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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一定要记住的惨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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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飞机到天镇轰炸扫射。9月初,日本关东军东条纵队本间旅团和铃木旅团沿平绥路西犯,进入天镇县境内。9月6日,晋绥军战略防线主要阵地盘山(位于城东南8里处)被攻占,天镇县城失去屏障,危在旦夕。在之后几天,日军不断炮击天镇城,每天都听到枪炮声,有时也有飞机在城周围低空盘旋,机翼几乎擦着房顶。面对这种情形,有少数居民家将妇女、老、弱者向山区亲戚家疏散。大部分居民以为有晋绥军守城,日军不可能进城。更有一些富户则是为守财产,不愿离开家。到了11日下午,形势愈加紧张,白天有日军飞机轰炸,黑夜有大炮袭击,人们惶惶不可终日,有许多人躲藏在自家的防空地窖里,胆战心惊。晚间,担负守城的晋绥军第六十一军二○○旅三九九团,趁着夜色从城西悄悄撤出,天镇城成了一座没有军队防守的危城。    
    9月12早晨6时左右,日军从大炮轰坍的城墙东北角豁口爬上城墙。住东北街的刘全义,因为门板被晋军搬上城墙作掩体,清晨上城墙撤自家门板被日军第一个发现,登上城墙的日军一刀将他的头砍落城下。    
    日军进入城内后,先闯入东北角居民院内群众家里,不分老少,逢人就杀,许多人刚刚起床,还来不及躲藏,就被杀害。仅这一处,日军就屠杀群众百余人。    
    进入城内的日军兵分三股开始屠杀:一股沿东城墙向南,一股顺北城墙往西,另一股直入城内街巷。他们边走边射击,城内居民死伤无数。后来由于部分群众急于出城抢收庄稼,搬开了堵塞城门的麻袋。这时日军开着坦克、汽车涌进城来。大批日军尾随而入。这些侵略者入城后横冲直撞,杀人成性,先将这200余名搬完麻袋的居民用枪驱赶着囚入北瓮城奶奶庙中,对这些无辜同胞用刺刀追杀,一时人群乱作一团,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人们挣扎着,呼喊着,向庙门口冲去。日军见状就向人群密集射击,200余名徒手民众一个个、一群群地倒了下去,就连守庙的一名和尚也未能幸免。    
    上午9时许,日军在城内四处鸣枪,搜杀逃散在街巷中的难民。西北街贺贤等14人被日本兵逼到一个院里残忍杀戮,贺贤抱头躲闪,身中9枪,因未伤致命处,死里逃生。对于日军的暴行,贺贤永远不能忘记。回忆起那悲惨的一幕,他泣不成声,痛苦地说:“八月初八那天约是清晨五时半左右,听到城东北方向炮声四起,一阵紧似一阵,后来炮声不响了,只听见枪声和哭叫声。胆大的出街一打听,才知日军已从轰坍的城东北角进来了,时间约早晨六时许(平时人们做早饭的时候),后来听见街上有汽车、坦克声,知道大部分日军从北城门进来了。上午9时许,我听见附近各家有日军砸门声,我刚想躲藏起来,谁知已来不及了,我的腿还未迈出家门,大门已被打开了,日军比划着把我叫出去,又连着走了几个院户,连我在内一共叫出14个人后,由7名日本兵把我们逼到紧靠我家的高明院内,让我们站成一排,7个日本兵七条枪同时开火,我当时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的,下意识地抱着头躲闪,身中数枪,昏倒在地。后来我母亲等人将我抬回家后,我才醒过来,经家人检查,我身上有9处伤:左胳膊6处,头部、右手中指、背肩胛部各1处,养了好长时间才幸存下来。至今,我的背肩胛部仍留有明显的伤疤。被日军打死在家里、院内的人到处可见,仅我知道的就有隔壁王三和吴三的儿子。”    
    同街姓马的一个大院里十几口人,除一名8岁幼女受枪声惊吓昏倒在同院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死尸旁幸存外,其余皆惨遭枪杀。街上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坐在炕沿边给孩子喂奶,被日寇一枪打死,倒在地上,天真、可怜的婴儿竟爬在血泊中的母亲身上含着奶头吮吸,因吸不出奶汁哭叫,母亲的鲜血染红了不懂事的孩子,其状目不忍睹。    
