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柔和的烛光下;沈璧君精致的脸庞泛着温柔的象牙色的光辉;萧十一郎觉得心中一直空着的那一块地方似乎终于能被满满地填上;而先前和那两位老者的生死较量也变得更有价值起来。
“盒子里的饭菜是热的,就等你回来吃。”沈璧君柔柔一笑,揭开冒着热气的盒盖,一股佳肴的扑鼻香气顿时勾起了萧十一郎肚子里的馋虫。
“你回来得还真挺晚,不过城璧怎么还没回来,”白苏下床穿好鞋子,走到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番,不见人影,又有点泄气地坐回来,自我安慰道,“算了,总会回来的。”
“连公子会不会在你们的房间等你呢?”沈璧君一边给萧十一郎布菜,一边朝白苏问道。
“我给他留了条说我在这里呀,”白苏耷拉着脑袋,很没精神地搬了张凳子坐下,喃喃道,“算了,不管他。”
萧十一郎现在的心情很好,顺口便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沈璧君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白苏却一下子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对萧十一郎道:“聊防狼三十六计呀!你知不知道你家沈美人刚才被雷雨那个死麻子给调戏了,多亏我出场啊有木有!告诉你,以后别把你家美人一个人留下,太危险了懂不懂,指不定哪里就跑出个色狼来,万一……”
“白苏!”沈璧君看着萧十一郎的脸色渐渐变了,急忙阻止道,“你别再说了。”
“不,说下去,”萧十一郎停下手中筷子,冷下一张脸来,淡淡道,“怎么回事?”
“我说了哈……”白苏看了一眼沈璧君,见她没有反对的样子,便朝萧十一郎继续道,“事情是这样……&@#¥%*……”
说完后,白苏喝了一大口茶,意犹未尽地补充道:“要是我身上带了‘清心寡欲’,一定给他用了!这回,哼,便宜了那个家伙!”
对于毒观音的成名秘药之一“清心寡欲”,萧十一郎也略有耳闻,据说此药的唯一功效就是让男人终身不举,并且没有解药。
萧十一郎现在很想杀了雷雨,但一想到雷雨如果中了此药……他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都是男人,对于这种事,还是很能感同身受的。给雷雨用那药绝对比杀了他更痛苦。
“是很可惜,便宜那人了。”萧十一郎连连点头,对白苏的话表示非常赞同。
沈璧君的脸更红了。
“便宜谁?”白色的衣角在门口一晃,连城璧拂袍踏门而入,含笑道,“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事了?”
“城璧!”白苏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蹭了几蹭,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熟悉的皂角的香味,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仰起脸笑盈盈道,“你怎么才回来!”
连城璧笑着环住她的腰,低头看向她,柔声道:“想我了?”
“嗯哼,”萧十一郎重重咳了一声,促狭地眯起眼,笑道:“建议要甜蜜的二位换处没人的地方,想干什么都行。”
白苏不怀好意地笑了:“哟,这难道是你和沈姐姐的经验之谈?”
“……”萧十一郎一时语塞,只得道,“连兄,你家这位再不管管,总有一天怕是会上房揭瓦的。”
“那就揭好了,”连城璧不在意地笑笑,“修房顶的钱,连某还是出得起的。”
闻言,萧十一郎忍不住扶额,该说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是该说什么锅配什么盖?
“好了,说点正事,”白苏从连城璧的怀里退出来,重新坐下,道,“敢问两位大侠今日的收获如何?”
萧十一郎笑道:“没有什么。”
连城璧也笑:“没有什么。”
白苏耸肩:“好吧,为了不让那个人知道,还是烂在你们自个的肚子里比较保险。”
连城璧笑而不语。
萧十一郎从容地夹起菜送入口中,一副享受的表情。
“连公子可用了晚饭?”沈璧君将盒盖拿到一旁,道,“这里还有些热菜。”
“多谢,不过不必了,”连城璧笑道,“龙飞骥那里的美食已经吃得连某有些反胃了。”
“你去找了龙飞骥?”白苏想想,颌首道,“也对,呆了这么多年,总该呆出点心得吧,再说这人的人品应该比雷雨要好不是?”
连城璧笑笑,听出白苏话中有话,便问:“雷雨招惹你了?”
“不是我,是招惹沈姐姐了,”白苏拉着连城璧坐下,眉飞色舞地就要开讲,“雷雨真不是个东西,我告诉你……”
“顾姑娘!”萧十一郎突然道。
白苏一愣,回头看看低着头做鸵鸟状的沈璧君,又看看脸色不太好的萧十一郎,顿时醒悟——这种被色狼调戏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连城璧还顶着沈璧君“前未婚夫”的敏感头衔。
“我明白,”白苏捂住嘴,乖觉道,“我不说了。”
“既然如此……”连城璧笑着拉起白苏,道,“天色已晚,就不打扰二位了。阿苏,我们回去罢。”
深夜。
山庄里所有房间的灯都灭了,唯有回廊上的宫纱灯笼还燃着。
白苏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盘腿而坐。
看了看卧在软榻上﹑闭着双眼的连城璧,白苏微微放下心来,将枕边放置的一只小木盒打开,任凭那只小小的虫子爬到身上,随即双手置于膝上,闭眼,催动内力。
“两位爷爷晚上好。”
“晚辈顾白苏,才进入玩偶山庄不久。”
“白苏很仰慕两位前辈,一直希望能同你们说上话。”
“两位前辈请闭上眼,运转内力,专心在心中想着要说的话,我们就可以对话了。”
“请放心,通过这种方式交谈,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白苏说了很多,却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回音。她也不着急,继续自言自语一般地说话,先把进庄的过程交代了一番,然后开始回忆自己这么多年在外面游历的丰富经历,总之是滔滔不绝。
终于——
“够了。”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白苏脑海中响起。
“小娃娃,你的话真多。”这是另一个老者的声音。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白苏微微一笑,在心中说道:“请两位前辈恕罪,因为白苏急于知道一件事情,所以用了传音蛊。”
白苏听见一个声音哼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蛊的作用类似于秘技‘传音入密’,是一种可以让人通过专注的冥想进行心灵交流的蛊,对人无害,子蛊离开母蛊后十个时辰左右就会死亡,所以两位前辈不必担心,明天传音蛊会在你们的身体内消失无踪。”
“小丫头花样还挺多,什么时候弄的这东西?”
