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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赫然是何风晓三字。
陆靖南将医院的记录影印之后,传真给远在美国的徐笙。
满是疑团。曹衍既然答应了徐笙,又为何要爽约?为何要与何风晓秘密前往圣托里尼?整艘游船失踪,为何同在游船之上的何风晓却能在最后出现接走曹衍?
徐笙翻阅片刻,却并无头绪。随手将交叠一放,便欲动身去用餐。眼睛一扫,徐笙心下一惊,自桌边停下了脚步,瞳孔骤缩。
将所有影印件上“何风晓”的签名并在一起,徐笙讶然发现,入境记录和酒店订房记录上的笔迹属于一个人,而之后出现在酒店退房记录上的“何风晓”与之前的笔记相差甚远,也就是说,前后出现的何风晓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徐笙震惊了,手一松,资料落了一地。
之前在游轮画展上出现的人一定是真正的何风晓,那么最后带走曹衍的人又会是谁?
难道是……
沧海月明珠有泪,此情合堪遗双身。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正文就此完结,后面是两个作为情节补充的番外《凤凰台上凤凰游》和《栀子凝露缀玲珑》。
沧海月明珠有泪,此情合堪遗双身。
曹衍与何风晓另有外传《相会于圣托里尼》,喜欢的看官,不妨留意。
番外 凤凰台上凤凰游BG 上【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的BG番外啊~
唉,我可怜的老友——傅易辰竟爱上了这堪称“人间极品”的人物,恐怕这一颗二十七岁的老心要碎上千万次才肯罢休。不,依我这老友的脾性,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即使抽筋剥皮,万箭诛心,恐怕也是甘之如饴。
这劳什子爱情!
想我郑书赫香江首屈一指的浊世佳公子,怎可如此轻易地将心奉上,还是游戏人间,及时行乐的好。今日是咪咪,他日是海伦,多好。可叹我的老友已经泥足深陷。但愿,这可怕的爱情永远不要落到我头上才好。
可是好景不长,我亦中了招。
我遇见了她。我的倾城。
今日,德丰食品有限公司上市成为财经类报纸创业版的头条。
其实早在三年之前,德丰便可以成为上市公司,但是被傅易辰一再否决。
原来是为了今天。
周氏残破不堪,却能矗立至今。傅易辰自然忌惮非常,尽管打通了周彦敏,但是迟迟不敢贸然行动。而今日,德丰上市,定有不少公司相互竞争以成为德丰的总包销商。周氏果然也舍不得这块肥肉,姗姗来迟。只是,竟不是一大队人马,而是一个孤身弱女子——周氏么女,周荣兰。
当时,我便哭笑不得,莫不是呆头呆脑的老友早知对手是一妙龄少女,要我以美□之?何不自己亲自上马,也不怕我的斑斑劣迹吓坏她!不过,他也的确亲自上了,当我得知一切时,悔之晚矣。
周氏的人,我并不熟悉。要不是老友处心积虑地要扳倒偌大的周氏,我才不会趟这浑水。好在只是探听些周氏内部消息,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何况又是一芳华女子,深得我心,实乃一大美差!
是日,光霞漫天,艳丽黄昏,正是“勾引”之时。
唉,我错了。原来爱上一个人,只消一眼。难怪往昔那些怨女痴男只瞥见我一下,便如牛皮糖一般难以除却,最后统统被我一脚踢下地狱,永不超生。
今时今日,这一眼,使我那坚若磐石的爱情理念一下便被击得粉身碎骨,转眼化为齑粉。
那笑靥如此可爱,那笑声若银铃,击打我心。
深夜分手之时,我竟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那一道倩影呵!
旧爱站在门口伏击我,面色若铁,眼神似剑。
若是平时,我便下了车上前拥她腰肢,亲吻她面颊,说,“这件衣服真教我心动!”然后她一下拍开我的手,娇嗔:“死相!”眼波盈盈,哪里还有怨怼。
可是今日……
她穿着时兴的大红蝙蝠衫、紧身皮裤,脖子上一根粗链子,血红唇间叼着一支烟,十足的女流氓样,亏的我当初喜欢她。
周荣兰不知比她好上多少倍。
我还未下车,她便怒气冲冲地杀将过来,果真似极一只吸血蝙蝠!
