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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恐郎涑觯惶谩鞍 钡囊簧医校歉龊谏挠白萤p连同那一刀一剑竟生生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就此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等紧随其后的萧十一郎下来之时,看见的就是两个人沉重的表情,和一个垂着脑袋的瘦得可怕的身躯。
“怎么回事?”萧十一郎握着割鹿刀挽了个花式,将反手刀换正,问道。
连城璧摊开空无兵器的双手,道:“逍遥侯跑了。”
“但他中了我的银针,针上淬了‘鬼索命’,剧毒,”白苏扶住已经昏迷过去的哥舒冰,心痛不已道,“可是,他居然吃了我的冰蚕!”
“他会死吗?”萧十一郎道。
白苏摇头:“不知道。逍遥侯不是常人。”顿了顿,她又掏出一粒药丸来扔给萧十一郎,道:“吃了,辟毒。”
“先离开这里,”连城璧随意地瞥了一眼白苏,淡淡道,“秋后算账。”
白苏不由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心虚不已,不敢直视连城璧,只抱紧了哥舒冰那轻得不像话的身体,连连点头。
夕阳西下。
现在,急需找一个干净的地方让白苏好好对哥舒冰做一番诊治。
离杀人崖最近的地方,自然是玩偶山庄。
进入玩偶山庄的第一件事,是找张床将昏迷过去的哥舒冰躺下,白苏已经把她左右手的脉都仔仔细细诊了两边,脉象紊乱非常,白苏唯一能够确切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姑娘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
萧十一郎在一旁开口道:“她情况怎么样?”
“不好,如果我的冰蚕还在,救她会容易许多,”白苏微微蹙眉,看向连城璧和萧十一郎,犹豫了一会,道,“等她身体恢复一些后,大概会需要你们牺牲真气替她逼毒。”
“她很重要?”连城璧道。
白苏点头。
连城璧突然就笑了笑,道:“你的朋友?”
白苏看着他,缓缓开口:“不是。但我可以告诉你,她很重要。”连城璧目光沉静,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我知道一些很隐秘的事,不过多半是推测,”白苏想了想,还是决定只坦白一半,便接着道,“除了以前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我暗中调查的一些东西,还有就是我们在玩偶山庄的时候,我对红樱绿柳用了传音蛊,他们告诉了我一点事。”
萧十一郎立即想到了那天白苏递给他的东西,顺口道:“是那壶茶?”
白苏颌首。重要
萧十一郎笑了,看了一眼连城璧,随即朝白苏道:“顾姑娘心思奇巧,萧某佩服,今日多亏顾姑娘那几声叫喊,不然我和连兄怕是要有去无回了。现在,只要萧某输点真气,实在是一件容易得很的事。”语罢,他将入鞘的割鹿刀从腰间抽出,朝连城璧递出。
连城璧看了一眼那把造型朴素至极的绝世宝刀,目光平静,对着萧十一郎,负手一笑:“为何?”
萧十一郎淡淡一笑:“此刀不是我的。”
“却也不是我的,”连城璧微微一笑,道,“你配得上。”
萧十一郎那双猫一样大而锐利的眼睛里有了亮晶晶的笑意。
“况且,”连城璧继续道,“我是剑客。”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蕴含着一种隐隐的自负和骄傲。
萧十一郎看着连城璧,不由勾起唇角,笑了。
他承认,当今,他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天下无双的剑客。
就在这时候——
“十一郎!十一郎!”门外传来一个混杂着欣喜和焦急的女音。
是沈璧君。
白苏继续手上扎针的动作,朝萧十一郎随便挥了挥手,道:“你出去,我这边暂时不要人来打扰。”
萧十一郎看着白苏专注的样子,也没有多说,转身掀帘去了外间。
看着萧十一郎的背影消重要失,连城璧转过头来看白苏针灸,过了一会,他突然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苏捏针的手指微微一颤。
“惊喜?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连城璧冷冷哼了一声,这一声不大,却如锤子重重击打在白苏的心上一般,她心头一惊,只听得连城璧继续道,“你就没想过,万一对上逍遥侯,你要怎么办?”
