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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我的想法还没完全形成。你能不能等一段时间再问她?”
“哦,我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智生的神色显得有些不大高兴。
“你怎么了?竹内。”、“哦,真讨厌。我现在的感觉——就象是想打喷嚏却又打不出来。”
“什么意思?”
“有件事我总感到很奇怪,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事。”说着,他用拳头敲着脑袋,“畜生!到底是什么事来着!”
“松木会的两个人?”阿泉吃了一惊,看着佐久间。
“对,实在抱歉。他打了警察,我想他们准会被关进拘留所。可是,他们特意请了律师,把他俩保释出来了。”
“目前搞不清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不清楚。一定是松木会的会长关根把他们藏到什么地方了。”
“这样—来,不是反而保险了吗?”
“也许是。不过,那个穿蓝西装的人也不是傻子。”
阿泉穿了件高级连衣裙,呆在目高会的事务所里。滨口经理来接她的汽车很快就要来了。门开了,英树伸进头来说:“老板,滨口经理的车。”
“我马上就去。”
“请多加小心。”
“到时候我说些什么好呢?”
“您不用说话,只要坐着就行了。”
阿泉心想,如果能有那么轻松就好了。她下到一楼一看,资上一片黑暗,一辆闪着黑色光亮的奔驰牌轿车停在路边。
“您好!”
穿制服的司机打开了车门。阿泉觉得自己似乎是个千金小姐,身子靠在柔软的汽车座垫上。
“和我们那辆破车相比,真是大不相同啊!”阿泉不禁说了这么一句真心话。
汽车静静地驶向夜色深沉的城市。
六“晚餐真是太丰盛了。”阿泉的脸感到有些发红,这大概是喝了香槟酒的缘故。
“只要您高兴,我也高兴。”滨口微笑着说:“我不太喜欢在外面吃饭,又累,而且大都是为公司的事。”
滨口的公馆座落在郊外。这里多少还保留着一些昔日武藏野的痕迹。公馆建筑高大宏伟,令人感叹不已。尽管阿泉也明白,这是用帮会组织的昧心钱建造起来的,但她看到这豪华的建筑依然感到吃惊。
餐厅天花板上的冕形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阿泉坐在宽阔的餐桌旁,看着菜看川流不息地端上来,简直有点目不暇接,感到肚子饱饱的。这些菜的名字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稍稍休息一会儿吧。”
“好。”
两个人走到面对宽阔庭园开着法国式窗户的客厅,坐在沙发上向外眺望。外面的草坪,在水银灯光照射下,宛如铺在夜色中的白色地毯。
“您这公馆真是富丽堂皇!”
“哪里,外表华丽,其实没什么了不起。当前很不景气,就连纳税都感到手头紧张。”
滨口抽着烟斗说道。
“今天承蒙款待,您有何贵干?”
“不,没什么事情,只是为欢迎新会长上任。”
“谢谢。”
“况且,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吃饭,真是太高兴了。”
阿泉脸颊排红,说道:“我还是个孩子。”
“听说您去松木会时,干得很漂亮!”
“那只不过是冒冒失失而巳。”
“关根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奖了。”
“不过,还是谨慎一些为好。这些家伙们很鲁莽。他们干事根本不考虑后果。”
“我不会再干那种事了。”
“那就好。”滨口笑着点点头,说:“我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能干的会长啊!”
“可我并不想长干。”
“哦!为什么?”
“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来说,这总是一付重担,再说我也很难适应这种行帮生活。”
“也许是这样吧。”
“我想找个适当时机,让佐久间来代替我。”
“他是个可靠的人。”
“是的,而且我还要上学。”
“为了您死去的父亲,这样做也许更合适些。”
“到那时,您能答应我吗?”
滨口听后笑了一笑说:“脱离组织的人都要杀掉,这只是电影瞎编而已。我们绝不迫害洗手不干的人。”
“听您这么一说,我放心了。”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通报说有客人来了。
滨口好象还是独身。在他的家里,没看见一个人家是他的家属,“是谁?”
“关根。”
“啊,让他到这几来。”
阿泉慌忙站了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没关系,不用着急回去。”
“不过,您不方便吧。”
正说着,关根进来了。一看见阿泉,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哎呀,这不是目高会的会长吗!”
“您好,前两夫……”她想说对不起,但又觉得不合适,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从那以后,您在我们会里名声大震啊!”
“请您谅解。”阿泉搔着头说。
“滨口经理,有点事想跟您说一下。”
“工作方面的事吗?”
“是。”
阿泉很适时地说:“那么,我就告辞了。”
“要走?好吧,以后再来玩吧!”
