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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一定要记住的惨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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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避之。北疃亦筑有此种地道。5月28日,日寇从附近各据点出动了300余人向北疃附近合击。附近十余村庄的人民。见敌来势凶猛,遂纷纷来北疃地道中隐蔽。但日寇匪徒蓄意屠杀此等无辜人民,遂采用了人类历史上最野蛮、最残暴、最卑鄙的手段,对此等躲避地道下的人民施行了惨绝人寰的毒手!自他们进入北疃村后,日寇反复找到了地道的入口,将大量的窒息瓦斯,投放进去。在日寇此等毒手下,我800余隐藏在地道中的手无寸铁的人民,大部为扶杖的老翁、老妪、妇女、儿童、病弱、乳婴,遂全部为毒气窒息毙命!他们的尸体塞满了地道,惨状使人目不忍睹,日本法西斯盗匪们用炮火和毒气,洗劫了北疃整个的村庄,使我们生气勃勃的地区,一变而为沉寂的地狱,听不到人们的笑声,听不到小儿的啼哭和鸡犬的鸣叫!    
    北疃惨案是日本侵略军在冀中犯下的屠杀罪行之一例。历史是公正的,1956年6月22日,北疃惨案的制造者上坂胜终于在沈阳受到中国人民的公正审判。在铁的事实和大量证据面前,上坂胜不得不认罪服法,以下是上板胜的口供:    
    1942年5月27日,在冀中作战中于定县南方22公里(地点忘了)及滹沱河北岸附近,制造事件之部队(是)上坂胜指挥的步兵第163联队。其中,在定县南方的罪行是第一大队所为,在滹沱河北岸地区的罪行是第二、第三大队所为,其残酷手段中最毒辣的,就是使用毒气,尤其将大批八路军战士和住民,驱入地道内而使用毒气,大批的人被杀,有的用刺刀刺杀或者用军刀斩杀及强奸等。以及为了收集情报,捉住居民来拷问,以及放火和破坏,掠夺财产更不用说了,都干过。这种残酷性就是帝国主义日本军队之特征。其结果使无数住民被杀,用具体数字来推测的话,这只限于推测来统计,即我之联队各中队所杀死、伤的人员,以最低限度来计算有3000人以上,其中特别是在定县的南疃、北疃杀害八路军、住民的数字约1000(人);又在滹沱河北岸地区,杀害约2000(人)以上。我是如此教育日本帝国主义军队,发挥(其)残酷性(的)。我如何能赎回这种罪恶呢?这完全是我的责任,我痛感我的责任是重大的。我在中国人民各位面前衷心谢罪。    
    前面我的供述已经翻译用日语向我宣读,同我供述无误。    
    被讯人:上坂胜(签字)    
    为了纪念北疃毒杀惨案中死难的同胞,1946年当地抗日民主政府建立了“五·二七北疃惨案遇难同胞纪念碑”。    
    如今北疃的面貌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荒凉悲惨的景象已经成为过去,到处是青青的禾苗,欢快的羊群,呈现出一派生气勃勃景象。但是,日军在北疃制造的毒杀惨案仍然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回忆。


第十一部分 湖滨浩劫:骇人听闻的厂窖惨案第31节 滨湖浩劫

    厂窖又名汉太垸,原属汉寿县,后划归南县。它由众多小垸组成,总面积50多平方公里,位于烟波浩渺的洞庭湖西北岸、南县的西南角上,三面环水,形如半岛,为扼守洞庭西北水陆的要冲。这里土地肥沃,物产富饶,盛产稻米、棉花、菜油、鲜鱼,是典型的美丽富饶的江南鱼米之乡。1943年5月9日,日军15000余人合围厂窖地区,仅三天三夜,便惨杀我同胞3万人以上,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湖滨浩劫——“厂窖惨案”。    
    滨湖浩劫    
