话,但语气却是定然明了。
与座诸位面面相觑,竟没一个肯先开口说话。
萧氏又笑了,红唇娇颜无比,拉过太子耶律齐的手,“诸位都是跟着先帝多年地了,我今日也就不讲那些虚的,但想问大家一句,若是太子即位,大家会如何?”
当即有人道:“自然是尽心尽力辅佐新君了!”
萧氏点点头,眼睛瞥向其他人,“都是此意么?”
点头的点头,应和的应和,殿上众人没一个反对的,也不敢有反对之声。
萧氏眼睛眯了眯,“先帝之灵在上,我皇族祖先之灵在上,诸位今日所言,还请自己记住了。”
众人默然片刻,然后一名略微年长地男子忽然站了起来,“我们今日即是这么说了,那将来就必定不会反悔!只是,皇后的手段也太狠毒了些……”
耶律宁眉头乍紧,不明这人何出此言,张眼望去,见那人是北院宣徽使耶律兀卫,以前他还在上京时,见过几次。
萧氏坐得稳稳的,手握着耶律齐的手,侧头对他道:“齐儿,你听见了么?这位皇叔说母后手段狠毒……”
耶律兀卫两腮肌肉颤了颤,“皇后说这种话是何意?虽说这殿上之人此刻都坐在这儿,可心里哪一个不是像我这样想的?先帝驾崩当夜,你隐丧不发,假传圣上旨意将人在上京的皇族全部召来皇宫,背地里却命宫卫将我们的家眷全部软禁至瓦里,你好狠的心啊!先帝既崩,太子即位天经地义,我等自是会竭力辅佐。你又何必使此手段!”
耶律宁闻得此言,背后的衣襟不禁汗湿了一片……
原来如此。
萧氏眼睛盯着耶律兀卫,头稍稍偏了偏。发上金色簪花一晃,耀得人眼睛发酸。
她脸上蓦地浮出似笑非笑地神情。“自是会竭力辅佐?我可相信你们这种话?诸位也不是傻子,龙化、宁州二城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心里想必比我要清楚数倍罢!我若不这样,恐怕现在就不单单是这二城重兵压宫,北国早就被你们拆了!”
耶律兀卫面色涨红。神情如梗在喉,憋了半天,竟再憋不出一句话来,当下愤愤然地一屁股坐回位子上。
萧氏喘了口气,又道:“我也不是那狠心不讲理之人,只要诸位一心为国,莫要在这儿窝里斗,新帝即位后,我自是会将诸位家眷毫发无损地送回府去。”
殿上众人脸色皆是阴阴沉沉。纵有不甘,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氏轻拂鬓边碎发,脸上又扬起和善地笑容。“我知你们现在心里都是什么打算。定是希望南北二院大王率兵直接入城,把我撕碎了罢?”
众人面色大惊。“皇后何出此言!”
耶律宁更是惊得不能自持。慌忙起身道:“家父虽是驻守在宁州,可绝无逼宫之意!”
萧氏淡淡一笑。“都说了,今日不说那些虚的。各位也别把我当傻子,这世事人人都看得清,不必装来装去地,我看在眼里都觉得累。”她松开耶律齐地手,从御塌上起身,径直走下来,冷笑道:“你们还当龙化城内现如今领兵地是耶律斜斟?别白日做梦了!”
她拍拍手,唤来一个宫卫,“把人带上来。”
那人依言下去,不多时便从殿后带来一人。
那人不是耶律斜斟又能是谁!
耶律宁地手都在抖,来上京之前所想的,和来这之后所见地,堪称天差地别!
果然是变数有加,不由得佩服起当初闵念钦劝他之言……
心里且叹着,就见耶律斜斟满面愤懑之色,对着萧氏道:“竟没有想到,跟在我身边整整九年的亲信居然是你的人!”
萧氏不理他,只是对着面色惊疑不定地众人道:“龙化城内的驻军,现在不过是给宁州做个样子罢了……你们,可是明白了?”