“这个……我在茶水中偷偷加了点料。”
“原来今天那个小子是你的同伙。”
“萧十一郎并不知道茶里有东西,此事是我一人完成,不过是偶然遇见他,才托他给两位前辈送茶的。”
“哼,说得好听。”其中一个道。
“可是我们凭什么要听你说话,老夫累了,要睡觉。”另一个道。
“两位前辈被逍遥侯困在这里多少年了?”白苏也不恼,只静静地想道。
两个老者的声音都沉默了一会,然后其中一个道:“什么逍遥侯,你在说什么?”
“玩偶山庄的主人,就是天公子,就是逍遥侯,两位前辈都很清楚。”
另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小娃娃懂得不少,真是不怕死。”
“其实,我很怕死,正因为不想死,才需要前辈们的帮助,”白苏悠悠在心中说道,“我只需要前辈们回答我一个小小的问题。”
两人都不搭话。
白苏继续道:“两位不想逍遥侯死?不想从这里出去?”
“他不会死的,世上没有人能杀得死他!”一人道。
“你不知道他的厉害。”另一人道。
“小娃娃,闲事莫管,如果有离开这里,就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天下没有人接得住他三十招!”
“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以为我们没有试着逃过,你以为我们真那么喜欢下棋?”
“我现在看到棋子,头都大了!”
“他就是要囚禁我们,看着我们痛苦,他就开心!”
“进了这山庄,你已知道他有多变态多可恨,不要招惹他!”
“不要想杀死他!”
“不然,你一定会死于他手下!”
听着两个老者你一言我一语的连番轰炸,白苏有些头大。
“停!”白苏在心里断然喝了一声,“我从未想过杀死他,但只要是人,总是会死的!”
“他虽然已经强到无人能敌,但他也会死的,没有人能杀他,他却可能自己杀了自己!人最大的对手,永远是自己!”
两位老者又沉默了。
过了良久,其中一位才缓缓开口:“你这个小丫头,说话倒也有点意思。”
“说吧,你想问我们什么。”
“如果我们知道,而且能说,就一定告诉你。”
白苏暗暗舒了口气,继续在心中道:“我只想知道,杀人崖,在哪里?”
……
东方既白。
当对话结束的时候,白苏觉得浑身都酸疼。
果然是坐得太久了。
白苏撑起直往下掉的眼皮,却骇得身子往后一倒,差点尖叫出声来。
连城璧仅着中衣,站在她床前,慢慢弯下腰,凑近了看她,那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正文 54、 。。
晕
“嘘……”惊魂未定的白苏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定神;然后将食指放在唇边,很严肃地把连城璧拉到床边坐下;在他耳边小声说;“等出了这个鬼地方;我再告诉你。”
连城璧面露疑惑。
白苏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地道:“现在,我要补觉。”
接着,她就盖好被子闭上眼;准备会周公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连城璧轻轻叹息一声;随即帮她捏了捏被角;放下床帘;轻轻出了门。
白苏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
用传音蛊是一件很累的事,尤其是母蛊在她身上,她要为此负担很大的能量运转。
确实很累。
当她再次睁开眼帘的时候,看见的是一顶高高的造型怪异的白帽子。
白苏惊得瞬间从床上跳起,右手指尖下意识一弹,三支银针直射向那人,却见那人动也没动,银针生生在那人面前拐了个方向,竟朝白苏的方向以加倍的速度飞了回来。
白苏右手五指一张,手腕一翻,收回银针,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警惕起来,她看着这人,不露声色地淡淡道:“庄主来小女子的房间,可是有何贵干?”
这人有着一张英俊秀雅的面容,那双细长的闪着精光的眼却让白苏无端生出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只见这人在屋内闲适地踱着步子,过了一会,才从容不迫地坐到一张椅子上,轻轻笑道:“谁说,这里是你的房间?”
白苏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果然不是她和连城璧住的地方。
“不是我的房间。”白苏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在摸不透这人的目的之前,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好,毕竟,人家是终极boss面前。
“呵呵……”他从椅子上起身,“呼”地一下飞到白苏面前,冷冷地盯着白苏,道,“你的鬼把戏不少。”
白苏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像一张纸一样,就像没有重量一样,在空中飘了一下,眨眼间就到了她面前。
这人的面目依旧祥和,但那双眼闪着冷锐的光芒,威压十足。白苏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一股强大得无与伦比的杀意,那是一种不经意间倾泻出来的感觉,却让她的心直发冷。
仅仅是杀意,就足以让人站不起来。而且,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她更强烈地感觉到二人实力的差距——犹如大象和蚂蚁。
不用比,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打不过他。
那是让渺小只能仰望的浩瀚。
既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强大,那么,她就不遗余力地表现出自己的恐惧吧……
白苏的身体开始不停地发起抖来,冷汗从额上留下,她苍白的脸血色全无,颤抖着嘴唇,轻轻伏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不自量力,”逍遥侯本来期望看见一张尽力忍住恐惧的倔强脸庞,却不料顾白苏竟然是这种反应,陡然间,他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出手揪住白苏的头发,把她扯下床来,冷冷道,“不管你耍的什么花招,都别想逃出我的眼睛。”
“我没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