“嗨,吉妮?”我保持微笑,端的是风度绝佳的模样。
“杰尼斯,你这个混蛋!”她开口就骂,一张血盆大口。
……
打发了吉妮,我躲进书房,倒了威士忌加苏打,慢慢饮。
幸好不是在老宅上演这段好戏,不然爷爷又要剥掉我一层皮。
点了一支烟来抽,思绪翻飞,七拐八拐,又落到周荣兰的身上。
之后,每每餐叙结束,送她回到宅邸,都是这样的光景:我躲进书房,倒了威士忌加苏打,慢慢饮,满脑子都是她——周荣兰。
当我的那些狐朋狗友见我不再出现在欢场,都讶异非常。一日一日,我见镜中的我渐渐憔悴,真怕生出一根白发来。
我实在走投无路,跳起来,拨电话给老友——傅易辰。
“合作如何?”傅易辰劈头盖脸便问,十足的上级对下属的口气。
这话直教我心寒。
“你这个工作狂,吸血鬼,资本家!”我没好气地骂。
傅易辰失笑,立即赔礼道歉。
我挥挥手,大度的很:“算了算了,不同你一般计较。——周氏倒还是有几分底子的,据周荣兰的描述,我推测其背后定有一股庞大的资金流。”
只听易辰顿了顿,竟涩然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幕后帮助周氏的人是我。”
我大惊,急急追问:“为什么?”
易辰娓娓道来:“你亦知道傅氏于黑帮起家,近年来忙于漂白,但是十年前有一批货,现在成了众多势力觊觎的对象。……为了查清这批货的下落,我与周氏合作了许多项目,表面上帮助周氏起死回生,暗地里进行调查。”言语间不是不愧疚。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是老友的最后一句话,教我立即回魂,他说:“为博得周世嵩的信任,我已与荣兰秘密订婚。真是对不起荣兰。……”
什么?订婚?荣兰?
我如遭雷击,久久不能言语。
老友茫然,以为线路出了毛病,在大洋彼岸叠声唤我姓名。
我连怎么收线的都不知,只觉痛不欲生,五脏六腑被揉作一团。
呆坐一夜,直至第二日远天泛出淡淡的蟹青色。我扑在衣橱里,收拾行囊,下定决心要前往某个不知名的南洋小岛上度假。
隐居避世一阵子,鲜花,美酒,靓女……或许能助我躲过这爱情瘟疫也未可知。
但是,我知,我躲不过。
面对蜜色肌肤的美女时,我愕然发现,胸膛里的这颗心平静如水。我这花花公子竟也成了“柳下惠”,我知我中了那名叫“周荣兰”的毒已相当深。
回港的时候,老友抽身于繁杂事物,亲自来接我,竟是满面春风。
我思及自身,又怨老友“强娶”我心上之人,忽地恶言恶语:“似小老鼠偷油!”
傅易辰愣愣,呆笑,一副天凉好个秋的模样。
好吧,不和你计较,你什么都不晓得。我悲哀地想。
只得提着行李,垂头丧气地随着他去停车场。
“傅易辰,你可知我爱上了周荣兰,也就是你的未婚妻。”我在他背后小声嘀咕。
傅易辰回过头来,睁着无辜的眼睛:“书赫,你说什么?”
我哀怨地剜了他一眼。
我发现我与这傻人说不通。
一路上我无比沉默,闷葫芦一般,额角靠于车窗。偶尔注意老友神情,依旧英俊,开车专注。不禁感叹,可爱的老友,也不知你是否打动徐笙的心。
或许傅易辰见我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伤怀若此,心有戚戚焉,竟道:“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我木然望向后视镜,木然点头。
老友的宾利立即拐弯驶向那一片灯红酒绿。
傅易辰将酒吧包下来,很是善解人意。
“我爱上一个已经订婚的女子。”我捧着酒杯,哀戚地道。
老友愕然,立即问:“她可中意你?”
