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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的什么花招,都别想逃出我的眼睛。”
“我没有……真的,真的!”白苏睁大双眼,抖着唇,扯着嗓子道。
“无趣的女人,”这张脸不仅平淡无奇得让他不想再看第二眼,脸上那胆怯而恐惧的弱者表情更是激不起逍遥侯丝毫的杀意,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碍眼,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便松手将她扔到一边,擦干净自己的手,冷哼道,“真不知连城璧怎么会看上你。”
顿了顿,他突然笑了,似是愉悦万分,过了一会,他才阴测测道:“沈璧君比你有意思多了。”
白苏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只坐在地上,屈腿紧紧抱着膝盖,埋头一个劲地发抖,一个字也不说。
“你在演戏么,演得真好!”逍遥侯突然低下头看向白苏,道,“其实你也很有意思,竟然对我的杀气这么敏感,反应也很快,而不像那些蠢材……”
逍遥侯又笑了,声音温柔如水:“不如,你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很好的,比连城璧好得多。”
白苏还是埋着头发抖,不说话。
“我讨厌别人不回答我的话。”逍遥侯的腔调又冷了下来,他袖袍一挥,转身便在房间里突然消失了。
就在他挥袖袍的刹那,白苏晕了过去。
她昏迷之前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
总有一天,老娘一定要找回场子。
当白苏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背上,这人正背着她在走路。
是连城璧。
他的背意外地宽阔厚实,背着她,他走得很小心,很稳当。
“城璧,放我下来。”白苏开口道,惊觉自己的嗓子哑着。
“你醒了!”连城璧欣喜地将白苏从他背上放下来,蹲□子,把她放在地上,让她的上半身能靠在他怀里。
白苏先替自己把了把脉,并没感觉到身体异常后松了口气,随即才有心思看看四周,发现他们正走在一条似乎被废弃已久的古道上,路两旁的草枯黄杂芜。休息了一会,她觉得力气回来了一点,便继续问道:“我们出来了?”
“是,”萧十一郎站在一旁接口道,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你再不醒来,连兄怕是要找那人去拼命了。”
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失,白苏正试着站起来,听到这,她不由得看了连城璧一眼,皱眉道:“怎么回事?”
连城璧一边搀扶着她防止她摔倒,一边勉强笑了笑:“没有那么严重。”
白苏撇撇嘴,将询问的眼神投向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会意地笑道:“连兄回到房间后不见你人,便到我们的房间去找你,恰好我也刚回来,璧君也不在房里。”
白苏有些猜到了:“那个山庄主人却在,对不对?”
萧十一郎颌首:“我和他打了个赌,我运气很好,赌赢了。”
连城璧道:“山庄内一共二十七间房,但我们测量下来却算得至少有三十间。萧兄当着那人的面,撞破了房间里的一堵墙,墙的那一边就是我们见到玩偶小屋的那间没有窗户的墙。”
萧十一郎露出一个讥诮的笑:“那人将自己当做神,造出这么一个山庄来玩弄人心。他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凡人计较,不然就算赌赢了,他也未必会放人。”
连城璧道:“未必。那人够自负,必然不耻那些卑贱之徒的作为,因此他绝不会违背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
萧十一郎脸上的讥诮不变:“我们的赌,在他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他很乐意和我们玩一玩。反正在他看来,不过是和掌中玩物的消遣而已。”
你知道那里更新最快么?答:。
白苏点点头,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沈璧君,无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不由蹙眉道:“你也被他抓去了?”
沈璧君点头。
“他同你说了什么?”
“他说……”沈璧君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才道,“他说烧毁沈家庄的事情是他做的。”
“小公子原来是他的人,”萧十一郎了然地点头道,扭头看向沈璧君,紧了紧拳头,缓缓道,“他有没有做什么?”
