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当炮灰——都时刻准备着。”
在普里什克维奇公民之后,穆拉托夫发言说,尽管政治立场不同,但是决然感到高兴,因为讨论会的参加者们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完全一致。“老爷子”说,在他离开囚房时,他对志同道合者发誓,保证把他们的意见带出去,使其在俄国和国际计会生活中发挥作用。
看来,穆拉托夫的这番话引起了乌瓦罗夫公民的误解。乌瓦罗夫曾任伊尔库茨克省的检察官,后来还当过托波尔斯克省的副省长,他刚来到彼得保罗要塞。还不认识穆拉托夫。
乌瓦罗夫以为“老爷子”是保皇党人,因此就请他把一封信转交给他妻子的堂兄瓦·格·梅斯梅尔上校。上校住在彼得格勒塔夫里奇公园对面的别捷里尼科夫家里。
开始穆拉托夫拒绝了。他说,他只能接受乌瓦罗夫交于的不违背自己目标的委托。乌瓦罗夫说服穆拉托夫,要他相信,他们有共同的思想和事业。他,乌瓦罗夫,还有梅斯梅尔已献力这一事业,并得到了皇帝的赞杨。这时“老爷子”明白了,这个新伙伴是某个保皇派组织的成员,于是,同意转交这封信。
信是用密码写的。穆拉托夫请自已在彼得格勒懂密码的同志帮忙,破译了这封信。他的推测没有错:保皇组织“钻石基金会”是由贵族和钻石业大资本家组成(它的名称也由此而得),早在布尔什维克取得政权之前,就已经在彼得堡成立了,宗旨是解救皇室成员。乌瓦罗夫是“钻石基金会”理事会的成员,同尼古拉·罗曼诺夫在托波尔斯克的亲信保持着联系,而瓦·格·梅斯梅尔是金库主任。
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审讯萝·德·什捷伦公民的记录(摘记)
(关于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一案)
无政府主义者小组莫斯科联盟的绝大多数成员不赞成布尔什维克同德国帝国主义的和谈。
我们的出发点是,革命的战争不仅仅是合乎意愿,而且是不可避免的。和谈将从物质上和精神上解除革命群众的武装。所以联盟非常重视建立无政府主义者的自愿纠察队,后被称为黑卫军。
这时,我们经常碰到当权者们人为地制造的各种困难,这是出于对无政府主义者的不信任。我们无法拿到足够数量的武器、弹药、装备、药品,并缺少巨额资金去购买它们。
当时,根据“老爷子”的情报,“钻石基金会”握有价值数百万金卢布的珍宝。弄到这批珍宝,一方面可以消除保皇分子对革命的危害,(“钻石基金会”是反革命分子的信贷银行)同时这也符合一切革命力量,其中包括布尔什维克的利益。此外,我们得到如此巨额的珍宝,就基本上解决了我们筹建志愿纠察队所遇到的财政困难。
因而,“老爷子”提议秘密地弄到这批珍宝(否则要落到国家政权机关手里)时,原则上没有遭到反对。但是在行动中却遇到了实质性的困难。
季·勃·李图斯公民亲笔写给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同志的说明材料(摘录)
(关于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一案)
……当三名彼得格勒的工人战斗队队员到彼得里尼科夫家中去找瓦·格·梅斯梅尔时,才发现,他已出门了。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彼得保罗要塞的某个囚犯对乌瓦罗夫讲了赫·西·穆拉托夫的情况,而这位“钻石基金会”的理事又及时提醒了自己妻子的堂兄,那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后来我们得到了情报,说是上校现在在英格兰大街,布加列夫家;还有消息说,梅斯梅尔已由“钻石基金会”的另一名理事陪同去莫斯科了,很可能,也把珍宝带走了……
因而让我弄到这批珍宝的行动以失败而告终:当时梅斯梅尔已顺利地把“钻石基金会”的财富交到法衣圣器室保存起来。”
由此在十二月底或一月初,根据费奥多尔·格雷兹洛夫的提议,讨论了把牧首法衣圣器室里的全部珍宝搞到手的问题,鉴于警卫松弛,看来,不会遇到麻烦。但是考虑到萝·德·什捷伦的极力反对,她说,此事不仅带有道德方面的,而且还有政治色彩,于是决定放弃这次行动。
莫斯科市民警察局苏维埃副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审讯萝·德·什捷伦公民的记录(摘录)