    南街慈光楼和北街实业银行等古建筑被烧毁。西街“积厚成”、“庆福元”、“德庆隆”、“义和成”、“天德公”等商号,店门大开,货架狼藉,货物被抢掠一空,不值钱的货物弃掷满街。抢劫后,日军又将这20余间店铺浇上汽油点燃,顿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大批日军进入城内中心后,便三五成群,挨门逐户勒令开门,如应声稍迟或探头张望者,即遭枪杀。日军闯入民宅,肆意抢掠奸淫。东南街一位姓马的老翁,因与日军争夺一件新皮袄而惨遭杀害。    
    日军每到一家,对男人都要搜身,其用意一是怕暗藏武器,二是要白洋。    
    东南街王炽和被一名日军挑开衣扣,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因未搜出白洋被打得死去活来。同街一位姓阎的姑娘,出嫁吉日已临近,被几名日军轮奸后扔入水坑。更有甚者,一些日军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奸妇女,一位年仅十五六岁的张姓少女,被7名日军轮奸后,揪住双腿,活活分尸。西南街郭举子被日军逼着撕掉西街马王庙墙上的抗日标语后,也遭杀害,郭的儿子见状爬在父亲尸体上边哭边怒骂日军,也被杀头。东北街一位老人眼见日军逼来,无处躲藏,慌忙中从炕上拿起一把剪刀自杀。王面匠一家3口人,在日军的屠刀下,为保全尸,先后投井自尽。


第三部分 晋北血案:天镇城惨案第9节  集体屠杀

    从上午10时许,日军分别在四条街道沿门逐户地将难民驱出,分别押往南街马王庙、西城门云金店前、北城门外摄神庙三处,展开了一场骇人听闻的集体屠杀,使一座古县城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    
    日军在南街逐户撵出500余名男女老幼,全部赶到南街路东侧马王庙前,男、女分别被押在马路东、西两侧跪着。南、北、西三面架着机枪,四面有日军把守,阴森恐怖。马王庙分里外两院,里院有一个长2丈5尺、宽深各1丈5尺左右的大坑子(晋绥军留下来的防空掩体)。日军比划着先让阎毅、张凤祥等五名地方绅士进庙,当即被刺杀在坑内。随后又有几批被撵进庙院,人们只见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不知鬼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来有人间或听到几声惨叫声,方知鬼子在下毒手。有几个胆大的青年想偷偷溜走,当即被看管的日军拦回。杀人成性的日寇在里院坑后站成一排,端着刺刀,在指挥官的指挥下,一齐动手,刺刀从人们的背部穿至胸前,再一使劲,便把尸体挑入坑内。    
    刽子手们杀累了,就吃喝一气。后来嫌群众穿着衣服不好刺,就强令人们进庙前脱掉衣服,有的人被连捅十几刀,最多的被捅了32刀,大坑堆满了尸体,用棉被盖实,上边压上大石块。    
    余下的尸体,又逼迫活着的人将其堆在房里,然后再杀,直到死尸堆满了三间房子。    
    马王庙里有一个山药窑,一些急于逃命的人想跳进去躲藏,被日军发觉后,一阵刺刀猛刺,挑入窑内,直至尸体堆满。日军犹恐有活人逃出,又把窑边一堵土墙推倒,将窑口盖住。日军从上午10时一直杀到下午1时许,除路西侧跪着的妇女、小孩被放回外,300多名男子几乎被杀尽(内中有跟随大人的十几名儿童),只有极少数人死里逃生。于进海身负七处伤,待晚上无人看守时,从死人顶层爬出,解下死人的裤带作绷带,包住伤口逃回家里。教员任定国身中11刀,幸存下来。孙天仁的右肋、左颈、右手腕被刀刺伤,跌进死人堆里,至晚上才逃出。西南街瓒和两个儿子、一个孙子,一家三代四口,均被惨杀。孙子高辅,年仅13岁,被刺杀在炕沿。第二天他苏醒过来后,口渴难忍,挣扎着爬进北屋,在被日军砸烂的半截水缸前喝了几口残留的脏水后,因流血过多死亡。    
