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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番外 作者:薛灵芸(17kvip2013-12-07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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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凌岳之语,雪妍却沉默了,她们彼此都被师父所救,都有过相似的境遇,只是她们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对我而言,曾经的“天下”已然坍塌,只有一心埋进医书里,我才会忘记曾经的伤痛,才会有片刻的安宁。”雪妍对凌岳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只有在治病救人时,我才能感觉到些许的安慰,才觉的,在天上的父母没有离开我。他们一直就在我身边,就像我所救治的那些众多的贫苦百姓一般,在我身旁默默的看着我。”

    而这句话亦同样从此时正在翼城城楼,仰望星空的紫筠嘴里,传到慕容邈耳中。

    看着雪妍自言自语,凌岳这一次没有接话,他只是默默的听着。当初他一心研习剑术,沉醉于武学之中,亦如她只为寻求世间的不治之症,醉心医学,是何等的相似!而他闭门习武,又何尝不是和她一样,想要逃避乱世,避世隐居呢?他们原本就是一样的人!

    “于师姐而言,她曾经的“天下”早已在她五岁那年,失去双亲时,便已失去。只是,她终究是一个世间罕有的奇女子,用她的勇敢和医者之心,为世人筑起了另一个“天下”!”许久,似乎是思索良久,雪妍再度开口。她们都曾倒下,再度站起时,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只是在这乱世之中,谁也无法评判她们谁对谁错?

    “也许,正如你所说,慕容邈一心想要我为他所用,一心想要称霸天下,未必不是为了他心中的“天下”。”似乎是被雪妍前后的感慨触动,凌岳仿佛在这一刻理解了慕容邈。

    也许,正如她们姐妹二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却不能说谁对谁错一样。他和慕容邈之间的恩怨,抑或是追杀,也许只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心怀不同的天下。

    就像世人都认为他一心想要的是天下第一剑客之名,却未必了解他内心的真实感受;也许,慕容邈的征战恰恰是为了阻止战争。只是,如今乱世,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又能成就谁的天下呢?

番外:紫白双姝 8。 陌上花开

    闲来对弈品茶,饮酒对诗;或是兴起,谈古论今,舞剑抚琴,嗅着空气中萦绕的花香,或是听着山谷中的鸟鸣,五年的时光已是弹指一挥间。在雪妍的精心调理和医治下,凌岳身上的余毒渐渐清理干净,至于说身上的外伤已多时好了。

    琴剑和鸣,淡忘江湖事;任乱世纷扰,于彼此却是岁月静好,他们早已心有灵犀。此生能携手相伴,抛开世俗的纷扰于他们而言,已是最大的幸福。

    满月如镜,花香沁脾。良辰美景,依旧素雅但温馨的竹屋内,摇曳的红烛映照着一身红妆的新娘愈发娇艳的闭月羞花之容,而凤冠霞帔下的女子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娇羞和幸福。

    凌岳端起酒杯递到雪妍手中,两人相视而笑,再多的言语也已是多余。相互挽着彼此的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委屈你了,大婚本应三媒六聘,祭祖拜堂的,可我们却只有这红烛和喜酒相伴。”凌岳一向是豪爽,不拘小节之人,但是今日望着屋内简陋的陈设,不由动情道。

    “若真要明媒正娶,大宴宾客的,只怕我还真不习惯呢!再说,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你,这,便已足够!”雪妍红着脸依偎在凌岳怀里,柔声道。早已厌倦尘世的她,原以为自己会和师父一样,孤独终老于这空寂无人的山谷中。与他的相遇,是老天赐给她,今生最好的礼物。

    “谁说我们没有客人,看,这不来了吗?”凌岳伸手托过正展翅飞来的白色信鸽,一如既往的将信纸取下递到雪妍手里。

    “是啊,信鸽还给我们送来了师姐的结婚礼物呢!只是,礼尚往来,我们也应该再送她一份才是。”雪妍笑着将展开的信递给凌岳。

    《大周纪实录·齐国本纪》:齐太祖元年,慕容邈即位,同年大婚。不顾众议,立江湖女子,神医薛紫筠为后。

    待到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紫筠睁开眼,这才知道自己正躺在前行的马车上。一向警醒的她,不得不佩服车夫的驾车技术,她一路昏睡,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要不然,也许早就不坐在马车上了。她正这么想着,眼角已瞥见身侧,一袭白衣的慕容邈,正悠然的欣赏着窗外的美景。而他身上披着的那件紫袍此时正盖在自己身上。

