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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 by 了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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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粘腻越来越多,靳少伍蓦然觉察那并不是汗水。舔了一下,满嘴是凝重腥气。 

“你在流血?”靳少伍的惊呼,换来维拉似是嘲弄似是安抚的低唔一声。 

战战兢兢的摸索,在维拉背上裂开的皮肉柔软得外翻,幸而是黑暗,不必看见血肉模糊,不幸在黑暗,靳少伍只有焦虑的去设想最惨不忍睹的景象。 

他撕开衣服,尝试着去止血,不时听到维拉咬牙的抽气,是怎么样的疼痛,让向来谈笑自若的狼骨维拉也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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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应该是被埋下坍塌的矿井下——来人用手语打出这番信息。 

莫比绿色的眼眸变得深冷,如湖水凝结成冰,趁着警卫低头点烟的功夫,他以无声的口型对来探监的人说道: 

“我要出去——立刻。” 

当晚黑森林的空中回荡起尖锐的枪声。 

“该死的,我打中他了!”哨兵忿忿抱怨着。 

“还不是让他跑了,他还真敢用命博啊。”另一个哨兵擦着枪,语气颇有赞叹意味。 

隐蔽在公路旁边树丛里的车旁,两个黑衣人总算在焦虑中等到了来人—— 

“莫比老大,您——受伤了?” 

莫比惨白的脸上神情淡漠,接过手下递来的纱布捂上不断流血的肩:“不碍事,立刻调动所有力量不管用任何手段,让霍克里尔矿的负责人改变主意。” 

“您是说——要救狼骨维拉,不惜任何代价吗?”手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莫比的眼神飘忽了片刻,凝神显出光亮:“是。” 

“可那样您辛苦多年,准备向狼头皮戴乐复仇的力量会全部暴露无疑,您的处境也会非常危险。” 

“没关系”,莫比霍然厉声道,“照我说的去做!” 

“……是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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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空气,水,因为肆意取得用之不竭,才总被忘记它们是名副其实的生命支柱。 

渗入骨髓的寒气一分分夺取体温,一寸寸死亡气息逼近。 

靳少伍揽着维拉的肩,淡淡叹道:“你该自己跑,竟然蠢到掉头来找我。” 

低气嗤声的笑,想必黑暗里的维拉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给我听着,靳少伍,我要你活下去——但凡我不惜一切去做一件事就从不会失败,这次也绝不例外。所以你就别想安稳葬身于此。” 

“你也一样。”摸索着握住维拉的手腕,冷得像冰柱。 

“伍,老实点回答我,你是爱我多还是恨我多?” 

“叫我怎么说——”靳少伍长长吐了口气,“越跟你接触越被吸引,没有一点办法管住自己,但你的生活方式,包括开始对我做的事,我也没办法接受,我做不出让步或是妥协,否则我的人生再不知道该坚持什么。” 

“等你获得你最想要的自由以后,会干些什么?”维拉的声音平静,平静得有些干涩。 

“还没想好”,靳少伍坦然道,“但肯定先把这些年,在黑森林里发生的所有事忘个一干二净。” 

“包括我?” 

“……尤其是你。” 

维拉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的水壶呢?” 

“出事那阵被人挤掉了。” 

“我这里还有大半壶水,每次尽可能少喝,别再多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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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层的议员办公室,良好的隔音设备几乎都阻隔不了这嘶声怒喊。 

“你知道后果吗?这样做的后果你想过吗?你这个疯子!”奥辛斯议员鼻梁上的眼镜在颤抖,他抄起桌上的水晶杯向坐在对面转椅上的男人掷去。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绿色的眼眸淡定从容,任凭水晶杯顺他脸侧呼啸而去,砸在墙上摔个粉碎。他还会怕这个吗?他连对准脑袋的三把自动手枪都不放眼里。 

莫比闲逸的交叠着双手,缓慢点动着食指,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接听,然后微笑着递给狂暴的议员。 

奥辛斯议员急忙将电话贴到耳朵上,里面传来女孩的哭叫: 

“爸爸,快救我!我害怕!” 

“麦蒂,宝贝,没事的,爸爸很快——喂?喂!”奥辛斯狠狠摔下电话,抓住莫比的衣领,“你敢动我女儿?” 

