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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英树说清楚,松木会的人早把提包抢在手里了。
“对,就是它!”他们查对了提包里的东西,冲英树点点头说:“打搅了!”
“喂,不行,那是……”英树刚要说话,猎枪喷射出火光,英树的身体向后飞出了三米远。
六“还没到吗?”佐久间焦急地喊着。
“很快就到了。”
“喂,你说,杀死那个警卫的也是黑木?”
“对,是的。正如阿泉所说,她后来想起来,那个圣像的支座能够拧下来。黑木一开始也没搞清楚是推进来。于是他想趁黑卡死这个人,这时他才发现是阿泉,结果汉下决心杀死她就离开了那里。他大概认为,杀了阿泉以后,搜查小包的线索就全断了。
“这么说,折磨死健次的也是……”
“我想大概是这样。对黑木来说,丢失了那么多海洛因,他也活不成。他也是豁出来了。”
佐久间又问真勇美:“喂,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是黑木让我这么干。他说,我也叫真男美,让我住进公寓,找那个小包。就这些……”“你不要避重就轻。你认识胖子的家,所以你绝不单纯是黑木的情妇!
“哎,我也干过帮会的活儿。但我的确只是个摄影师。真的!”
“好了,好了!”佐久间说,“还没到吗?”
“我觉得马上就要到了。”
再也没有指望了——阿泉想:我将这样死去。不,干脆死了倒也罢了,可这个疯子又不让我轻易死去。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直到现在,恐惧仍然缺乏现实感。这完全象是一场恶梦,令人难以置信。
“剩下的由我一个人来干。”博士严严实实地穿上了手术衣,戴着橡皮手套,说道。
“是。”两个手下人离开了手术室。
阿泉全身裸露,手和脚放橡衣带捆绑在手术台上。嘴也被堵上了。
“哦。”博士低头仔细盯着阿泉的身体。
“太美了。这才是我一直寻找的实验品,简直是完美无缺!”博士脸上浮现出微笑:“堵上嘴,你可能感到很不好服。我是为了防止你咬破舌头死去。忍耐一下吧!”
接着,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把手术刀。
“手术就要开始了。我先从哪儿下手呢?”
阿泉紧闭双眼。再过几秒钟,手术刀就要插进身体。可能会很疼。你最好只是割去大腿上的肥肉……“光滑的肌肤……太美了。这完全是一块洁白的画布,正可以配上我这样的术艺家。”
阿泉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听到远处传来一片嘻杂声。
“怎么回事?”博士不高兴地嘟哝着。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行!只要能拖延一会,哪怕现在发生一场大地震也好!她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突然,门开了,刚才出去的一个喽罗连接带爬地跑了进来。在她身后,佐久间正端着枪站在那里。至她双眼涌出了泪水。这真是神兵天降!
佐久间看到阿泉,神色显得有些吃惊。他两眼怒视着手握手术刀站在旁边的笨重家伙,接着手枪发出了轰鸣声。阿泉回头一看,穿着手术衣的庞然大物的心脏周围,显出一个不大的红斑。博士脸并没有显出痛苦,神色反倒近乎陶醉和恰然自得。庞然大物缓慢地仰面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轰鸣。
佐久间右手拿着枪,左手取出小刀割开了捆在阿泉手脚上的皮带,“您的衣服呢?”
“哎,在那儿。”阿泉抽出了堵在嘴里的东西说。
“快穿!”
阿泉敏捷地穿好衣服,和佐久间一起离开了手术室。
“佐久间,就你一个人?”
“阿武也来了,还有那三个人。”
“啊?”
“有话以后再说,快走?”两个人在走廊里跑着。
“啊,对了,这里有一个神枪手,千万要当心。”
“知道。”佐久间说。“阿武已经被打伤了。”
两个人刚跑到大门口,只见一个人挡在那里,手里抱着一挺汤姆森轻机枪。佐久间突然停住了脚步。
“获原?”
“啊,大哥,是您?”
“快躲开?”
“我们老板呢?”
“死了?”
“是吗?”获原顺了下枪口说:“看来得改换门庭。走吧,再和大哥作对也没什么意思了。”
“对不起!”他们从他身边过去时,获原又说:“把这个带去,要当心!”
说着,他把机关枪送给了佐久间,迅速消失在房子里。
阿泉他们向等侯他们的汽车飞跑过去。她发现那个神枪手已经倒在门前。
“阿武呢!”
“受伤了,不过,问题不大。”
“太好了!”
他们跑到汽车跟前,三个人连连向她招手:“阿泉!”
“阿泉!”
啊,我得救了!我还活着!她想到这儿,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佐久间打开助手席旁边的门,对真勇美说:“你,下来!”
“哎哟,这是我的车呀。”
“少废话!”
