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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动机还不清楚。”
“不,不是说动机。”阿泉摇了摇头,“为什么今天才提出父亲的死有疑点呢?”
“对,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其实,当时有目击者在现抄…”“看见了吗?”
“不,您父亲被人推倒的那一瞬间,他并没看清楚。据说那个人突然踉跄了一下,碰到了您父亲身上。看到的那个人也恰好走过,而且要赶飞机,很着急,因此,他也没很注意。”
“结果,这个人现在……”
“他一直在美国出差。工作很忙,这件事也就完全忘在脑后了,可回来在飞机上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等想起来之后,总觉得不大对头。”
“是吗?”
“他要是早点来报告倒也好了。当然,现在也不算晚。再说,事过境迁,反倒不太好说出口。不过,总算向我们报告了,真够意思;”“哎,这我理解。”阿泉点了点头,“如果这个人不说话,事件也就被人遗忘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您父亲确实是被人害死的,那您是不是了解什么情况呢?”
“不知道。”阿泉当即回答,“大家都喜欢我父亲。至少就我所知是这样。”
“有道理,不过您父亲常年在国外出差,大多数时间不在家。也许他的生活还有您不了解的一面,”“是碍…”“您想到什么了吗?”
阿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有关真勇美和父亲的信的事情说了出来。
“哦,看样子,您父亲已经预感到死。这个叫真勇美的女人也有点怪。唤,对了,昨天我看到她,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在什么地方呢?现在总也想不起来。”
黑木焦灼地摇了摇头,“不过总会想起来的。对了,您喝点什么吧!”
阿泉点了一瓶桔子汁。
“另外,阿泉,昨天发生的袭击目高会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阿泉条理清晰地叙述了她被捧成目高会老板的经过。黑木捧腹大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不知道您还是位女老板,真失敬了。”
阿泉满脸胀得通红,瞪着黑木说:“您别开人家的玩笑呀!”
“不,对不起。不过实在有趣得很。”
“被机关枪扫射了一阵,还说有趣呢!”
“不过,要真想杀人,那就不会在下面街道上打枪了。这么干只会射中窗子和天花板。
大概是地盘被吞并的帮会捣乱出气吧!“
“我该怎么办?”
“目高会的家伙们还算比较老实。不,本来我以为他们早就解散了呢!原来还小打小闹地干着呢。没关系,您要不想干,等有机会我跟他们说吧!”
“对不起,我觉得很为难……”
阿泉在餐馆前和黑木分手。一个上次见面时简直跟流浪汉差不多的中年人突然威风凛凛地出现在面前,实在大吃一惊,不过阿泉总感到他是个可信赖的人。黑木今晚还要到阿泉的公寓来,检查父亲的遗物。
阿泉喘了口气。—父亲很可能是被害的。谁害的?为什么?等怒气平静下来以后,各种疑团开始接连涌上心头。黑木曾经问,父亲回来时是不是带着一个包。小包,是国外带回来的?莫非是走私?要不然也许是毒品,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难道爸爸会干……”
绝对不可能。我的父亲怎么会干那种事!可是黑木也曾说过:“他的生活还有您不了解的一面……”“老板!”阿泉听到人呼唤,吓了一跳。
“找了您好半天了。”
手下那个大胖子——阿武从那辆破旧汽车的窗户中露出了头。
“快,到事务所去。”
“哎哟!
阿泉爬上那座破旧大楼的三层,眼睛都睁圆了。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入正在紧张地干活。
事务所换上了崭新的门,屋里飘荡着油漆味儿。工人们正在修理天花板和窗户。站在一旁督促的佐久间看到阿泉,笑逐颜开地说:“您看怎么样?好容易给破坏了,干脆咱们全面整修。”
“真棒!不过,哪来的钱?”
“跟滨口经理要的。”
“滨口先生?”
“昨晚那场风波,是松木会的家伙们捣的乱。他们的地盘受到了损失。滨口经理说,是他管束不严……”嘿!他还真够意思!阿泉稍稍改变了对滨口的看法。
“只是警察局会不高兴。”佐久间愉快地说:“昨晚的事件,痕迹全无。不过,他们反正对这种帮会间的角逐也是放手不管。”
“再不会有这种事了吧?”
“听说法口经理已经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顿,大概不至于吧!”
阿泉可没有完全放心。
“老板,那咱们出发吧!”
“去那儿?”
“视察地盘呀!”
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阿泉手里拿着从洗染店取来的学生服。
“啊,累了!”
等电梯时,她吃力地喘着气。她视察地盘时感到吃惊的一点,是佐久间跟那一带的商店老板和主妇们十分亲呢。听说那一块原来曾经是目高会的地盘。有些饮食店老板还坚持要一起喝一怀。他们倒不是因为害怕暴力和权势而有意取悦,看上去真象是旧友重逢一般高兴。
“这下好了,你给照看着这一带。”他们高兴地握着佐久间的手,对阿泉也十分礼貌地打招呼,请她有空时到他们那里去玩。
“总之,我们本来应做的事情就是处理商店主之间的争执,并且要防止其他帮会来这里无理取闹。说起来,这倒象是商会的干部,再加上保镖。有地面,才有我们这些人。我们要是耍威风,那就错了。”
“这么说,你们不染指赌博和毒品这类事情罗!”
