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愿门没锁着!但愿屋里没有任何人!但愿不被发观!
她近似荒唐地祈祷着,快步跑向门口,一拧把手,门开了。她赶紧闪进屋里,顺手关上了门。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看来,刚才她的三个祈祷都实现了,外面的脚步声经过门前,惭渐远去了。阿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刚才过去的一定是博士和他的那两个喽罗!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可能已经到了。这么说,自己逃跑的事马上就要被他们发现。这样一来,前门和后门都难以逃出。
她侧耳一听,从自己刚才呆过的房间附近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一阵奔跑的脚步声从门前过去了——他们发现了那个女人。
阿泉思索营,该怎么逃出去呢?他们首先要查对—下她是否已经离开这座房子。如果知道她还没有逃出这座房子,他们就会仔细地搜查每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用的?”虽然有些危险,但仍有必要开灯看一下。她模到门边,找到了开关。
手术室!这里原来是手术室!屋顶上装着无影灯,房间里安放着手术台,还有一个小型手推车,上面摆放着许多手术器具。
她小心翼翼地走向房屋中间,油漆地板十分光滑,清洁而明亮,涂成谈绿颜色。阿泉自己从未做过任何手术,就连扁桃腺和盲肠也还健在——这种说法也许有点奇怪。只是在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骑着自行车在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急驰而来的面包车撞倒,脚摔破了,她被拉到了附近的医院急救,缝了几针。在她的印象中,那个手术室和眼前的这个房间完全一样。
那时,爸爸脸色苍白,比我还紧张。
可是,这个胖子,自称博士的家伙,他不是医生,可又为什么搞来这些设备……如果说是小孩过家家玩儿,这“玩具”未免过分昂贵了。
她看了一眼装满手术器具的手推车,上面摆满了手术刀、剪子、锯和钻,全都撩拭得闪闪发光。那种冰冷的光芒,真使人有些不寒而栗,里面还有一道门,她悄悄打开,开灯一看,象是医生准备手术的休息间。正面装着洗手台,右边的玻璃橱内放着些瓶子,左边墙上挂着一块白玻璃板,上面写着:“手术计划”。真够齐全呀!
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吓得她几乎喊出声来。手术计划的内容是“患者:星泉”!
安∫虿幻鳌保饣褂盟担」赝芬豢矗诺没肷碇逼鸺ζじ泶瘛D抢镄醋拧罢ど斫馄省薄?
“——魔鬼!”她不禁喊了出来,声音直发颤。看来,那家伙打算活活解剖我!
“快跑!必须赶快从这里逃出去!”她转过身,正好面对大玻璃橱,阿泉惨叫一声,两只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站在那里象冻僵了一样。
阿泉看到眼前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那里面,一个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着的男人头颅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么说,黑木是为了搜查公寓,才接近阿泉的罗?”
汽车奔驰在黑暗的公路上,佐久间问智生:“他是不是还想证实阿泉是否真与那个小包有关?”
智生开始叙述事件的经过。
“所以,阿泉的父亲本来是事故死亡,可黑木偏要把它说成凶杀,好让阿泉真以为父亲是运送毒品的人。”
“真是个混账东西!残害无辜,制造混乱,在帮会的圈子里,这种人也是最卑鄙的!”
“这家伙根本没有道德观念。总之,黑木也觉察到阿泉根本不知道那个小包的事。这样一来,他就开始怀疑那个叫真勇美的女人了。他认为,她曾去机场接阿泉的爸爸,并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小包,事实也正是这样。当她父亲想拿出送给真勇美的礼物时,发现了那个小包。于是他就对真勇美说,这象是其它客人的东西,让她交给海关人员。可是,刚和真勇美分手,她父亲就被拖车轧死了,引起了一阵风波,真勇美也赶快跑到出事地点去了。结果,小包就一直放在她手里了。后来,她遵照阿泉父亲信中的意思,来到了阿泉的公寓。”
“结果,”佐久间显出吃惊的神情说:“那个被杀的女人是真正的真勇美?”
“那还用说!是谁提出来说她是冒名顶替的呢?就是黑木!”
“确实如此。那个叫真勇美的人大可怜了。”智生摇了摇头。
“她没受过什么教育,长得也不漂亮,但心眼很好。阿泉喝醉了酒难受的时候,听说她照顾得十分周到。”
“她是带着那个小包到公寓来的吗?”
“当然。对真勇美来说,这东西十分重要,是阿泉父亲给她的。当她知道包里的东西是海洛因时,一定大吃一惊。”
“她怎么能马上就知道那是诲洛因呢?”
“我想她以前也许注射过这玩艺。她象是曾经经历过那种生活。”
“你说话可真象个大人。”
“您别逗我。”
“对不起,继续说吧!”
“我想,真勇美也一定为如何处理海洛因而感到为难。事到如今,再把海洛因交给警察,一定会受到没完没了的盘问。把它扔掉吧,量又很大;真勇美也清楚地知道,那玩艺价值千金。反过来说,丢失的人一定在拼命寻找。于是真男美决定暂时把海洛因藏起来。
如果以小包的形式保存起来,往后难免会被阿泉发现。所以,她就把海洛因化成很浓的液体,然后倒掉了化妆瓶内的化妆水,在瓶子里装了海洛因溶液。“
“可是,为什么那瓶国产的头发水……”“问题就在这儿。我很佩服她。真勇美这个人头脑很聪明,真不愧是阿泉父亲的情人。真勇美把架子上摆着的阿拉密化妆瓶内的化妆品全部换成了海洛因,然后又摆了一瓶毫不相干的国产头发水。”
“究竟为什么呢?”
