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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冻死了。“
“我绝不能这么死去!”
她的心脏似乎快要跳出来了。倒不如睡着冻死了更舒服些……“”混帐!“她大声咒骂,摇了摇头:”你才十七岁,今后还要恋爱,结婚呢!现在死了太不值得了。“
象参加马拉松赛跑的运动员快跑到终点时那样,她摇摇晃晃地继续跑着。
“啊!”她叫了一声倒在了地板上。腿抽筋了。右腿的小腿肚变得僵硬。
“不行,如果不赶快站起来……”她模了摸抽筋的腿,象尸体一样冰冷。她没有摸过死人。不过,全身已冻得冰凉了。
“畜生!哎!”她用捆绑着的双手拼命地揉着,忍着疼痛,努力试图把腿伸开,但无论如何也恢复不过来。
“难道就没救了?”
阿泉坐到地板上,背靠着墙壁,肩膀一上一下地喘着气。啊,休息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啊!坐下以后,位置变得更低,她觉得寒冷正在慢慢地早透她的全身。过不了多会儿,她的身体就会变得僵硬,一动也不能动了。到那时,她可能再也感觉不到寒冷,睡着了……
你干得很不错,阿泉!你已经尽最大努力做了挣扎。就这样吧,该好好休息了。
冻死?——她曾听说过,这是最舒服的一种死法。果真如此吗?可是,她似乎在某本书上看到,冻死的人常常自己把衣服脱掉。她当时就想,人们自然会怀疑,为什么感觉冷还要脱衣服。但是据说当温度达到极限时,冷和热变得毫无区别,正如用干冰可以烫伤人一样,这是一种感觉上的错乱。这该是多么难堪呀!
然而,现在我的手被捆着,想脱也脱不了。——多谢热心关怀!我真得感谢他们了!
“啊,变暖和了……”冷气停了?怎么还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呢?也许他们可怜我,给吹进一点儿热风?阿泉突然醒悟——她已经快睡着了。
“不行!要清醒!快,站起来!”她拼命摇着头。房间变得清晰了。刚才,她的眼睛已经不知不觉地朦胧了。
“绝对不能死!一定要坚持住!”阿泉手被捆着,腿还在抽筋。她背靠着墙,极力想站起来。但她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摔在屋子中间。冷气从正上方直接吹到了她身上,她浑身抖了一下。这样一来,她反而一时清醒过来。阿泉向屋角爬去,后背靠在墙角上,勉强站了起来。
“这次可再才能倒下去了!”阿泉慢慢地在屋子里跑起来。不,她本人觉得是在跑,无奈右腿抽筋,只好拖着脚跑,实际上,比平时走路还慢。尽管如此,身体发木的关节慢慢活动开了——我能挺得住,完全没问题!
突然,空调的声音停止了。她停住脚步抬头一看,门打开了。
“哎呀!简直令人无法相信!”博士苦笑着说:“你真是拼命专家。”
“到休息时间了?”
“休息一小时,然后我再来看你。”他转过身对那两个手下人说:“喂,把她带到隔壁房间去。”
那两个人要去搀她的胳膊,阿泉一下子挣脱了。她说:“我自己能走!给我解开手上的皮绳!”
博土摇晃着笨重的身躯,大笑着说:“真是个了不起的丫头!”
阿泉拖着右腿回到了隔壁房间。他们都离开房间后,阿泉进到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手伸进热水里以后,麻木的双手逐渐恢复了知觉。
“啊,我还活着!”阿泉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她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干什么?还没到一个小时!”阿泉发着牢骚走出浴室一看,刚才在大门口见到的那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手里端着一个特别大的盘子走了进来。
“该吃饭了!”那个女人把盘子放在床上说:“三十分钟以后我来取走。”说完走了出去。
“饭里会不会掺了毒药?”她掀开上面盖着的布,咽了一口唾沫。餐盘里有桔子汁,玉米汤、刚刚烧好的嫩牛排、沙拉子、甚至还有冰淇淋和咖啡。
“有毒我也要吃!”阿泉贪婪地喝了热汤。她感到身体内立刻象燃起了一把火,一块牛排转眼之间也吃个精光。她吃得实在太快了,等到吃冰淇淋时,它几乎还都没化开,连咖啡也还滚烫。这时澡盆里的热水正好放满了。阿泉脱去了皱巴巴的衣服,光着身子跳到澡盆里。
“真烫!”她强忍着。冻得冰冷的身体慢慢地暖和起来了。阿泉还从来没有体验过洗澡是这么舒服。那只抽筋的腿也不知不觉恢复过来了。
“不过,这种舒服不会持续很久!”
等这一个小时的休息结束以后,不知道又会有什么鬼把戏在等着她。
那个自称博士的人究竞是什么人呢?也许是个虐待狂?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支为什么特意让牺牲品休息呢?这太奇怪了。他也许是打算长时间的折磨和捉弄人吧?不过,最后大概总要被杀掉。这顿丰盛的饭菜也许正是给死囚犯人的最后一顿“送行饭”吧。
必须想点办法!身体暖和了以后,要努力恢复精神。即使把藏小包的地方告诉博士——假如知道的话——他也绝不会放我回去。宛如小描捉弄老鼠一样,他要先戏弄她,直到看着她见阎王。
再说,她也不一定准能承受以后的折磨。说不定这一回真要死了……“对!”正象一切小说的主人公一样,她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一个好主意。不管成功与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试试看吧!反正也是死,那就拼到底吧!