真勇美看见他手里拿着机关枪,慌忙下了车。
“没问题吧?”哲夫问道。
“哦,什么事也没有。”
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吗?事情可绝非如此简单。不过,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汽车开始向山下驰去。佐久间开车,阿武坐在助手席上呻吟着。
“我们先把阿武送到医院去!”
“知道。”
天就要亮了。远处连绵的山峦背衬淡白色的天空,轮廓十分清晰她们来得太及时了!
我真高兴。“阿泉说着,无力地靠在沙发后背上。
“阿泉,看你这副惨样儿!发生了什么事了!”
“以后我再慢慢讲结你们听!”
“我们也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快讲给我听!”
“喂,智生,该轮到你了。”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说吧!”
“你得了吧,这事离了你还行?”
“好吧!我从头说起吧……”
智生停住话头,仔细地看着阿泉,她早巳昏昏入睡。
“再过一会就到事务所了。”佐久间说。
“太好了,阿武的伤看来也不重。”
“一点儿不错。”
“那个医生的表情好奇怪呀!”
“不过,没关系。不过是不愿受到牵连。”
阿泉深深吸了一口气。智生的话去了阿泉心里的一块心玻说父亲是送贷的,这纯属捏造,而且父亲也不是被谋杀的。阿泉觉得自己彻底得救了。
听说黑木是罪犯,她感到有些吃惊。但一想到他居然扯上那样的弥天大谎,也就并不感到伤感了。她居然险些被那个家伙迷住了。想到达一点,她真是生自己的气。再一想,真勇美确实是父亲的情人,她又感到高兴。她早就觉得,父亲喜欢的人一定是那样的人。
如果她还活着,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会相处得很好。
“所有这一切都是那几公斤海洛因的缘故吧!”
“对,结果都是为了钱。”
“全是些混帐东西!”
“怎么处置那些海洛因呢?”
“我去交给警察,这样最稳妥。说原来没察觉就完事了。”
汽车在事务所门前停下了。
“英树这家伙一定在打瞌睡。”佐久间说着,快步爬上楼梯。
“肚子都饿瘪了。”周乎一下车就叼念着说。
“是啊,你们都……”
“去吃饭吗!”
“不,你们都先给家里挂个电话,家里人一定都在着急呢!”
“这是哪儿的话!”
最后,三个人决定都先暂时回家。阿泉和他们挥手告别后也上了楼。定到事务所门口,阿泉吃惊地站住了。
“怎么回事?”
房间内乱七八糟,桌子和椅子已经碎成破木片。墙壁千疮百孔,招摇欲坠。
“佐久间!”
佐久间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英树呢?”
佐久间默默地摇了摇头。阿泉迈过破椅子,向里面走去。
英树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死了。
“是猎枪打的。这些家伙们疯狂地扫射了整个房间。”
“可是,为什么呢?”
“装海洛因的手提包不见了。”
“这么说,有人知道这件事……”
“松木会!”
“什么?”
“英树枝打后没立刻死去。”
旁边墙壁,有两个用鲜血写下的字:“松木”“是那个关根……”阿泉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大概是滨口经理指使的。”
“他们敢这样干,必须得到滨口经理的许可。一定是经理也听了海洛因的事,想把它搞到手。”
阿泉的脸涨得通红。
“太残酷了。看来,如果我们在这儿也要受到袭击了。”
“有可能。一定是命令他们捣毁这里。”
“捣毁?”
“对,抢走海洛因,杀人灭口。”
阿泉生气了。怒气冲天。你们可以赚钱,但为什么滥杀无辜!我绝不答应!阿泉气得声音颤抖地说:“佐久间!”
“在。”
“刚才带回来的机关枪里还有子弹吗?”
“有。”
“好,咱们走吧!”
“到哪儿去?”
“到滨口经理的公司去!”
七在超高层大楼二十五层下了电梯,佐久间照直朝服务台走去。
“给我通报经理!”
“您贵姓?”回答他的依然是那廉价的微笑。
“目高会的星泉和佐久间。”
“事先约好的吗?”
“你赶快通报!”
“对不起,没有事先约好的话……”
佐久间突然探过身去,两手抓住服务台小组的卡尔丹式制服的领子,一用力把她提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马上给经理打电话!明白了?”佐久间一声喊,服务台小姐吓得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
“好!”佐久间一松手,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真没想到,她并不象看上去那么苗条,体重可并不轻。她两手哆哆嗦嗦地拨了内线电话。
“他们……要见经理。哎……是目高学校的先生!”可见她是多么慌乱。
“碍…啊,知道了。”她放下话筒说:“请,请吧!经理在等你们。”
“辛苦了!”佐久间和阿泉顺着走廊走去。阿泉穿着学生服,佐久间穿着一套深颜色西装。他腋下还挟着一个细长的包裹,在走廊尽头,经理办公室门前的管卫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