沈璧君低下头来,垂着眼,轻轻摇头道:“没有。”
“他同你说了什么?”连城璧松开扶着白苏的手,她已经恢复力气可以自己走路了。
“也没什么,”白苏想了想道,“因为我一直装得很怕他的样子,所以他很不耐烦,没说几句就走了,走之前还把我弄昏。”
“不过他透露出想挖你墙角的意思,”白苏笑吟吟地看向不明所以的连城璧,道解释,“他让我跟着他,说他会对我很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连城璧的脸彻彻底底黑了下来,咬着牙,死死盯着白苏,就是不说话。
白苏笑着欣赏连城璧难得变脸的样子,心中却有点不安——她隐隐感觉,逍遥侯抓了她过去却什么都没做,有些奇怪,是因为抓沈璧君的时候顺便抓了她?还是因为她那副怯懦的样子让他打消了原本的念头?可是,逍遥侯是这样随心所欲喜怒无常的人么?
“嘀格哒﹑嘀格哒﹑嘀格哒……”
就在此时,马的奔跑声从古道一端响起,越来越近。
渐渐地,马蹄声越来越大。
白苏看清了,那是一辆她很熟悉的黑漆马车,那种低调的华丽,属于无垢山庄。
驾车的人,正是易双。
白苏将刚刚的思量暂时抛在了脑后,兴奋得一个劲挥手:“嘿!我们在这!”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几人面前,易双跳下车,朝连城璧和白苏颌首:“来接你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白苏奇道。
“那两位送我们一程的老者走后,我便发了信号,”连城璧解释道。顿了顿,他看着白苏颈间那根若隐若现的红线,含糊道:“关于那两位老人,待会我有话同你说。”
难道是传音蛊的事情?白苏这样想着,觉得只要不说出杀人崖的事,其余的也没有向他隐瞒的必要,便点头道:“好。”
“唔唔……唔唔唔……啊唔……”就在此时,一个闷闷的女音从马车内传来。
听见这声音,萧十一郎的脸色一变,上前两步对着易双道:“车里的人是谁?”
易双重新跳上车,掀开帘子,拉出一个手被反绑着﹑嘴里还塞着布团的女子来,动作熟练地帮她取掉布团﹑松开绳子,神色淡淡道:“她太吵。”
“不杀了你老娘就不在江湖上混了!”女子的嘴一得到解脱就开始工作,以超大分贝超高音量叽里呱啦地骂起来,“没见过比你更混账的家伙!咒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白苏一脸黑线地看着一脸镇定地跳下车站好﹑似乎完全没听到有人在骂他的易双,和那个指着易双暴跳如雷形象全无﹑身上的绳子都还没完全解掉的女子,觉得这场面万分诡异。
不错,这女子正是女妖怪风四娘。
正文 55、
马车
风四娘压根没听见;叉着腰指着易双的鼻子继续做泼妇骂街状。
易双终于不耐了:“你有完没完。”
“没完!”风四娘跳脚炸毛,“搞清楚!明明是你不对;你还……&*¥#%……”
完了;这样下去他们估计天黑都回不去了。白苏和连城璧对视一眼;各自都面露无奈。
“风姐姐,他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我们替你出头!”白苏大声嚷嚷起来。
这回终于引起了风四娘的注意,她扯□上的绳子;气愤地指着易双,朝白苏说道:“我担心十一郎,好心好意跟着来;他倒好;什么也不说;直接把我捆起来,还……”风四娘从车板上捡起那块曾经塞在她嘴里的破布,愤愤不平道:“还拿这种脏东西堵我的嘴!”
“你太吵。”易双认真道。
风四娘从来没见过无礼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不解风情﹑这么死板讨厌的男人,她说一百句他连一句都不回,简直……简直连杨开泰都不如!
“四娘,”萧十一郎及时跳出来打圆场,讪讪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消息?”
“我自有我的渠道,知道你是和连城璧一起消失的,老娘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混蛋,看他一个人驾马车出门,老娘就跟过来瞧瞧。”风四娘拿指头戳了戳萧十一郎的鼻子,随即伸手指着易双,恨恨道,“谁知道这家伙……你这个小王‘八蛋,我风四娘这次可是为你受的委屈,你得给我出头!”