耶律宁的拳头越攥越紧,宁州,父亲……
萧氏的目光便直直落在他身上,笑眯眯道:“先前还在想,这北院大王一辈子战功赫赫,为我北国攻池略地驻疆守国,莫要临了留个不清白的名声,怎么动宁州让我想费了脑子也没想出来……却没料到他儿子竟然顺了旨意来了。耶律宁,你可有办法劝你父亲,交兵入京?”
耶律宁抬眼,恰恰对上那女人的目光。
似雾似星,却藏剑颇深……他这一生,没见过这种女人。
耶律宁垂眼,点了点头,“自当竭力劝说。”
萧氏走到他面前,站定了,又道:“本以为你会恃析津府之利,与你父亲南北相照。你能来上京,我先前是真真未曾想到。先帝在位时甚是喜爱你,如今我才知道,他竟是对的。南院枢密使一职尚缺,以后,便由你来任。”
耶律宁惊讶万分,本以为她会因耶律休戚一事迁罪于他,谁料非但没有,还将南院枢密使这重职给了他!
是试探他?抑或是收买他?
耶律宁没时间细想,亦没能力细想,当下只得谢恩。
萧氏正要离去,却乍然看见耶律宁身后的闵念钦,凤眼一凝,面色变了变,问耶律宁道:“他,是天朝人?”
其余人等皆看了过来,脸上难掩不置信的神色。
北国皇族族内之事,耶律宁怎地带来一个天朝人?
见耶律宁点点头,萧氏眉头轻挑,又问道:“为何带来?”
耶律宁道:“此人来析津府时,身上带了天朝河北诸路北面详细驻防布略图。”
萧氏眼中一亮,不由又朝那男子看过去……
堪堪撞上一双清澈纯透的黑眸。
卷六 忍思量耳边曾道 一一五章
她眼前的那双眸子,黑得如此纯澈,亮得那般耀目,一瞬间让她失了神。
目光移到男子脸上那交错的伤疤,和鼻梁下的那方黑布……瞳孔便是一缩。
耳边传来耶律宁的声音:“皇后殿下?”
萧氏才恍然回过神来,错开目光,问道:“那图,可带来了?”
耶律宁点点头。
萧氏环顾一圈众人,“都回去罢,今日之言之事,还请记在心上。明日便传敌烈麻都司议登基大典事仪。”
耶律宁看着她,不知自己是退还是不退。
萧氏望过来,“你,留在上京,写封信给你父亲,我传人替你送去宁州。”
耶律宁咬牙,只得点头,“既如此,那臣先退下了。”
萧氏看看他,忽地一笑,纤手轻抬,指尖一点闵念钦,“你走,他留下。”
耶律宁看着萧氏的笑颜,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念……
先前在析津府时就有市井传言,皇后萧氏甚喜天朝男子,上京城内的南班官员经常能收到她的赏赐……如此这般的暧昧传言,他一直都当是空穴来风罢了,可此时看来,竟不是虚的。
耶律宁当下胸口便是一堵,再看萧氏,见她眼波流转,盯着闵念钦的目光含着看不透的深意。
他侧身,看了闵念钦一眼,这男人依旧身形笔挺,脸上神色平静无异。
耶律宁无言以驳,亦不能驳。只得带了亲侍退了出去。
心里却暗暗地涌起些莫名的担忧来,可自己在担忧些什么,又辨不明说不清……
萧氏直待看不见耶律宁的背影了。才收回目光,上下仔细打量了闵念钦一番。笑着开口道:“会北国语么?”
闵念钦略一晗首,“回皇后,会。”
萧氏眼睫微微一垂,“说得真不错,哪里学来的?”
一边问。一边朝寝宫里面走去。
一旁已有宫女将太子带下去,又有人上前,示意他跟上去。
闵念钦只得跟上萧氏的步子,口中道:“以前会一些,说得不算太好,来北国了之后才慢慢学着说地。”
萧氏步子略略一停,回头堪堪看了他一眼,“不少南班官员,在北国几十年了。说得也没你好……”
闵念钦眉头动了动,不再开
萧氏抿唇一笑,抬手撩起眼前珠帘。迈着小步进了寝宫内室。
见闵念钦仍在外面,她眼睫掀了掀。轻声道:“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