(关于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一案)
我赞成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按其政治信仰是无政府主义者的格同志于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十九日发表在《海燕》报上的那篇文章“分离,共战”中所阐述的基本思想。我认为,尽管同布尔什维克有许许多多原则性的分歧,但是归根结底,我们同他们有共同的理想,从我们的观点看,他们企图通过一条错误的道路——通过国家组织,达到这个理想。
布尔什维克,做为一个革命的政党,自然要遭到各种派别的反动势力的攻击,而这本身就证明了它的真正革命性。在这种情况下剥夺收藏在法衣圣器室里的珍宝——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是为了何种目的,只能为反动势力所利用,以达到中伤革命和中央委员会名誉的目的。
此外,鉴于有关教会与国家分离和教会财产转归苏维埃政权的法令颁布了,这样,问题就不仅是剥夺教会的财产(在这种特定的局势下,教会只会欢迎这样做),而是去剥夺全民的财宝,那也就是反革命行为。
所以我不仅反对占有法衣圣器室的珍宝,而且提议把有关“钻石基金会”的情况报告给捷尔任斯基领导的肃反委员会。再则,在当前局势下,对我们来说,它的价值实际上已失去了。
可是“老爷子”在同意我的意见的同时,却声明“钻石基金会”的财产只是暂时存放在牧首法衣圣器室里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它一定可以转到我们手中,因此把“钻石基金会”的情况告知肃反委员会尚为时过早,况且莫斯科联盟日益感到需要大量的物资和武器,这一切都是反对全世界的压迫者,取得革命战争胜利所必不可少的。
季·勃,李图斯公民亲手写给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同志的材料(摘录)
(关于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一案)
报纸上登载了关于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的消息,正如我们所料,“钻石基金会”的财富也被一起窃走,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其不幸和突如其来。“老爷子”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到萝·德·什捷伦的头上,“她只图两手干净,可付出了几百万的代价,为了这双手,倒要把脑袋搭进去。”
他对此很恼火,让我和格雷兹洛夫立即找到偷珍宝的那个家伙,并从他手里把失窃物品夺回来(萝·德·什捷伦完全被排斥在此事之外,因为“老爷子”认为她是个“脱离实际的理论家”,“过于书生气地对待革命)。
尽管我们马上行动,但搜寻工作拖了下来。为此“老爷子”担心刑事侦查局会赶到我们前头,珍宝会落入国家机关之手。然而,在您走访了无政府大厦之后,他又有些安心了。尽管您,正如所料,没有摊出手中全部底牌,然而,却清楚了;您暂时尚未掌握任何具体材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偷走了法在圣器室和“钻石基金会”的珍宝。
谢苗同志,尽量不让他知道我们行动计划,然而,他被预先告知,他所获知的全部消况应首先报告“老爷子”,而不是刑侦局。
在您走访后第三天,格雷兹洛夫打听到了偷窃珍宝的人,但不是从谢苗同志那儿知道的,是从“无党派者协会”的积极分子、西特洛夫卡市场上的米哈依尔·比留科夫(米什卡·穆霍莫尔)那儿探听到的。他到无政府大厦找格雷兹洛夫,请求帮助他到普斯科夫去,好象是去看望亲戚、当谈到法衣圣器室被窃时,比留科夫说,去年十二月萨拉托夫省的销赃贩子保克曾找过他。保克从前曾在西特洛夫卡市场开过铺子。保克让比留科夫同他一起去偷牧首法衣圣器室的珍宝,并研究了行动计划。可是,不久比留科夫因抢劫库兹涅茨桥的商店一案而被捕。这样,保克就把“这笔买卖”交给了萨拉托夫省的老乡。具体是谁,比留科夫也不知道,但他答应向西特洛夫卡市场上有名的销赃贩子尼基塔·阿夫里坎诺维奇·马霍夫打听一下。第二天他告诉格雷兹洛夫,法衣圣器室里的珍宝是来自萨拉托夫省的刑事犯普里列达耶夫兄弟偷走的。马霍夫认为,这兄弟俩在得手之后,就携带珍宝回到的萨拉托夫。可是比留科夫告诉格雷兹洛夫说。不是这么回事,仅仅几天前他还在谢列比辛斯基巷子里见到过小普里列达耶夫,在那儿住着他的一个姘妇叫马露哈,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要他对这次见面守口如瓶,尤其不能让马霍夫知道。