“事到如今您还在置疑我的胆量吗?”,莫比笑了笑,“再这样下去您尊贵的千金就太可怜了,十一岁就要被男人强暴,甚至被轮奸至死。” 

“好!好!我答应了,见鬼的,我答应你的条件,你要保证麦蒂平安。” 

“放心吧”,莫比站起身,随手挥开对着他的枪支,“我也很喜欢您女儿的天真无邪,不懂得收受贿赂和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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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也干,干得燥热,同时身受冰与火的折磨。嗓子像是被荆棘反复刮磨,壶里的水所剩无几,但已比靳少伍所预计支撑的时间长出很多了。 

再次举起壶,小心翼翼让凉润的水以滴计数的滑入喉中,流入身体内迅速被干涸的细胞贪婪吸收个精光,靳少伍将壶递给身边的维拉。 

过了片刻,壶又递回他手中,那动作却像是耗尽全部气力的艰难——彻底黑暗的环境,靳少伍却仍清晰的感到维拉正极快的虚弱下去。 

“维拉?”沙哑不堪,但仍勉强能发出声音。 

维拉的脑袋倚过来,在他的肩膀上轻扣了一下,似乎在安抚的说我没事。 

靳少伍的心却猛然一沉,他已经说不出话吗?为什么壶里的水消耗得那么慢?根本不像是两个人在喝! 

抬起手,摸到靠着他的男人冰冷的脸,顺着鼻梁,到嘴唇——划得手指生生巨疼,干裂得不成型的唇,翻起的糙皮颓然蜷缩成一团一团。 

如果再多一分气力,靳少伍会破口大骂,把他这辈子会的不会的狠话都吐出来,如果再多一点水分,没骨气的液体肯定会大面积蔓延在他眼睛下面。 

维拉在他肩膀里动了一下,靳少伍似乎又听到他漫不经心计谋得逞的肆意轻笑,看见他无所不能自信又傲慢的霸道神情。 

手心被冰冷的东西触到,维拉的食指,僵硬划动,缓慢勾勒出三个字——活,下,去。 

靳少伍抓起水壶,一股脑将剩下的水都含入口中,然后扳起维拉的脸,嘴唇接触的刹那,靳少伍记起长时间缺水的人不能过猛补水。 

动作便放柔,耐心的等,隔很久才将水渡过去点滴,这个漫长的关系生命的吻,就在黑暗的地下旷久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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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发掘营救的第五天,共计挖出尸体三十七具,莫比神色漠然的查看过,似乎是得到早了然于心的答案。 

“维拉少爷,你从不轻易妥协,即使是对死神。” 

“先生,我们的工作遇到困难,再往深可能会造成更大面积坍塌,所以必须要放慢进度——” 

“尽你们所能”,莫比冷冷道,“不管是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我都供应,没找到那两个人绝对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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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到时间在走,神志也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幻觉里出现了光亮,续而湮灭。 

维拉无数次亲近死亡过,却是头一回觉得安稳和惬意,就这么飘忽轻柔的沉醉到酣然美梦里。 

灵魂似乎就要这么飞散开了,却被一点熟悉的触感重新召集凝聚,那分力量轻得几乎可以忽略,是靳少伍动手指点着他手腕的脉搏处。 

他已做不出更大的动作,但这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却包含最深刻的挽留和依恋。 

维拉真的很想一如既往的勾勾嘴角,但他连指尖抬动都勉强,碰了碰靳少伍的手心,作为默契的回应。 

也许生命的力量已到尽头,却有一种意识支撑超越了极限。 

光,刺目得像利剑。人的声音,遥远如同从天外传过来: 

“这里有人,天!!两个,还有脉搏,活着的!救护车!” 

“他们是怎么支持过九天的?” 

“哎,他们相互拉着,分不开。” 

有人靠近他,轻轻道:“少伍,放开手。” 

靳少伍不知是怎么撑开了眼睛的一缝,模糊看见莫比的面孔,他说了一句话,虽然没发出任何实质声音,但莫比却每一个字都清楚: 

一,定,救,活,他。 

。。。。。。。。。。。。。。。。。。。。。。。。 

'半年后' 

靳少伍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对着镜子看见岁月走过的痕迹。 

他等这一天很久,却没不是很期待,此刻的心情也平静得近乎死寂。 

“小伍,恭喜总算堂堂正正走出去了啊,外面的世界变什么样了你知道吗?”新室友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憨厚的面孔让人想不到他会诈骗上亿的国家基金。 

这世界上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事?他何曾想过自己会在监狱里渡过八年时光,又怎么会想到在这个地方被人爱到性命都可以抛弃的程度? 