萧十一郎下意识退后半步,瞟了一眼站在一旁表情淡淡的沈璧君,不自在地咳了几声,才回道:“易兄并无恶意。”眼看风四娘瞪圆了眼又要发作,他连忙道:“怎么不见杨兄?”
“杨开泰?!”风四娘一下子蔫了,悻悻道,“别跟我提他,好不容易才甩开这只苍蝇,我容易么。”
“天色已晚,”连城璧看着眼前让人头晕的阵仗,道,“大家上车再说。”
三个女人坐在车厢内,男人们都呆在外头,可是外面的地方着实不宽敞,三个大男人挤一块,着实有些难受。
“我驾车,”易双抽了一鞭子,道,“进去一个。”
萧十一郎看着连城璧,淡淡笑道:“连兄请。”
连城璧也笑:“还是萧兄请。”
“城璧,你进来,我有话问你。”白苏适时地出声道。
连城璧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车门探进身子去。
三个女人一台戏。
和萧十一郎一样,他也不愿意呆在这么一个女人圈子里,即使那里面有阿苏。
白苏完全无视连城璧眼中满满的不情愿,只拉过他问起那件她还记挂的事:“那两个老头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说起这件事,连城璧也认真起来,看着白苏,语气中带着疑惑,“你在山庄里见过他们?”
白苏想了想,摇头道:“我只远远地看过,并没有正式照面。”
“他们说你很面熟,像他们的一位故人,”连城璧微微蹙眉,“出山庄的时候,那二人驾车送我们到了路口,在看见你的时候,他们显得有些诧异,问我……”
“问你什么?”白苏奇道。
连城璧把手伸到白苏颈间,捏起那根挂着勾玉的吊坠,道:“问我你是不是有一个这样的吊坠。”
白苏有些惊愕地顺着红线拎出那个小小的红坠子,道:“你确定没听错?”
“他们描述得很详尽,几乎就是在描述你这个坠子,”连城璧肯定道,“不过,你当时昏着,不便求证,我告诉他们,你挂着的东西是一个青玉环佩。”
“小丫头,该不会那两个人是你失散多年的亲人吧?”风四娘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插嘴道。
连城璧同样报以疑问的眼神。
白苏觉得这个假设实在是太狗血了,她顶着这具身体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意外也没人认领,怎么会现在突然冒出两个亲人来,还是红缨绿柳这两个杀人如切菜的老头子?
连城璧迟疑着开口道:“阿苏,你好像从来没提起过,你……”的家人。
自他认识她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听她提起过她有什么亲人。
“我不记得了,”白苏垂眸,长长的睫毛微颤,掩去眼底复杂难懂的光芒,只是再一次重复道,“我不记得。”
连城璧轻轻叹息一声,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不记得就不记得罢。总归,他们已经在山庄里呆了二十年,还会一直待下去,怕是不会再有和你见面的机会了。”
风四娘在一旁托着腮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这里,她不由好奇道:“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白苏环住他的腰,将脸贴近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渐渐安下心来。听见风四娘的问话,白苏笑了笑,倚在连城璧胸口,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趴着,才道,“说起来还挺传奇的,”“我简单同你讲讲好了……”
听完“玩偶山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风四娘不由得啧啧称奇:“竟有人能想出如此精妙的主意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
“你认识那人。”萧十一郎在车外说道。
风四娘讶然:“我认识?!”
“那柄名剑‘蓝玉’可还带在身上?”萧十一郎道。
“自然带着,”风四娘傲然道,转瞬就想起来这把剑的出处,不由惊道,“那人是逍遥侯!”
易双拿着鞭子的手微微一顿。
萧十一郎瞥了他一眼。
白苏正要点头说“是”,却猛然记起自己在很长时间内是昏迷的,而连城璧和萧十一郎最终确定那人的身份是因为红樱绿柳那两个老头的话,她当时还没醒呢。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