白苏低着头,没说话。
连城璧见她不答,胸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轻缓无比的﹑极为克制压抑的语调慢慢道:“我以为,你和沈璧君一起,去找了逍遥侯。”
“所以,你和萧十一郎一起去了玩偶山庄,对不对?”白苏轻轻叹息一声,放下手中银针,站起身来,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歉意,柔柔说道,“放心,我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此言一出,连城璧的面色却更难看了,那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白苏,忽然就冷冷一笑:“你当然不是鲁莽的人,你从来就不需要我操心。你一个人照样过得很好,多事的都是我。”语罢,他竟然再也不看白苏,直接掀了帘子出门而去。
白苏一个人愣在那里,她眨了眨眼,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就又眨了眨眼。
重要
他……这是在和她闹别扭吗?
正文 60、
红樱绿柳
萧十一郎刚刚出去;便见一个水蓝色的纤弱身影朝他扑来,下意识伸手环住;一瞬间只觉软玉温香满怀;柔和的香气萦绕在他周围。萧十一郎的心顿时一软;刚刚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似乎都让这一个拥抱给消散了。
“十一郎!”沈璧君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哭腔,带着失而复得的无比庆幸,她不顾淑女的礼仪﹑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抱住了萧十一郎。
得知萧十一郎回到玩偶山庄;沈璧君匆匆从小路路口奔了过来。但由于他们走的是崖下的山间小路,并未按照原路返回,因此在玩偶山庄通往杀人崖的唯一路口苦苦守候萧十一郎的沈璧君并未能碰到他们——直到易双和风四娘找到她。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是红樱绿柳;他们曾陪着她;一起在那个路口等着萧十一郎﹑还有连城璧,出现。
“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成功了,”朱衣老者李红樱,目光复杂地看着萧十一郎腰间那柄武林至宝,道,“他呢?”
“我们没有成功,”萧十一郎抱着沈璧君,朝那两人苦笑一声,道,“他负伤逃跑了。”
“能伤得了他,已经很了不起。”绿袍老者杨绿柳,答道。
“那么重的伤,或许死了,也说不定。”从内间出来的连城璧顺口道。
萧十一郎看着内间那两个人影,关切道:“她怎么样?”
“有阿苏在,死不了。”连城璧道。
“谁死不了?小公子可是死了,”风四娘大着嗓门踏门而入,看见萧十一郎,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就要上前好好抱他一下,却发现他怀中已经有人,便只得转而狠狠朝他脸颊揍了一拳,又气又怒,嗔道,“你还知道回来!”
萧十一郎松开环着沈璧君的手,朝风四娘嘻嘻笑了起来:“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怕是还得活好久。”
风四娘的眼中此时已有泪花,听见萧十一郎的话,她有些激动﹑又有些骄傲地笑了:“我知道你不会死,因为你有一股常人都没有的劲!凭着这股子劲,没人能杀死你。”
萧十一郎却轻轻摇头,笑道:“萧某这回不死,多亏连兄和顾姑娘。”
连城璧没有接他的话,只扭头看向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易双,淡淡道:“易,小公子死了?”
*****
小公子的确是死了。
她在和风四娘的一战中,轻易用毒针刺中了风四娘,却在转头看见她背后的易双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
虽然长相有变化,但她还能认出来。
她以为这个人早已死了。
就在小公子愣神的短短一瞬,易双的刀□了她的胸口。
风四娘听到她含笑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
“原来死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辛辛苦苦活着。”
易双说话一向简短,杀死小公子一事的详细经过是风四娘替他补充的,萧十一郎听完后,有点发怔。
那个连笑容都像含有剧毒的蜂蜜的女人,他曾经是不忍下手杀她的,不过,他内心一直很清楚,让这个女人留在世上,确是祸患。
听完这些,连城璧微微思索了一下,问道:“易,现在玩偶山庄里还剩下谁?”