    与马王庙惨杀几乎同时进行的还有城西门南侧的大屠杀。城西门附近路南云金店前有一片空地,东、北、西三面皆是民房。日军将从西南街、西北街赶出的300余名成年男子集中到此。日军在店前高台阶上用一挺机枪对着人群,然后分10人一批,用机枪狂扫,顿时积尸成垒,尸堆下流出来的血,殷红了土地。住在附近的侯二,虽双目失明也被拉出残杀。张月鲜家在西城门南侧住,全家死了9口。张进恩在逃跑时被日军追上用东洋刀砍断腿,张怒视着敌人高喊:“给爷爷一个痛快吧!”被枪击而死。魏科子的头被刀劈为四瓣而死。住在西门附近马路南侧的张风有,在大屠杀前出来担水,两个儿子不放心跟随在后,被忽然从东面大街上过来的一伙日军撞见,一名日本兵端起机枪扫了一梭子,父子3人倒在血泊之中。加上云金店前大屠杀,张家共有9口人丧生。与张风有隔路在对面开车铺的吴唐(张女婿),眼看亲人被杀,在敌人向他逼近时,他不畏强暴,以车锛为武器,利用车铺中堆放的杂物作掩蔽,与敌周旋,接连砍死4名日军后壮烈牺牲。    
    同日上午11时左右,一股日军将从东南街周牌楼巷一带搜查出的40余名男人赶进西城门瓮圈城墙洞里,周炬、吴正德抗拒入洞,被当即枪杀。接着敌人用机枪封锁住洞口,向洞内难民接连扫了三梭子子弹后,又扔进去一枚手榴弹。因洞正中间设有一厚实木门框掩蔽,有10余人死里逃生。周炳是其中的幸存者之一,回忆日军进村后的残忍和逃生经过,他说:“日军一进院就照着我脸上甩了一记耳光,我家一只狗因吠叫也被日军当下用刺刀刺死。一名日本兵将我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未搜出什么东西,另一名模样像军官的用手枪戳着我的脑袋,让我跟他们走,就这样沿门逐户地搜查了半上午,共赶出了40多名成年男人,由七八名日军押着向西城门走去。走到西街上,我看到街面上的几家店铺门窗洞开,货架空空,脚底马路上纸片乱飞,花花绿绿的小百货商品被弃掷满街,间或看到有几名日本兵怀里抱着抢到的东西。当我们一过离西城门不远的石头桥,就看见云金店南面一片死尸,血流遍地,目不忍睹。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心想:在这里崩我们呀!谁知敌人并没有让我们停下,而是把我们一直带到城门南面的一个城墙洞口前,用枪比划着让人们进洞,走在最后边的周炬(我本家兄长)和吴正德抗拒入洞,被日军用枪当即打死在洞外,然后,日本人把轻机枪稳在洞口瞄着人们,洞里的人一个个十分害怕,只顾往里缩。洞中有一厚实的木质门框,我刚好被挤到门框里边,利用门框刚好遮住半个身子,我当时抱着活不成的念头,蹲着用双手捂着耳朵,敌人接连向洞里射了三排子弹,在射第三排子弹时,我右胳膊中了一弹,弹头直穿进我贴身穿着的棉背心棉絮里(当时未察觉,是以后跑到薛辛窑歇息时抖落出来的),因是废弹头,未伤着肌骨,只擦伤前胸皮肤。未挤进门框里边的人几乎全倒在血泊中。临走时敌人又扔进一枚手榴弹,在爆炸声中,又有不少人倒下,除十余人侥幸活下来外,余皆被射死或炸死。后来我一直在洞里呆到后半夜,听见城外敌人巡逻坦克开进城后,我才偷偷地从城墙上滑下溜出城去,连夜跑到离城六十余里的崔家山,又辗转到东沙河亲戚家躲避,幸存下来。”      
    12日上午,东街、北街的成年男人也被日军从家里赶出来,分别集中在东街大奎阁前和县政府大照壁后两处。在大照壁处,日军当众将张模老两口的头砍下,血淋淋地掷在桌子上,一名日本军官“叽里咕嘟”地喊叫着,威胁民众。后来两处难民共500余人,全部被反捆双手押到城北洋河北岸狐神庙的一段水壕边。水壕开口约五六尺,水深三尺余。在大屠杀前,人群中有一位叫张四如的老汉料到凶多吉少,就向大家高喊:“哥哥兄弟们,日本人要杀人了呀,能跑就赶快跑吧!”话音未落,即被日军开枪打死。日军仍沿用马王庙大屠杀的方法,将难民分批用刺刀扎入壕内。有几名未被刺死,发出呻吟或惨叫声,鬼子听见后就用刺刀尖朝下乱捅一气。任宏被刺时,顺势倒在死尸上,装成死人的样子才得以逃生。    
    西北街贺巨恒被连刺五刀,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又活了下来,贺巨恒的儿子贺贤在回忆他父亲死里逃生的经过时,十分痛苦地说:“在我被捉之前,日寇喊叫院门时,我父亲贺巨恒前去开门,日寇一进门就把他裤带解下来,将他背绑起来,拖着脱到膝下的裤子,赶到东街旧警察局院内。鬼子在这里集中了老百姓四五百人,又全部驱赶到县城北门外狐神庙前,用刺刀逐一刺杀在一个大水坑内,上面又盖了一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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