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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磨磨蹭蹭的!”关根板着铁青的脸,站在坑边上往下看。阿泉狠狠地瞪着她。绳子扔下来了。阿泉抓住绳子,顺着斜坡爬了上来。
“谁也不准碰她!听见了吗!”关根瞪了一眼那帮人,然后对阿泉说:“请您去接电话。”
“好吧!”
“阿泉,没事吧!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
“喂,我很好,毫无问题。我把话筒摘下来,你们听着。”
关根露出一付无可奈何的神情,说道:“你们抓住我的儿子,太卑鄙了。”
“你欺负年轻姑娘,又怎么解释呢!”
关根一声不吭了。
“请你回答问题吧!”
“你想问什么?”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杀死我们会的人,是不是你们的人干的?”
“不是。”
“你听着!你们的杀人方法非同一般,你们往他的脸上倒硫酸,弄瞎了他的眼睛,松木会的人竟然干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
“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那么,是谁干的?你该知道吧!”
“不知道!这种事……”
“你不说吗?那样的话,我们就无法保证你儿子的安全了。”
关根并不发火,陷入了沉思。他肯定了解情况。
“好吧!我说。”关根绝望地叹了口气。“可是,我不知道杀人的家伙是什么人,真的。”
“你说吧。”
“我这里的两个年轻人那天晚上喝了酒,想给目高会一点颜色看看。正在这时,一个陌生人跟他们搭话,请他们喝酒。后来他说,他跟目高会的一个人有仇,请他们俩帮忙教训他一顿。两个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就答应了。他们按那个人说的办法,埋伏起来,抓住了目高会的一个人,把他塞进汽车里……”“后来呢?”
“我这里的人了解的情况就是这些,那个人塞给他们两个人一大把钱,说要自己收拾他,后来就分手了。可是第二天报纸上登出消息,说杀了人。两个人都吓坏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形迹可疑,经过盘问,他们才说了这件事。我感到很难办。这件事如果被警察知道了,他们就成了同谋犯。你也知道,警察对我们可是冷酷无情。如果是大头目,那自然另当别论……”“托他们办这件事的人是什么人!”
“两个人都醉得一塌糊涂,好象谁也记不清了。我也没有详细问。”关根耸耸肩膀又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绝不说谎。”
阿泉沉思了好一阵。她觉得关根的话不象是说谎。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拿起电话请示佐久间吗?不,不行,我才是老板呢!眼下,两军对阵,请求别人的指示,那只能被对方看不起。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
“那么,请放回我的儿子。”
“不,还不能放。”
“为什么?”
“请你把那两个人叫来,我要把他们带回目高会。”
“那,那怎么能行!”
“我保证,不会难为他们。”
“可是……别的成员会发生混乱。请谅解,我也有个面子问题。”
可能是这样,阿泉作了让步。
“这……”
“怎么?”
“发生那件事以后,就把他俩关起来了。”
“那就告诉我,他俩呆在什么地方?”
关根点头表示同意。从桌子上取过一个本子,在便笺上抄下了地址和姓名。
“给您,千万别对这两个人下手。”
“好,说定了。”阿泉把那张便笺抓在手里,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机。
“喂,是佐久间吗?听得清吗?”
“您干得真棒,老板!”佐久间的声音有些激动:“太漂亮了!”
“谢谢,我们在事务所见面吧。在我回去之前,你们要照顾好客人。”阿泉挂断了电话。
“回事务所以后,就放回您儿子。”
“派车送你回去吧?”
“谢谢。”阿泉站了起来。“你也知道,如果警察知道了这两个人的事,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劝您不要再耍花招搞报复了。”
“我知道,现在咱们打成了平局。”
“可是……健次死了!”
关根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谁干的呢?我可不会干那种残忍的事。”
关根和阿泉走出了木板房。会员们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站在远处看着这边。关根吩咐一个小伙子去准备车,然后对阿泉说:“……不过,您可真是个泼辣的姑娘。”
“我现在是目高会的会长哟!”
“多大年龄?”
“十七岁。”
关根看着阿泉,眼神早已经变了:“真了不起呀!大胆,沉着,到我们会来就好了。”
车来了。关根亲自打开车门,请阿泉上了车。
“告辞了。”阿泉轻轻地点了点头。关根目送着远去的汽车,眼神呆滞,似乎正在梦中。
“老板!”
“阿泉!”
阿泉走进事务所,大家一齐站了起来,“怎么样?出事了吗!”