    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取得了战略反攻的节节胜利。在此背景下,侵华日军为了打通荆江航道,歼灭驻防荆江南岸和洞庭湖西北的国民党部队,威逼常德、长沙,从3月开始发动了鄂西、湘北战役。当时,日军集结兵力约三四万人,其中包括日第十一军第三师团(师团长山本三男)、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旅团长高品彪)及小柴支队、户口支队、针谷支队,由日军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兼华中派遣军司令畑俊六到武汉亲自指挥,从湖北荆江各个渡口大举南犯。与此同时,又从武汉、当阳出动飞机,骚扰我洞庭湖北岸。3月9日,日军侵占华容。5月初,南县、安乡等地相继沦陷。至此,整个洞庭湖北岸地区均先后沦陷于敌手。而这时,拥有10万之众的国民党滨湖驻防部队第七十三军等,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触即溃,纷纷夺路往西、南逃窜。于是,地处洞庭湖西北水陆要冲的厂窖地区成了国民党溃兵西逃的重要通道。    
    5月7日,从华容、南县、安乡等地败退下来的国民党第七十三军等部1万余人,奉命向厂窖方向集结,打算渡河西逃,再转移至汉寿、常德等安全地区。与此同时,大批逃难的国民党地方公务人员、学生、城乡居民、地方自卫武装及船民两万余人,也紧随西窜的国民党军,纷纷聚集在厂窖大垸及其沿河水域。就在这些溃兵、难民涌向厂窖地区时,日军也已从水陆空三方面完成了对厂窖地区的军事包围。    
    5月8日,日军以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为主力,出动兵力3000余众,汽艇60多艘,分兵多路,向我厂窖地区并进。其陆路两股,分别由南县、安乡出发,直接进抵厂窖东、北各堤。水路亦分两股,分乘多艘汽艇,由岳阳港湖北太平口出发,沿岳(岳阳)茅(茅草街)、太(太平口)茅(茅草街)二航线,猖狂进逼厂窖境外东、西侧上下水域,以全部封锁水上交通和沿江各个渡口为目的。这样一来,国民党第七十三军残部和大批逃难群众的西撤退路,便被通通截断了。敌飞机则从武汉、当阳等地起飞,频频窜至厂窖上空,实行轮番轰炸扫射,与陆上、水上入侵的日军紧密配合,以造成对我同胞实行残酷大屠杀的态势。当时,西逃的国民党军残部和大批逃难群众,除少数乘船逃出外,绝大部分则被合围在此包围圈内。霎时间,人们极度恐慌,不知如何是好,整个厂窖地区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随之开始。    
    日军完成对厂窖的合围部署后,便露出凶狠面目,滥杀狂烧,抢掠奸淫。日军大屠杀的地域,包括现汉寿酉港以东,沅江草尾以北,南县肖公庙以西,以厂窖大垸为中心,方圆约百十里的地区。其中以现厂窖乡及其邻近地区受害最严重。根据统计,长25华里的太白洲至龚家港沿河一带,被杀群众达6800多人;长7华里的瓦连堤一带,被杀群众3000多人;甸安河一带,被杀群众3000多人;水固堤一带,被杀群众1500多人;连山垸一带被杀群众千人以上;里中湖周围,被杀群众800多人,至于垸内其他地区,被杀群众亦为数不少。另外,厂窖对岸的三岔河乡,被杀群众也超过2000人;下柴市乡被杀者约1500余人,游港乡被杀者1000余人,武圣宫乡被杀者500余人;靠近厂窖的安乡边境,被杀者1000余人。


第十一部分 湖滨浩劫:骇人听闻的厂窖惨案第32节 血洗厂窖

    日军入侵我厂窖地区后,对我无辜同胞实行残酷的大屠杀。首当其冲者是永固垸、瓦连堤和甸安河(哑河)等地。当初,国民党第七十三军残部在西撤过程中,只先后在此对日军的进犯作过零星抵抗,等到合围完成后,日军即首先在此残酷地杀戮我无辜人民。    
    5月8日,乌云密布,细雨霏霏,道路泥泞不堪。听说日本鬼子沿东西河道到厂窖地区来了,住在东堤一带的村民和外地难民以及国民党溃兵,以为永古垸离河道较远,是个安全的地方,便纷纷朝这里逃命。傍晚时分,这里便拥来了上千难民和一个连的国民党溃兵。    