四门开了,冈崎真勇美走了进来。
“哎呀!你们三个人还都没回家?”
“哎……”
“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的话,家里的人会不放心呀!”
真勇美放下了肩上的挂包说:“啊,累死了。”
“你腰痛吗?”智生问她,“喂,没办法呀!你们知道,这是个消耗体力的活儿,摄影时常要弯着腰。”
“周平很会按摩,是吧?”
“哎,在家里常结爸爸妈妈按摩。”说着,他活动着两只手说:“您要不要试试?”
“谢谢!不过,我不用按摩。”真勇美笑笑说:“洗个澡,第二天就全好了。”
“啊呀,您别客气呀!”周平朝真男美走过来说:“很简单!”
他抓住了真勇美的手。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扭身,一使劲,真勇美已经翻了个身,摔到地板上。
“啊呀!好痛!”
“怎么样,很见效吧?”
“你,你们要干什么!”她刚站起来,就又被弄了个背胯。
“啊呀!”真勇美疼得大叫一声,再次摔了一该,跌倒在沙发上。
“住手!住手!你们为什么这样……”
“混账东西!”周平此时大显身手。他猛地跳过沙发,把刚要站起身来的真勇美一下子提起来,又把她的腰扭过来。
“别打了!我害伯呀!”真勇美凄惨地叫喊着,身体被抛到半空中,干干脆脆地摔在了没铺地毯的地板上。
她哼了一声,昏过去了。
“这算什么!真不经打!”周平喘着气说。
“昏过去了。智生,怎么办?”
“事态紧急,哲夫,去洗脸间打桶水来。”
“好。”哲夫立刻去了洗脸间。正在这时,门打开了,佐久间先生走进了来。“
“怎么了?”
“啊,佐久间先生。她躺在这儿。”
“好,我来问她!”
“等一下!”周平插嘴说:“这个由我来干,你们看着我的吧!”
哲夫提着水桶走出来,冲着失去知觉的真勇美的脸泼了过去。
“啊呀!”真勇美一下于坐起来,两眼瞧着围着她的四个人。
“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喂,你听着!”佐久间一开口立刻显出了威力:“没时间跟你废话,快说,阿泉在哪儿?”
“不知道,我不知道!”
突然,周平把真勇美提了起来。转眼之间,真勇美的身体打着弯一下子摔到了几米以外。着地时的冲击力着实够大——她没有火箭那种防反冲装置。
“哦,干得漂亮!”佐久间很佩服。
“你快说,阿泉在什么地方?”
真勇美好不容易抬起身说:“我不知道。”
周平一下子揪住她的脖领子,她又喊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呀!”
“你说不说?”
“在……在……在胖子那儿。”
“什么地方?”
“可能是在奥多摩一带……是在山里。”
“你带路!”
“啊?可是,我不认识呀!我只去过两三回。”
“你还想挨摔吗?”
“不,我害伯。”
“那日好。你快站起来,到下面去上车,快!”
“可是,我上次去的时候是白天,这么黑的天……”“要是中途迷路的话,就让周平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好,走吧!”三个人齐声说道。
“不,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别去了吧!”佐久间说完,智生摇了摇头说:“我们早就说过了,为了阿泉,我们不惜牺牲生命。我们去吧!正好路上给你讲讲事情的真相。”
佐久间稍稍考虑了一下说:“我懂了,你们都是好样的。一起去吧!”
“目高会别的人呢?”
“阿武开车,英树留在事务所,随时准备接应。”
“那就叫英树快到这里来拿东西吧!”
“来拿什么?”
“海洛因!”智生极其认真地说。
“我把盘子拿走啦!”那女人走进门来说道。她正拿着空盘子准备回去,忽然听到浴室里有流水声,停住了脚步。
水正从浴室里往外流。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了?……喂!”
没听到回音。那女人把餐盘放下,打开了洗脸间的门。
就在这时,躲在暗处的阿泉用尽全力朝那女人肚子上打去。
“哎哟!”
趁那女人呻吟着弯下腰时,阿泉又猛踢一脚,那女人扑通一声向后倒去。
“哼,这么不经打!”阿泉这是第一次打人,手里没有任何家伙,只好徒手干,结果还挺见效。
“快,没时间了!”阿泉脱下女护土的衣服,套在自己千疮百孔的衣服外面。好,只要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去,外面是一片漆黑,很有可能逃出去。她撕了一条床单布,把女人的手脚捆了个结实,然后拿起盘子,悄悄打开了房门。
走廊上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他们也许认为阿泉已经没有力气逃跑,连个警卫也没安排。
阿泉锁上了门,思量着左右两边的方向。根据记忆,她决定朝左边走。
“如果有后门的话,……”她快步沿着走廊走去。当她来到拐角处时,忽然听到有入说话,她吃惊地站住了。博士的笑声传了过来,她慌忙四下里看了一下,近处只有一扇门。
但愿门没锁着!但愿屋里没有任何人!但愿不被发观!
她近似荒唐地祈祷着,快步跑向门口,一拧把手,门开了。她赶紧闪进屋里,顺手关上了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