阿泉这时才觉察到自己的狼狈相。学生服上满是泥土,手和膝盖都搓破了。衣服只好再送到洗衣房去了。
“他们欺负您了?老板!”佐久间杀气腾腾地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摔了个跟头。”阿泉长长吐了口气,一下子倒在地板上,失去了知觉。
二“是,老板已经吩咐过了,受审时要老老实实地回答。”
两个人极顺从地低头坐着。哥哥叫阿元,个子矮小,显得有些胆怯。弟弟叫阿刚,名符其实,体格魁梧,象个练功的人。两个人的年纪最多不过二十二二岁。
“不会跟你俩过不去。”佐久间说:“这一点不用担心。”
“是。”
“不过,你们借着酒劲,干了件蠢事。我的弟兄脸上被浇上硫酸,结果死了。你们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是!”
佐久间的确久经沙场,声音很有威严。到底不一样啊!
阿泉很佩服他。
见面地点是繁华街的一个咖啡馆。他们认为,如果选择一个人迹较少的地方,他俩可能害伯,不敢前来。目高会也只来了佐久间和阿泉两个人。为了防备万一,英树和阿武在门口放哨。
“我想问问托你们干活的那个家伙的情况。”
“这件事,我们已经跟老板说过了,我们也醉成烂泥,什么也记不清了。”
哥哥阿元搔着头说:“喂,阿刚,你酒量大,还记得吗?”
“酒量虽然大,可脑子什么也没记祝”
“什么都可以,总会记住点什么情况吧?”
“碍…是个男的。”
佐久间叹了口气。
“多大年龄?”阿泉问道。“是个小伙子?还是老头?这总该知道吧?”
“不象是老头儿。你说呢?”
“对,好象年龄不太大。”
“和你们差不多,还是比你们大?”
“比我们大,不过……”
“你们好好想想,那个人最初和你们搭话时说了些什么?”
“哦……他好象说了句‘真够意思呀!你们’。”
“不,大哥。他不是说‘你们’,而是说了句‘哥儿们’。”
“是吗?”
“没错。当时听他叫‘哥儿们’,我心理挺高兴。”
“他穿什么衣服?”‘“喂……”两个人答不上来,耸了耸肩臂。从始至终,一直如此。无关紧要的事情倒能回忆起一些,但关键问题一个也没记祝佐久间也只好失望地放他俩回去了。
“不好办呀!”
“是啊,是个男的,不是老头,也不年轻,只有这些情况。无论如何……”“无法查找。”
两个人摇头叹气地喝着咖啡。这时,门外放哨的阿武跑进了咖啡馆。
“大哥!”
“什么事?出事了?”
“一个可疑的家伙跟在那两个人的后面。”
佐久间和阿泉相互对视一眼。
“如果犯人认为他俩可能认出他来,说不定会干掉他俩。”
“喂,阿武,他呢?”
“英树跟踪那个人去了。”
“干得好!”
“走!”
离开咖啡馆以后,两个人跟在阿武后面,急忙去追那两个人和那个可疑的家伙。英树的身影在前面的人群中时隐时现。
“在那儿!”
三个人拨开行人,急忙跑去。
“英树!”
“唤,大哥,就在那儿,你看!”
远远看去,阿元和阿刚正在香烟铺买烟。
“那个可疑的家伙呢!”
“那个家伙就在那个橱窗的……”他用手指着,说这到里,突然喊道:“咦……”
“在哪儿呀?”
“刚才还在呀!”
“混蛋,眼睛看什么呢?”
“在你们来之前,我连头都没回,一直盯着他。”
“反正他也走不远。”
“他也许发现我们了?”
“难说,人这么多。”
“是个什么样的人?”
“穿了一身蓝西装。”
“穿蓝西装的人多着呢!”佐久间着急地说:“什么长相?”
“我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怎么都是些傻瓜呢?”
“等一下!”阿泉想了想说:“那个人刚才是在那个橱窗前面吗?”
“那他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定掉。你们看,左右都没有出出口。”
“是的,不过……”
“他准是进那个商店里了。”
“没错。不过,那两个重要人物他就盯不住了。”
“所以,他一定是发现了我们。于是他停止跟踪那两个人,打算自己逃跑了。”
“那么,我们赶快到商店里去……”
“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进去。”
“为什么?”
阿泉嘿嘿一笑说:“那个家伙也一定在里边发愁呢!那是一家妇女内衣商店。”
阿泉从橱窗旁边的自动门走进了商店。迎面摆着一列长筒袜和系着腹带的木模特儿。
里面只有两三个顾客。情况一眼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没有男人,商店陈列橱后面,一个强壮的中年妇女正闲得无聊。看来,这里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搞错了吧……”阿泉不死心,继续在店内转来转去。有一个门一直通到商店后面,上面挂着一幅门帘。但是,售货员肯定不会让一般顾客——而且是个男人进去。向店员打听一下吧!但是,如果店员怀疑起来就更糟糕了。
转来转去不象样子,她顺手拿起了摆在处理品柜台上的托鞋。突然,她的两只手被牢牢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