“都在,”易双答道,“一个都没放走。”
连城璧道:“带我去看看。”
“‘鹿鸣春’的那个掌勺老高在不在,我饿死了,让他给我弄点吃的,”白苏有气无力地从内间出来找张椅子坐下,听到他们的对话,随口道,“再弄点汤水,待会给里面那位喝。”
易双颌首:“我去吩咐。”
“等等,我也去,”风四娘一听‘鹿鸣春’,两眼放光,急急道,“老娘也饿死了!”
白苏从昨晚到现在就喝了几口水,虽然带了干粮,但在那满是毒气的谷底根本不敢吃东西,刚开始肚子还饿咕咕直叫,现下都已经饿过头三轮了……
不过,白苏发现,打从她出来,就有两道刀子一样的视线追着她不放。
该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白苏换上一脸甜美天真的笑容,打起精神看向红樱绿柳,道:“两位前辈有何指教?”
“杀人崖,是你问的我们?”绿柳问道。
“你从杀人崖下救了一个人?”红樱问道。
“那个人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逍遥侯的真名?”
“他真的听到你叫他的名字,就跳崖了?”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
两个老头一人一个问题,轮番上阵不间断,让白苏想回答都无从答起,只得大喝一声:“停!”
“居然敢叫我们闭嘴。”
“没礼貌。”
“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对我们这么说话。”
“上次你对我们耍花样,还没和你算账。”
白苏无语了,伸手拉住站在一旁的连城璧的衣襟,可怜兮兮道:“救命。”
连城璧瞟她一眼,轻轻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角,神色淡淡道:“你不是很能。”
果然在生她的气……
白苏在心底哀嚎一声,她可是打败逍遥侯的大功臣,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她啊!
“里面那个是逍遥侯的妹妹,”白苏伸手遥指内间,道,“等她清醒了,问她吧。”然后就闭嘴不说话了。
“逍遥侯有妹妹?”沈璧君奇道,“我可以去看看吗?”
“最好不要,别打扰她休息,”白苏补充道,“而且她现在的样子蛮吓人的。”
“以后去看吧。”萧十一郎摸摸沈璧君的头,温柔道。
而白苏一边回答沈璧君的问话,一边却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
她觉得太不舒服了。
那两个老头居然还在盯着她看。
难道她美得让这两个人都想为老不尊了?
怎么可能……
白苏硬着头皮,顶着那x光一样的视线压力,开口道:“两位前辈还有何指教?”
“你叫什么名字?”这次先说话的是红樱,开口前,他竟然显得有些犹豫。
“顾白苏。”白苏觉得这话问得挺正常,就答了。
“哪三个字?”绿柳问道。但不知为何,白苏觉得他的脸上的神色好像有点失望。
白苏蘸了冷茶,将自己的名字写在桌上。
“字真丑。”红樱评价。
这不是重点!!!
白苏觉得自己额头上一定冒出了一个大大的“井”字,再说,她的字比起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已经好看太多了好不好!
绿柳一边点头表示赞同一边问道:“你娘是谁?”
白苏顿时愣住了。
“这是她的私事,”连城璧淡淡开口,“我想没有告知两位前辈的必要。”
红樱和绿柳同时瞪了连城璧一眼,转而又同时看向白苏,眼睛贼尖贼尖的两个老头突然异口同声道:“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拿出来!”
白苏觉得这两个老头好莫名其妙,该不会……真被风四娘说中了吧?
这样想着,她还是听从二人的话,顺着红绳乖乖掏出了一直贴身佩戴的坠子。
流畅的线条勾勒出那如鲜血般殷红的勾玉,晶莹剔透,泛着温润的光芒。
红缨绿柳的眼睛越睁越大,两人迅速往前跨了几步,在离白苏很近的距离一把拉过那个玉坠,仔仔细细端详。用力稍大,牵着坠子的绳子勒得白苏的脖子有点痛,她下意识吼道:“你们干嘛!”
站在一旁的连城璧此刻突然出手,从没有防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