我木然摇头。
“可问过她?”易辰又问。
我依然木然摇头,茫然地瞧着他。
傅易辰这混蛋笑得前俯后仰,道:“亏得你要教我如何追别人,哪知轮到自己竟这般畏畏缩缩。”
我一听,愈加黯然,又有些委屈,只得拼命喝酒。
傅易辰同情地望了我一眼,道:“喝吧喝吧,我可载你返家。”
我忽然抬头问:“嘿,老傅,你与他如何了?”
傅易辰酒量不如我,已然有些薄醉。他握着六角空杯看,眼神狂痛,苦笑道:“……我对不起笙笙。”
我深深叹气。
人间情路多坎坷,同是天涯沦落人。
傅易辰喝得比我还多。大口喝酒如武侠人物。
他已堕入魔障,我亦病入膏肓。一对难兄难弟。
最终,我俩都不能驾车返家,只得由酒吧老板叫了计程车将我们送回傅宅。我们往床上一躺,旋即不省人事,雷也打不动。
窝在家中数日,我还是决定告白。
地点约在山顶咖啡座。这里的鸳鸯顶有名。
周荣兰如一朵清水芙蓉,准时到达。
“周小姐。”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郑重过,——也没这样狼狈过。
“叫我荣兰就好。”她柔声道。
“好吧,荣兰。——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嗯,什么事?”她的目光给我以鼓励。
在崖边,蓝天白云,海风习习,端的是告白的好时机。而且,不是我自作多情,我不信她对我没有感觉。
我给自己打气。
我心爱的周荣兰女士微微倚靠着栏杆,脸上是柔柔的笑意。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她的眼睛,道:“荣兰,我爱你。”
最后那三个字好似竭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心如一片昏盲的暗野,唯有一束光明将来自她的应允。
我衷心希冀她能点头。
可是,周荣兰竟然掩面痛哭。
是喜是悲,我不知。
我心如刀绞,一定是我的错。她已经订婚,该死的老傅不爱她,可或许她爱着他……
我的上帝!我做了什么?!
周荣兰伤心的表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很快她便收住眼泪,犹是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只觉面目僵硬,万箭诛心,话也说不出来。
“有关公事我的秘书会和你联系,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她匆匆而去,只予我一道倩影,令我伤心欲绝。
此后,我通过她的秘书约她,她再也没有任何回应,像是要把我在她生命里抹去。
“今日,碧玉告诉我,你昨夜在阳台上站了一夜。”我那刚自米兰时装周返回的姐姐踏入门来,风姿绰约,神采飞扬。
我凝眉不语,依旧望着落地窗外。
这一个月,颇不平凡。首先是周氏股价持续下跌,几乎同时,周氏经济丑闻再度登上经济版榜首。紧接着周氏家变,长子辞职,不知去向;二子涉嫌贪污,被警方拘留;四女婿因拒捕被当场击毙,妻子次日割腕未遂。而年事已高的周世嵩闻讯之后,当即中风死亡。一时间,周氏家散人亡,令坊间唏嘘不已。
几番动荡下来,周氏崩溃在即。但毕竟是老字号,底子尚算得雄厚,有意收购的集团也不少,竞争颇为激烈。然而最后,竟是默默无闻的周氏三子——周彦敏收购了大厦将倾的周氏,并将之更名为“欧阳实业”。
阴险狡诈的老傅蓄谋已久。
唉,我的荣兰呢?可有照顾好我的荣兰?
我不敢再见她,我是帮凶。
我搂住膝盖,郁闷地吸吸鼻子,五脏疼得揉作一团,内疚至极,懊悔不已。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姐姐打趣我。
“老姐,你可爱上过一个有妇之夫?”我只好呆滞地望着她。语罢,立即挨了老姐一顿粉拳。
“死相!这问题你也好问!”姐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