    “我这是在那里?”她问道,心中已猜出了答案,但还是问出了口。

    “回齐国都城的路上。”慕容邈丝毫不惊讶于她听到这个答案时一脸释然的表情。以她的聪慧,从醒来看到这辆豪华的马车,以及车窗外列队保护的侍卫,便已知道身在何方了。

    “停车,放我下来!”伸手摸到了身侧的药箱,她看了他一眼,一脸愤怒的叫道。回想昨夜的谈话,知道他们不日便会返程回国,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未经她的同意,就……

    “齐国照样有很多需要薛姑娘救治的贫苦百姓,为什么薛神医却不肯去救他们呢?”慕容邈不理会她的愤怒,转移话题道。

    “就算我要去齐国,就算我想去救治那里的贫苦百姓,也一定不会坐你的马车去。停车!”紫衣女子见马车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不由得再次开口辩道,怒视着慕容邈。不顾此时的马车正在疾驰,颤颤巍巍的拿着药箱走到马车门前。

    慕容邈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加阻拦,任由她掀开车帘,目光却转向了窗外。

    “薛姑娘,您快进去吧。这马车跑得快,您坐在这里危险啊!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小的可担当不起啊!”马车夫见紫筠跑出来坐到他的身侧,不由惊慌的劝道。看了一眼车内的慕容邈,他的目光仍看向窗外,没有他的命令,他也不敢停车,只好硬着头皮前进。

    忽然,紫衣女子全然不理会马车夫的劝告,纵身从马车上跃下。

    “薛姑娘!”马车夫吓得瞪大眼睛,惊讶的叫出声的大嘴还没合上,一袭白衣的身影已然从车内跃出。

    如果再晚一秒,眼前的紫衣女子很有可能就滚下了马车,后果不堪设想。慕容邈惊出一身冷汗,看着坐在身侧,仍旧一脸愤恨的紫筠,这回倒是换成他一脸的怒气。

    “只要我薛紫筠不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去做。”许久,紫衣女子将目光移向窗外,坚决道。

    “那你觉得,我齐国太子慕容邈想要的东西,会轻易放手吗?”慕容邈亦淡淡抛出一句,不再多言。

    不过半月的行程,齐国都城已近在眼前。紫筠坚持不肯跟慕容邈回宫,一路上不管她绝食也好,抗拒也罢,他总有办法制服她。她的善良便是她最大的弱点。但唯有这次,他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一口应了。

    几日后,一直呆在客栈闭门不出的她见到了他的贴身侍卫小李。她知道,如果从前在回齐国的路上,她无路可逃,那么现在她更不必费什么心思了。

    “你来是要带我去他的太子府?”紫筠漠然问道,他终究还是不会守约的。

    “不,薛神医。我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小李说完,转身引路。

    刚下马车,一个医馆的招牌在风中显得格外的注目。她一愣,有些好奇的走了进去,医馆墙边的柜子上,整整齐齐的陈列着各类药材,医书。而另一边则摆放着几张方便病人前来看病的桌椅板凳。她一直都梦想着想要有一家自己的医馆,而眼前的一切仿佛按照她心中设想的一般,布置得井然有序,但又丝毫不奢华铺张。看到她满意的四处走走,随手翻开那些陈列在架子上的医用器具查看着,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笑容。小李笑了,悄然退去。

    自从那日她免费为街上邢家媳妇引产之后,随着胎儿的平安降生,越来越多的百姓慕名而来,她的医馆一时人满为患,神医薛紫筠的大名也一时在齐国家喻户晓。

    当然,这其间不乏有看她的医馆眼红,怕她抢了自己生意的商人们的刁难,还有一些被她拒绝诊治的达官贵人的威胁和迫害。只不过,不等她为此皱眉,就有人摆平了。就像她的医馆里似乎从来没有缺过药材,断过绷带什么的。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派人在暗中保护她,观察她。往往今天快用完的药,明早就被人补齐了。后来,甚至她都不知道小李是什么时候来送药材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偶尔她送走病人,累得倚在医馆门上休息时,抬眼总会看到一袭紫袍的身影。偶尔,在医馆人不是很多的时候,他也会来这里小坐。沏一壶铁观音,两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诗词歌赋;近谈彼此的生活,远观纷争的乱世。

