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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再见!”
“——好哇!这大概就是新任会长接头仪式吧!不过,恰好今天学校请了假,去也无妨。要是上学去了,他们又怎么办呢?如果把汽车停在校门口,那就又是一场风波。
不过,既然说是去拜会,那大概就要和别的行帮集团的头子们见面吧!阿泉不禁有些发抖。自己连怎么开口说话都不知道啊!可是现在又不能退缩不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说:“先放一放吧!”
也许不过只是换换名片。不过,我连张名片也没有呀!
名片上印上“目高集团司令星泉”,说不定挺有意思。
“唉,对了。他说要派车来接我。那我还得准备一下……”可能是由于紧张,头疼反而缓和了。她刚刚走进寝室换上学生装,门铃响了起来。她听到真勇美已经出去应酬。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推销员来卖东西,“阿泉,来客人了!”
“谁呀?”
“雷子。”
“雷子?”
“警察呀!?”
警察?先是行帮集团,现在又是警察。如果再加上私人侦探和大富翁,那倒可以编成一部硬汉派西部剧了。
一定是关于昨天那场风波。可我又该怎么解释呢?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是去参加目高行帮集团的第四代老板就任仪式吧!对,我就说是认错人了。因为认错了,马上放了回来。
对,就这么说!我根本不知道学校和警察局已经坐卧不安,对不起。这么一说,他们也会相信的。阿泉赶忙拿起头刷梳了核头发,走进客厅。一看,一堆破烂和一个墩布坐在沙发上。当然,读者不能完全按字面理解。坐在沙发里的那个人穿着满是皱纹的风雨衣,睡眼惺松,象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他头发乱蓬蓬,本目无神,参差不齐的胡子把脸的下半部染成一片青黑。大概有四十岁吧,看上去,不象是警察;反倒象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您……”
听到阿泉说话,他慢慢地站起来,说道:“啊,冒昧得很,您是泉星小姐吧!”
“我叫星泉。”
“哦,对了.我搞错了,啊,对不起,我总记不住别人的姓名……突然来访,实在对不起。我们结学校打了电话,说是您请假了。所以……”“是的,我有点头疼。”
“这太不好意思了,我马上告辞。”
“关于昨天那件事,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认错人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阿泉一口气说了这些,顺从地低下了头。
对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问道:“昨天的事情是什么事?”
“哎?”这回轮到阿泉吃惊了,“那么说,您不是为这件事来的?”
“看来真难弄清楚。还是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姓黑木,是S警察署的主任警察。”
“S警察署……”阿泉猜到了,“父亲的事情?父亲死去的交通事故……”“对,是的。您父亲实在太不幸了。”
“谢谢您。可是,关于父亲的事情,您要询问什么呢?我听说,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了。
再说,有关保险和赔偿的问题,都已经委托给父亲指定的律师了。“
“对,我们知道这些情况。准确地说,我们不是想了解您父亲遇到的交通事故本身,而是想了解一下您父亲的情况。”
“父亲的情况?什么事呀?警察主任。”
“是主任警察。不过,一般人容易搞混。警察主任,级别要高厚多,如果是警视厅,他的地位仅次于警察总监。而主任警察则是个职称,不过是巡警主任而已。说起来,那真是天壤之别呀!”
“碍…”
总算明白了这件事。可是就算如此,这个警察也真够怪。跟自己这样一个孩子谈话,口气却极为客气,象是跟大人物说话似的。他到底想了解父亲的什么情况呢?
“我穿得又脏又破,实在抱歉c我倒不是想要当科伦坡,不过昨天夜里我一直等着您。”
“那也真太辛苦了。”
“啊,其实呢,主要是想就您父亲的事情,问两三个问题……”“什么事呢?”
“您父亲是在一家贸易公司当营业处长吧?”
“是的。”
“经常去国外?”
“对,经常出差。”
“他回国后,总是直接回到这里来吗?”
“是啊!我想是的。”
“您去机场接过吗?”
“几乎没去接过。首先,大多数情况下,父亲不事先通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突然就回来了,是吗?”
“是的。”
“这么说,假如说您父亲到达机场以后,即使是先去了别处然后再回家,您也不知道罗!”
“是埃”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黑木警官自己点了点头,“您父亲是否曾经带着什么行李回来。譬如说小包什么的……”“哎呀,我不大清楚。他倒总是给我买点礼品带田来。我觉得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您为什么这样想呢?”
“为什么?衣箱和行李箱总是由我打开,收拾里边的东西呀!我得把衬衣和背心放到洗衣筐里,还得把刮胡刀放回卫生间……至于衣服口袋里,我就不知道了。”
“有道理,我明白。哎哟,小姐您真够镇静。”
“你们到底想调查什么呢?”