他走得不快,步伐稳健。犯人们斜眼正眼打量他,似乎要做出嘲弄和不屑,却掩盖不了深切的羡慕。 

“最后你赢了”,莫比的绿眸子平静映出他,“赢了维拉,赢了监狱,也赢了黑暗。” 

“但我——”靳少伍面如寒夜,“并不觉得高兴。” 

他越过莫比倚靠的那扇门,脚下的这条路直通监狱大门,直通自由。 

然后他看见男人抱着手臂挺直站在他面前,夕阳映在他的金发上,蓝色的眼眸像落日的海面。 

维拉。杰立卡低下头,嘴角扬得很高。 

靳少伍走过他身边,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维拉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靳少伍也冷淡得低声回应了一句。 

两人背对背的直线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再看不见任何联系。 

莫比拨起维拉的金发,手指点住他的脑袋,轻轻笑道:“维拉少爷,怎么不追上去吗?” 

维拉拍开他的手,散漫笑道:“我放他回他的世界了,这样不好吗?” 

“懂得放弃,你就不是维拉。”莫比若有所思的深深微笑。 

“维拉也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只要我在你身边,那老头就别想动你。”这也是他自伤愈回到监狱就换回跟莫比一间的原因,“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怎么样?” 

“没什么。”维拉笑着揉乱一头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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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靳先生,您说我到底该怎么办?露西卡是跟我真心相爱的,但我身份卑贱,她的家人不会让她嫁给一个养马人。” 

靳少伍面无表情翻看报纸,淡淡对他的雇工说道:“一点小事就抱怨个没完,能毫无顾忌的相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剩下的你难道不会去自己争取吗?” 

“靳先生……” 

“威特!”一个年轻的少女旋风一般冲进去,“我们私奔!我决定了!” 

靳少伍百无聊赖站起身:“我去结算你的工资。” 

又要找新的工人搭理牧场了,靳少伍贴出告示。他出狱后不断的寻找工作,但社会发展得日新月异让他难以适应,所以拼命打工赚下一笔钱在西部买下一处牧场,几年苦心经营倒也不再为生计发愁。 


再次拿去报纸,翻到新的一页,社会版偌大的标题——狼盟轴心人物维拉。杰立卡丧生于帮派混战。 

瞬间世界安静下来,只有钟表滴答作响和马的几声嘶鸣。 

许久,液体,一滴,一滴打落在报纸上。靳少伍拼命用手按住太阳穴,不想去回忆,却不得不回忆起。 

在他出狱时,在与维拉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轻轻道: 

“我去你的世界找你,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等太久。” 

这就是他等来的结果?靳少伍心痛得发狂,冲出去拉出他的爱马骑上去狂奔在山林间,直到人和马都精疲力竭。 

回到牧场时,有人倚靠在大门栅栏上似乎在等待,抱着手臂,脸上似笑非笑的邪气,金发蓬乱。 

看见靳少伍怔怔的下马,金发的男人挥手豪气笑道:“嘿,我叫维拉。杰立卡,看见这里在找雇工,我想我是不二人选。” 

靳少伍一直走到他面前,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眼角的泪痕尤在。 

维拉低下头嘟囔道:“不是说要把监狱里的事全忘了,尤其是我吗?那就该忘了我曾经做过的所有事吧。” 

靳少伍冷冷道:“进来,让我看看你对马了解多少,再决定是否雇佣你。” 

“稍微等一下——”维拉猛得紧紧抱住靳少伍的,如同要把这具躯体糅合进自己的身子里,他的脸深深埋在靳少伍的肩膀中,吸气哽声道,“伍,我想你。” 

“喂,对陌生人这样拥抱合适吗?”靳少伍僵硬着身体。 

“抱歉,我忍不住。”维拉笑着将手臂收得更紧。 

“混蛋!”声音中冰冷的伪装破裂,透出激动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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