“谢谢,一定来。”
“派车送你吧。”滨口吩咐备车,把阿泉送到大门口。
等车时,阿泉再一次致谢说:“谢谢您的款待。”
“哪里,育什么好谢的。车马上就来。”
“好。”
大楼旁边响起了一阵引擎声,汽车闪着黄色的灯光驶过来。
突然,阿泉被滨口抓住手腕,拉到怀里。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她醒悟过来时,滨口的嘴唇已贴到自己的嘴唇上。她猛一挣扎,滨口放开了阿泉。车子静静地停下了。
“晚安。”滨口仅仅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消失在大楼里了。阿泉脸色苍白,呆呆地站着。
“请您上车。”司机的声音提醒了她,她上了车。
是做梦?还是现实?阿泉清楚地感受到嘴唇上的感觉。
是生气还是羞耻,她都感觉不到了。只是呆呆地坐着,弄不清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吻了我。”她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打搅您了吧!”关根嘻嘻地笑着说。
“当然。”滨口瞟了关根一眼,“看样子,再稍稍喝一点酒,她就要睡了,然后她就得听我摆布了。”
“真是抱歉。不过,那姑娘倒还有点骨气。”
“这种孩子倒也逗人喜欢。你有什么事啊?撇开那个女孩,你该有点好消息吧?”
“我想是的。”
滨口悠闲地坐到沙发上。
“好,你说说看。”
“是这么回事。”
关根把目高会的人被杀和自己帮里的年轻人被牵连进去的事说了一遍,“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看到滨口生气了,关根立即说道:“您别看急,我现在就将功补过。”
“那两个人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被抓了起来,正在那时……”滨口听着听着,脸上不悦的表情渐渐消失了。后来微微闭上眼睛入神地听着。
“怎么样?”关根得意洋洋地结束了他的话。
“喂,很有意思。”
“是吧,如果跟前两天听到的传闻联系起来考虑……”“看来,不象是毫无根据。”
“您说对吧!”
滨口站起来,透过法国式窗户看着外面,说:“如果真是这样,可别放过这家伙。”
“这可是一大把银子呀!”
“好!关根,你一定要摸清这条线。”
“可以吗?”
“如果干得好,那玩艺就交给你去卖。”
“谢谢。”关根急忙站了起来,“我立刻就去。”
“等等!眼下该怎么办呢?”
“先给那个家伙点厉害看看。”
“是啊!那家伙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一不小心就要吃亏。”滨口稍稍停了一下,说:“那个‘小包’真在那个姑娘手里吗?”
阿泉坐在车上,有些迷迷糊糊。一则是因为吃饱了,二则是那少量的酒精,现在已经开始发生效力了。‘“啊,真困!”她低声说着。她心里琢磨:这个叫滨口,的家伙,究竟安的什么心?对待我这样一个小姑娘,居然摆出那样丰盛的菜看,还劝我喝香槟……最后竞还吻了我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根本用不着跟我这样的小姑娘打交道,世上女人多的是……突然,阿泉睁大了眼睛。
“女人……”
菜肴、香槟……我现在还这么困。如果一直呆在滨口的公馆里,再喝点鸡尾酒,大概早就躺倒睡着了。这样一来……阿泉如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已经多少懂得,女人住在男人家里会发生什么事。这究竟和母亲住在儿子家不一样,也跟养只母猫完全不同。睡了一夜,睁眼一看,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旁边睡着个男人……想到这里,阿泉浑身颤抖,睡意全被赶跑了。如果不是关根来访,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以后可再也不能到那种地方去了。突然,一辆车开到了他们前面,堵住了道路。她坐的汽车突然刹住,阿泉的头差点撞到前面的座位上。司机回过头来大叫一声:“快跑!”
她清醒过来,回头一看,后面又有一辆车飞驰过来。他们被夹在中间。她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前后两辆汽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已经朝阿泉乘的奔驰车旁边跑过来了。
“下车!”她隔着玻璃听到了喊声。司机绝望地摇了摇头。跑过来的那些人手里都拿着闪光的手枪。——无论如何这也不象是玩具枪。司机和阿泉都下了车。这地方周围是一片树林,即使大声喊叫也不会有人来救援。
“你是星泉吧!”有人间他,阿泉机械地点了点头。
“好!”
于是,她被迫向他们的汽车走去。刚一迈步,一个人拿起手枪狠狠地朝司机的脑袋砸下去,司机—声没吭地倒下了。“
“你们杀了他?”
“没问题,死不了。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她被人们胁迫着上了车。这次她可真正体会到了——我被绑架了!
“啊呀!”冈崎真勇美打开门,审视着门外站着的三个人。
“你们是……”
“我们是阿泉的同学。”哲夫说。
“阿泉在家吗?”
“啊,她还没回来呢。”
“我们进去等她一下好吗?”
“当然可以,请进。”
“对不起。”三个人满不在乎地走进来,在客厅里坐下了。‘“哦,我听阿泉说过你们。”
“我也听阿泉说过您。”智生说,“您是冈崎真勇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