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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招式,加上问天剑的所向披靡,不过片刻,刚刚还手持长剑围在一旁的众人早已瘫倒一圈。
但赵君坦也所料不差,凌岳刚才与楚啸天交战,不过是凭着问天剑法无人可破的最后一式,险中取胜。一战下来,早已是体力不支,元气大伤。此时面对群攻,纵然不是顶尖的武林高手,但内力不足,这一场大战,亦是拼尽全力才侥幸没有受伤。此时见众人倒下,他的精神也随之松懈下来,以剑拄地,喘气起来。
见凌岳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战依然屹立不倒,不过数个回合便将自己的手下击毙。赵君坦心中大为震撼,但若此时不能趁机将他拿下,日后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反正,拿不下凌岳,此时回去复命是死路一条;拼死一战或许还有最后一线生机。略一思索,趁凌岳正凝神运功之际,他咬牙勉力站起,拼尽全身力气,朝他后背,一剑刺来。
凌岳不觉,后背受敌,一口鲜血喷出。怒从心起的他,硬是忍着剧痛,咬牙从腰间拔出鲜血淋漓的长剑,用力掷像向赵君坦的胸口。他的手法精准无比,纵是身受重伤,力道大减,但因赵君坦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还会在重伤之下,拼死反击,随即倒地。
“你们还有谁敢上前?来啊!”身上涌出大量鲜血,随着这一怒喝,他口中再次鲜血四溅。他摸了一把唇边的血迹,怒视众人。身侧围攻的众人纵然知道他已无力拔剑,但一时间都被他这一叱吓住,谁也不敢近前。
“纵然我死了,你,你也无路可退了。束手,束手就擒吧!”被他那一剑重创,勉力想从地上爬起,奄奄一息的赵君坦看着地上一滴一滴从凌岳身上滴下来的越来越黑的血迹,狞笑着倒地不起。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再看看刚刚被他刺入赵君坦胸口的剑尖,上面的鲜血已经变得乌黑。凌岳蓦然醒悟。原来他们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无论这场生死决战最后赢的人是谁,只要不臣服于他慕容邈,下场便都一样。
想到这里,一阵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心底涌入大脑。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明晃晃的刀剑越来越多,而且似乎正一步步向他靠近。他以问天剑倚地,步步后退。忽然眼前刚刚还在移动的身影不动了,他正不解,转头向后望去,身后便是万丈悬崖。
“哈哈哈哈!”伴着一阵划破苍穹的长笑,一袭白衣的身影在不见底的深渊里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番外:紫白双姝 2。决战(二)
就在一群黑衣盔甲的武士目睹凌岳的跳崖,正要赶回齐国报信之时,楚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慕容邈同样面临着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决战。
无论是从交通要塞的角度还是从军事防守的重要性而言,蜀国翼城向来是兵家的必争之地。既然蜀国自己守不住,作为盟友,齐国只好代劳了。而对于赵国来说,拿下翼城,便等于拿下了未来的蜀国。
这场大战被后世称为乾坤之战。因为这场大战的主角,一个,是为后来慕容昱称霸天下打下坚实基础的齐太祖慕容邈;一个,是开创了赵国盛世之治的赵高祖孟承熙。
翼城城楼下,分列两边的分别是各帅十万大军的齐国太子慕容邈和赵国国君孟承熙。两面各写着“齐”,“赵”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的军旗在风中飘扬。纵然天气晴好,微风和煦,但此刻,容纳下二十万大军的战场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寂静,决战一触即发。
一身银色盔甲,腰系长剑的慕容邈整装待发。他的身后,则是依次排成数列的弓箭手,步兵,骑兵和战车部队。每一队都已排好阵型,只待主帅一声令下。
与之相对的,则是对面孟承熙身后列队整齐,身着蓝灰色盔甲的列队整齐的十万之众。正如齐国军队向来擅长奇门遁甲之术,多以战车和新式兵器居多;赵军则靠勇猛取胜。若论剑术和武艺,各国则以楚赵二国最为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赵国军队均是精兵训练而成,但凡出战的士兵,个个身手不凡。故而放眼望去,赵军战车,战马数量远少于齐军,但赵军骁勇善战之名却为天下人所知晓。
双方的号角已吹响,伴随着传令兵手中摇晃的战旗,回荡在耳边的是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杀!”