真勇美想到了将来会有人来找海洛因。他搜到化妆品架时,发现只有一瓶化妆品的厂家不同,一定会感到可疑而盯住不放。然而,当他打开瓶子一看真是头发水时,就会因此而失望,不会有心思去检查其它所有的瓶子了。真勇美完全看透了这一点。“
“这么说,黑木这家伙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那是真正的头发水,一定快要气昏了。”
佐久间愉快地关着。
汽车已经奔驰在寂静的郊外公路上了。
“这根本不可能!”黑木大叫着说。
“你自己好好看看。”关根放下了那瓶头发水。黑木接过来,打开盖子,倒在手上—些,看了看。
“怎么样?”关相恶狠狠地说:“这是海洛因吗?”
“畜生!”黑木把小瓶挥到地上。
“那么,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我可是个警察!你要干蠢事的话,警察局可不饶你!”
关根冷笑着说,“瞧你那付惨像!声嘶力渴地叫什么?”
黑木原来是被关根手下的人劫持到这儿来的。衣服已经撕破,脸也打肿了,已经没有半点警察的威严。
“你唆使我的两个年轻人绑架了目高会的人。你可给我们找了很多麻烦呀!”
“这……这种事,我根本不知道!”
“你别想蒙混过关。前几天,这两个当事人被警察抓去时,他们又看到你了,而且话说得很肯定。警察局八成已经怀疑你了。”
“这根本不可能!”
“你不相信?你如果在这种时候销声匿迹,警察局可能更高兴呢!警察和胖子勾勾搭搭,这种事要是暴露出来,舆论界决不会善罢于休。警察局会觉得你死了要比那体面得多!”
“喂,你听着!我们头绝对不会饶你!你记住!要是他知道我被你们弄死,这架也就打大了!”
“我看你还是歇会吧!你丢了那么多海洛因,他凭什么护着你?照现在的样子,反正胖子也要把你捻死!你死了心吧!”
黑木一下子泄了气,接着油泣起来。
“求求你……饶了我吧,留我一条命……”“你别装蒜!”关根大声怒吼着:“我最讨厌这种家伙!”
关根给手下人递了个眼色,立刻上来两个人狠狠地抓住了黑木的胳膊,把他拖出门外。
“求求你,饶过我吧!”
黑木的喊声已经听不见了。关根哭丧着脸思索着。
“这个畜生!我还以为已经弄到手,谁想到……这让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老板。”关根忽然眉头一皱,问道:“喂,那个公寓还派人监视着吗?”
“没有。”
“混蛋!派个人盯着!快去!”
“是!”手下的一个人慌忙跑出了房间。
“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那些海洛因能值好几亿呢!”
关根嘴里叨念着。
五那真象是一场恶梦。玻璃橱中的架子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容器,里面装着福尔马林溶液抱着的人身体的各个部分。头、手、脚、心脏、胃……全都象是活的,令人毛骨悚然。
看上去,象蜡人一样的白色的头颅,似乎正要说话。
阿泉拼命使自己镇静下来,走出了那问小屋。难道自己也要被摆放在这些架子上吗?
一想到这些,她又哆嗦起来。
“我可不给这个疯子医生当试验品!”
阿泉返回手术室,重新考虑自己该怎么办。突然,门打开了。她一转身,发现刚才被她打倒的那个女人站在那里。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那女人一时好象没认出是阿泉。也许因为她穿着护土衣服的缘故吧!阿泉立即跑到摆放着手术器具的平台旁边。
“是你……”那女人认出了阿泉,立刻露出凶相向她扑过来。阿泉抓起手术刀,死盯住那女人。她没打算扎死她,只是觉得空着两只手对付不了她。
突然,那女人扑了过来。可能是脚在油漆地板上滑了一下,霎那问身体失去了平衡,接着就象在水里游泳似地抱住了阿泉。
“啊!”那女人低声叫了一声。阿泉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女人宣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她左手捂住肚子。红色的血向外流淌;阿泉惊呆了,她看见手里拿着的手术刀尖上沾着血迹。
“我扎着她了……”
她没有任何感觉。然而她居然……那女人又后退了两三步,然后倒在地板上。伤口可能比想象得要深得多:“我……杀人了……”手术刀从手里掉在地上。阿泉跑到走廊上,又一股劲儿地拼命向前跑着。她已经失去理智,只是一个劲儿地跑着。
“在那儿!‘”
“找到了!”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背后响起了脚步声。事到如今,只好一股劲地朝前跑,至于大门和后门在哪儿,她根本没时间思索。
“别让她跑了!”声音越来越近。突然,她发现眼前就是大门,真让人不敢相信!拼命地跑着跑着,没想到居然跑到了大门口。真是老天保佑!阿泉一口气跑到大门外。这时,有人出现在阿泉面前,—拦住了去路,她来不及细看,脚被绊住,摔倒在地上。等她爬起来时,后面追上来的几个人已经团团围住她。
“这么说,偷偷溜进公寓,翻腾了个乱七八糟,这个人……”佐久间说,“还是那个黑木吗?”
“当然是他!他认为小包藏在那里,跑来寻找。”
“杀害真勇美的人呢?”
“也是黑木。”智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