当谢苗同志来找格雷兹洛夫并告诉他,刑侦局带走了米什卡·阿尔斯塔温、普什卡和“混合体”,而马霍夫打算留下欠他“旧帐”的保克做人质。我们已经知道,德米特里在克拉斯科沃长期租下了贝蒂别墅,我们还了解到,他找不到能成批买下赃物的买主。于是,他就试图通过法衣圣器室珠宝匠把珍宝卖给教会和“钻石基金会”的金库主任梅斯梅尔,一旦这么行不通,就带上珠宝到彼得格勒去,卖给有钱的外国人。
费多尔·格雷兹洛夫认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您同马霍夫见面。他让自己人同马霍夫谈判和干掉保克和普里列达耶夫,不让刑侦局插手这件事。但是“老爷子”不同意他的意见。他说,被窃的珍宝反正不能全部装进联盟的保险柜里,因为马霍夫认为自己效过劳而要求分得部分珍宝。而且刑侦局以及许多其他人将会知道我们参与这一事件,刑侦局大概已经通过阿尔斯塔温、普什卡和“混合体”找到了马霍夫,势必也会盯上我们。“这样做还为时过早,”他说,“只有在你一只手握刀时,才能扯住狼尾巴,举刀一下子割断它的喉咙。当前采取此类行动只会成为布尔什维克消灭黑卫军的借口,而黑卫军由干组织不力和缺乏武器根本无力反抗。这对第三次社会革命无疑是不利的,”他说,“不能为了一颗芝麻,而丢了西瓜”
穆拉托夫提出,不干涉您同马霍夫见面,以及刑侦局在萨拉托夫省的行动,并利用这段时间杀死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夺回藏在贝蒂别墅的珍宝。他说,根据以前得到的情报,大部分法衣圣器室的和“钻石基金会”的财宝都握在德米特里手里。
在克拉斯科沃的行动,让我、费多尔·格雷兹洛夫和从无政府大厦警卫队的三名队员去执行。
根据“老爷子”的指示,杀死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后,要造成自杀的假象,应当完全排除无政府主义者与此案有牵连的一切嫌疑。
我们把从贝蒂别墅搞到的珍宝连夜运回无政府大厦,后来又搬运到私邸的地下室里。这幢私邸在没收前归洛巴诺娃一罗斯托夫斯卡娜所有(杜尔诺夫大街一号),现在被无政府主义的游击队占据。
为尽快地把珍宝转换成现钱,决定利用死者生前的关系网,其中包括同“钻石基金会”金库主任的关系。我以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的代表的身份去找过瓦·格·梅斯梅尔,并随身带了几颗宝石。这些宝石在刑侦局搜身时被找出—……
莫斯科市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审问萝·德·什捷伦公民的记录(摘录)
(关于克里姆林宫牧首法在圣器室被窃一案)
问:你事先知道要杀害普里列达耶夫吗?
答:不知道。
问: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
答:我不知道。
问:你是怎么看的?
答:看来,他们认为我会反对的,因此不想找麻烦。
问:你对这种举动抱何态度?
答:持否定态度。从政治角度看——这是冒险主义,有原则的无政府主义者是不会这么干的。
问:从道德观念上呢?
答:是卑鄙的勾当。
问:这批珍宝藏在洛巴诺娃一罗斯托夫斯卡娅的旧居,如你所知,现在那里住着无政府主义者游击队。你愿意帮助我们从那里把这批珍宝弄回来吗?
答:我要考虑一下。
问:这需要时间……你看见停在院子里的两辆汽车吗?我现在就要出发……你说一句,行还是不行吧!
答:行。
第十章 尾声
彻夜不眠对苏霍夫毫无影响,他仍然精神饱满、衣着整洁,甚至有些郑重其事地把台式电话听筒递给我。
“是雷恰洛夫吗?”
“不是,是卡尔塔绍夫教授。季米特里修士大司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