“兄弟们,冲啊!”
在地震山摇的铁蹄声中,如潮水般涌现的双方士兵厮杀在一起。烟尘滚滚中,无数战车早已摆开阵势,一路碾过身插羽箭,长剑入胸,甚至有的还掰扯在一起的无数尸身,一往直前。
刀剑声,车轮声,战鼓声,甚至是厮杀声交织在一起,漫天盖地。若论单打独斗,赵军自然个个身手不凡,更有甚者以一敌众,一剑刺去便是三五人倒地。若论英勇,齐军却也不弱,刚刚前一秒被一剑重伤,胸喷鲜血,下一刻便已强力站起,继续拼杀。甚至到最后干脆放下刀剑,赤手空拳的扭打在一起。
翼城城楼前,赵军的长梯不断架起,又不断被城楼上的弓箭手们一一击落;放眼望去,片刻前还乌压压人影一片的偌大战场上,此刻已是横尸遍野。赵军的进攻越来越凶猛,也越来越急。但,远离城楼的数里之外,齐国的战车却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这一战是齐赵两军相交的第一战,也是最激烈的一战。双方无论兵力,粮草,甚至于布阵谋略都不分仲伯。这一役持续了三天三夜,慕容邈和孟承熙二人亦激战了数百个回合,不分胜负。
最后,赵军败于齐军装备精良,阵式多变的战车之下;齐军亦折损于赵军身手不凡,作战勇猛的骑兵和步兵之手。双方都已损伤数万人马,但仍不分胜负,不得不停战议和。既然赵奇两国都不能得了翼城,唯有撤手,翼城仍然归属于蜀国。
虽说这一役于齐国而言是不得已之战,亦是勉强维持目前略占优势的时局。毕竟,作为蜀国的盟国,只要翼城不落于他国之手,翼城的战略地位便仍然控制在齐国手中。但,经此一役,齐赵双方都元气大伤,无力再战。慕容邈亦是心力交瘁,准备不日退兵回国。
在大军准备返回之时听到凌岳坠崖身亡的消息,与慕容邈而言,算是安慰。即便不能为自己所用,但也已对齐国构不成威胁。因为,真正的威胁还在后面。
“报!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啦!”慕容邈已传令三军即刻启程,刚跃上马背,便听得传令兵匆忙来报。
“何事惊慌?”慕容邈勒紧僵绳,调转马头道。
“回太子殿下,我大军,我大军染上时疫了,病情正在扩散。”传令兵几乎是要哭出声道。
“什么?”慕容邈心神大乱,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许久,才缓缓道:“赵国撤军了吗?”
“回太子,刚刚探子来报,赵国大队人马正在撤离。但,但若我军不能及时控制疫情,”
“不必再说下去了,传军医!”慕容邈只觉得胸中憋闷,打断军师的话,挥手道。
“可有把握治愈?”慕容邈满怀希冀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张太医道。
“回太子,这次疫情来得突然,老臣,老臣是在不知从何下手,更不敢有万全把握治愈。”张太医说着,不由得低下头,心中焦急不安,战战巍巍道。他心知此刻情况危急,若是不能及时研制出时疫良方,不但翼城失手,只怕齐军全军覆没,甚至整个齐国都威在旦夕。
听罢张太医之语,慕容邈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番外:紫白双姝 3。初识(一)
待慕容邈再次醒来之时,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浑身无力的他,勉力用手撑着枕头坐起。
“太子殿下醒了,喝口水吧!”一直守在帐门外的小李忽然听到里边的动静,忙跑进来相扶。见慕容邈终于清醒过来,他递过茶水,一脸的兴奋。
“现在的军情如何,我军得了时疫的消息,可传了出去?”慕容邈一口饮尽碗中之水,递给小李,有气无力道。他人虽醒了,但想到眼下时局,心中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脸上神情悲凉。
“太子放心,镇远将军已亲自拜会蜀皇说明了情况。为隐瞒疫情,对外宣称蜀皇特意留大军多驻几日,一来防备再有他国来犯;二来也为感谢齐国守城之功,犒劳大军。”
慕容邈听及小李之言,心中宽慰了不少。齐蜀联盟,这么一说也确实在理。就算赵国将信将疑,又或者有探子探得实情。但经此一战,赵国也损伤大半。即便他孟承熙此时折杀回来,举齐蜀倾国之力联军抗之,纵是不能胜之,也未必会一败涂地。想来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孟承熙也不敢轻取妄动。