    她发现她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以及偶尔和他的交流谈心。或许,在过往漂泊江湖的岁月里,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如此和她畅谈古今,又可以如此交心的朋友。每一次,待日落西山,他笑着离去;而她因之前劳累而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不少。

    就这样,五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流过。他依旧是重任在肩的太子,她也依旧是众人爱戴的薛神医。他们之间的交集除了一个月内,偶尔三五次的碰面,交心,如君子般淡如水。

    唯一不同的只是,抛开过去对他的种种偏见,她发现他真的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太子;而他的杀伐决断,纵然她不喜欢,却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明君的不二人选。

    对他而言,除了她令他印象深刻的善良和仁义,她身上有着他们所固有的坚守和执着。多少次,见她累得汗流满面,他心疼的想要给她派两个助手,甚至是让她放弃医馆,却被她一口回绝。她对自己所有的病人亲力亲为,绝不敷衍,亦绝不轻言放弃。纵然前一日累得倒下,次日照样早起看病,风雨无阻,从不间断。

    如果一切就这么继续,也许他们会就这样做一辈子的知己好友。直到那日,齐皇去世,举国同哀。她担心他太过伤心悲痛,却找不到去看他的理由,也没有进宫的途径。那几日她人也懒懒的,打发走了几个病人,躺在卧室百无聊赖,心中却一直不安,直到三日后,小李的出现。

    “薛姑娘,您去看看太子,不,皇上他吧!”小李见到她就抹泪道。

    她二话不说,跟着进了宫。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一个呆在一边侍奉的太监。她一步步走进去才发现,一副手持弓箭的画像前正站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子。看着那熟悉的背影,耳边想起小李子的哭诉:“他,他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她的心忽然一痛,就要落下泪来。

    走到他身后,想要开口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从后背抱住他。似乎是被那熟悉的药香触动,他依旧没有动,只是用有些冰冷麻木的大手紧紧的拽着她的一双小手。

    身后,小李和太监默默退去,关上了殿门。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她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只是任由他在她怀里大哭了一场,听着他像个孩子般,絮絮叨叨的哭述着那些从前的父子回忆,那些记忆中的谆谆教诲。他是齐皇生前最疼爱,也最器重的儿子。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注定不同于常人,正因为如此,他的悲痛才来得更加的深刻,更加的刻骨铭心。

    因为有过同样生离死别的经历,她说不出半句抚慰的话,只是第一次,默默的为他精心准备着各种羹汤,补药,看着几日来须发渐白,眼圈乌黑的他一口一口喝下。

    半个月后,处理完齐皇的一切身后事宜,在她的再三劝说下,看着她不同平日的脸上,那般温柔担忧的神色,他终于振作起来。

    登基大典已过,就在众臣忙着起表立后之时,他不顾群臣反对,一道立后圣旨将她置于风间浪口。

    除了当初被他强行带回齐国之时,她一路对他开口骂过,生气过,这么多年来,她不曾和他红过脸,更不曾和他开口辩过一次。但是这次,她却不得不生气了。

    虽不懂政事,但聪慧如她却也明白她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先皇去世后的这半个月里,除了她,他不曾让,更是禁止了所有后妃前来相见。甚至那段日子,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亦是她模仿着他的笔记,在他的授权下,甚至有时候,是按照他的行事风格批的。更不用说,这些年,宫里宫外流传的他们之间,他欲禁不止的流言;

    “你若不收回圣旨,我明日就离开齐国,从此永不再见你!”得知他在朝堂上宣了旨,她气得拍着桌子,若不是在他的寝宫,有重重护卫守着,此刻她早已离去

    看着她气得发红的脸,他亦铁青着脸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他刚刚为了她打发走了前来哭闹的太子妃(原本是他中宫皇后的不二人选),此刻她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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