“不,没有什么大事。”口气很随便,但十分清楚,他并不打算回答阿泉的问题。
“再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
“不过,您要是看得太重,那可不好办。”
阿泉使劲盯着黑木那张不露声色的面孔。听他这么一说,更感到不放心。
“您父亲被汽车搐死之前,譬如说,他没说过什么预感到危险之类的话吗?”
阿泉反复地在头脑里思考着黑木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黑木摊开双手,说道:“没什么别的意思呀!您父亲是否谈道这类……”“父亲是否说过可能被害?”
“不,您这样性急地联想到这些,反而不好办了。所以我刚才说,您不要看得太严重。”
“不过……”
“好了,好了。”黑木拦住阿泉的话,说道:“交通事故已经处理完了,如今也不打算再翻旧帐。再说撞人的拖车现在也查清了。对吧?”
“是碍…”
“好,实在打搅了。”黑木站起来说,“头疼不要紧吧?”
“哎,没什么。”
“一定是感冒了”黑木一边说,一边在门口穿上了鞋——一双沾满泥土的旧鞋。
“现在这天气,天一睛就会热起来,可阴天又很冷。好了,打搅您了。”他刚要走,又突然说道:“嗅,对了,刚才那位妇女是谁呀?”
“啊,她……她是我的朋友。现在请她来看家……”“是吗?”黑木嘟囔着,“不过,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啊,告辞了。”
阿泉凝视着关上的门,不知什么时候醉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父亲的死,确实存在什么可疑之处?不然,警察来干什么?阿泉突然想起了真勇美带来的父亲的信。
那是父亲对死的预感吗?那个警察好象认识真勇美——她拿着那封信。
阿泉站在门口,陷入沉思。突然眼前的房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
“老板,我来接您了。”
“到哪儿去?”
阿泉坐在助手座位上。今天是佐久间开这辆老破车。
“到滨口物产公司去。”
“滨口?我好象听说过这家公司。”
“在贸易公司中算是大公司了。”
“对了,在爸爸的电话号码中看到过。”
“我记起来了。您父亲原来在贸易公司工作,对吧?”
“是的,但是咱们到滨口物产公司去于什么!”
“见一见滨口经理呀!”
“经理有什么……”
“他管着这一带整个地盘。”
“贸易公司的经理管着地盘?”
“如今大家都有个正经职业。表面上,无论哪家行帮集团的老板,都是什么什么公司的经理哟!”
“没想到!”
行车驶入了新宿地区超高层楼群的峡谷。接着,当汽车停在—座五十层高的大楼前时,佐久间先下了车,迅速地从车前绕过来,打开车门请阿泉下了车。俨然他是自己的司机,心里真够痛快。趁佐久间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时,阿泉随便地在楼前广场上走来走去,抬头仰望五十层高楼的壮观景色,注视着匆忙走过的职员和穿着办公服的女职员们。
站在这里,她觉得自己真象是走错了地方。这也确实如此,平日的中午——现在已经十一点半——穿着学生服的高中女学生站在这里,的确有点怪。旁边走过去的职员们也都用眼角瞥视阿泉。她渐渐感到不好意思,开始着起急来;佐久间该来了!
“对不起。”佐久间快步走过来,“咱那辆车太棒了。停车场的看门老头不放心,怕是咱们把它扔在那里,就算是处理了。”
“没想到!”阿泉笑了,“你不会跟他说,如今正流行老式车呢!”
地板擦得裎光瓦亮,一层大厅的高度足够三层楼高,这里简直就象溜冰常两个人向着并列八台电梯的电梯间走过来。
“哦,这边是快行电梯,这个是各层都停的慢车……跟火车差不多。”
“要不要出示月票呀?”阿泉满脸认真地说。
一瞬间,他们已经到了二十五层。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一张大大的接待桌,宛如法官审判时用的大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象木模特儿一样的女职员,脸上露出机械的微笑。
看样子,她那微笑永远不会消失,以致两个人感到她的面孔可能涂上了粘合剂,已经完全定型。
两个人走过去,女接待员的眼睛敏捷地估量着两个人的身价。一个是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西装!另一个是女学生,身着一身学生服。无论怎么看,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是客户。
“欢迎您!”语气里透着冷淡。
“我们要见经理。”
“您贵姓?”
“我是目高集团的佐久间。”
“目高……”
“你就说,目高会的佐久间来拜会了……”“约好了吗?”
“不,没事先约。”
“没约好,大概不好安排见面。不过,我给秘书室打电话问一下,请您稍候。”
阿泉感到象是受申斥,憋了一肚子气。佐久间倒好象是早巳习惯了,不大介意。女接待员打电话问了问,用手指着走廊里放的沙发,说道:“等他腾出手来,会叫您的。请在那边等一会吧!”
“——经常是这样吗?”
“对,得准备等好长一段时间。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个大头目,我们这个集团只有四个人呀!”
阿泉耸了耸肩膀,坐在沙发上。最初的十五分钟,似乎很快过去了。后来,十二点的钟声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