至于说第三国插手,楚国历经三世,虽是国力强盛,但自现任楚皇马鸿远登基以来,国势一日不如一日。他近年来更是沉迷于女色和丹药,因此政权逐渐旁落到丞相杜淳手中,此时楚国国内纷争不断,自是无暇顾及其他。
“那军中疫情可有缓解?”想到此处,慕容邈刚刚舒缓的眉头,此刻又皱了起来。
“回禀殿下,我正要跟您报喜呢!”小李接过话,快人快语道
“喜?这么说军中的疫情已经解了?王太医已研制出了治病良方?”听到“喜”字,慕容邈激动地拉着小李的手,一跃而起,容光焕发。
“是,不,不,军中的疫情已经稳定,但解药却并不是王太医研制出来的。”小李刚要点头,却又立刻否定道。他见慕容邈已经站起,忙一边帮他更衣,一边继续说道:“这次是天佑我大齐,就在疫情不断扩算,太子您又因操劳过度病倒,大家一筹莫展之时,一位身着紫衣的仙子,不,应该是活菩萨翩然而至……”
“紫衣仙子,活菩萨?你是说军中的疫情是她治好的?”不待小李絮絮叨叨的说完,慕容邈便打断他的话,随手系好腰带,“走,带我去看看。”
原本是大军扎营休息的大帐,此时已改为伤病员的集中营。慕容邈不顾小李和急着赶来相劝的军师等人的阻拦,执意要亲自前来查看。
偌大的营帐内,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面色苍白,身缠纱带,病恹恹的士兵。慕容邈沿着中间空出的间隙,一步步走了进去。一边观察着士兵的伤势,一边挥手示意让他们不必站起行礼。刚刚闻得喜讯,激动兴奋的心情此刻已荡然无存。他每多走一步,心中就越是百感交集。正待继续前行,眼前一袭紫衣的背影赫然在目,他默默停在了身后。
紫衣女子正在给一个受伤的士兵治腿伤。即便是他在身后远远的瞧着,也不由得一阵恶心。那士兵双腿膝盖上溃脓的伤口散发出阵阵恶臭之气,难闻至极。但此刻蹲下身来正在给他清洗上药的紫衣女子似乎全然不觉。
只见那女子一双白皙的纤手先用毛巾在盆里浸了清水,洗干净他两个膝盖上的化脓和污秽之物,接着又取出酒精等消毒之物,轻轻的再次清洗了一遍。此时,受伤的士兵虽是皱着眉头强忍着伤痛,但是紧咬的牙尖发出的声音和握紧拳头的双手还是让紫衣女子瞧了出来。她一边取出草药和纱布帮他给左膝上药,一边轻柔的说道:“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听着女子温柔的细语,再看到那如天仙般清丽的容颜上温暖和煦的笑容,受伤士兵绷紧的脸渐渐舒展开来,不由得害羞的笑了起来。
虽是如此,一眼瞥到士兵忍受不住伤痛,依旧不断抖动的双腿。紫衣女子再度开口,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要等腿好了以后再重返战场,为你们太子殿下奋勇杀敌吗?只要你好好调养,我敢保证不出七天,你就能再次站起来了。”
受伤士兵听到这句,再迎上紫衣女子身后慕容邈赞赏的目光,又是害羞,又是不知所措,不由得红着脸,鼓起勇气大声道。
“是。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追随太子殿下,再战沙场!”
“那你就更要好好养伤,好好休息了。”紫衣女子说话间,已然包扎好了伤口,提起身侧的药箱,转身道。
一身紫袍,头戴玉冠,腰悬长剑,剑眉星目,潇洒俊雅的男子正微笑打量着她。男子眼中的目光似赞赏,又似钦佩。
对面同样一身淡紫色长裙拖地,宽大的衣摆上绣着几枝青青的竹叶,更显得高贵淡雅。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亦是一条淡紫色的丝带随意系起,耳旁的几丝秀发随意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未施粉黛的脸上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
看到彼此的瞬间,两人都不由得失神。
“阁下应该就是军中主帅,齐国太子殿下慕容邈吧!”紫衣女子先开口,淡淡一笑道。虽然眼中有过片刻的惊讶,但随即神色恢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