“当然,那种给老百姓添麻烦的事情,是帮会的邪门歪道。”
阿泉虽然不知道这种帮会是不是还有“正道”,但总觉得放心了。她想:既然是这么个老板,当也行啊!
她乘上电梯,奔向八层。下了电梯,吓了一大跳。黑木和阿泉俱乐部的二个人都呆呆地站在阿泉房间的门前。
“对不起!”阿泉跑了过去,“我倒是没忘。”
“不,我也刚来。”黑木笑了笑,‘“接着他们也来下”“对不起你们。”
“算了。可是,那个女人呢?”哲夫问。
“哎,她不在吗?”
“按了门铃,可没人答应。”
“奇怪,她出去了?”
阿泉掏出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
“真勇美!”
阿泉喊着,打开了电灯。接着,她站在那里惊呆了。
“这是……”
“哟,真可怕!”
“哎呀!”
黑木拦住四个人,说道:“这应该是我管的事,你们不要进去!”
屋子里被翻了个底朝天。抽屉里的东西撒成一堆,柜子的东西也扔了一地,椅子的软垫被拆开了,里边的填充物都被翻腾出来,乱糟糟地摆了一大片。
“他们又彻底搜了一通。”黑木摇了摇头说,“这是行家干的,大概连指纹也没留下。”
“真勇美呢?”
“对,找找吧!勘查现场的人员来到之前,你们别进来。”
黑木小心翼翼地迈步走进屋里,逐个打开门看了看,钻进了里边的卧室。
“这收拾起来可真费劲!”周平满脸吃惊地说。
“混蛋!警察调查完之前,这不能收拾。”哲夫说。
“不过这不象是一般的小偷……”智生歪头想了想,“翻得这么乱,目的象是要找什么东西。”
阿泉也明白这一点——父亲也许带回了什么东西。而且,有人为找这东西钻了进来。
“我去叫警察吧!”哲夫脸色十分紧张,问道。
“那不是已经来了吗?”
“哦,对了。”
这时,黑木用手绢擦着手,脸色苍白地从卧室走了出来。
“黑木警察!”阿泉喊道,“真勇美呢?”
“在卧室里。”黑木说着,喘了一口气,“被杀死了,胸脯上被戳了一刀。”
接着他从扔在地板上的椅垫下取出电话机,用手绢垫着拿起话筒,慢慢地开始拨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阿泉双手抱着头。
二“三天之前,什么事也没有。突然,我被人家捧成了帮会集团的老板,机关枪扫射了一阵,这回又招上小偷和凶杀!真没想到居然会碰上这种事。”
“你要镇静。”黑木安慰道。
“这怎么能镇静得了!”
“是啊,心情可以理解。”
“黑木先生!”阿泉凝视着黑木,“请您告诉我,父亲带着什么小包?”
黑木象是在仔细思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抓起阿泉的手说:“阿泉小姐,您听了也许会吃惊……”吃惊的倒是站在旁边看到黑木抓住阿泉手的三个人。三双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黑木。
“我挺得祝”
“您父亲好象是个‘送货的’。”
阿泉也懂得这句话。
“送什么货呢?毒品?”
“大概是吧!”
阿泉突然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怎么样?”三个人一起飞奔过去。
“没关系,我不怕!”阿泉使劲儿伸直了腰。
屋里依然凌乱不堪,警察的勘查工作虽然已经结束,但是阿泉总感到无从收拾。当地警察署的刑警们搬出真勇美的尸体送走以后,向阿泉询问了几个问题,可阿泉却几乎无从回答。首先是她根本不了解真勇美的身份。警察们临走前告诉她,要阿泉明天到警察署去一趟。
“你父亲去世时,带回来的箱子,我也看到了。”黑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
“这么说,到这里来翻东西的人就是为了寻找父亲带回来的毒品?”
“但是,他们没找到。”智生插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没找到?”哲夫惊诧地问。
“要是已经找到了的话,就不至于这样把所有的房间都翻个底朝天。找到了东西,马上就会停下来不再找了。”
黑木佩服地看了看智生说:“你真聪明,我也这么想。”
“可他又为什么要杀害真勇美呢?”
“大概她不在家,正当犯人搜寻东西的时候回来了。她被刺死了,还没多长时间。”
“真可怜,她是个好人呀!”
黑木象是突然想起似地间道:“对了,她拿的你父亲的那封信呢?”
“在那个抽屉里。”阿泉回头一看,“唉,也给搞得一团糟了。”
“没有了?”
阿泉在那附近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
“好象没有。”
“是呀,那就没办法了。”
“黑木先生,您是从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爸爸在送货吗?”
“不,你父亲去世以后才头一次听说。”
“从哪里听说的……”