    9日上午,一股日军窜入永固垸,先以查找国民党残军为名,枪杀了我大批的男女同胞,紧接着便强迫群众下到各个湖塘捞取国民党部队丢弃的枪支,从中又惨杀了不少。现该地的新春村,当时被杀群众即达千人以上,更为残酷的是日军统统实行集体大屠杀,或将我男女同胞成串地绑至各个屋场,集体枪杀或刀捅,或将我无辜群众绳捆索绑,而后推入水塘,活活淹死。仅戴吉禄一处禾场,先后被杀者达三批之多,共杀无辜同胞120多人。肖明生一家,是一个有29口人的四世同堂的大家庭,竟有24人被害,其中18人是被逼淹死的。肖明生虽然虎口余生,却因家中遭此横祸而疯癫了近一年。当时,虽有少数人逃生,但几乎都是从死尸堆里侥幸逃出来的,并且大都带有残伤。从戴吉禄禾场死人堆里逃出的马湘庭,全身被杀四刀,连肚子也被日军用刺刀捅穿了。    
    紧接着是瓦连堤被血洗。当时,成千上万的厂窖居民和大批外地难民,得知日军在永固垸屠杀,便纷纷逃往沟港、树丛、庄稼地里去藏身。日军来此扫荡后,看到多数家庭关门闭户,顿时兽性大发。一部分日军跑到各家各户,撞开大门,翻箱倒柜,抢劫一空,然后一把火将房屋烧掉。霎时,堤上烈火熊熊,一栋栋房屋在大火中倒塌。另有大股日军,排成长队,沿大堤两侧作梳篦式的来回“扫荡”,逢人便杀,一个不漏,前后共达五次之多。杨风山屋场的巷口里,60多个逃难同胞躲在这里。正当大家挤作一团不知所措时,一队穷凶极恶的日军出现了。日军迅速在巷外架起机关枪,十多个平端着上了刺刀枪的鬼子冲进巷里来。生死关头,几个大胆的青壮年赤手空拳与敌人搏斗起来,结果都惨死在敌人的刺刀下。日军又对剩下的人下毒手了,先是把30多个男人逐个捆绑,连成一串,赶进一口深水塘中全部淹死,又把20多个妇女赶进一所民房,逐个轮奸后,活活烧死。农民毕成举的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也被日军抛入了熊熊烈火中。瓦连堤西端的风车拐,方圆不足半公里,被杀同胞700多人。幸存者王长生回忆说:“日本鬼子的铁蹄踏进风车拐,仅两天时间,他们就将这里及其邻近地区糟蹋成一片血泊世界。挨近风车拐南边的莲子湖,300多名同胞全被赶进湖里活活淹死。在风车拐的堤面、堤坡上被杀的有200多人。汤二秀屋台上也被杀了100多人。我家附近有个4岁的小孩,鬼子用刺刀捅进他的肛门,再用绳索将他绞杀。风车拐共28户人家,被杀绝的,就有13户。我躲在蚕豆地里,日军发现了我,对我刺了5刀,不知流了多少血,终归捡了一条命。”日军杀人如麻,据统计,在瓦连堤一带被杀群众每里竟达430多人。    
    同遭日军大屠杀惨祸的还有厂窖垸甸安河一带(又名黑洲子)。这里长仅5华里,宽约200余米,到处是沼泽泥潭,是阻隔东西交通的天然壕堑。当5000多名国民党溃兵和难民试图从这里逃往汉寿时,被日军封锁包围。5月9日早饭过后,日军的骑兵队、步兵队在飞机掩护下,张牙舞爪闯进德福垸,向垸内的国民党溃兵、难民一步步紧缩包围圈,数千国民党溃兵为了活命,将枪械弹药弃入水中,换上便装混杂在老百姓中,他们惊恐万分地直往蚕豆、麦子、油菜地里乱钻。在紧缩的包围圈中,日军先出动骑兵飞舞着东洋刀,纵马横冲直撞。中国军民被刀砍死的,被马踩死的不计其数。庄稼地被马踏平,活着的人暴露无遗,人们只好四处乱跑。甸安河边,3000多名国民党士兵在身处绝境下,被迫跳进了甸安河中,结果不是被日军的机枪扫射而死,就是被飞机轰炸而死,几乎无一生还。接着日军又出动步兵对东奔西窜的军民进行大抓捕,并将抓到的人用绳子一个个串起来,集中到甸安河边的几个禾场上进行屠杀。顷刻,数千同胞的生命在日军的屠刀下化为冤魂。据调查,此地被杀致死者即达三四千人(其中国民党溃兵占多数)。据周雅清回忆:日军撤退后和他一道泅水逃命的100多难民(内有部分化装为民的国民党溃兵)中,仅有他和另一名难民得以侥幸生还,余皆遭日军枪杀。李正生夫妇是专搞迷信活动的人,他们声称已求得菩萨保佑,只要躲到他家,日本鬼子就不敢来杀人。愚昧善良的村民信以为真,纷纷来到李家躲难。谁知9日下午,日军一个小分队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进李家,杀死了端坐在神龛正中的李正生夫妇,接着将躲在这里的100多人统统赶到一块空地上剥光衣服,用绳子捆住手,疯狂砍杀。    
    屠杀过后,甸安河边的田头地间,房前屋后,河中岸边到处是尸体。昔日清澈的甸安河水,被鲜血染得通红,特别是一场暴雨过后,岸边的尸体被冲入河中,北风吹过,又将尸体吹集到甸安河的南端,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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